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相夫+番外 作者:凤亦柔(起点vip2012.7.8完结)
梅梅说:“先写下百日契约…百日内,我们以夫妻名份生活,互相尊重,相敬如宾。侯爷可以随我们住岑宅,也可以自回侯府去住,我和恒儿比较吵,考虑到侯爷时常带回公文阅看,为不妨碍侯爷,我们母子也能自在些,侯爷也不必进上房卧室,影响我们歇息!”
徐俊英笔下凝滞,像是遇到不会写的字,抬眼看她:“梅梅,既是夫妻名份,便应住在一起,家里这么多丫头仆妇看着,我连上房也不能进,如何称得上家主?”
梅梅将恒儿往床里挪了一下,并不看徐俊英:“那随你,我习惯了翠思她们守夜,侯爷在旁,我不能安稳睡觉!”
徐俊英心里难过:他还就着了魔搬想守着她们,即使不眠不休也可以,梅梅此前又不是没长他跟前睡过,一样睡得好好的啊。她这是故意的,弄个百日期,存心跟他过不去,他咬了咬牙,落笔:
“就依你!我晚上不住上房,但平常说话喝茶,是要进来的!”
“可以。我有时候脾气不好,侯爷莫见怪!所谓试过,就是要让你了解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真性情怎样的,她值不值得你如此对待,我们两个人都可以认真想一想,这辈子能不能一起过下去。。。。。。我不是本朝人,想法自然不同,若是此时糊里糊涂接受侯爷,日后发生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我怎么办?我想留条后路,希望侯爷理解!”
徐俊英看着她,默不作声地点头。梅梅继续说:“百日满,任何一方觉得不满意,有什么别的想法,都可以提出,再作道理。”
徐俊英的笔顿了一下:“有何想法?”
梅梅讥讽地笑了笑:“我看来是不能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许侯爷有呢?诸如休妻书之类。”
徐俊英低头写字:“我不会有。。。。。。”
那好!百日之后便是真正的夫妻我也真是倒霉,连个婚礼也没有,花轿都没做过呢!若是嫁给别人,还可以要求一个新婚仪式,跟了你却不能!“
徐俊英十分难堪,一筹莫展:“这个,这个真的不能。。。。。。我们有恒儿了,若是你非要想,那。。。。。。”
“算了吧!但求侯爷亲笔签字画押,赐我一纸文书!”
做了夫妻,还要一个约定,徐俊英困难地吞咽了一下,点头:“请说!”
“第一条,三年内,不生儿育女。”
徐俊英怔住:“这个?”
梅梅很淡定:“恒儿还小,有了弟妹或会对她照顾不周,得等他长大些再说!”
看着徐俊英不甘心得低头落笔,他很快对恒儿做了个鬼脸,引得恒儿咯咯直笑。
徐俊英写完,梅梅说道:“第二条,只能一夫一妻,不准娶平妻纳妾收通房。”
“第三条,只住岑宅,不回侯府居住,不侍奉徐家长辈。”
徐俊英又不会写了:“梅梅,府里有父母亲牌位在,我们不回去住,他们只怕不得安宁,要分家单过了,老太太那里,只需逢年过节到跟前去问一声儿,都有我,她不会为难你,太太不时得看看,二老爷和二太太。。。。。。”
“我不想见到他们!这是我的要求,答应不答应,在于你!”
梅梅不通融,任性蛮横到不讲理的地步,徐俊英放下笔,不声不响地磨墨,梅梅内心暗哼:搞不掂你?白跟你在一个屋檐下混这么久,爆发吧,有什么邪火尽管喷出来!
谁知徐俊英磨了一会墨,很平静地提笔写下第三条,还问了一句:
“第四条?”
“第四条,回秦宅活外出访友,允许可相随,不允不能跟着一起去!”
“第五条,凡事先商量后行动,不得自作主张请朋友来岑宅做客,徐府人和侯爷朋友,出不出面接待,看本小姐心情!”
徐俊英抬头看了她一眼:“这里改改…本侯夫人!”
梅梅想撞墙,恒儿趴在她腿上睡着了,不然她非跳起来:“第六条,给予充分自由,不准动辄软禁,派人查探行踪。本人在外做的生意,所赚银钱,归在自己名下,属个人产业,徐府人包括侯爷不得过问!”
“第七条?”
“就这么多”一百条又如何?有意思吗现在?
梅梅看着徐俊英:“以上六条,若侯爷不满任何一条,有所违背,便请无条件放妻!”
徐俊英很认真地看过这最后一句,签字画押,按了手印,拿过去给梅梅看。
难得徐俊英书没读得几本,倒写得一手干净挺秀的毛笔字,字如其人,笔锋劲霸刚硬,字与字之间留相同距离,排列整齐,整张纸看去,犹如士兵站队似的,梅梅忍住没笑,徐俊英问道:“写错了吗?我很用心了!”
梅梅见他端着个脸,也严肃起来说:“应是没什么错字,等我慢慢看来,侯爷去歇着吧!”
徐俊英注视着她,眼神微愠,脸上有不明含义的神情,梅梅说:“侯爷要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自量?若有想法,可以现在提出来!”
“我没有!”
徐俊英垂下眼眸:“时候不早,你歇息吧,我过去了!”
梅梅看他走出雕花隔扇,微笑着将那张长方形纸张平着扔进床铺深处,轻轻拍了拍恒儿,俯身去抱他起来,一边说道:“让它在那儿晾干,这个很重要哦,是你娘的护身符,乖儿子不要给我弄坏了!”
恒儿很沉,将将睡着,梅梅一动他又醒来,小声哼哼闹着,梅梅拍哄着他,怕他想尿尿,又抱他进里边净室,恒儿却不肯尿,只是不停地闹,梅梅自己倒想进去方便一下,把他放床上又怕他乱爬掉下来,索性抱着他走出卧室。
书房里徐俊英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耳边听见梅梅喊了一声:“有人吗?进来一个!”
门外没人答应,梅梅走去拉门,一边哄着恒儿:“怎么回事啊?竟然没人,咱们开门看看!”
徐俊英揣度着她将要把门拉开的当儿,猛然跳起身,快步走出书房,说道:
“后半夜了,正是打瞌睡的时候,由着她们歇会,你要什么,我去拿!”
恒儿听见徐俊英的声音,攸地转过头,朝他伸出两只小手,嘴里依依呀呀,梅梅忙说:
”瞧我们吵着侯爷了!并不要什么,侯爷去歇息吧;我抱恒儿在廊下走走,就睡了的!”
恒儿想要徐俊英抱,徐俊英走到近旁,梅梅不让,退开两步:“我可以红着他,侯爷去歇吧!”
恒儿哭闹起来,身子只朝着徐俊英倾过去,用力挣扎,梅梅哄不住,还差点抱不住他,徐俊英伸手接了恒儿,只说一句:“为父抱着,不许再闹!”
恒儿就不闹了,乖乖蜷伏在徐俊英怀里,眼睛却看着梅梅,梅梅烦恼地看着他,一跺脚,转身会卧室去了。
恒儿抬头去看徐俊英,小手指着卧室方向,啊啊两声,徐俊英摸摸他的小脑袋,微笑道:“恒儿乖,让母亲歇会,我们到这边玩!”
抱着恒儿到梅梅布置的小起居室硬塌上放下,恒儿三两下翻出梅梅给他制作的彩色识字卡片,指导翠怜做出来的各种小布偶,献宝似的拿给徐俊英看,嘴里不停吱吱喳喳说些谁也听不懂的小人国语言。徐俊英本就不多话,并不每句都答他,只是偶尔嗯两声,点个头,表示了解,恒儿就十分高兴,父子俩一动一静,在榻上玩了一会,梅梅出来,朝恒儿伸出手:“儿子过来,深更半夜的,不能吵得谁都睡不好!”
恒儿三两下爬到徐俊英身边躲进他怀里,徐俊英看着梅梅的窘态,想了想,抱起他说道:“是该睡了,不能总这样由着你下去,这个习惯非得改了不可!”
他抱着恒儿往卧室走,恒儿不闹不吵,还趴在徐俊英肩头上冲梅梅嘻开笑脸,梅梅烦恼地抓了抓头,拿他没办法。
徐俊英把恒儿放到床上,替他盖了棉被,一走开,恒儿又起来,他又转回去把他放进棉被里,用手指点他的额头:“不准动,睡觉,明早起来,为父带你去玩!”
他走到桌旁,对梅梅说道:“睡吧,有事叫我一声!”
梅梅看着他离去,把灯光调至最弱,上床躺下,恒儿却很快翻身爬了起来,在床铺内侧滚着玩,梅梅赶紧也跟着起身,急忙把床里侧那张晾干的文书收起,恒儿好奇地伸手来抢,梅梅一边折起来,一边躲着他,倒像是跟他玩游戏一般,恒儿兴奋地笑着,咿呀乱喊,梅梅抓住他塞进棉被里,摁着他躺了不到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控制他不让抬头,便在棉被里拳打脚踢,左冲右突,对抗到最后,母子俩在床上对坐着,大眼瞪小眼,梅梅郁闷坏了:
“你到底想怎样?”
恒儿指着卧室外边,嗯嗯着,梅梅坚决地摇头:“不!有本事你自己走去找他!”
恒儿撅起嘴,梅梅点一下他额头:“明晚还跟奶娘睡去,跟翠思姐姐睡去,等夏莲姐姐来了更好,我不要你了!”
恒儿看着他,忽然一昂头,哇地大哭起来,寂寂暗夜,小孩儿哭声特别响亮,梅梅吓了一跳,忙不迭把他抱进怀里安抚:“好了好了,我抱你去,不哭不哭,不哭了求你!”
纱帐一动,徐俊英钻了进来:“恒儿怎么啦?”
梅梅不提防又被他吓一跳,扭头看他:“没事没事!你出去吧,我会哄好他!” 恒儿却从怀里钻出来,拉住徐俊英,啊啊喊着,梅梅被迫移开身子,往床里侧去,徐俊英顺势坐在床沿,抱着恒儿说了两句话,然后又把他放进棉被里,说道:“闭上眼睛,睡觉!”为父在这里看着你,再闹,就要罚你了!“
恒儿乖乖地躺着,不吵不闹,也不乱动,梅梅抓扯这发梢,满腹怨愤:徐俊英不在的时候,半夜翠思她们带着什么事都没有,徐俊英一来,这小子闹成这样,什么意思嘛?存心跟老娘作对不是?
徐俊英拍着恒儿,看向梅梅:“你穿得少,拿棉被盖着吧,夜里凉!”
梅梅点点头,却不动手,也不说话,不想说。
徐俊英拉过一条棉被让他拥着:“你看是不是改动一下?恒儿跟我亲,晚上我可以哄哄他,就不搬出去了吧?”
梅梅低头闭上眼睛,她真的很困了:“明晚,让他跟奶娘睡去!”
193章 首饰
清晨,阳光照进院子,梅梅好朋友林如楠来了,拨开挡驾的翠喜翠怜,自己走进房间:
“威远侯都出门了,我还怕谁?”
走到床边,捺开纱帐:“天下间有这么懒的侯夫人,当家主母?快给我起来!说好了今天学骑马,你还睡,看我把棉被掀了!”
梅梅抱住棉被,眼睛却睁不开:“别吵!让我再睡会,再睡一小会。。。。。。”
“还睡!太阳三尺高了,快起来吧,我把马儿给你弄来了!”
“学骑马干啥呀?恒儿呢?我的儿子!”
梅梅慢慢清醒过来,伸手四处摸索:“哪去了?翠喜!”
翠喜走过来:“回少夫人,恒哥儿早起来了,侯爷出门前陪他玩了一小会,现在跟着翠思在园子里学步呢!”
“哦!现在几点了?不是。。。。。。什么时辰?”
林如楠说:“辰时!”
梅梅伸了个懒腰,一股碌爬起来,“睡到辰时确实有点过了哈,你们怎么不叫了?让林小姐看我笑话!”
翠喜到:“回少夫人,侯爷说不必叫起,昨夜睡得不好,让您好好睡!”
“咦,你家侯爷真体贴!”林如楠笑道:“我看笑话怕什么?一会另外有人来看就不好了!”
梅梅下床往里边净室走:“谁啊?齐王又来?昨晚我还怕他不送你回到家呢!”
林如楠哼了一声:“他本来不送的,只叫两名侍卫跟着我走,后来见徐俊英和张靖云,灵虚子送我,他有跟了来!”
张靖云和灵虚子差不多,徐俊英那样的人,也能做护花使者;倒叫我大开眼界!”
“什么是护花使者?”
“就是保护疼惜女孩儿的男人!”
“去!徐俊英护的是你这朵花!”
净室们嘭地一声关上,听不到梅梅的回答,徐俊英站在隔扇外,手里捧着只红色锦盒,神情怅然。
早早出门,紧赶着回来,又听到梅梅背后说他不好,他怎么就不能做护花使者?他不够疼惜她?也许是的,他没有机会,没有空闲,那好吧,从今后加倍疼惜!
他去了一趟侯府,给老太太请安,二老爷,二太太都在,但他们依然没有请来老族长和族中长辈,意即不同意分家,老太太哭着说分家即是拆骨肉,责斥长孙失了本心,为一个女人脸至亲骨肉都抛舍,徐俊英淡然说:“树大分枝,加大分家,此为常理,人之常情,说道至亲骨肉,难道我儿子不是至亲骨肉么?妻室是一辈子相守相顾的人,出一趟远门回来,险些就一并失去了,情何以堪?再大的家,再多的功劳有什么用?身为长子长孙,我为家族尽了一份力,以俸禄奉养祖母,弟弟们除了老六,已全部出仕,安置妥当,几个妹妹出嫁之时自会按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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