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番外 作者:昱徵言(晋江2014-07-28完结)
依靠,可这一碗药却足够断了她所有的期望。她与她同样身为公主,同样和亲而来,可为什么命数却偏偏不同。想她堂堂齐国柔嘉长公主,无论身份样貌才学,哪里比不上她一个小小郑国来的公主,可为什么她却能拥有那个男人全部的宠爱。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守护着那个早就该不复存在的郑国。凭什么!!“娘娘?”德媛回神“娘娘,奴才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德媛拿起药碗,不顾仪态一口灌了下去。“多谢娘娘,奴才告退。”送药的宦官刚出去碧蓉就走进来报:“娘娘,德诚夫人来了。”“就说我身体不适,歇下了。”“诺。”
敏柔站在门外等,听见碧蓉这么说,又想起那个刚刚来送药的宦官,心里便明白了许多。于是转身就带着杜若走了。待回到敏柔宫里杜若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昨日德媛夫人才刚刚侍过寝,今早就说身子不适,这不是摆明了不给娘娘面子么。”“她心里不舒服,我又何必与她计较。”“娘娘总是这般心软,为这心软吃得亏还少吗。”“好了,我知道你为我好,我自有打算。”
敏柔回到寝宫后,一个人静默的坐了一会,脑子里全是那天木子林诊脉时说的话:“娘娘当年中毒后本就上了身子,再加上小产后又受了寒,只是娘娘如今身子内里虚寒,宫寒确实不易受孕。”敏柔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般的结果。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嬴政有多希望能有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多少次晚间两人躺在一起想象着将来两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如今却说自己可能给不了他一个孩子。敏柔觉得失望,他待自己真真是情深意重,自己又怎能拖累他。
晚间嬴政来了敏柔这里,看见她陈设在一旁的琴忽就起了兴致:“寡人许久没听你抚琴了,今日为寡人弹一曲如何。”“臣妾自是乐意之至。”说完也不问嬴政想听什么曲子,便在琴前落座,大大方方的弹了起来。“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一曲未罢,琴音便止。嬴政握住敏柔的手:“你有心事。”,敏柔也不躲,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王。”说完揽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怀里“如今德敬夫人已为大王诞下长女,宫中若只有华阳公主一个孩子难免孤单。”嬴政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所以你何时才能也为寡人生个孩子,生个咱们的孩子,。”“臣妾谢大王如此厚爱。只是臣妾。。。。。。。”嬴政抓着她的双肩,将人扯离自己的怀抱:“你到底想说什么?”“如今德敬夫人已为陛下产女,若是此时宫中其他人未能有孕,只怕后宫必会继续争斗不断。大王前朝事务繁忙,若是后宫不安,必会使大王分心,臣妾。。。。。。”“够了!”嬴政甩开她,站起来俯视着她,分明怒火冲天,语气却是莫名的冷静。“你告诉我,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没有人对臣妾说什么,只是。。。。。。”“你说的那些君王之道寡人学了快二十年,不用你再来教寡人。”第三次,这是他今晚第三次打断她了。他一向注重仪态,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想来这次他又是真怒了吧。“你既然这般心急的把寡人往外推,那寡人便成全你,从此不再踏足你这里一步便是!”说完拂袖而去。
杜若原本在门外候着,与赵高聊着天,忽然听见里面嬴政的怒吼,刚想进去看看嬴政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赵高忙过去为嬴政穿鞋,趁着低头的功夫悄悄给杜若使了个眼色,杜若悄悄的进去,只见敏柔低头坐在琴前。杜若跟了敏柔许久,凭着敏柔的一举一动便能猜到敏柔的情绪。如今敏柔虽然看这是静坐,但是杜若知道,她在哭。杜若走过去,坐在敏柔身边:“娘娘。”“杜若,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怎会,公主无论怎么做都是对的。”“杜若,为什么我心里那么疼,为什么。”“奴婢扶公主去睡一会,睡一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再说嬴政那边拂袖而去,坐在轿撵之上却不说去哪,赵高等了许久也不见主子出声。“大王。。。。。。”“去德媛那儿!”“诺。”
那边德媛也是刚刚躺下,忽然碧蓉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娘娘,大王来了。”“什么?大王不是去了德诚夫人那里吗。”“奴婢也不知,娘娘还是快起身接驾吧。”“不必了!”嬴政已经大步走进了内室。“参见大王。”“起来吧。”
德媛刚想开口,却被嬴政扯着扔到了床上。德媛只觉得霎时间天昏地暗,她自小也算娇生惯养,何曾被人这般粗鲁对待过,特别是在这般两人都该全情投入时,嬴政不是是被灯火晃花了眼还是怎的,竟然在她耳边唤:“敏柔。。。。。。敏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请假了。。。。。。。。。【捂脸跑】周二到周五以及下周一我有一些私事,要请假了 抱歉抱歉
☆、第三十七章
话分两头,再说那边嬴政怒气冲冲的去了德媛处,赵高这次是不敢在溜号了,老老实实的呆在门外候着。果然,嬴政只过了一个时辰就自己出来了。“从今以后各宫的药都不必送了!”“诺。”赵高有点想不明白,自家主子这会子明明在气头上,怎么倒开始广施雨露恩泽了。
德媛泡在铺满百合花瓣的浴桶里,百合花香凝神静气,德媛心里却是一刻也不得安定:姬敏柔,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为什么你犯了错还要我代你受苦!凭什么!有生之年,我必定要你把你欠我的统统还回来!有我一天,我必定要让你不得安宁!我所受的一切羞辱都要让你统统受一遍!
傍晚,赵高依例问嬴政晚上歇在哪。这时正好来了个小宫女帮嬴政添香,嬴政抬眼看了一眼,抽冷子一笑:“寡人看她就不错,今晚宣她侍寝。”“这。。。。。。”赵高踯躅,平日里嬴政去后宫的次数并不算频繁,可平日里从没宠幸过宫女。“怎么!你也改作言官了,如今也要来冒死直言进谏了?!”赵高听见冒死两个字,顿时后背就被冷汗湿的透透的。“奴才不敢!”说完跪着转头对那个小宫女道:“还不赶紧谢恩!”那小宫女还真以为自己运势到了,忙兴高采烈的谢恩:“谢大王。”当晚,那宫女被打扮好了送到了嬴政的寝宫。嬴政只着了一见玄色的里衣,愈发衬得嬴政面如冠玉,眉目俊朗,小宫女按住心中喜悦,小心翼翼叩首:“奴婢参见大王。”只可惜小宫女只看到面前郎君俊美无俦,却忽略了眼前人眉目间的阴翳。嬴政下床,居高临下的看着在那跪着的小宫女。衣着打扮太过艳俗,唯唯诺诺毫无气质,嬴政冷哼一声,直接把人扯上了床撕开了衣服解了裤子就挺了进去。
那小宫女尚未经人事,霎时间疼得不知多措却又不敢动。嬴政看着身下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怒火更盛,愈发下了死力折腾身下人。不小片刻嬴政就交代了出来。看着身下的人紧闭着眼瑟瑟的抖,嬴政张口只吐出了一个字:“滚!”小宫女睁眼:“大王。。。。。。”嬴政直接拉着她一只胳膊扔下了床,朝窗外怒喝:“赵高!”赵高慌忙进来一看,只见嬴政自己已经披上了寝衣,那个小宫女赤条条的趴在地上。“寡人要沐浴,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拖出去好好教教规矩。”“诺。”“还有!把寡人床上这些东西都烧了换成新的!”“诺。”说完看了那宫女一眼:“下作的东西,还不快谢恩!”“谢大王!谢大王!”“滚出去!”
那小宫女随后便被几个宦官拖去暴室重打了一顿打完后就被抬回了居室。虽然先前嬴政说不必再送避子汤药了,可说的是各宫娘娘,如今这个,不过还是个小小的宫女罢了,即使被嬴政幸了一次,可既然已经被这么打了一顿了,将来还能有什么指望,倒不如喝了这碗汤药来的干净。谁知他一番好心,人家却不领情。赵高带着人把药送了过去。
那宫女趴在床上,身上那件赵高当时好心随手甩给她遮羞的那条床单已经被打得稀烂,被打的地方没有一丝好肉,看起来也没有人来给上过药。赵高端过药:“姑娘,照规矩您得喝了这药才行。”那宫女看了一眼:“哼!规矩,这是什么规矩,大王已经下令不必再送药了!你一个阉人竟然也敢擅自做主。”“姑娘,大王说不必送药,可那说的是各宫娘娘,您现在只怕还没这个资格。”“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羞辱我!”赵高一见此人如此不知好歹,想必命不久矣,倒也省的自己动手,直接带着人走了,走之前还对人说了句:“那奴才就在这祝姑娘日后飞黄腾达。”
德敬抱着元曼哄着,乳母在一旁半真半假的赞叹:“瞧瞧长公主生的,粉雕玉琢的,这眉眼像极了娘娘,将来必定又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元曼如今不过几个月大,能看出什么像不像的。德敬心里也明白,可还是觉得自己的女儿越看越好,当即就给了赏赐。秋梨进来见有乳母在,便立在一旁没有说话。德敬便把元曼交回了乳母手上:“今日天气不错,带公主到外面玩吧。”“诺。”“何事?”“娘娘,昨天晚上大王无缘无故的幸了一个宫女。”“一个宫女?若是如此,这会子宫里怎么还没有封赏的旨意下来?”“奴婢听说,那宫女似乎并不得大王的心,昨晚不过进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被赶了出来,还被打了一顿。”“哼!一个小小宫女而已,竟然也敢妄想爬上大王的床就能飞上枝头。笑话!不必理会她。”“诺。”
后宫中这种消息自然是传的最快的。杜若跟敏柔说完后,敏柔只是讷讷的一句:“知道了。”“娘娘。。。。。。只是大王这样做似乎。。。。。。”“大王怎么做,我如今那还有资格管啊,宫里的女人从入宫起就是大王的人了,大王想幸谁,幸了谁那时我能管得了的。”“娘娘,您。。。。。。”“我累了,扶我去睡会。”“诺。”
那厢德媛听说了之后,眼里却是精芒乍现:“此时当真?”碧蓉道:“千真万确。那宫女虽被打了一顿,却还以为自己能得了位分当娘娘呢,连大王身边的赵高都不放在眼里。”德媛冷笑:“想不到宫里竟然有这般愚蠢之人。不过,蠢也有蠢的好处。找人照看着点,别让她死了。”“诺。”
赵高明显的感觉到了最近嬴政的行径越发诡异。。。。。。甚至。。。。。。。有点疯狂。先是在朝堂之上的脾气越发暴躁,好几个大臣因为犯了点小错就险些被砍了脑袋。后来在后宫中也是,明明不是什么急色的人,最近却日日去后宫,几乎是见着谁今晚就找谁侍寝,这便算了,可原先明明除了德诚夫人那之外各宫都是要送避子汤药的,如今却是不避忌,广播雨露。赵高越想越觉得慎得慌,生怕嬴政哪天隐忍的怒气爆发做出什么暴虐的事来。嬴政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过,只是如今嬴政比当初更加捉摸不定,不知道还有什么隐藏的手段没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全】
嬴政最近行为反常,后宫也跟着翻了天。多少平日里不得宠的都想趁着今日翻身,也有些个不怕死的宫女壮着胆子想给自己某个看似明亮的前途。德敬那日看乳母抱着元曼玩,又想起嬴政最近几日常来后宫,便随口问了问:“大王最近可去看过公主?”乳母吱吱唔唔:“最近公主越发好动了,常闹着要出去玩,许是大王来了奴婢不知,也未可知啊。”“知道了。”说着抱过了元曼:“走了元曼,我们去给父王请安了。”
嬴政当时正在看着奏折,眉头深锁,赵高小心翼翼的奉了盏茶上去,生怕这茶不合主子心意自己就人头落地。嬴政喝了一口,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眼前的奏折,那上面说的大概就是如今韩国蠢蠢欲动,十万铁骑已兵临郑国边境,开战在即。嬴政看了许久,赳赳老秦,祖辈的愿望就是要壮大大秦,一统七国,称霸天下。如今虽然韩郑两国都与大秦有盟约,但于公于私嬴政都是想要帮郑国一把的。郑国虽然如今已是岌岌危矣,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国虽小,若是被韩国吞并,无异于与虎添翼。于私么,嬴政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真的已经牢牢地被她掌控。他从小受到的教诲都是要喜怒不形于色,喜好勿让人知。可如今他已经为了她不止一次的勃然大怒,为了她不止一次的七情上面,按道理,这样的女子不管他再宠再爱都不该留在身边,况且她原先做过的事,有多少都是可以作为处置她的理由,可嬴政从没计较过。嬴政越想越觉得心里烦躁,他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
嬴政正想着,赵高又走进来说德敬带着长公主来了。嬴政回神:“传。”
德敬抱着元曼进来:“给大王请安。”“起来吧。”说着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