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一梦+4番外 作者:芸生yuna(晋江2014-06-01正文完结)





  
  话音中有千古帝王,不该有的灰心丧气,以及难以辨明的失落。军医顿时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怔了怔方才道:“医者父母,臣定当竭力。”
  
  “甚好。”
  
  君王不浅不淡地说了如此二字,令人看不通透。不过半晌,他复又道:“时辰不早了,都早些下去罢。”
  
  “是。”
  
  寥寥几人悉数告退,而那名军医却愈发地困惑了。君王因那名女子而谴责于邵风,无奈何君王自身,却恍若泥足深陷一般。甚至,比邵风陷得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唔。。女配都不在,到底是谁给女主下的毒药呢。。这个人真不是好人。。。
  唔,好像是我下的。。我错了




☆、第十三章 雁回一役(六)

  澄亮的光线,透过层层帘帐,已是幻化成了温煦的弧度。孤寂的青炉,燃着熟悉的紫檀香,青烟袅袅清香沁人。可惜,无人品香。
  
  萧承轩一人,孤绰地立在南碧笙的榻边,那样坚定的姿态,宛若能一直站到天荒地老。
  
  许久后,他甫才迈开了步子,凑近了榻上女子。
  
  羽扇般的睫翼,纹丝不动。然而昔日,她却是含着这双眼眸,朝他低低浅笑。粉嫩的唇瓣,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像是干涸了的土地,寸草不生。
  
  他甫才发现,原是她四年的逃亡,她早已不复旧日里的天真烂漫了。逃亡,是逃亡,是他逼着她逃亡的。令她有家归不得,有国回不得。
  
  她杀穆羽,算计他。而那些逃亡,那些无家可归,不都是她应该受的吗?
  
  只是为何,心还会隐隐钝痛?他,不知道如何解释。隐约间,心底竟生起几分倦意。
  
  一夜未眠,他手指冰凉。他摩挲了几下,待到有些温度了。甫才覆上女子的面颊,声音疲累,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一般。
  
  “碧笙,你醒来可好?”
  
  榻上的女子,没有丝毫动静。
  
  许久后,他复又开口,黯淡的声线像是在自言自语:“四年,太长了,而我也等的太久了。我打心底里虽是不愿承认,却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与我一道。”
  
  清绝的嗓音中满是哀伤,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死寂。沉沉的呼吸声,几乎成了这帐子里唯一的声响。
  
  他缓缓抚触着女子的面颊,极尽温柔:“说好,死生契阔的。你怎能一个人死……”
  
  昔日威风凛然的君王,倏然间像是失去了一切的尊严与毅力。将她抱在怀里,攥地紧迫,如同要将她生生揉入骨血。
  
  “碧笙,你醒来……忘记国仇家恨,重新与我一道,可好?”
  
  怀中的女子的睫翼微微动了动,像是听到了自发顶传来的哀求,轻轻扑动。
  
  感受到南碧笙醒来的动作,萧承轩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可怀中温煦的弧度,却让他不欲释手。
  
  他将她翻过身来,强迫她看着他。黑眸牢牢地凝住面前的她,而后,清绝的嗓音霸道而不是温柔:“碧笙,莫要再互相折磨了。四年,已经够了。我宁愿忘记仇恨,忘记穆叔之死,只要你……重新与我一道,可好?”
  
  萧承轩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应,怀中的南碧笙眼神飘忽,几乎就要再次沉沉昏睡下去。只是,在她倒下的那一刻,萧承轩听见她干涸沙哑的嗓音,低喃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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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军中已是传开了。说是昔日不近女色的君王,竟是将那宁国端澜长公主视如珍宝。捧在手心怕碰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而君王宠溺的长桓王家的郡主,却被遣回了西南之地。
  
  军中顿时沸腾了,都在猜想着,这场与宁国的仗或许打不下去了。更说不定,君王会看在那宁国公主的份上,与宁国和亲,缔结两国之好。
  
  貌似,一切静好。
  
  彼时,御帐之中,一片荼靡声色。女子一袭青发如瀑,与男子的发丝紧紧纠缠一道。暖帐下的人儿,皆是不着寸缕,仅用一条衾被覆住。
  
  “陛下,秦逸之有事求见。”帐外陡然响起气宇恢弘的男声,属于秦逸之的嗓音。
  
  “嗯。”萧承轩慵懒地回应,摸索着从床榻上起了来。他小心翼翼地,生怕惊动了睡梦中的女子。
  
  无奈何,她还是被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志气身来,从背后反抱住萧承轩:“轩哥哥……。”
  
  此女,正是南碧笙。
  
  “碧笙,快别闹了,秦逸之还在外面等着呢。”萧承轩满脸的宠溺,话中意思虽是责怪,但面上却毫无冷意。
  
  “嗯。”南碧笙嘟起粉唇,像是不悦的模样。
  
  萧承轩见状,满脸的无可奈何,朝她戏谑道:“昨夜都累了一宿了,再睡会……”
  
  倏然间,女子娇嫩的容颜上,泛出了丝丝红晕,原本固执的眼神,只剩下点点含羞。猛的窜进衾被里,不再言语。
  
  萧承轩浅浅地笑了笑,眼神宠溺到几乎能溢出水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冒出的发心,一如旧日温暖洋溢。
  
  几日间,两人刻意的都不提起战事,只是静静地待在一起,缠绵悱恻,云翻覆雨。似乎,天荒地老,不过就在这弹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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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萧承轩再次回到御帐之时,已是幽夜沉寂。
  
  彼时,南碧笙早已整度好了衣衫,安静地坐在锦桌旁。女子柔媚的容颜中,尽是萧承轩日思夜想的梦幻。
  
  只是,他未有径直走向她。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案桌旁,将一枚羊皮帛卷的物什,偷偷塞入一堆公文之中,悄无声息。
  
  待他将那羊皮帛卷安置好后,方才走向南碧笙。
  
  “碧笙……呆愣愣地,在想什么呢?”他走近她,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含着温热的唇瓣,覆上一吻。
  
  “未想什么。这日子太过快活,总容易让人忘记写什么。”她朝他浅笑。
  
  萧承轩未有同她一般的笑容,反倒像是思虑颇重:“是你,独独缺席了四年。”
  
  “是吗?”南碧笙反问。
  
  “是。”
  
  南碧笙佯装微怒,朝萧承轩讽刺道:“我确实缺席四年,只是……这四年里,你又有哪日是空闲着的。”
  
  “此话怎讲?”萧承轩将她拉入怀里,温柔地听她说话。
  
  南碧笙娇娇地哼了一声:“今日许凝烟,明日王凝烟,后日周凝烟。你敢说,你这四年是在等我?”
  
  他轻轻地将南碧笙的一缕发丝,拨于耳后。萧承轩话音柔和,像是情人的低语:“碧笙……这是吃味了吗?”
  
  “自然是不会为你这般水性杨花的男子吃味的。”南碧笙娇嗔,或许世间,也就只剩下她一人,敢这么同他说话了。
  
  “是吗?”萧承轩的话语中丝毫没有怒火,依旧温柔如水:“聪慧如碧笙,不是早已看出,凝烟的眉目,与你有三分神似吗?”
  
  “凝烟凝烟,这喊的,可是当真亲热。”南碧笙柔声嘲讽道。
  
  “不过尔尔罢了。”
  
  “萧承轩!”南碧笙怒瞪他一眼。
  
  他无奈的笑了:“自然是没有唤碧笙,唤得那般热切的。”顿了顿,他复又开口:“鱼水情深,那我自然是那鱼,而碧笙,自然是我身下的一汪春水。”
  
  被他的话语,弄的满脸娇羞。南碧笙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而他依旧无动于衷。
  
  她陡然生了些小心思,攀附上他的肩膀,循着他的唇瓣,直直吻去。甫一触到他的唇瓣,却被他猛然地遏制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如今,即便她想放,也是放不了了。
  
  一如预料的,萧承轩喧宾夺主。左手覆上她的发心,缓缓轻揉。而舌尖亦是一刻不停歇地侵占了她的领地。
  
  他顺着齿关,滑入口中,与她一同嬉戏。唇齿交缠,荼靡混沌。他幽幽执起右手,熟练地扭开女子胸前的盘扣。而后,深入其中,一路往下。寻到那柔软之处,轻轻揉搓。
  
  滑嫩的触感,让他不欲释手。缱绻的温度,已是让他心神迷乱。
  
  顿了顿,他将唇舌从她的芳香中抽离。陡然打横抱起她,径直走向塌里。南碧笙被他折腾地已是衣衫半褪。只能任由他,引她入缠绵。
  
  萧承轩将她轻柔地置于榻上,极尽温柔。他翻身上榻,未有动作。只是撑着身子,深深地望着她。
  
  “碧笙,四年已逝。之后的日日夜夜,都好生陪着我……可好?”
  
  澄澈的曈眸中,顿时生了些慌乱。不过一瞬之间,她复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自然,四年前我就允诺过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如今亦然。”
  
  语毕,她仰了仰头,径直覆上他的唇瓣,不再让他有任何开口的机会。
  
  萧承轩浅浅勾唇,笑意并未直抵心里。他僵硬地吻着南碧笙的唇,心猿意马地抚触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光华。
  
  榻上的女子,衣衫已尽。凝脂般白皙的肌肤在他的身下,恍若梦幻。青丝披散,他的发与她的一起,形成了一汪浓郁的潭水,分不清,道不明。
  
  他倾尽全力地在她身上驰骋着,霸道无情,却又温柔极尽。他像是膜拜神佛一样,抚摩着她的寸寸柔肤,听她娇喘吟吟,吻她声嘶力竭。
  
  今夜,他像是疯魔了一般地折腾着她,一次一次,毫无节制。待到她已是累的不能动弹时,他方才放开了她。
  
  他为她拭去濡湿的汗水,轻轻地吻着她:“累了,那便睡罢。”
  
  “嗯。”她无力地朝他点头,笑的羞赧。不久后,她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
  
  只是隐约中,她依旧能感受到,有一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也像是有一生都不愿释手的倔强与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了肉!!!!!!写不了肉!!!!!!!写不了肉!!!!!!容我默默地shen吟一番
  唔。。新文掉了一个收,此文也掉了一个收。。
  唔。。我做错了什么咩。。读者君你要删了我。。泪流满面。。我改还不行嘛。。不要删我的收藏啊。。呜呜呜呜。。
  我给你跪下了读者君。。重新把芸生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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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能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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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雁回一役(七)

  夜沉如水,红烛噼啪。
  
  床榻中的南碧笙指尖微动,眸子微微睁开,露出了一条细小的裂缝。待确定身旁的萧承轩已是陷入了沉睡,方才轻掀衾被,缓步下榻。
  
  她克制住发出的每一步声音,小心翼翼,谨慎至微。她未敢穿鞋,□□着双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莲足皎洁,与深黑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锦桌上取过一根红烛,橙红的烛光映照在女子纤白的指尖,美的妖艳。她执着那一抹烛光,悄无声息地靠近一旁公务堆积的案桌。
  
  手持火光,她好似是从忘川河边走下的鬼魅。
  
  她凭着记忆,想象着哪一方羊皮帛卷的去处。像是被他扔在了卷帙之中,又像是被他放在了竹简之中。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刻生死,她虽能笃定,他不会杀她。但若是被他知晓了她的用意,那么她的国家,必定覆灭,再也无望。
  
  铤而走险,她只能铤而走险。她曾抛下国破家仇,只为让他无懈可击。如今,他已无懈。而她,也该为自己的国家做一些事了。
  
  思绪间,她抽出一副卷帙。轻轻打开,在翻阅了数十页之后,依然未有看到她所想要的东西。正当她有些颓然地想要放弃时,一副羊皮帛卷赫然地躺在了她的面前。
  
  日思夜想的东西,就那么摆在面前。南碧笙几乎激动到难以抑制,顿生了些口干舌燥的意味。
  
  她缓缓摊开那一副羊皮帛卷,雁回的地势布阵图,陡然呈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