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为妾 完结+
只恨他在江湖中地位稳固,她虽然明白了他的真面目,却无力反抗。这次凤孤的到来,给了她一个良机。她无论如何,也要借这个机会离开他,而后铲除他,绝不让他有机会翻身!!
她狠毒地想着,手中一片叶子被她狠狠地捏成了碎片,墨绿的汁染得白皙秀手也变了色。
而凤孤,夜风中的脸却是一片疑惑。
朱月儿走了之后,他缓缓地走出房门,向着后院而去。
一身黑衣,修长的身体就那么溶在了夜色中。后院中种满了各色茶花,虽然夜幕降临,茶花已谢,可是那淡淡的香气却还是依稀可闻到。
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张清秀倔强的小脸,眸中那坚定与不畏惧,那淡然与冷漠、、、
每一个一颦一笑,为何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常浮现?
他满是困惑不明。
月儿还是善良着,还是单纯着,可是他对她的那一种深切的思念,却在这一次相遇后,渐渐地淡了。
他甚至要努力地找,才能够找到那么一点点地痴情。
也许是岁月的摩擦吧!终是将他炽烈的情感化淡了。此时的他,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可是他想,他还是爱着月儿的吧?毕竟,一份爱,不会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
于是又平静地过了两天,在那一夜的宴会后,晚清总感觉这两日的平静有些出奇,凤孤每天还是照样出外办事,半夜而归,朱月儿朱柔儿二人还是天天聚在一起闲谈细话。
而晚清,却是日日窝在茶香阁中,提笔练字,修心静气。
这一晚,晚清觉得十分困倦,于是早早地就睡下了。
忽然睡得迷糊,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喧喊。
似乎是有贼闯入,她的心中顿时起了不好之感,这几日来,凤舞阁中加强了戒备,她是看在眼中的。
而且,时间刚好是慕容黔来赴宴之后。
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真有什么事,若是慕容黔自己来倒也罢了,可若是他让邪风来的话!!
想到此,她再也睡不下去,和衣起来,在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披起,而后行至门口打开了门。
却见远处烛火通明,有人在喊着捉贼。想想纵然是邪风,自己不识武功,也是难以帮得上他的,有些无奈地关上门。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黑影一闪,向着此处跃来,一身黑衣夜行装,身形如狡兔一般灵活快速。
再近了些,一看,那身影分明就是邪风。
晚清心中一急,将门拉得用力,“砰”地一声!!
邪风听到声音,转身过来,见到是她,一跃跃入了她的屋内,晚清赶紧将门关上。
一转首:“你当真是胡闹!”
“什么胡闹!这次是因为凤孤派了人重重的把守防备,若不然怎么捉得到我呢!”他却不满地道,脸上隐有怒火:“都怪他、、、、、、”
晚清见他还是说个不停,于是妙目一瞪:“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排遣别人的不是,还不赶紧躲起来!!”
晚清对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有人就是这么不知死活地开心呢!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
“我才不怕他们呢!大不了大干一场,也好让我一肚子的火有处可发!”邪风却满是不服气,脸上傲气不减,当真一副要出去大干一场的模样。
引来晚清又是一瞪:“好了!知道你厉害,不过也烦你先躲一躲,就当是为我行不?”
“恩!”邪风嘟囔一声,却还是乖乖地躲进床底下去了。
临下前,那俊颜还不忘记伸出来调笑一番:“哇,美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连床底都是这么香!”
“贫嘴!”晚清真被他逗得无法,又是想板住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后拢了拢披风,这才缓缓走去开门。
时间刚好,那些侍卫正好追到这儿来。晚清故做不知状,轻退开门扉,素手掩口打可个呵欠,带着几分初睡醒的慵懒声问道:“怎么了,半夜里这么吵闹?”
侍卫左右相望,似乎不敢直言而说,于是只道:“刚刚有贼闯入阁中,我们正追着呢!”
晚清对于他们的欲言又止也不在意,他们不敢声张的模样,她更放心许多,至少这样她更能够将他们骗开。
“什么?!!有贼?”晚清故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直盯着侍卫们问:“这些贼人可真是猖狂,竟然连这儿也敢来光顾,你们赶紧要捉住,杀一儆百!我是最讨厌这些贼人的。”
“夫人放心,我们会捉到那小贼的!”侍卫抱剑而道,一脸郑重。
晚清于是淡笑,假装不知地问:“那就有劳众位大哥了!一定要捉住那贼人。对了,那贼人是为财而来的吗?”
“那贼人的目的现在暂且不明,待我们捉住后审问便知。”那侍卫郑声道。
“恩,那你们赶紧去追吧!有你们守着,我也可放心许多了。”晚清说完笑着送他们离去,直到看着他们全部跑开,她才缓缓地关上门。
一转身,邪风已经蹦到了她的面前,脸上的黑布已经摘去,露出他那得意又开心的笑颜。
晚清本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冷不防一个回头就看到了他,吓了一跳,猛一乍,脸上也失了好脸色:“你想吓死我啊!”
“我谁都吓,就是不会吓你的。”邪风转身在床头一坐,笑笑着道。其实他刚刚要逃走完全易如反掌,可是看到她之后,他又改了主意,不想跑了。
不知为何,就只是想与她说上几句,只是简单几句也觉得十分满足。
这些天来,他一直想着要来找她,可是却又怕在凤舞楼中让人发现。
他倒无所谓,只怕是害她又要遭凤孤那个王八蛋的迫害。
“这不就连连吓了我两次!”晚清没好气地道,而后又问:“你跑来这儿做什么?要偷,你去凤舞九天偷才偷得到值钱的东西!”
晚清故意道,其实已经料到他不是为了偷窃而来,必是慕容黔让他来做什么事的。
“凤孤那个王八蛋,居然偷了慕容大哥的一本传室武功秘笈,我这次是打算为他找回的。”邪风怒火冲天地道,满口的火药味!
晚清倒了杯茶递给他,他看也不看一口就喝下,而后又怒吼着:“当真是我大意,居然让他们在我这个神偷的眼皮底下将慕容大哥的秘笈给偷了去,我若是不将秘笈找回来,难消这口恶气!”
幸好他气归气,虽然语气冲,倒还知道控制好音量,不至于一吼全阁楼的人都听见了。
晚清却只是一脸平静,不喜不怒:“秘笈是那一晚宴会被偷的?”
“就是啊!那一晚慕容大哥正好出了庄,庄里就出了事,我当真是气死了!所以才要我来一雪旧耻!”看他那模样,倒不像是为了慕容黔的秘笈,更主要的恐怕是因为自己身为神偷,东西却被人在眼皮底下偷走了,所以觉得没面子吧?!
晚清心中不觉偷笑,但是却不敢笑出来,怕等下他只怕更是气愤不已了。
“你这样盲目得来是找不到东西的,凤孤既然有心要偷,自会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决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而且如今凤舞阁戒备十分严密,根本不可能让你能够顺利得手。”晚清劝道。
邪风却是不听:“就算再难,也难不倒我神偷一阵风,我就不信,我会偷不回那本秘笈!”
看着他一脸自信满满的模样,晚清却是心中有着思量。
只怕是慕容黔丢的,不是一本秘笈那么简单。
虽然武林中人大多将武功秘笈看得比金银珠宝、权利地位,甚至性命还重要,可是,在她看来,凤孤却是最没有这个必要的人。
虽然她从没有真正看过他与人决斗,可是她却看得出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决不需要一本小小秘笈的。
而且若只是丢了一本秘笈,慕容黔也不至于在听后变了脸色,试了常态。
不过这一切,纵然跟邪风说了,他只怕也是不肯相信的,依她看来,他因着慕容黔的恩情,早已经将心也贴上了。
“偷回自是要偷回,可是也不能急于一时啊!如今凤孤有所警戒,你想偷回岂是易事!”晚清镇静地道,眼睛盯着邪风。
邪风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那一口气啊!
“好了!”晚清当然看得出他的心思,于是规劝道:“你只是神偷,又不是神守,只擅于偷,被人偷去,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我就是气!这个凤孤,我是越来越恨他了,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他咬牙切齿地道。
而后脸色一转,又一脸嬉戏:“不说他了,一说这个王八蛋,我就气堵,尤其一想到他居然那样对你,杀他千次也不能解恨!”
“好了!都说不说他了,你看、、、转不到一句,又说到他了!”晚清看他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意,笑意盈然。
一个人的关心,如此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来,怎能让人不动然呢!
“不说了不说了!”邪风一撇嘴,而后笑道:“清儿、、、你刚刚骗人的样子好真哦、、、我都想不到你居然怎么会骗人!”
“什么叫很真?”晚清没好气地问,这个邪风,这样肉麻的叫法!真让她是受不住:“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做个说谎的人呢!”
“我知道清儿对我最好了!”邪风撒娇地道。
“你啊!少贫嘴!”晚清一笑,眸眼含笑地瞪着他,就不明白,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不正经呢!
这样肉麻的话,他也不觉得羞!
而她,竟然也给他练就得麻木了,竟然也不再那般羞。
“难道清儿不是真心对我好吗?”他眨着一双眼睛,如孩子般故做可怜地道。
那模样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晚清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吧!你就应该多笑笑,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一脸郁郁不欢,淡漠着一张脸,就算那嘴角弯着,也是像个苦瓜一般,看起来让人心疼。女孩子就应该多笑笑的,这样才会一直年轻着!”他道,忽然脸上出现了短时间的认真与心疼。
只不过一会儿,又复那一张嬉笑的俊颜。
他不想让自己的情感流露得太明显,怕吓坏了晚清,也怕让她为难,日后见面尴尬。
“我会多笑的,至少,看到咱们的一阵风侠士,也要笑上一笑的。”晚清灿烂笑着道,脸上一脸欢悦。对于他刚刚流露出来的表情,只能作视而不见,这样,彼此才不至于太过尴尬。
“这才对吗?!看吧,这一笑,可是连月儿也躲起来了!”邪风说着指向月亮道。
“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样花言巧语了!”晚清没好气地道。
邪风手往背上一负,自作风流状地道:“都说了我是风流无敌的一阵风侠盗了!”
晚清实在是忍俊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这个邪风,永远让人无法悲伤,见了他,是连不想笑也难!!!
忽然,他脸色一变,转身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只匆匆留下这句话,而后就走了。
反抗卷 第八十三章 验证
邪风前脚自窗台才跳走,她才将那打开的窗门关上,回到桌前,她的门就被人用力一把推开了。
只见凤孤一脸阴郁地望着她,而后黄棋与几名侍卫冲进屋内就左右搜了起来。
直到把床底、柜子、屏风后全部搜了个遍,这才停下来。
晚清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什么,这个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沉得住气,才能够沉稳地避过这一关。
“人呢?”凤孤冷声道,那一双眼,直盯着晚清,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妾身不明白爷在说什么?什么人呢?”晚清只是轻轻地道,而后左右一望,以眼神示意一番后又说:“爷半夜里领人直闯入妾身的屋内,又对屋内大加搜索,还问妾身要人,妾身真是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凤孤脸色一凛,一只手直掐住晚清的脖子,阴狠地道:“上官晚清,不要惹怒我!惹怒我没有好果子吃!快说,人在哪儿?”
“爷,我、、、我真的不知道。”晚清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怕因此而动了胎气,只能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凤孤凤眼微眯,里面迸射出恨意,手中更是用力。
“爷、、、妾身真的是不知道的啊、、、”晚清软软地道。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犹带着温度的泪水就那么直直地滴在凤孤掐着晚清脖子的手上,他忽然如触电一般,猛地松开了手。止不住心中狂跳,他竟然因为那一滴泪,而心生不忍,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对她心软了!
脸色更是阴郁不明,又重问了一句:“真的不知道?”
晚清猛地吸着气,边喘边急着摇头:“妾身真的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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