渌水依荷起微澜 作者:夏慕言(起点vip2014-02-15正文完结)
,也是到底都过了三年余……!”
“怎么能,奴婢们都还记得,只是一时听了……还不习惯。”
却被此刻已是缓过神来的大丫鬟麦冬,即时打断道:“说句实在的,你们俩可是在旁人面前提及,姐姐我还不曾配人不成?”看着这头已是伸手欲打的麦冬姐姐,不免连退了两步,躲在主子一侧低声求饶道:“咱们哪里是那等爱嚼舌根的,自是那位大娘子先来问起的!”
随后紧跟而来的苏叶,忙是转向自家主子哀求道:“主子您瞧麦冬姐姐她,原是那厚道性子,眼下跟您去了几年京城,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小丫鬟可是害怕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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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山中变化(中)
“主子,您瞧瞧她们这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这般的情形,不免转投向这旁的主子,央求道:“如今我还不满十七,就算要……也不劳旁人费心,自是由奶奶做主便好!”
转而又嗔了那旁两个一眼:“往后再有人寻了你们,说道这些个有的没的,可不许理睬了!”
知道这丫鬟既有害羞在其中,也因为如今年纪渐长,不免也有自己的主张在了。京中三年历练下来,更是不比从前那个万事不懂的憨丫鬟了。再则,那辆掌柜家的程氏,不自去寻了她家大哥明说,却又跑来与自家丫鬟暗示,不知又是何道理?
“还能为了什么?娘子怎么忘了,明面上向管事算不得咱们家奴才,不过是帮忙看顾着佃农们的管事罢了。而麦冬却是不同,无论是否获悉,当初蔺兰出嫁,你已是封了她的卖身契在陪嫁之物中,如今好歹还是我们府里的人!”
被夫君这一句点到要处,不禁也已随之颔首道:“我倒是忘了这茬,在外人眼里麦冬好歹是府里的丫鬟,即便哥哥做了庄中管事,也是插手不了妹子的婚配之事。”应了这一句,转而又是微笑接道:“不过这梁掌柜家的倒是眼光不错!麦冬早已能独当一面,得了这般的长媳持家,必是省心非常!”
“只是那梁家的大儿,却比麦冬还要小了一岁多。哪怕按梁家的意思来年成亲,这一个不满十八的新嫁娘,再配一个才十六出头的小新郎,可怎么是好?”
听得妻子的担忧,那旁的卢临渊不过轻轻一笑,抬手指向对面山头:“不如也比照着蔺兰当初那般,先许了梁家大儿来咱们庄上领个差事。好歹也得瞧瞧这两人可是般配?若是麦冬看不上他家大儿,还是及早收手才好。”
“咱们俩骨子里到底还是根深蒂固,这辈子怕是改不过来了。就按相公所言,遣人悄悄与梁掌柜家捎了信,索性与他们夫妻俩言明了此桩,也是无碍。”
那旁卢二爷更是附和点头道:“想这梁掌柜夫妻俩,本也是那明理之人。好言提议,想来也能明白其中道理,即便大家婢再怎么深得他家喜爱,那头到底还是自己亲生。越发马虎不得!”
待等蔺大管事亲自走了一趟梁家后,果然也是听到了如出一辙的答复。反管送走二爷府上的蔺管事,夫妻俩也已是双双坐定内室。这旁梁掌柜的还未开言,就听得那旁程氏已是欣然颔首道:“好在当日没私下寻了那向管事说起此桩,如今看来倒是希望颇大!”
“这是什么话,你刚才没听大管事言语,先与我家大儿一份差事领着。且瞧他们两人能否看对眼,才要许了这门亲事。”说罢已是摇起头来,忍不住更是长叹一声:“想当初二爷还不曾做得官,自是大有不同,如今那丫鬟即便不是出自卢府大院,怎么也是二爷府上的一等大丫鬟。更别提还是二奶奶的心腹之人!”
不料刚才感叹完,那旁程氏已然轻笑出声,抬手拦道:“正因为是卢二奶奶的心腹。才这般慎重其事。当家的也不仔细想想,若要是哪不相干的普通丫鬟,哪里用得这般麻烦?主子让配了与谁,还不是顺口就给定下了,怎比得……。”
这回子轮到梁掌柜他随之一征。忙不迭接着追问道:“娘子的意思,只怕二奶奶也是有意许了麦冬与我家小天。此举不过是为了试我们一试而已?”
“就算往日里只是卢府的二奶奶,更别提二爷自己都曾做过京官,还是在户部任的职。那是何等的地界,若没有那真才实学又岂能容得外人随意进出,何况还是堂堂正正的八品!”拿眼瞥了一眼县衙的方向,不禁已是低声喃喃道一句:“要是轮到起来,咱们县衙中的知县老爷,许是还得与二爷他作揖赔笑哪!”
此话一出,却是引得梁掌柜不免连连摆手,轻笑道:“知县老爷可是七品之职,比起二爷来却是高出……。”
“当家的可是糊涂了?寻常这京里出来的,可是高出地方官员不止一筹,何况还是在户部任的职,只怕也是略有胜出的,才对!”被娘子这般一比较,倒让这位不觉也已是暗暗思量起来,指不定还真如同娘子说言那般,高出一头,也是未尝可知。
再说,前次由王东家的管事那儿获悉之事,不正是户部侍郎大人也对二爷是赞许有佳,可见定是官运亨通之兆!想及此处,不免已是偏转头来,疑惑低喃道:“娘子可还记得,那次回转家中与你提及二爷在户部任职一事?”
“怎么能忘,那回子咱们还好一阵担忧,不该这般鲁莽寻了他们庄上那两个女管事,仔细打听起麦冬的近况。怎么,难不成二爷又高升了不成,此次回庄不过是路过几日罢了?”接着当家的所提,自是这般联想往下,又在夫妻的对视一眼中,摇了摇头:“若真是高升往别处而去,当是不能这般悠闲,还有心思过问麦冬这桩。”
只见这旁当家的,缓缓摇头道:“自是要在庄上常住了,别的尚不得确切消息,就今日大管事这番话,也能听出几分意思,想来已是打算久住一段时日了。”
闻言更是附和颔首:“这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一桩!往后得了二爷亲自坐镇庄上,定是利大于弊。再说了当初就算二位不在此处,庄内的大小事宜,还不都是二爷一早就排布妥当的,旁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可终究还是比不过他二位自己回来看顾的好。”
殊不知,就在镇上这梁家夫妻俩,转而议论起二爷一家回转山庄之事时;渌水山庄的主人夫妇俩,也在听过了蔺管事的回禀之后,双双露出了欣慰之色来。
说来梁掌柜夫妻,也算得相熟的很,自两人初来乍到之时起,他家便已等同于自己名下的大管事一名,此刻提出要了麦冬丫鬟配与他家大儿,与两人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本还不曾注意,当年那个刚出村子的小丫鬟,如今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再来梁掌柜家本也是知根知底,比起外头之人更为放心三分。到底与蔺兰那丫鬟作比,麦冬终究还是太过朴实,许是配得那小她一岁的梁家大儿,才是合宜之选。
沉吟片刻后,已是率先开口提道:“再则,梁掌柜家的那位,我也是见过两回,论道起来也是个好说话的主。更要紧的便是眼下他们夫妻俩还算得正当年,再将麦冬放在那位身边好生教导几年,更是经营生意的一把好手!”
顿住片刻后,不禁也已是欣然颔首:“的确,他们家杂货铺子原先就是梁掌柜的主持铺中之事,而程氏却是执掌着铺内的各项进出账目,倒是相得益彰。”顺势抬头看了一眼外院那方,却是感叹道:“要不蔺管事,也不会如此一提了。”
“先前让他传话之时,却是没头没脑的喃喃一句‘般配’,可知他也曾见过那梁家大儿的。”
“哦,还有这般之事,怎么就庄上却无人与我提及?”
却见一旁的卢临渊是连连摇头道:“等三日后,他们夫妻俩赶回庄内之时,必要与娘子你好好提及一番的,才对!”
此刻提及,那三日后就要赶到的夫妻俩,自然便是先前接手了在外经营茶铺一事的余家大郎,余平秋与妻子蔺兰二人。得了提醒自是颔首接道:“到底这些日子都不曾见过一回,也不知这丫鬟如今可是变了模样?”
“说来也是,平秋倒是还在京中见过一回,却是变了装束亲自送了回书信与我,才得以见上一面,想来眼下也已是快年余了。”
这事虽不是头回获悉,只是此刻听来还颇有感触,住在卢府大院中,旁的都还算不错,惟有这不得迈出二门的规矩,却是难为了二奶奶叶氏。若是府中尚有可散心的所在,倒还罢了。只得那半片景致一般的花园之中,却被位于正中的戏她独占了大半,才是让人郁闷的关键之处。
原本就已是不够开阔,再被高出视野的偌大一座戏台,当即拦住了视线所及 ,更是半点游兴全无。好在府内还有藏书多处,才使得最终撑过了三年整。
想起此桩来,不免已是苦着脸,感叹道:“旁的不曾练就,我这描花样子的能耐,如今可算是府内第一人咯!”
说道起这事,卢临渊也已起身步过那旁,径自取来了衣架上的厚实外袍,拉过叶氏忙陪不是道:“娘子休恼,想为夫我也是苦于无计可施,若非如此,只怕早已领着你往外头散心郊游去了。”
亲手为妻子披上外袍后,更是抬手比了比窗外:“借着午后暖阳之际,咱们先去自家山间走上一走,也是不错。改日等女儿习惯了山上的气候,咱们一家三口再寻个风景优美之地,游历一番才是最好!”
☆、第一百九十八章 山中变化(下)
本就是自家山中,再经这些年的逐步完善,如今的山道虽是不及通行马车之便,骑马而过却是足足有余。唤人牵了马来,两人一骑就此缓缓慢步在山间小道之上,倒是惬意非常!
亏得当初已是想妥了,回转乡间的必然,才没有与女儿的乳娘感情过深。离京前,又是明着与府中二老言及理由,这才未将其一并带了往回。不但绝了府内知晓实情的线索,也是为了与孩子多亲近,想到旁人家中,皆是甩手交由乳母一手养大,便不敢相信。
此刻靠在相公怀中,已是不由赞道:“当初便有此等作想,可见咱们还是心灵相通的,只控太太那里必是不好受。我们一家已是离了京城那繁华之境,又将乳母辞了去,定是倍加辛苦。”
却听得身后之人,摇头接到:“为防府内之人获悉,你我所建的山庄只是其一,更有一项,却是半分马虎不得。原先还不曾入得户部之前,也未有过耳闻,官家子弟中也有被乳母之流,钳制在手的!”
“什么!怎么能有这般之事发生?”猛得大吃一惊,不免想要转回身去,细问究竟。
身后之人也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忙是紧了紧怀抱,低声劝道:“知道你听了这等之事,定是吃惊不小,我才一直没敢详细告诉了你。遇上旁人之人,或许还尚可冷静应对,但凡与女儿有着一丝关联,娘子你就分毫不让。”
说罢这句,才转了话题继续道:“即便不是乳娘言语教唆,还有那心思不纯的后院之人,也是需得好好筛选一番!”
听得此句,叶氏已不觉联想起了,卢府之中便有一个最为典型的例证:“你家三弟。若是当初交与太太一路教导,便不能成了如今这等散漫的模样。”
“正是这般说道。别看老爷明面上不曾提过半句,眼看着庶出的幼子不成样子,定是后悔的紧!只是碍于颜面一事,定是不会主动说道起这桩来的,想必更是将家庙中的那人,恨得不行。”
轻拍了他手背一下,已是提醒道:“说起家庙来,我们二房好似还有两个姨娘,不曾出得那头。往后二爷又是如何打算的?”
不加犹豫,已是顺口接道:“还能这么打算,索性借了此刻之际。寻了人往那处所在传了消息去。就说卢府二爷的官职没了,只得回乡静养不少时日,且看她们可有去意,想着我这头怕是今生无望出头了,也定会……。”
却被怀中之人。轻笑打断道:“只怕卢府在京大兴土木一事,也已传入毅州城中了。即便外人尚未得知详细,府内余下的管事、仆役们想必也已是得了消息了。还有同住城中的亲家翁,恐是早在旧年里便知道了其中的详情。”
听了娘子的分析,心中不免一紧:“是啊!外人不知道,府内年前赶来京中送年货的那人。必是早已听说了,再往家庙之中与那几个大约提过一提,也在情理之中。”
“本来就只有丁姨娘一人是戴罪之身。咱们二房那两个,却是一个因病留下,另一个更是太太命了前去。”顿住片刻,忙又添了一句更为关键的:“若是真得了消息,便保不齐要托了毅州的管事。往京中运送年货之时,提及前来别院……。”
想到当年那桩诡异非常之事。才不过彻底病倒一个。即便那陆姨娘也是吃了好些日子的汤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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