渌水依荷起微澜 作者:夏慕言(起点vip2014-02-15正文完结)
又氐南⒋觯衷趸岱吹贡涞冒簿财鹄矗俊?br /> “也正是如此,如今朝中已可见异动频生,只是明面上谁都不曾轻举妄动罢了。实则定是不能坐以待毙,想来那宫中贵妇们的不同寻常,便是这最好的力证!”忙是点头,接了一句道。
再看对面座上的卢临渊亦是颔首连连:“想来,已有人得了那位的确实消息,此番由舅兄入手,试图接手我们三家合股之事,必是有备而来。”顿住片刻后,才眯了眯眼道:“只怕皇上左右早已被有心之人布了眼线,此番虽是暗中行事,却也不敢直截了当,转而施压与舅兄你便是忌惮所在。”
欣然颔首,忙是应了一句道:“必是如此,而且那日悄悄随了我入得店中之人,其身份并非朝中官员,也与我一般同为儒商罢了。然而那咄咄逼人之势,却是破绽百出,试问背后没有实力相当的权贵依仗,哪来这许多狂妄之言,更别提一张口便是限定我三月之期,渡让五成股份与他。”
忆起当日的情景,不免冷哼一声,才接着告诉道:“临行时还不忘警告我一句,莫要仗着朝中有人,便可安然度日!这分明已是不将卢、王两家放在眼中,只怕那背后指使之人的来历不凡,这才着急将表弟你请来商议对策。”
为何不直接寻上卢、王两家,却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在。一来是忌于当初那人的警告之言;二来,便是与自家娘子商议所得。反复思量后,也的确如此,虽说王家实力不容小觑,卢府更是风光无限,可那人的言语之间,无不透露出不屑之意。
倘若不是高过卢、王两家太多,只怕未必有此等的自信,可轻取两府众人。想到会波及更多,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寻了那两府主事之人商议此桩,左思右想也惟有一直避在旁人视线之外的表弟,才是最为合宜之选。
再则,当初为三家合股奔忙之人,也全靠这位一手促成。于是连夜遣了心腹之人快马赶至,悄无声息的寻来商议,才最为妥贴。要知道,如今卢府虽是名声在外,可是自这位病秧子二爷卸任离京后,便再无人关心一二,想来也是他兄长的光芒太甚,早已将有关的一切统统盖过。
如今在他姚宏远眼中,反倒是好事一桩!
☆、第二百三十九章 动静相宜(上)
闻言略作思量,心中已是有了大概地推测:“就姚兄之言,对方并非忌惮我卢、王两府的势力,想必也有少量入股的尹大人,他们就算早已获悉,只怕也是同等看待。”
的确,这尹家一门此刻也惟有身在户部任上的尹大人,才颇显身份不同,其余的族中亲戚也俱是不成气候,只怕比起卢、王两府人才济济而言,更是势单力薄!
略作停顿后,才吐一句要紧之言:“怕是对那位的忌惮更甚才是!”
顺着卢临渊的目光望去,便是京城方向,而这位岳家表亲口中所指,自然就是已有半月时日不曾听政议事的那位了。不觉将前后发生之事,联系一处也已相通关键所在。
“必是得了宫中传来的消息,趁此混乱之际想要插手进来,就算那位并无大碍,也已是时过境迁。倘若那位一病不起的话,与他们而言更是再无半点顾虑。真真是好算计!”
“也正因这缜密盘算,才选定了由你入手,不敢惊动过多。想来此番欲趁火打劫之人,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先行了一步而已。”猛然顿住当场,好似又联想起了什么。
忙是低声唤入了正守在书房之外的蔺管事来:“你且寻个可靠之人悄悄去趟程记,无需多言只将我们暂时的落脚之处,知会了他东家便可,越快越好。”
只见蔺管事颔首道了声‘老奴省得’便已是转身出了院子,直奔另一方而去。
“表弟,你这是……?”前一刻郎舅俩还在商议应对之策,而后一刻忙又唤了家中的大管事,着急送了口信往别处去,怎不叫这旁的姚宏远吃惊非常。
除了起初的吃惊之外,愈发觉得卢临渊之言语间还另有一层异样之感。莫非那牵连其中的,也与这位表弟是旧识不成?
才要开口追问,却听得那旁座上的卢临渊已是正色提及:“姚兄本就在京城多年,虽不成做得成衣买卖,或许也听说过数年前才在京城立足的程记?”
“东家姓程,又是做成衣买卖……表弟说的这家可是石榴东巷口那家生意顶好的程记!”点到为止,不曾再多追问,可这心里却不由是暗吃一惊!
还真是了不得,那家程记的异军突起可算是京城中一大奇迹。虽说他家能在短短数年时日内站稳脚跟,与另两家老字号的商户间的明争暗斗不无关系。然而。除了占尽这渔翁之利外,他家的生意手段也是可圈可点,并非徒有其表那般简单。
饶是自家不曾经营成衣买卖。也是早有耳闻,只是万万不曾料到这程记的东家,居然也与自己对面这位卢家二爷颇有交情!
仔细想来,只怕还是交情不浅才对。若非如此,何以这般着急唤了自家大管事立马去寻。必定事关紧要……就在这旁姚宏远暗自分析此中关系之时,就听得那旁之人已是轻笑接言道:“不瞒姚兄,那程记明面上不过在京城数年罢了,实则却是经营多年的老字号,这是碍于族人的顾虑,才未敢轻易道明他家出自何地罢了。”
哦。一听此话便知,今日表弟既然能当着自己之面,唤了蔺管事来交办此事。也并无隐瞒之意。不觉已是放下先前的种种猜想,静心聆听起来,见这位耐心以待,卢临渊也是回已颔首。
吃了口茶润润喉,才接着告诉起来:“想必姚兄也是知道。我卢家祖籍却是在毅州府城,更在城郊之处修有别院一座。那去到别院的必经之路上。便有个四姓人家和建而成的小镇名唤‘四合’,这程记的祖业便是发迹于此。”
听到这里,对面的姚宏远也已是有了些头绪,途经之处便是那座小镇,而卢府的那座别院更是面前这位长久的居住所在……已是无需辨明太多,也已能大概猜出与那程东家相识实属普通。
想这般一个四姓小镇,本就不比城中人口众多,再加之卢府原是毅州望族,漫说试图攀上他们家的各色商户了,只怕那些末流小官也是趋之若鹜才对!
不过,这位在旁人眼中的病秧子卢二爷倒是独具慧眼,能在这般乡间之地,一眼便识出这等大有前途的末流商户,的确是非同一般!
原先也曾想过那初来乍到的程记,能如此之快站稳脚跟也定有足够强势的依傍,如此看来确实……此刻却见对面那位,好似猜读到了自己的心思,忙是摆手解释:“姚兄却莫要误会才好,那程记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时日里,一鸣惊人实在与小弟我无关,皆是另有机缘。”
待这旁之人微微颔首接到一句:“只怕他家层出不穷的新颖款式也是功不可没!”
想到最初给了程记启发之人正是自家娘子,也是心中一喜,只是这其中的真相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罢了。稍稍收敛了心境,这才开口言道:“提及程氏这桩来,想必姚兄也该猜到小弟为何如此着急了,敢向我们三方合股的买卖暗地伸手,便可想而知他们怕是不能放过其余几家根基未稳的商户才对!”
一句提醒,彻底将这旁的姚宏远唤醒:“的确!好歹我三方合作的人家,即便仅余我姚姓一家不在朝中任职,可却不是那普通人家出身,他们都有恃无恐,更何那些新近才在京城立足的普通商户?”
想到了关键所在,不觉已于面前这位对视了一眼,忙是提出一个更为大胆的推测:“表弟之意,倘若那程记也遇上了同样的麻烦,我们大可联手一回,共同寻出对应之策。”
“确实有些打算,只是眼前一切还是未知之数,即便胜算不足也不好过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辛苦创建的产业被夺!”对面这位也好似被他的气势所感染,不觉已是长身而起,顺势推开一旁的轩窗长舒了口浊气:“表弟所言极是,与其便宜了那些趁乱出手之人,倒不如也争上一争,瞧一瞧究竟是鹿死谁手!”
“鱼死网破倒是不必,只是也要叫那些贪心不足的,往后休要打我们这头的主意,才好!无论是那位不知实情也好,还是那位点头默许的也罢,皆是不该如此为之!”
才刚要颔首附和,不想却由这位口中听到一句那位点头默许,不禁是顿住已到嘴边之言,怔怔追问道:“表弟之意,难道那位会出尔反尔,不过才一年时日怎么就……?”
眼见这旁的姚宏远已是怔怔出神,卢临渊也不再婉转暗示,索性压低了声音反问一句:“姚兄以为,我三家合股的这档子买卖年内所获如何?往后的前景又将怎样?”
“这……。”年内自是不必说了,自旧年腊月里开始,四处的预订之数已然排到了四、五月间,即便没了年前的恩科一项,也已另有入京的商户们补了短缺。
要知道,商户们的财力更是远胜赴京高考的莘莘学子,哪里有不如的道理,反倒更因多添一份进项才是。倘若年内能将特意留下的几个中、大型院落建设完毕,想必更是如虎添翼……那明、后两年,乃至着眼更长远之时,必是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这犹如聚宝盆般的一片产业,已是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对面的卢临渊:“正是这前景美好,才触动了多少人的贪婪之心,欲将其占为自有便成了这祸之源。”
有感而发一句后,也已学着刚才卢临渊压低了嗓音,接着追问一句:“只是刚才提及,怕是得了那位的点头默许却不免……叫人吃惊不已!原先也曾有过此等的猜度,只是未料到居然这般的快,或许同先前那传出的消息有关?”猛然间,好似看透了其中关键所在,不觉已将前后几处凸显怪异的情形,联系了起来。
还真是这般,那位的突然病重,自己又被人威胁须交出手中的一半股份,更又可能是与此桩有关。想到要紧处不觉抬头追问道:“倘若真是由此而起,只怕联合了程记也是……。”
“于事无补!”此刻却听得对面而坐的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小心道出这一句来。
“真要是那位暗中授意,还两说。毕竟只是你我的猜度罢了。再则,由那人的忌惮两府插手而言,却是无不透露出确实的消息,那便是背后之人只怕也在朝中多年,而且还是位官声不错的大人。”
“哦!表弟这又是何以见得?”
“但凡以势压人者,皆是直接寻上了我卢家去才对。虽说姚兄手中的股份最丰,可三家权势相较之下,必先将我卢府拿下,方能震慑其余两家。到时候压根无需旁敲侧击,王、姚两家还不乖乖就范?这便是其一。”
“其二,本是无好名声在外,又何必百般呵护,只恐污了自家的官声,岂不是可笑之极?所以才舍近求远,转道由你这儒商入手,方才保得他家名声在,还可暗中获取所需,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举,又何苦因小失大,反倒累及自家多年的辛苦经营?”
☆、第二百四十章 动静相宜(中)
深感有理,也已颔首应道一句:“这般说来,满京城之中既有好名声,家境又是一般的官家眼下还真是不少。抛开那些祖业积累丰厚的外,怕是也足有二、三成的样子。”
停住半响,转而步过窗前的书案旁,稍点了点尚未干透墨汁便列出了不下十家来:“以愚兄拙见,这几家的情形倒是颇为匹配,只不敢肯定其中是否还有旁的势力参与在内。”
闻言对面接过手来的这位,亦是缓缓点了点头:“的确不好就此断言,其中并无两家、甚至于数府联手所为,毕竟此番之事来得太过突然。”是啊,这天颜有变又是谁能预料得到,何况不久之前的元宵当日,那位还一度邀约了众多朝臣,去到宫中同庆佳节。
倘若说,当初那位就已有先觉,才特意上演了这出戏吗倒也未必不能置信,只是如此工于心计,究竟是为了那般?
尽快收复藩王的封地,好似干系不大;以或是为了试探京中各方势力,直白些而言是为助东宫那位一臂之力,又觉得不够稳妥,只怕一个不慎便会适得其反。
左思右想之下,书房中的郎舅二人便已推断出,那日指使商户前来威逼交出股份之人,多半是朝中名声尚可的大臣。只是这般趁乱谋财,或许是府上急需,也有可能是贪婪所致。至于那人先前可曾有过同样的暗中行事,却是不好断定。
就在当日晚些时候,已是得了消息的程记东家,也已是备妥了车马赶在关闭城门之前,隐身出了京城。待等行出十里之外,就只见那半旧的马车,突然停在道旁。继而下了车辕。瞬时便可见刚才的那驾缓缓而行的商家载货之用的马车,已然分解成了两骑快马,一前一后直奔京郊方向。
再看这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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