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妃+1番外 作者:伊丫(潇湘vip2012-06-14完结)





的逆臣之心,扶持薛如归垂帘听政,却没人知道他暗度陈仓将五万边成军安置在京畿附近,都以为那是他老眼昏花,被英明神武的祈王爷设计钻了圈套,更何况……楚奕譞抿了唇,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薛相对母妃的觊觎,他绝不会再给他机会接近母妃,亦不会让母妃在接近他了……可若如此……
  楚奕譞低头望着一脸动容的薛如意,心里烦乱极了,若如此,他得意儿便注定是罪臣之女,莫说为后了,就是封妃亦是会被人百般阻拦的……而宫里的勾心斗角,他何尝不明白?在必经在这皇宫生活了十二年,哪里还眼明心净,真真是看多了这隐藏的丑陋和血腥……
  楚奕譞将薛如意的手握在手中,攥了攥,深吸了口气,才道:“意儿……你是对的,呵……枉我痴长你几岁,竟是还不如你看得透彻……这皇宫会毁了你的。”
  楚奕譞说的平静,薛如意却心里一惊,微微地敛下了眼睑,他想通了要放她走了么?这本是她想要的,却为何……心口这样疼,又这样空?
  “意儿……我怕你觉得委屈,可若不如此,我却不晓得要如何安置你……你,你可愿意去……不,不行!”楚奕譞还未说完便自己给否定了,他不能忍受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如果不把她送出去,她又会有潜在的危险……
  楚奕譞紧皱着眉,微阖了眼眸,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上床栏,有节奏地扣着,薛如意虽然很是迷惑,却知道不好打搅,遂也不吭声。
  猛地,楚奕譞睁开了眼睛,眼中闪亮的是一股兴奋的光芒,握着薛如意的手,轻轻地道:“若是住在冷宫……你会不会觉得委屈,意儿你别误会,只是住在冷宫而已,我会让人打点好你的一切,我让初玉将花俏给你带进来,还有,世伶也护在你身边,再给你挑几个得力的宫女,我不会委屈你的,只是……先住在那里,等我将朝政稳住了,我就接你出来,立你为后!”
  薛如意微微有些动容,心中亦是明白楚奕譞的考量,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奕譞……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在乎名分,我在乎的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乎什么!”楚奕譞急切地接过话,攥紧了薛如意的手,“相信我一次,好么?相信我这里……”
  楚奕譞拍着心口,一脸深情地望向薛如意:“这里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进的来……”
  薛如意觉得双手已经被楚奕譞握的没有知觉了,但嘴角却是一股笑容,他的承诺……好难得……
  “好……”终于,薛如意还是对自己爱他的那份深情垂下了头,妥协了。这一刻,楚奕譞就如一个盼着过年而终于到了年关而孩子,傻傻地笑了起来,猛地翻身将薛如意压在了身下,一通乱吻,让薛如意羞红了脸,却是轻轻地推他,嗔道,“小心手!我刚给你上了药!”
  五月的仲春就快要过去了,这年初夏的第一天,大齐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祈王楚奕譞携先帝遗诏登基,祭拜宗庙,宣告祖宗后入主紫宸宫,号武帝,改年号为宣武,宣武元年即从夏初的第一日开始。
  帝年二十有四,登基后杀伐决断果敢,撤立朝堂一品大员五人,二品及其以下朝臣近上百人,朝堂一时风云涌动。而后宫中空,废先祈王妃薛氏入冷宫,除薛氏一人外再无妃子。一时为朝堂众人所视。
  朝政殿里,楚奕譞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雕了百龙腾云图案的龙椅上望着台阶下匍匐在地的众多大臣,看着他们臣服在自己脚下,楚奕譞心中一阵激荡澎湃。
  “朕在位三十余年,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修养苍生。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危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严宽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巳。
  今皇九子奕譞,兹朕体察,德馨兼备,文武亦全,朕欲与百年之后传位于九子,愿尔等大小臣邻尽心辅佐,以求我大齐百年昌盛。”
  宣读完先帝遗诏,礼部尚书颤巍巍地将依照捧在手中步下金銮高坐旁的阶梯,将遗诏递给了一等大臣传阅,确认真伪。
  右相张致恒仔仔细细地看了诏书上依旧殷红的印尼,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每一处笔画,许久,才展颜道:“此遗诏是真的,臣,恭贺皇上登基!”
  有了张致恒的确认,身后的大臣们也都纷纷附和起来,不一会便跪倒了一大片,恭贺吾皇登基的喊声震撼着整个朝政殿,似传出了百里之远。
  楚奕譞微微起身,伸出双手虚扶了一下众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轻地回荡在朝政殿内:“众爱卿平身。”
  于是,宣武元年六月的第一天,楚奕譞走上了他帝王生活的第一步,伸出了双手触摸了将权力的一角,澎湃了心潮。
  而彼时薛如意站在冷宫清凉的院子里,望着门口那个一身风尘仆仆却脸色红晕的女孩儿,忍不住喜极而泣:“花俏!”
  “小姐!”花俏亦是扔下手中的行李,冲着薛如意跑了过去,而她身后默立的世伶依旧是一脸平静无波的模样,只是那一向无什么情绪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温柔。
  “玄儿大齐祈王即位称帝,你刚从大齐回来,可有什么见闻?”明唐东宫内,圣帝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大儿子。
  “祈王登基啊……”李玄微微蹙眉,想到那个高高在上将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出薛如意闺房的男人,咬了咬牙,但下一刻,那张温柔清秀的脸也随之浮上了眼前,让他有些恍惚。
  “玄儿?”圣帝微微蹙眉表示不悦,李玄赶忙回身,尴尬地低了头,认真地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此去大齐曾见过祈王,此人狠厉,冷酷,却聪明沉稳,城府极深,善于谋划,是个难得的对手。”
  圣帝挑了挑眼眉,勾唇一笑:“听起来倒是比朕的儿子还要好上几分,怎么?这么快就被人打击了信心不成?”
  李玄失笑:“父皇,儿臣并未失去信心,大齐先帝懦弱无能,让外戚把持朝政多年,虽后夺回皇权却又不善经营,今年又是八王起事,大齐必然元气大伤,祈王虽善谋划,但须知守天下不易的道理,单看他能不能将大齐朝堂治好,便可观此人能不能治理好大齐了。”
  “哈哈,好,看得还算透彻,没有让朕失望。既然大齐新皇登基,我明唐又一向与大齐交好,依玄儿之间,该送何贺礼?”
  李玄略一思索,才淡淡地道:“送一个人过去……”
  圣帝皱了眉:“不好,我们虽与大齐交好,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祈王尚未站稳脚跟,我们又怎么能眼巴巴地把他送出去?万一那日他翻了身,那我们岂不得罪了他?”
  李玄微微一笑:“父皇,儿臣所言并非晋王,而是……联姻。”
  圣帝怔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对,送个和亲的公主吧……莫要怠慢了大齐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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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 激将之法

  “出来吧。”送走了圣帝,李玄皱眉看向帘后,眼神冰冷。
  一双翠绿绣蝶的小鞋渐渐地转出了帘子,一双眼睛里有着一股复杂莫名的情绪,看着李玄认真而专注。
  “怎么?想去?”李玄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在圣帝之前做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望向眼前的女子。
  “殿下……奴婢愿为和亲的公主!”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洁白的额头触上青石的地板。
  李玄嘲笑地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后仰靠近椅子里:“你?呵……你以为这是去百胡那种荒蛮之地么?这是去大齐,去了便是大齐新皇的女人,若得宠爱,凭着明唐这个厚实的背景,成为大齐皇后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好的事情,光是这皇宫里的公主都要争得头破血流了,就算没有公主,那还有皇宫外的贵族小姐们呢,哪里就轮得到你了……”
  女子身子一抖,强忍着羞辱,死死地咬了牙,李玄微微冷了脸,只道:“孤以为你只是被人追杀,念在你是意儿丫鬟的份儿上才救下你的,只是今日看来,孤是错了……青衣。”
  “殿下!”青衣骇然抬头,望着李玄复杂难辨的双眼,一时间瑟缩了起来,但还是狠了心,咬着牙道,“殿下误会青衣了,青衣不是贪图富贵之辈,青衣只是为了回去报仇!”
  李玄挑高了眉:“报仇?你知道仇人是谁?”
  青衣顿了一下,才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愤怒的光芒:“陈如烟。”
  李玄挑起的眉毛渐渐地放了下来,展平了,缓缓地道:“祈王侧妃,啊,不,曾经的侧妃……她与你有何冤仇?”
  青衣一双拳头死死地攥住,几乎掐出血来,一双眼眸里闪烁着愤恨:“她骗我为她卖命,却在事成之后弃我如敝履,更是被人追杀!”
  李玄颇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猛地站起了身,冷喝:“怪不得别人要杀你,也怪不得别人要利用你,只能怪你自己。”
  青衣猛地顿住,不太明白地看着李玄,李玄颇有朽木不可雕的无奈,冷冷地道:“如果真的想去和亲,就要让孤看到你的实力,否则,你就算老死在这里,孤都不会理会你一分一毫。”
  青衣唇色变得有些苍白,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谢殿下!”
  建章宫内,董元太后舒展了身子歪在贵妃椅里,目光流转,扫过了整个宫殿,这里她虽然住进来有些时日了,可从未如今日这般舒畅和开怀过,譞儿登基了,今日册封太后的诏书亦已到达她的手里,如今,她是这建章宫名正言顺的主人了。
  “启禀娘娘,霍家又来人了……”门外,建章宫的主事太监陈良小心翼翼地觑着董元太后的神情,他知道董元太后并不喜欢这个霍家,只是拗不过那个圆滑的霍启光,又收了他的银子,正好瞧着太后今儿个心情好似不错,才赶上来试探一番的,要知道,当年董元贵妃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惹上了她便是跟阎王告了假暂住在这阳间几日罢了,那是她还是贵妃,虽然位高,但必将上头还有先皇后压着,后来又有薛贵人抗着,如今儿,这偌大个皇宫,怕是都没人能管得着她了,更何况她还是皇上生母,那可谓真的是万人之上啊……一个不高兴,要自己的小命儿,那跟捏死一只蚂蚁又有何差?
  董元太后不耐烦地起了身,望着陈良的眼神有些犀利,陈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陪笑道:“奴才这就打发了他走……”
  陈良说着便要转身出去,谁知身后却传来一声低喝:“慢着!”
  董元太后微微眯了眼,望向门外似乎恭敬地垂着身子恭候的人,勾起了嘴角:“罢了,让他进来吧。”
  陈良先是一愣,继而心中一喜,但面色却平淡无波,慌忙地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霍启光那张圆胖的脸便出现在了董元太后跟前,只是没了第一次来时的高傲,倒是多了几分小心,董元太后眯着眼睛看他在大厅之中行了大礼,匍匐下身子,冷嘲:“表哥今日怎么这般懂礼了?”
  霍启光身子一顿,陪笑道:“娘娘这是哪里话,给娘娘行礼,那是草民的福分,旁人就是想趴在娘娘脚边,也没那机会……”
  董元太妃哧笑了一声,却没打断他的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墙头草的表哥能说出什么花来。
  霍启光额前微微出了些汗,之前自己盲目自大,以为曾经只吃过这个表妹,更是她如今唯一的娘家人,她必不会弃他们而去,好在陈公公点醒,他虽对董元太后有恩,可董元太后亦有报答,不然先帝在时他的官如何得来?如此是一抵,而当年董元太后落难,求助于他时却遭拒绝,这是他们欠了董元太后,如此一来一回,倒是他们不在理了,更何况,凭着董元太后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哪里还真的需要一个打了八竿子的表哥?就是要个亲哥哥,也不是没人争着来当的。
  霍启光低下了头,猛地哭了起来,倒是让董元太后有些纳闷,见他不再往下说了便皱了眉呵斥:“哭什么?!堂堂一个男人,瞧瞧你那德行!从小,你就是这么扶不上墙的阿斗!小时候隔壁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