南疆飞龙传
肯拢;つ骄腥ィ有滦菊睿谕压希∪涡碌淖鼙⑼乘А?br /> “这……太危险了,万一他们不服从命令反起来怎么办,你的御林军能抵得住吗?”
“小侄相信足可一战,而且还有三拨人马是支持您的。”
“以三敌七这个仗怎么打?”
阮大器道:“不能打也得试一下,否则如何善其后。”
阮成基道:“这个用不着我们来善后,人是圣僧和梅小侯杀的,善后的工作由他们来做好了。”
梅玉冷笑道:“国君自己什么也不做了?”
“是的,小侯见谅,小王确是什么也不能做,如果你们能驱走国老的势力,小王自然惟命是从,如果你们抵不过国老,我只有继续听国老的。”
阮大器道:“伯父,您究竟是一国之君,凡事应该自己拿个主意,不能事事都听人家的,你不肯去宣召那些军队,请下诏给侄儿,由侄儿前去如何?”
“不行,你也不准去,要是逼反了他们,怎么办?”
阮大器转向建文帝躬身道:“请圣僧示谕。”
建文帝对这个小伙子倒是颇为欣赏,微笑道:“阮大器,你的父亲是前任国君对吗?”
“是的,先君薨后,因微臣年幼,群臣聚议,乃拥家伯父即位。”
梅玉冷笑道:“群臣原来支持的是你父亲,但是李至善运用手段,硬把这个最没有用的老大抬了出来,而且你父亲在不久后,就暴疾而死,据说是死于谋杀……”
阮大器道:“这个……末将年幼,对往事不清楚。”
“但你伯父却是很清楚的。”
阮成基连忙道:“不是我下的手,那是国老派人做的,因为我的弟弟不太听他的话,跟他不合作。”
梅玉一叹道:“国君,我想也不会是你的主意,但是像你这样优柔寡断,实非人君之器,你这个侄儿也长成了,你本身也没有后人,这王位迟早也是他的……”
阮成基道:“是的,我也无意久居,早就想逊位给他,都是国老和胡炳那些人不同意,说要等他满三十岁。”
梅玉道:“现在反对的人都死了,你早点把大权交给他吧,也可以享享清福,我相信你这个侄儿不会亏待你的。”
阮成基虽然舍不得放弃王位,但他却更怕死,目前的情势已不容他推辞,只有万分无奈地写了逊位的诏书,逊位给他的侄子阮大器。
阮大器即日就位视事,第一件事就是诏告国内,取消了国老的封号和一切权势,并下令通缉李至善。
接着是重申对圣光寺对圣僧的拥戴和崇敬。
最后他封前王阮成基为安乐王,食采百里,安享天年。
阮成基不过才六十岁,精神力气都还不错,并没有到退休的年岁,他的职位是国君,也无所谓退致,若无外力的干预,他可以一直干到老死。国君退致,就是权力的转移,这是极为明显的事。
阮大器接掌国政却没有多少妨碍,虽然大部分的武将都是国老提拔起来的人,但他们未必就忠于国老。
阮大器一登基,他们有六个人就立即表示了拥戴之意,两个人不表示意见,只有两个人认为要等国老的指示。
阮大器亲率御林军,在圣光寺的指示下,发兵征讨,其实也没有经过战争,兵临对阵时,那些人的部属就缚了主将请降,阮大器等于是不战而克。
他能如此迅速地统一了缅甸,实在大出李至善的意外,李至善逃了出去,躲在邻国逞罗观望,以为梅玉他们在缅甸会碰个大钉子的。
缅甸是他最初经营的势力范围,从廷臣到国君,他已能控制九成,哪知道梅玉他们竟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
综合原因倒很简单,第一,梅玉他们推出了阮大器主政,他本来就是前王的王储,一脉相传,容易得到军民人等的拥护。第二,阮大器还是以尊奉圣光寺为至尊,这本是李至善自己推行的政策,所以并没有造成什么变故,只是在中间剔去了他这个国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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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魔女柔丝
缅甸的局势定了下来,圣光寺的地位得到了新的肯定,比以前更受尊崇了,但是建文帝也相当地开明练达了,他绝不去扰新君的人事和行政,使得双方的关系处得十分融洽,比以前更为密切了。
这使李至善很不安,因为他在缅甸所用的人,有一大半倒向了阮大器和梅玉,有一小部分的人则逃到暹罗,使得李至善伤透了脑筋。
这些人的来到,他不能不管,势必要为他们安插,可是这些人插进暹罗,又必须分去了原先人的权利,这造成了双方的不开心。
因为从缅甸过来的人,本来是独占一方当老大惯了的,现在跑出来寄人篱下,心惰上自然不会痛快,牢骚一多,纷争日起。
这些问题倒还小,最严重的是李至善在暹罗的控制体系并不完善,也不十分得人心,最大的缺点是约束太多,人没有一点自主。
缅甸的权力转移后,展现的新貌是较李至善那一套好得多,这使部分的人心开始偏向了建文帝的那一边。
建文帝本来是打算一鼓作气,着令阮大器率军攻向暹罗去征讨李至善的,但梅玉却劝阻了这个计划。
他留了姚秀姑来作为建文帝的护卫,自己则悄悄地溜进了暹罗,因姚秀姑那一手神弹名满江湖,震慑天下,在西南夷区是出了名的勾魂令,李至善属下的高手有不少人丧生弹下,有她坐镇,至少刺客们不敢轻易地到圣光寺来冒犯。
他自己则约了三个人,都是久居西南边夷的老江湖,不但地形极熟,而且也通晓当地的土话,他到暹罗来是想作一个彻底的了解,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瓦解李至善的势力。
暹罗的人种很繁杂,最多的是水摆夷族,其次则是苗人,而且两族之间,又分为很多小部族,有些还是未开化的土人,深居蛮山之中。
水摆夷聚居水边而得名,是较为开化的土人,受汉化很重。
梅玉是以一个贩货的商人身份前来的,暹罗境内,盛产宝石和珍贵的药材,贩到中原可获巨利,只不过路途遥远,强梁猛兽,路途崎岖难行,不太有人肯冒生命的危险来从事而已。
不过既有暴利,总有不怕死的人去追求,这样的人自然都是身手不凡,会几手功夫的才行。
他们一行四个人,看来倒是很像,带着兵器也不会引人注目,梅玉所邀的三个人,以前就是干这一行的,也跑过好几趟暹罗了,路上还有熟人,所以就更不会引人注意了。
就是这样,不动声息地来到了都城曼谷。
曼谷的循南河畔,也不过是人口较多,略有一些市镇商店而已,与中原的一个市镇差不多。
梅玉到此地来的目的是要找李至善,他发现李至善的权力中心是集中一人之身,只要能制住李至善或刺杀他,那股势力立将瓦解了,因此才到这儿来找机会的。
来到此地之后,他自己住在一家客栈中,让三个同伴出去打听李至善的动静。
他知道了李至善在国老府中深居简出,几乎什么地方都不去,府中戒备森严,周围五十丈内,就禁止人接近,而他的府第中,将近有五百名卫士,分成四班,日夜巡逻驻守,比中原的皇宫大内还要紧密。
这个消息以前或许能难住了梅玉,但是近年来他跟姚秀姑结合后,在缥局中留心江湖事务,各种的经验已经很丰富,没有什么能难住他的了。
一天晚上,他出现在国老府不远处的花美人家中。
花美人是一对土著姐妹花,姐姐叫花美,妹妹叫花丽,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父亲是汉人,母亲是土女,但父母已死了,父亲原先是皇宫中的武士,这姐妹俩都没嫁人,又都出落得花朵似的,她们家就成了一大批光棍儿的天堂。
花家不是酒楼,但她们家中厨房连夜不断火,厅中从没断过客人,她们家也不是赌场,但家中的赌局是日以继夜,从没断过。
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梅玉选中了此地展开了他的行动,他看中的是两个青年武士。
他们也是兄弟二人,一个叫马大江,一个叫马大海,他们是国老的护卫领班。
国老府中的武士,在不轮值的时间,有不少是往这儿跑的,所以梅玉也找上了此地。
他仍然是以一个贩货商人的身份,在人堆中凑热闹押了几手牌九,然后凑到马家兄弟身边,轻声道:“我从京里来,想跟两位聊聊。”
说完手中亮出一块铜牌,马家兄弟见了那块牌子后,神色动了一动,都站起了身子,退出了赌局,走到院子里去了。
梅玉也不动声色地跟着出来,走到他们身边,那两人已经拱手说道:“兄弟马大江、马大海。”
梅玉是知道他们身份的,自己也没有隐瞒,低声道:“在下梅玉,跟三宝公是很好的朋友。”
他是在郑和的手中得到的资料,来到缅甸之后,他曾经着人给郑和捎了一封信去,告诉他建文帝的决心与打算,也希望郑和能给予照顾。
郑和回信来了,对建文帝在西南夷立脚一事,表示十分欣慰,不过也同时地警告他,说李至善其人不可靠,郑和在朝中自当尽量为建文帝掩饰,如果李至善有什么不安分的行动时,叫梅玉可以找马大江、马大海兄弟。
他们是郑和的本家侄子,老早就奉命投身在李至善手下,他们会给予梅玉任何的一项支援。
郑三宝原不姓郑,这个姓是永乐为他所找的出身,他本身姓马,在京师姓马的是一家大族,郑和的子侄辈极多,也由他安插到很多地方,形成了一股无微不至的情报网。
梅玉打听到马家兄弟是此间的常客,所以找来联络了,铜牌是郑和给他的联络暗记,那是郑和私人所建的一个系统,但是极有分量的。
当马氏兄弟一见到铜牌,立即就报上了名,在密探这个圈子里,有种不成文法的规定,身份低的,必定要先行报名,表示接受指挥。
他们看见了铜牌,已能确定身份,可知郑和给梅玉的这一方铜牌是具有相当权威性的,所以他们在听见梅玉的报名后,也并不惊奇了。
马大江问道:“小候是为了李至善而来的?”
“是的,我要找他谈谈。”
“那恐怕不容易,他跑到暹罗来就是为躲开小侯,他已为小候的英勇吓破了胆,说什么也不肯见小候的。”
“我知道他在躲我,所以我主动来找他,请二位多予帮助。”
“我们弟兄已得家叔指示,但凡小侯所命,杀身在所不辞,只是我们劝小侯,不必找他谈了,他不可能有所改变的,西南夷是他的势力范围,他怎肯拱手让人。”
“那不是他的,是官家的,只是委托他经手而已。”
“小侯,我们懂这个道理,但他却不明白,他认为这控制系统是他一手建立的,也是属于他私人的。”
“说得通最好,说不通就只有宰了他!”
马大海道:“小侯如果不计他的生死,事情就好办了,他在女王的夏宫。”
梅玉一怔道:“他不是住在国老府中?”
马大江笑道:“他从来也没有住在国老府中过,一直都在夏宫中,跟女王打得火热。”
“怎么,他跟女王有一手?”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差不多的人全知道,女王自从丧偶之后,深宫寂寞,遇上国老后就放不开了。”
“怎么可能呢?李至善已经六十多岁了。”
“六十多岁不算什么,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以前他就有六个姨太太,个个被他摆布得服服贴贴,这老家伙是有一手儿。”
“他既然不住在国老府中,干吗要门禁森严?”
“那是为了做掩护,使人以为他仍在府中,其实警戒也只是外面紧张,真正内府轮值的亲信武士,天天在睡大觉,倒是在夏宫轮班的人辛苦多了。”
“夏宫在哪儿?”
“就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也在循南河畔有一大片好亭园,就是李至善帮女王设计监造的。”
“那儿的警卫严吗?”
“并不很严,不过外面有女王的御林军驻守,一般人等无法前去而已。”
“你们兄弟呢?”
“我们是轮值一天,休息两天,这两天正值休息,要到后天才会去报到呢!”
梅玉想了一下道:“不轮值就不能去了?”
“那自然不是,有人跟里面的宫女勾上了,整天赖在宫里的也有,不过这种人并不多,要找女人外面也方便得多,这儿的水摆夷家姑娘,个个都貌美如花,热情如火,汉家儿郎吊她们尤其容易,每个人在这儿都有五六个相知的女人。”
梅玉笑道:“那倒是艳福不浅了,不怕麻烦吗?”
“什么样的麻烦?”
“我是说一个人娶得了这么多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