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下婢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4-02-28完结)
不会是那个女人生的吧?”
“不是不是,他们是一父,不是同母。”老张婆急忙摇头,尚妈妈让车夫先把张家的行李卸下来,就把老张婆拉进屋里问个究竟,等听完老张婆说的,尚妈妈已经啧啧地道:“原来如此,亏的现在是这样,不然的话,还真有些棘手。”
老张婆也感叹:“就是这样,哎,能瞧见他们姐弟团圆,我也高兴。”尚妈妈和小荷小青也是一样说话,接着就望向外面,也不晓得这时他们姐弟见面没有?
兰花挑来挑去,还是承认老刘说的对,周嫂家的小儿子确实不错,又知根知底,况且现在周嫂的小儿子读书也还上进,也就选了周嫂的小儿子为女婿。周嫂本就十分喜欢玉儿,原先也说过要玉儿为媳的,现在见兰花肯了,那叫一个欢喜,急急忙忙请媒人上门去说。
这样小户人家,原本也不争聘礼嫁妆的,可周嫂喜欢玉儿,出了三十两银子和八样首饰的聘礼。见周嫂这样大方,兰花也投桃报李,给玉儿准备的嫁妆也十分好,两家这定亲,办的也很热闹,周围来贺喜的人也很多,就等再过两年,两边长成,就娶过去。
秀儿和绿丫她们自然也要来贺喜,特别绿丫是舅母,更是取笑玉儿,玉儿虽是个大方人,也被说的一张面是红的,和锦儿容儿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兰花喜气洋洋,见女儿躲在屋里就去拉她:“都是些熟人,你害什么羞?等你以后过了门,有你害羞的日子呢。”容儿咦了一声:“姑妈说的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原先你不是最疼玉儿姐姐了?”
锦儿也不小了,都开始留头了,对容儿点着脑袋道:“容儿妹妹你不懂,我听老妈妈说,这女儿家,定亲和嫁人后就不一样了,不过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不一样?”
秀儿在外听见,走到门口把锦儿扯过来,手捏捏她的腮帮子:“这么大的孩子,说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谁说的,你告诉我,我去骂她们。”
“娘,是不是这样的话不能说?”容儿见秀儿这样,脑袋探出去好奇地问绿丫,绿丫想了想才道:“也不是不能听不能说,可是要瞧年龄,不到年龄就不能问不能说?”
“这些话是坏话吗?”容儿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眨着眼就继续追问。绿丫被女儿问的答不出来,瞧着兰花:“兰花姐,你瞧瞧,这可都是你惹的祸。”
“哎呀,她们可和我们不一样,都是爹疼娘爱的,会这样问也不稀奇。”兰花一点也不在乎,绿丫和秀儿无奈地摇头笑了,旁边的邻居王嫂就笑着说:“要说福气好,还有谁比得上这几个孩子,不过也难怪她们福气好,都是可人疼的。”
说笑一会儿,兰花还是放玉儿她们几个在屋里,自己和众人在外头说些闲话,这些话不外就是家长里短的。有人说了会儿就道:“哎,前儿你们猜我遇到谁了?”
众人摇头,这人方道:“我遇到万家那两老了,他们现在落魄的做了乞丐,听说是寻亲不遇,被赶出来了。虽说万寡妇当初做那样的事,可也是为了养他们,他们这样对万寡妇,活该做了乞丐。”
这邻居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若这两老能有些慈悲心,万寡妇生病后照顾她,继续住在这的话,邻居们帮衬着,也不至于流落是所,众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件事,不由议论几句。
秀儿也和着众人议论,正在说笑的高兴,这热热闹闹的屋外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姐姐,你在里面吗?”这能被叫姐姐的人,在这屋里可是不少,已有人探头出去瞧瞧,摇头道:“不认得啊,谁叫姐姐呢?”
秀儿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可又觉得不大像,并没探头,等到第二声传来,秀儿忍不住抬头望去,见院子中站了一个少年,风尘仆仆却笑容满面,这笑还有些熟,秀儿啊了一声,接着绿丫也认出来,用手扯下她的袖子。
秀儿并没注意绿丫扯自己的袖子,而是站起身走到门前,张有才一路飞奔过来,进的刘家院子,见屋里屋外这么多人,一时竟寻不到一个熟人,这才高声开始相问。
此时见秀儿走出门,张有才对秀儿一笑,接着就道:“姐姐,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就可以叫你姐姐了,张有才笑的很笃定,秀儿却觉得眼睛有些酸,虽然早就知道张有才回来自己就要认他,可真听到这一声姐姐时,竟还是那样感慨,想到丈夫说的,从此,自己就真的是有娘家人来往了,秀儿的眼泪就落下,对着张有才点头:“你回来了,这一路,累吗?”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八章,啦啦啦。
☆、第125章 训诫
张有才刚要说不累;见秀儿突然落泪;急忙又摇头;这点头摇头到底做什么?秀儿瞧着弟弟,眼里还有泪,但脸上已经露出笑:“怎么会不累呢;你啊;明儿再过来也成;怎么这会儿就过来?”
“我都四年没见姐姐了,怎么能再等?”张有才笑嘻嘻地说,旁边已经有人瞧出什么原因;听着他们姐弟对话,有人就去问张谆和石大爷;听石大爷说这是秀儿的弟弟,这些人倒先奇怪一下,接着就问个究竟,听的是姐弟失散,此时才得相认,有人就笑着道:“骨肉团圆这是好事,石大奶奶,恭喜啊。”
这一声恭喜说出,立即有人迎合。秀儿把脸上的泪擦掉,握住弟弟的手,两只手相触时,秀儿感到心里十分笃定,张有才也笑了,从此就有了骨血亲人了。
众人在那说着恭喜,屋里的女人们也在那七嘴八舌议论,听绿丫说了大略,也不由点头叹息,有两个急性子的也就出去对秀儿姐弟说恭喜。一片恭喜声中,石大爷上前对张有才道:“舅舅远道回来,现在定很累,不如我带舅舅回家歇息,你在这里就是。”
丈夫如此,秀儿也很欢喜,对丈夫点头,石大爷就对张有才道:“舅舅还是跟我先回家去。”张有才嗯了一声,可手还是不愿意放开握住秀儿的手:“姐姐。”
秀儿拍拍张有才:“跟你姐夫回去吧,今儿是你兰花姐给女儿定亲的好日子,我总要在这道贺,等这边事完,我再回去。”得了这句,张有才才跟石大爷离开。瞧着弟弟远去背影,秀儿心里又有叹息,用手擦擦泪才打算进屋,那几个邻居嫂子已经把秀儿拉进屋里:“这是好事,哭什么呢?”
“秀儿这是又哭又笑,停不下来呢。”绿丫是最明白秀儿心事的人,在旁笑吟吟地道,秀儿想说绿丫说的不对,可是眼里的泪还是止不住,只是瞧绿丫一眼,锦儿已经从里屋出来,上前拉住秀儿的衣衫:“娘,那个张家舅舅,真的是我舅舅吗?”
秀儿把锦儿抱在怀里,感觉着女儿对自己的全然信赖,在她肩上点头:“是啊,那是你舅舅,从此,你就有了舅舅了。”锦儿喜悦地笑了,接着用双手把秀儿的脸捧起来:“娘,舅舅回来了,你就别哭了,以后我们一家子踏踏实实过日子。”
“真是个小人精,这才多大一点点,就这么会说。”邻居嫂子里有人忍不住赞道。锦儿已经抬头认真地说:“十岁了,不小了。”这小孩装大人样,更引得人发笑,秀儿听着女儿的话,脸上的笑容开始满溢,是啊,从此以后,就是一家子踏踏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刘家的酒席傍晚时分散了,秀儿带着锦儿回家,刚走进门就听到儿子在那笑:“舅舅,舅舅,我要那个,对,你给我摘。”秀儿抬头,见张有才已经爬到梨树上,儿子站在树下,正指点着张有才,让他给自己摘梨子吃。石大爷站在一边,眼里满是笑意。
这,就是自己曾久久盼望,终于盼到的样子,秀儿笑了,石大爷已经回头,对妻子笑着说:“回来了!”秀儿点头,锦儿在那叫声爹爹,就过去弟弟身边,蹲下搂着他的肩膀:“只晓得吃,不害臊。”
小孩子把嘴撅的老高:“舅舅疼我,给我摘呢。”锦儿还没说话,张有才已经从树上跳下,手里拿着两个梨子,往两个外甥手里一人塞一个,笑着说:“你们姐弟俩一人一个,不许吵。”
小儿子瞧瞧锦儿,又瞧瞧张有才,锦儿已经把弟弟抱起来:“好了,舅舅疼你也疼我,我们啊,都是爹娘舅舅疼的。”小儿子大大地咬一口梨子,趴在锦儿肩上笑了。
石大爷已经招呼他们:“好了好了都进屋吧,你们舅舅这么老远的路回来,你们不晓得心疼他,让他多歇歇。”锦儿把弟弟抱进屋里,放在椅上坐好,这才到桌上倒茶,第一杯先给张有才,第二杯奉到石大爷手里,这才笑着说:“爹爹说的对,以后啊,要心疼舅舅。”
石大爷接过女儿倒来的茶,不由笑了,笑完才对锦儿说:“你们舅舅也不小了,该给你们寻舅母了,以后啊,你们舅母会疼他。”秀儿啐丈夫一口:“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石大爷又笑了,管家娘子已经走进来,说把老张婆接来了,石大爷和秀儿忙起身出去迎接,老张婆在石家门前下了车,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瞧见秀儿夫妻和张有才走出来,老张婆急忙几步上前对秀儿道:“说起来,我也没什么好处对你,你现在这样待我,我着实不晓得说什么好。”
秀儿瞧向老张婆,当初的怨恨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吹过,如果没有她,或许张有才早已夭折,也长不成现在的好孩子。秀儿对老张婆笑了:“张婶子,当初你也教过我一些,那些话都别说了,都过去了。我因为有才,谢谢你。”
都过去了,老张婆眼里不禁也有泪,但还是忍住了,只对秀儿拼命点头,就和他们一起进去,从此以后,就是团团圆圆一家人了。
这晚他们直讲到半夜才散,那时孩子们都已经困的睡着,那几十年的话,似乎都要在这一夜把它讲完,等张有才母子去睡了,秀儿才瞧着石大爷:“我真高兴。”
你高兴,我就高兴,石大爷笑了,把妻子的手握在手里,秀儿再没说话,只是靠在丈夫肩上,人生到此,还有什么畏惧?
榛子直到回来后的第三天,才到秀儿的铺子里来,听秀儿说了这过去三年的事,还有认了弟弟之后的事,榛子也很欢喜,还笑着道:“要知道正好是我们回来那天玉儿定亲,我也该赶去道喜才是。”秀儿瞧着她就笑了:“得,你也别在这说话,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大宅门里的少奶奶,回去要先去问候两层婆婆,还有那么多妯娌呢。”
提到秦家,榛子的笑容有些无奈,小荷在门外道:“张奶奶来了。”话音刚落,绿丫就走进来,进来后先扫了一眼才笑着说:“就晓得你们今儿都没让孩子们来,我就没带孩子,哎,我们三个也都几年没见了,该好好说说话。”
“这可奇了,不过三年没见,怎么你和秀儿像倒了个个似的?”榛子故意笑着到,绿丫望一眼秀儿:“咦,我怎么不晓得我和你倒了个个,还有,秀儿还不是一样这样泼辣,你别瞧她外头这样温柔。”
秀儿已经伸手往绿丫肋下掐去:“少来说我,说的就跟你特别温良贤德一样。”三人这几句话说过,过去那三年的分别全不存在,说了别后光景,听的定北侯夫人还是有些不冷不热,不过待榛子的小女儿挺好,秀儿不由叹道:“哎,我们俩都是没婆婆的,也晓不得这婆婆要怎么对待,特别是这样的婆婆。还和别人家不一样。”
榛子淡淡一笑:“能有现在这样,我已知足了,难道真要婆婆待我像亲闺女似的,说起来我也没那么大福。不过这回回来,几个妯娌待我倒挺亲热。”
听了榛子这话,秀儿拍了下手:“我也恍惚听说,定北侯府里有些不大太平呢,听说世子夫人,就是你那位大嫂,想着分家,可是二奶奶和四奶奶又不愿意。”
这家里人多了,瞧着是人丁兴旺了,可是也有许多事生出来,特别是秦家这样大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哪能都往一条心过日子。秦清夫妻在外,过的甚是清静,这就动了世子夫人的一根心肠,何不就借秦清夫妻在外这个理由把家分开,到时自己夫妻奉养公婆,也免得那么多人,光每个月的家用就要出许多。
世子夫人想分家,可秦二奶奶和秦四奶奶都不愿意,她们俩的嫁妆都不多,两人的丈夫都只有个闲差,那点俸禄连喝茶都不够。这要分了家,没有了公中给的那些东西,还怎么过日子?她们俩可都想着趁在侯府多攒些私房,等以后老人去了,那时分家手里也有东西。
于是这两妯娌就拧成一股绳,不愿意分家,世子夫人被这两妯娌联手对付,纵然摆出大嫂的架子,也难免吃了些亏,见榛子回来,这两边都想拉她呢。
听秀儿这么说,榛子淡淡一笑:“谁也不是傻子,说实在的,侯府分不分家,怎么分,我一点也不在意,谁还想要侯府那点东西?”
“果然这钱是英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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