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贱笑了 作者:白小骨(晋江vip2013-01-04完结)





  
  漫山遍野的人在一旁看的兴起,个个自诩名门正派,自然不会现在就插手,人人脸上荡满悠然之气,丝毫看不出惋惜或更多的表情。
  
  场内的三人虽是极力攻击,到底也敌不过那杉顶洞的掌门,在三人合力将他重击之后,趁着他吐血的时候,纤朵直觉的自己被人带了起来,接着便是那熟悉的清香味道。
  
  杉顶洞的掌门受了重伤,现在的情况追上去亦是死路一条,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其余的人见他都受伤了,更不可能以身犯险,方才那三人虽是年轻,但绝非是等闲之辈,大家面面相觑,只能依着那四人远去。
  
  良辰等人走了许久,直到确定身后没有危险了才停下自己的脚步。
  
  这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地界,他们面前便是一汪清泉。
  
  一路抱着纤朵的手终于放开,良辰松了口气,席地而坐,闭上的双眸将那些许痛苦之色掩去,快的让其他三人没有时间察觉。
  
  “今日多亏几位出手相助。”左护法看着面前的三人,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几许感激之情。
  
  子黎摆了摆手,“你们心法都让我们学了,帮是自然要帮的。”
  
  “这心法···”左护法欲言又止。
  
  子黎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来,听到最后,左护法更是羞愧难当。
  
  纤朵看着这个虽算不上俊逸但却很硬气的男子,象征性的安慰了两句。
  
  “今日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若是今后几位少侠遇到什么麻烦,便来千刹教找我,在下拼尽全力也要助你们一臂之力。”左护法双手抱拳,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那些人必定贼心不死,在下先行一步回教安排相关事宜,后会有期。”
  
  左护法凌空几步便消失不见。
  
  “你们受伤了没有?”纤朵走到他们身边,从上到下将他们仔细的看了一遍,除去子黎嘴角残留的一些鲜血之外,她没看出什么蹊跷。
  
  “那老头的武功太让人揪心了,居然捅都捅不死。”子黎朝纤朵控诉着杉顶洞掌门的无耻。
  
  良辰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他再也控制不住般吐出一口鲜血。
  
  纤朵当时就傻了眼,手脚僵硬的好像动都动不了。子黎在慌乱之中突然想起来方才良辰替自己受了那老头一掌,后来良辰一直面无表情,他也就以为他没事。
  
  良辰静静的坐在原地并未出声,纤朵刚想上前就被子黎拉住,“他在疗伤。”
  
  闻听此言,纤朵虽是着急却也只能在一边等着,时间突然变得格外缓慢,附近的草几乎都被纤朵拔光,良辰的眼睛才睁了开来。
  
  “夏良辰你没事吧?”她拉着他的胳膊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
  
  良辰的笑容有些无力,“当然没事。”说着他站起了身,在子黎面上晃上一圈。
  
  “哥比你腿长。”
  “···”
  子黎和纤朵的嘴角抽搐。
  
  “哥比你腿细。”
  “···”
  子黎和纤朵的嘴角再抽搐。
  
  “你才是静脉曲张小粗腿。”
  “···”
  “那是水灵灵说的好吗?我只是附和一下,附和你懂吗?”子黎不满的反驳。
  
  纤朵的目光瞟向了良辰的腿,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穿劲装,本来毫无线条的黑色裤子一穿到他腿上居然看着异常整洁,好似是特意整理过的,裤子虽是宽松,但轻易可以看出那腿是修长笔直的。
  
  纤朵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子黎的,再看了看良辰的,怎么感觉,他们的腿都没比自己粗多少呢?她的脸色突然就阴了下来。
  
  “夏良辰你还是把长衫换回去吧。”
  
  “我突然觉得,这身衣裳也不错。”言外之意就是不换。
  
  “···”
  
  *
  
  经过上次的武林大会之后,那伙一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要杀他们的人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这让早已习惯了你追我赶的生活的子黎有些不适应了。连照镜子都不起劲了。
  
  “柳子黎你是最无耻的人,没有之一。”纤朵看着手拿铜镜的子黎出声道,一转身又看见身后怎么说也不穿长衫的良辰翘着那修长的二郎腿,她突然觉得,“原来你才是开天辟地、有史以来,最无耻第一人。”
  
  良辰如沐春风,“我就喜欢你对我这不穿衣服的感情。”
  
  “不,不穿衣服?”纤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又重复一遍。
  
  良辰点点头,“就是赤。裸裸。”
  
  “夏良辰··你这个流氓。”
  
  “话说,我们出来挺久了吧?你们不打算回去看看?”将铜镜放好,子黎看着即将爆发的纤朵。
  
  这是自从认识子黎以来,纤朵听见的最中听的话。
  
  良辰没有出声,纤朵点了点头。
  
  “那回家自然要有盘缠啊。我可不想走着回去啊。路途太远了,我这可是贵足。”
  
  在两个人无声的鄙视下,子黎乖乖的闭上了嘴。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身上的银两的确不多了,若是想回苏州,子黎就必须要去劫一下富。
  
  因为这事,他们又在当地呆了几日以便子黎摸清情况。
  
  三日后,天色还算可以,子黎换上了最早的行头,拒绝了良辰要与之一起的要求,独自来到当地的首富家。
  
  劫富的过程倒还算顺利,只不过临出门时居然被半夜起来如厕的管家给发现了,那人一把年纪了,突然就冲过去紧紧的抱着他不放手,这也就算了,非礼他之余,他还不忘大声的叫嚷。
  
  子黎几次想将他甩开,可每每一运功便瞧见他那满脸的皱纹又心生不忍。直到最后,大院里灯火通明,众人将他围在中间,他倒是无所畏惧,那首富站在众人面前。
  
  “小子,连老子的家你也敢劫?你胆子不小啊。”那一脸的油光也遮掩不住他是个饭桶的事实。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此时更是像一线天一般。
  
  子黎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看了看一直抱着自己的老人,“我说,你该放手了吧?”
  
  一直站在屋顶的人影静观院中的景象,子黎一早就察觉到那人的存在,只不过他知道自己是绝对对付不了他的,本想着走快些,没成想竟然栽在一个老人家的手里。
  
  感受到腰间的力道渐小,他刚想迈步往门口跑便直觉身后的掌风,他侧身想躲开,无意间却发现那老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伸手将老人拉离原地,他的右肩硬生生挨了一掌,不再做多停留,趁着众人将那蓝色身影围住的当口,他跌跌撞撞的往回跑,边跑边骂,“你大爷的畜生,你敢偷袭老子。”
  
  *
  
  街上早已冷清,良辰在客栈门口踱着步子,他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远远的,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然后便是被鲜血染红双唇的子黎从屋顶一跃而下。
  
  “妈的,老子被那个杉顶洞的老头给打了。”




24

24、第二十四章 。。。 
 
 
  良辰没有开口,只是以眼神示意让他先进去;随后回头看了身后一眼继而迈步向前方飞驰而去。
  
  那道蓝色身影紧追不舍;但步伐之间不乏些微凌乱。
  
  夜色茫茫,因为不熟悉地势;良辰停下脚步时早已到了荒郊野岭之外。四周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瞧见附近的景色,杉顶洞的掌门杉平突然出声笑了起来。
  
  “我看你还能往哪跑。”他虽是得意但也不敢轻易的靠近良辰,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对面那负手而立的淡然身影。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跑了?”黑夜里,杉平看不清良辰的表情;只是从他略带调侃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嘲笑。
  
  感受到周身的气息骤然变的肃杀,良辰敛去脸上的笑;听觉变得灵敏起来。
  
  “今日你等死吧;不灭你千刹教我杉平还怎么称霸江湖。”杉平手没歇着嘴也不闲着。
  
  “麻烦你专业点好吗?你娘没告诉过你分散别人注意力是很不道德的事吗?”
  
  **
  
  客栈里,纤朵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一方面是担心满脸冷汗的子黎,另一方面则是牵挂身负重伤的良辰。这两日她们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日子过的如此波折,眼看着就要回家了,这又出了这档子事。她不安的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你说他不会有事吧?”
  
  子黎已经数不清这是纤朵第几次问他了,子黎心里也有些打鼓,可他依然坚信良辰定会平安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在寂静的屋子中,随着天色越来越亮,纤朵的心也越来越沉。
  
  “我要去找他。”
  
  话一出口,纤朵的心里亮堂了许多,压在心中的石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再这么等下去,她非要急死不可。
  
  “我跟你一起。”一整夜都在打坐的子黎听见纤朵的话蓦然睁开眼睛。
  
  *
  
  良辰的体力渐渐不支起来,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撕裂感,眼前的影像亦是逐渐模糊,无奈那杉平紧跟在他身边,纵使他想脱身一时之间也脱不开。良辰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怎么样?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他额角有冷汗滴下但却毫不示弱。
  
  杉平偏头看了看良辰身后的悬崖,“年轻人,你抢了老夫的台词。”
  
  良辰突然笑的开心,在杉平愣神的时候身形朝旁边一闪,忍住肩膀的疼痛,借着那股力道将杉平送往万丈深渊之下。
  
  耳边是杉平惊慌的喊叫声,与初始的从容形成极大的反差。
  
  解决了杉平之后,良辰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继而被一阵晕厥所取代,眼前的万物突然就模糊起来,他下意识的想往前迈一步,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力气,终于,他往后栽了下去。
  
  *
  
  一转眼,已过去好几日,可纤朵依然没有寻得良辰的影子,连一向乐观的子黎也是面色凝重,他们都不敢将事态往不好的方面上想。可时间过的越久,他们的心就越往下沉了几分。一直以来都是三人一起行动,如今突然少了一人,那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如果找不到他我也不回去。”纤朵并没有整日以泪洗面,只是好似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许多,如果非要说出跟以往的她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那便是她变安静了,再不比以往那般开朗。
  
  子黎的心中总是有些愧疚,他觉得如今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负罪感日益加深。
  
  “你说,他会去哪呢?”
  
  这天,在找了整整一日依然无果之后,纤朵支着下巴看着在一旁闷不吭声的子黎。
  
  “不管在哪,总会找到的。”子黎安慰的拍了拍纤朵的肩膀。不是敷衍,而是心中的一种直觉。是多年来形成的默契,他不会那么容易便死了的。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没找到尸体,那他就一定安然无恙。
  
  外面的天色早已黑透,白日的喧嚣早已褪却,空留满地的担忧。
  
  *
  
  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遮住了些许的热气,为这干燥的土地分了些忧愁,茂密的竹林之中,一道身影静静而立,双眸轻闭,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淡的好似风一吹便消失了。
  
  “我说,你怎么跑这来了?”一个老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你还没做饭呢。”
  
  一直没反应的人终于轻轻皱了皱眉,“今日不是该你做了吗?”
  
  老伯不吱声了,半饷才挠挠头做着最后的挣扎,“是吗?我记得是你来着,一人一天的啊。”
  
  那人点了点头,“一人一天,所以今日是你去做饭。”说完又加了一句,“动作快些,我饿了。”
  
  “···”老伯撇了撇嘴,不是不记得了吗,不是脑袋撞坏了吗,怎么还没忘今日该谁做饭。
  
  那人看着那老伯一边摇头一边走远之后,又把目光放向天际,那里好似有些什么被遗忘了的东西,可他想不起来了。现下他记忆的开端便是睁开眼之后映入眼帘的老伯,他记得他当时告诉自己,自己是从天而降然后落在了一堆狗屎上,可他分明看见自己身下的是一个人,具体来说是一个还有一丝气息的人,然后那老伯非说那个人死了,说罢还好似怕自己不信一般,在那人身上又补了几掌,他的表情虽是轻松,但他看得出来,那几掌是极具内力的,一掌下去便会要人命。不知躺在地上那人与他是结了什么仇恨。然后他就把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