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下婢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4-02-28完结)
。
屈三娘子筹划了那么久,哪肯让张谆飞出自己手心,也不去管吴娘子,自己进屋穿好衣服,就要去后面寻张谆。等到屋内没了人,那衣柜后头才有一只脚探出来,接着是脑袋,再然后是张谆整个人出来,见屋里那母夜叉似的人已不见,张谆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开了门匆匆往外走,以后,这地方,自己是绝迹不能踏入的了,天下竟有这样无耻的人,想起方才的遭遇,张谆只觉得一阵恶寒。
张谆这一出了屈三娘子的屋子,还在想着要往哪里去,为今之计,这家里只怕也待不住,看来只有和兰花迅速离去的好。张谆正在想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声音:“瞧瞧,人不是在这里。”
张谆本是惊弓之鸟,又刚逃出虎穴,怕的就是遇到屈三娘子,再次被她强迫,听了这话,吓的差点坐到地上,等细听嘈杂的声音里有兰花的声音,急忙拉住兰花的手:“兰花姐,我们离开这里。”
兰花见张谆久去不回,在那暗自恨自己,怎么就忘了屈三娘子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女娘,要是万一强迫起来,张谆的清白可是难保,这才和张婶子说了,往前面来寻张谆,刚走到半路就遇到屈三娘子匆匆而来,两人一句话不合就吵起来。
屈三娘子非要说兰花吃了独食,也要让人抽个头,兰花在那百口莫辩,见屈三娘子步步紧逼,恨不得飞去屈三娘子屋里,瞧瞧张谆到底被怎么折磨。两人吵起来未免惊动了厨房,张婶子也出来瞧热闹,她们正吵的厉害时,张婶子眼尖,瞧见张谆走过来,忙发一声喊,兰花这才撇了屈三娘子,去和张谆说话。
此时听张谆没头没脑说出这么一句,再瞧他脸色苍白,想是被人吓的,兰花怒火攻心,对屈三娘子骂道:“你要嫌不够,外头多的是男人,你去拉进来,爷也不会管你养孤老,你偏要我们没成人的小厮做什么?”
屈三娘子见张谆面色有些苍白,倒比方才还惹人爱些,忍不住又要走过去仔细瞧瞧,听兰花这样骂那眉头就轻轻一挑:“你要吃独食,我沾一沾罢了,再说又没得手,他又不是个闺女家,你护那么紧做什么?”
说着屈三娘子伸手就要去摸张谆的脸:“不如我们回去,把那方才的事做完如何?”张谆魂已经附体,听到屈三娘子这话,吓的差点魂又飞掉,身子往兰花身后一闪,绝不瞧屈三娘子一眼。
张婶子已经拍着手笑起来:“我说你这块臭肉,还当自己年轻时候一枝花呢,现在别说这样清俊的人,就算是外头那黑胖的,只怕也不想挨你的身,你啊,还是回去,拿着那广东来的货,自个在那耍耍吧。”
屈三娘子恨不得把张婶子的嘴给撕了,兰花听到屈三娘子没有得手,心里又安慰些,这要离开,还要托张婶子,想着兰花就拉一下张婶子:“嫂子我们先回去,别和她说了。”
张婶子难得看见屈三娘子吃瘪,况且这样一来,兰花绝对要离开这家,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瞧着兰花也十分顺眼:“你说的是,我们回去,留她一个人在这解闷。我就不知道,她还能把人强拉到她屋里去吗?”
说完张婶子摇摇摆摆往厨房走,兰花看着张谆叹气,张谆的眉一直没松开,听到兰花叹气才道:“兰花姐,我先回去劈柴。”说完张谆推开兰花回到劈柴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地方,张谆才脚一软坐下去,若不是看见衣柜背后有条缝,刚好能钻进去,自己今日就,一想到此,张谆就觉得十分恶心,索性拿起斧头劈起柴来。
劈柴出了一身透汗,天色渐渐晚起来,看着面前的柴火,张谆的眉已经松开,叔叔还有两三个相知,原本是要去求他们的,偏偏都出去做生意了,才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等出去了,先安顿好了,然后再慢慢寻访,再不成,自己现在也有满身的力气,去做粗活也能养活。
一想到未来,张谆的眼里就有光泽,不管以后如何,能够离了这里,总是一件好事。
“谆哥哥,你要和兰花姐走了吗?”绿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谆瞧着绿丫的眼,对着绿丫点头,绿丫不知道怎么了,眼里一酸就想掉泪,但又不愿让张谆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只是低头。
“我说绿丫,你真是个傻丫头,谆哥哥是肯定会走的,再说他走了,你该为他高兴才是。”秀儿撞一下绿丫的肩膀,抬头对张谆笑着说。
张谆看着秀儿的笑容,也忍不住笑出来:“秀儿,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待绿丫,别让她……”张谆的话没说完,秀儿已经点头:“肯定的,我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欺负,更不会让,”秀儿把后面的话给藏起来:“不会让她遇到你今儿遇到的事。”
原来秀儿她们都知道了,张谆的脸不由发窘,秀儿已经坐到张谆旁边,从怀里掏出个纸包:“瞧瞧,我包的包子,用的卤肉馅,你尝一尝,不比绿丫包的差。”绿丫已经把伤心收起,坐到张谆的另一边,也掏出个纸包:“这是炖好的肘子,你尝尝,我虽头一回做,张婶子说,味还好。以后,不管我们见不见面,谆哥哥,你还能记得我吗?”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张谆看着绿丫的眼,喉头似被别的什么东西堵住,过了很久才点头:“我不会忘记你的,绿丫。”
作者有话要说:
☆、约定
“傻瓜,只会哭。”秀儿嘴里说着,伸手把绿丫拉过来,用袖子给她擦眼泪:“你该高兴才是,他终于能够离开这里,外面的天那么广阔,谁也不知道他会到哪一步。”
当然,他也未必会记得你,秀儿在心里小小声地说,但不会说出来,只是对张谆说:“你要走了,我没有别的话和你说,只是告诉你,千万千万别学这家里其他人一样,只会欺负人。”
“我会的。”张谆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可是离别的愁绪又涌上来,绿丫这么好的女孩子,在这家里,会遇到什么事,张谆不敢想。张谆的手握成拳又松开,突然对绿丫道:“绿丫,等我有了银子,我就来赎你,好不好。”
赎我?绿丫眼里的泪都忘了落,呆呆地抬头看张谆。
“你想把绿丫买回去伺候你,张谆,我真看错你了。”不等绿丫说话,秀儿已经怒气冲冲地说,伸手把张谆推了一下,差点没把张谆推到地上,秀儿这才伸手去扯绿丫:“我们走,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想把你买回去伺候他,坏人。”
秀儿误会了,张谆急忙追上她们:“秀儿,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把绿丫买回去伺候我,我是要把她当妹妹。要她过的好好的。”谁信你,秀儿的下巴抬起,看也不看张谆。
张谆这会儿是真着急了,秀儿误会也就罢了,要是绿丫跟着误会了,那可一点也不好。张谆忙对绿丫道:“你瞧,我是那样的人吗?绿丫,等我有了银子,就把你赎出去,再给你好好地嫁户人家,也要让你知道,好日子是怎么过的。”
真的吗?绿丫将信将疑,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张谆,张谆连连点头:“是啊,在这家里,只有你待我好。”秀儿一听这话就又不高兴了:“张谆,你说话也摸摸良心,难道我待你不好了。”
就你这个性子,动不动就生气,幸好绿丫没被你带坏,张谆在心里说了一句,忙对秀儿道:“你不是待我不好,可是秀儿,你和绿丫是不一样的。”秀儿眼神渐渐暗淡,为何自己要有这么一个爹,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爹,那该多好,可是秀儿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想想罢了。
绿丫扯一下秀儿的袖子以示安慰,这才对张谆说:“谆哥哥,你别这样说秀儿,她也伤心,你不知道,她比我,还苦。”张谆沉默了,接着就对秀儿说:“秀儿,对不住,我不该那样说你。”
秀儿用手擦掉眼里的泪,抬头对张谆露出笑容:“好了,你方才说的话,有我做见证呢,你有了银子,要回来赎绿丫,要待她好,一辈子都要待她好。”张谆点头:“大丈夫说话做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见秀儿在旁边点头,绿丫忍不住又笑了,即便这只是一句空许诺,可有这么一句许诺,那日子也就不会那样苦了。
张谆回到屋里,兰花不在,屋里没有灯。张谆也不想点灯,只是和衣躺在床上,这些年,自己亏兰花照顾,等出去了,就要自己照顾她,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
张谆在那翻来覆去,门被轻轻推开,有人悄悄走进来,张谆还当是兰花并没动弹,接着这人在屋里停了下就往床边走来,张谆还是没动,兰花有时也会来瞧瞧自己睡的好不好。
谁知这人哧地笑了声,接着整个人就扑到张谆身上,手就往张谆身上乱摸,张谆这下吓的魂飞魄散,这声音不是别人,就是屈三娘子的。
屈三娘子摸了两把,就要去找张谆的手,谁知张谆和下午时候不一样了,不等屈三娘子摸到张谆的手,张谆就使劲一推,屈三娘子不防这个,整个人就被推了个倒仰。
张谆趁屈三娘子被推倒在地,急忙一滚就滚到床下,然后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冲到门口去拽门,哪晓得门被人从外面紧紧栓住,怎么能拽的开。屈三娘子已从地上爬起,满腔春|情本已化为怒火,见张谆拽不开门,又笑出声:“傻孩子,别拽了,门早被我让人锁起来了。你乖乖的,从了我,我再给你十两银子,你拿着出去做本钱好不好。”
口里说着,屈三娘子就伸手过来把张谆抱个满怀,还用胸不停地去摩擦张谆的后背:“我的乖乖,你听听我这心为你跳的多快,你啊,就可怜可怜我,给我好吧。”
张谆的魂都不在,却不是屈三娘子要的销魂蚀骨所致,而是被吓的,张谆连连甩开,可是屈三娘子的手却如铁棍一样,怎么都甩不开。屈三娘子口里在那说着春|意的话,另一支手就往张谆裤裆里面伸去,务必要让张谆晓得,这女人的滋味才是。
那只手伸到张谆裤裆里,张谆顿时如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全身都冷起来,而不是热起来。屈三娘子摸了两把,那本应热腾腾,直挺挺的棍子,却还是软如蚯蚓一样,登时奇怪,难道说这张谆是天阉,看着好看,其实不中用。
屈三娘子的牙咬住唇,索性把张谆裤子扯掉,张口就要含进去,张谆趁这个空挡,把屈三娘子一推就推倒在地,提了裤子就往窗口跑,好在这窗一推就开,张谆正打算跳窗时候,屈三娘子又追上一把抓住,要把张谆扯下来,这么一扯,张谆的裤子都差点被扯掉。张谆真是又羞又气,这天底下,哪里去找这么无耻的女子?
此时门边却传来声音:“老王,你大半夜的,坐在这做什么?”听到兰花的声音,张谆心中一喜:“兰花姐,快些来救我,这无廉耻的又来了。”
兰花听的张谆声音从窗口发出,急忙走到窗口,瞧见张谆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窗内却似有人紧紧扯住一样,不由恨道:“走草的母狗也比你体面些,这还没长大的小厮,你就抓住不放。”
见兰花回来,屈三娘子晓得今日成不了事,怏怏地把手放开,张谆得了空,急忙从窗跳出来,落地时那裤子也跟着落地,急忙捡起裤子紧紧系好才对兰花道:“兰花姐,亏得你来了。”
屈三娘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依在那对兰花道:“我说呢,怎么你们什么事都没有,原来是个天阉,硬不起来。兰花,你这费尽心机的,这么些年,哪晓得竟养了个阉公。”
兰花此时哪管屈三娘子说什么,狠狠地瞪她:“我和爷已经说好了,做到月底就走。”那个窝囊废,成天只惦记着那点裤裆里的事,定是兰花在床上伺候他伺候的好,他就顺口答应了,屈三娘子心里想着,脸上笑容没变:“要走,也成,到时也要搜搜,瞧瞧可有什么东西落下。”
你?张谆又要跳出来,兰花只呵呵一笑:“搜,你有资格吗?相公娘,别让我提醒你,我们当日也没签身契的。况且我在这家里两年,攒点工钱还不是应当的,你要搜些什么出来。”
白眼狼,全养了些白眼狼,屈三娘子恨的银牙暗咬:“好,兰花,你到现在要和你撕破脸皮,我也不怕了,老王,把他们……”
“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张婶子的声音传来,接着她从屋里走出,打了个哈欠对老王道:“老王,你也自己聪明些,何必要扯这样的事,相公娘,我可告诉你,谁敢搜兰花,就是和我作对,你瞧着吧。”
屈三娘子越发恨了,瞧着张婶子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去喂够:“那要丢了东西……”
“丢东西?相公娘,你开玩笑吧,你这院里有什么东西可以丢的,不多几件首饰衣衫,别说偷,你送到我面前我也不要呢。要银子,相公娘,你藏银子的地儿,有人能偷倒奇怪了。”张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