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姓啥? 作者:笑自在(晋江2013-01-06完结)





  这时,有人出声:“两位母妃请停步……”
  我们马上回头,见那名娃娃脸的皇子闪着星星眼,飞扑过来。
  这下不好了,陈静拉住我的手,立即闪在一边,结果,傻兮兮的李治一头撞上柱子,他浑身痉挛,捂头痛苦叫道:“好疼……好疼……”
  “活该!谁叫你没长眼睛呢,走路也不看清楚。”陈静大呼小叫地教训李治,却被我飞快捂住嘴。
  李治睁着无辜的双眼,“我只是想
  快点跟上,怕你们走远了。”
  我“哦”的一声,立即想到了他与武媚娘之间的私情,便说:“晋王找的是武媚娘么?我先走一步。”
  “等等,我还没答应呢,”陈静瞪圆双眼。
  李治搔了搔头,嘿嘿一笑:“徐婕妤,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其实,我不是找武才人,而是你。”
  “啊?”
  陈静拍了拍我的肩头,在我耳畔低语:“那只是十几岁的小正太,没事,我先走了,在那里等你回来。”
  说罢,她一溜烟跑了。
  她不够义气,气死我了,我只能郁闷地转头问李治:“对了,你在找我有什么事?”
  李治一脸狂热的表情:“徐姊姊,我好喜欢你。”
  雷劈了。
  谁告诉我,历史上的李治,确定真的喜欢徐惠,而不是武则天?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某笑看了两部关于唐朝的纪录片视频,在此推荐如下:




☆、唐太宗傲娇了

  雷劈了。
  谁告诉我,历史上的李治,确定真的喜欢徐惠,而不是武则天?
  我疑惑地再问一遍,“你说的是我吗?”
  “是,你还未进宫之前,我已经听说了你的名字。”李治稚气未脱,眸光清澈,目不转睛地望向我。
  晕菜!他明明喜欢的是武媚娘啊啊。
  我浑身鸡皮疙瘩,干脆打断他的话,“晋王殿下,你说完了吗?我还要走了。”
  “我还没说完,对了,徐姊姊,你别走啊!喂,我不知何时再次能见到你?!徐姊姊……你别走!?”李治在身后急叫道。
  我哪里能答应他,迅速拔腿逃离。
  跑了很远的路,我终于摆脱了那难缠的小正太,遂倚在一根朱红色的柱子旁喘着粗气,等心脏趋于平稳,却隐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睁大眼睛,竟发现断井颓垣之间有好多的牡丹花。
  真美!
  我赶紧去坐在亭里的椅子,却没想到天已经黑了。
  黑夜里彩云缭绕,树枝悉悉索索地摇晃,两颗星星镶嵌在一轮弯月的上面,好似眼睛般熠熠生辉,宛如那张卡通笑脸,让我不由想起了2008年的奇景——“双星拱月”。网络里曾对这个奇观议论纷纷,说这是夜空笑脸,那种难得一遇的奇观要等2036年才能看到的。
  我呢,在离天朝一千多年之前,有幸再次看到了。
  冰凉的风吹来,让我不由一缩手,却意识到脖颈里根本没有一串“龙凰项链”。
  “龙凰项链”,我……我……思绪飘远了……
  穿越之前,我是天朝的普通小人物,一贯信奉胡BOSS的“认认真真学习、老老实实做人、干干净净做事”的生活态度,压根没时间伤春悲秋,光忙着工作,应酬,每月交水电费,日子一成不变地,还要应付一大堆亲属朋友的催婚,借上网、娱乐、睡觉纾解头上的庸碌压力。
  要不是无意拣到这一串青海藏式“龙凰项链”,我就不会梦见一堆帅哥,也不会……
  心烦气躁,我彻底怕了穿越,不想再折腾下去了。
  “啊啊啊……”我站在空旷的地方,大声嘶吼,发泄心中的忧伤。
  —?————?————  
  就在此时,耳畔隐约传来一丝悠悠的琴音。
  初时上扬铿锵,激扬飞跃,下一瞬间,曲调却转为低沉幽凉,隐隐有几分落寞的味道,绕指缠绵,好似听到湖上掀起层层涟漪,渐渐弥散,恍惚看见了屋檐下的一连串雨滴,从容流泻,滴到天明,直到……
  最后一个琴音,嘎然而止。
  我循着琴音回望,是他!
  花丛深处独自弹琴的之人,竟是吴
  王李恪。
  李恪缓缓抬头,见到我,深黑的眼眸似是愣下,唇角微扬起。
  对于这么好的唐朝音乐家,我要坚决给予鼓掌,“你弹得真好。”
  “慧……不,是徐婕妤?”他轻笑一声,似是断续。
  他那一笑好似薄薄的月光般朦胧,池中被风吹破的柳影,牡丹倾国倾城,惊鸿般的绝世风华。
  我一呆,真帅的男人!
  “徐婕妤?!你没事吗?”李恪被我看得如此不自在,再次重复一遍。
  咳,我放肆了,不该吓坏了这么好看的唐朝白马王子。
  “对不起,恕我放肆了些。”我东张西望,又问:“我?我没什么事情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弹琴?”
  “悼母之情,唯有寄于琴声,今日刚好是母妃的忌日。”他的唇角流溢出一抹伤感的笑意。
  “啊?你的母亲难道是前朝隋炀帝的女儿——杨妃?她现在还好吗?”我居然想起了历史上的一段八卦记载,只是,在提到隋炀帝的时候,心口隐隐有几分怅然。
  史料记载,杨广最终死于宇文化及的手中,尸体长埋古墓,辛苦打下来的江山也被唐太宗窃为己有,又留下千古骂名,香艳野史满天飞……
  哎,一声叹息。
  想起了我与他的过往,真是唏嘘。
  李恪轻轻摇头,“我的母亲并非隋炀帝之女,而是……”
  “哦?”我的好奇心越发泛滥。
  “呵,不说这个了,”李恪的笑声中隐隐有无奈,转身蹲□去,摘下一枚白色的牡丹花瓣,掬在掌心,起身走到我的身边,近在咫尺,温凉的触觉,令我面上一热,紧张得当场说不出话了,他道:“送你。”
  他真坏,居然吊住我的胃口,o(?〃〃?)o
  刚巧,一张做工精致的古琴便映入我的眼中。
  “你因此每天来这里弹琴?”我忙询问附近的李恪。
  他神色一愣,好似在自言自语,“以前有这么一位美貌多才的可人儿,曾在这里听我弹琴许久……”
  我的八卦心又被勾起了:“现在,她在哪里呢?你怎么不娶她??”
  李恪眼波凄凉,笑容朦胧,喃喃地说:“罢了,她已经不记得了我,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我已经错过了……”
  “啊?”
  浓重的夜色,吹来一股冷飕飕的大风,我不由得搓臂,却见李恪卸下一件蓬松的斗篷,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盖上,柔声说道:“你生来怕冷,要早点回去吧,以后不必来这里了。”见我还在疑惑中,他转颈回望,脸上是苦涩的笑容,叹道:“美梦未醒,以后恐会有一场狂风骤雨了。”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提起裙摆,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飞奔。
  因为,我对忧郁王子根本没有抵抗力。⊙ω⊙
  夜里,宫里开始飘腾着如丝绸般的云雾,花香令人四肢百骸舒软。
  —?————?————
  我刚刚享受完VIP花瓣泡澡,换好新衣服,准备睡觉。
  谁知,陈静却不请自来了。她手托双颊,眨巴眼睛,娇滴滴地说:“我现在睡不着了,就找你聊几句,对了,李治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我及时更正,“历史上,李治爱的是你的身份——武则天,你可是不要搞错了。”
  我当然不会把李恪的事情告诉她。
  “算了,我对油面粉脸的小正太没兴趣。”陈静不以为然地抬手挥袖,走到铜镜的面前徐徐转圈一会,她那圆润的脸笑得如此妩媚,如此灿烂,话锋一转,好似在问我:“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当然很好看,很合适。”
  大唐的胖MM真是好,随便穿唐朝衣服,就能显出健康自信的美,不似天朝那里的MM宁可饿死也要减肥,个个骨瘦如柴,歧视肥女,呜呜呜。
  陈静这时星星眼:“我决定再也不回去了,一定要留下,吃喝玩乐哟。”
  “你为何不想回家?天朝是我们的家啊。”我脸上疑惑。
  陈静不以为然地说:“天朝?那里每年天灾人祸,环境又非常糟糕,污染超标,随时可能世界末日,物价飞涨,就业很难,温饱成问题,帅哥们都BL了,我又很穷,囊中羞涩,不敢出门腐败,不如唐朝现在多么舒服,能吃香喝辣,花一大把钱,呼吸最干净的空气,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在侍候我呢。我干嘛回家受罪?”
  “哟,你说错了。”
  “哦?”
  我叹道:“我们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万一是宫女太监就不好,因为要又磕头,又作揖,又下跪,还要察言观色,担心皇亲贵族会不会把我们卡擦了。万一,我们是穿去非洲古国,醒来刚好在食人族的火堆上……”
  陈静撅着嘴,依旧不以为然:“没这么夸张?我们这穿越女不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吗?难道还不能玩过一群天天之乎者也的古人?”
  “或者,穿去法老金字塔,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背石头的奴隶,你说该怎么办?”
  “别说了。”陈静抖了抖,显然动摇了。
  我认真在添油加醋:“接着说,万一我们穿越到营帐,发现自己成了军妓,身上压着个男人,然后旁边有另一个猥琐的男人在等着上,那就悲剧了。”
  “天哪,不要再说了。”陈静仰天长啸,然后捂面抽搐。
  “陛下驾到——”
  我们悚
  然回望,只见他缓步走来。
  —?————?————
  “臣妾见过陛下。”
  唐太宗见到陈静,眼眸一沉,“你怎会到这里?”
  “我……”陈静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些局促不安。
  “武媚娘,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吧。”唐太宗微翘嘴角,依旧保持一贯不怒自威的帝王气质。
  陈静只好行礼告退,样子颇为辛苦。
  难怪她刚穿越到唐朝,要学古人这般行礼,还真是不容易。
  接下来呢?
  我道:“陛下来此有何要事?”
  下颌一紧,唐太宗抬起我的脸,悲凉的笑意带着轻微的冷硬:“有时,朕想杀了你,不让其他男人得到,此时看到你如花的容颜,朕偏偏犹豫不决,根本舍不得杀掉你……”
  他……这逻辑真是混乱了。
  我的眼皮抽搐,缩身向后,稍推开他的手:“你是大唐皇帝,想杀就杀嘛,何必搞得自己这么委屈?”
  “呵,”唐太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呕血数升。
  唐太宗眯起双眼,笑呵呵地拍手:“端来!”
  宫女们端来一碗类似雪沫的甜食,默默地放在案上,自觉闪了。
  唐太宗伸手拿起一块勺子,舀起一点粉色的雪沫,递给我的唇上,“怎么不吃一口?”
  我迟疑了一会,才道:“我怕发胖。”
  “不吃也罢,你今天去哪里?有没有着凉?”他随意问了一句。
  “回陛下,我在那不知名的地方看夜景,听了半天的琴曲,天冷了,就这样回来了。”
  唐太宗挑眉冷笑,好似洞悉了一切真相,字正腔圆:“那你告诉朕,你身上的斗篷,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呆若木鸡,不知他怎么会知道我与李恪的事?
  莫非,唐太宗在宫中每一处安装监控摄像头?真是很BT的爱好哟。
  哎哟。
  面对阴晴不定的唐太宗,我不如诚实招认。
  我把心一横,干脆说实话:“呃?这件就是你的儿子吴王给我的。”
  “这么快承认?你难道连谎话都不肯敷衍一下朕?”唐太宗轻扬剑眉,嘴角微翘。
  “在聪明的陛下面前,愚笨的我,不敢欺瞒您,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我面对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害怕的心态,挣扎地说实话。
  唐太宗轻声叹息,似带别扭:“你为什么不愿敷衍朕?”
  = 。=|||,你傲娇了。
  “算了,看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份上,朕就不计较这个了。”他转身脱鞋,走到一架屏风附近的那张胡床,用那半侧卧的姿势靠了靠,闲闲地翻看奏疏。
  我
  呆了,“天色已晚,你还是回去歇息罢。”
  “朕已经翻了你的牌子,哪有回去歇息的道理?”唐太宗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我的牙齿间嘎嘣一下。
  “这是逗你玩的,朕只是想在这里清静一会,马上就走。”唐太宗笑了笑。
  虚惊一场。
  “准备笔墨侍候。”他又说。
  —?————?————
  红烛摇晃,灯火明亮,唐太宗手握毛笔,奋笔疾书,满脸认真。
  我在白瓷砚台上研墨锭子,内牛满面地看着墨汁横流,几乎想打瞌睡了。
  他不是说过,只待一会就走?
  结果,唐太宗一写字就废寝忘食,连原本说好的时间都忘记了。
  难道不怕写到手腕脱臼?
  我暗暗地呼吸,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