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楚
将我的头按低,架高我双腿,搂着腰疯狂抽送。
下身被毫不留情展露开来,以一个最适合被插的体位展露着。楚倾寒狠狠地穿插着我身体,每一下都既深且准,往里肆意喷射。刚开始时我尚紧抿着唇,但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喊着呻吟出声:“不……啊……不要……”手紧抓着床边,指甲深陷人木,泪水多得不值一钱,他对一切全然充耳不闻,我越是呻吟,他抽插得越是飞快,直至我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间,完全没有呻吟的力气。
恍惚间,我只隐约记得在不知被他抽插多少下后,身体痛得不像是自己般,全身麻木得只剩象征性痉挛,大脑一片空白。最后,似乎是在我被他施暴至昏死过去后,他才终于停止抽送。
那一夜,是场没有任何情感的性爱,疯狂的肆欲,他疯狂的肆欲。
那一夜,是场噩梦般的回忆,伤痛终生。
那一夜,我们完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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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梦第一次写H,咬手帕,掩脸……
第十章 巫山云雨(下)
翌日清晨,窗外阳光刺眼射进屋内,灼目得惊人,自昏睡中悠悠醒转,我睁开眼茫然环顾四周,复而重重闭上。下体撕裂的疼痛痛彻心扉,楚倾寒昨夜疯狂的肆欲每一下都极清晰地印在脑海中,末齿难忘,一声声哀求换来的是他更为无情的凌辱。
床上靡乱的痕迹经他料理过,撕碎的衣衫也已换上新的,唯有床单上那滩红白相间的液体触目惊心。楚倾寒坐在床头,默默整理自己衣衫,察觉到我的苏醒,头也不回:“醒了?”
要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再难堪的事亦难以逃避。极力忍着下体剧痛,我踉跄挣扎着下床,走到地上拾起昨日扔出的那把匕首。站在房中央,攥紧匕首,回头一瞥正巧与他四目相投,定睛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杀了他,我做不到。自杀,有必要么?堂堂七尺男儿,为此等小事自寻短见?……我不禁自嘲一笑。
楚倾寒坐在床头,静视我良久,缓缓闭眼道:“你可以动手了。”
看着淡然闭目的他,我转身轻轻带上门,不发出丝毫声响,握稳手中匕首离开。往山顶步步走去,沿路的风很大,刮得人全身生痛,衣衫单薄,下身的痛越显厉害。时值十一月上旬,幻境里虽被施过法,温度不因时日而改变。但此处山顶长年积雪,故温度仍比半山腰处低很多。山顶处下着纷扬白雪,飘飘洒洒,仿似当日踏上冰火岛般,惜此时此刻再难有弄雪雅兴。
出来不到片刻,楚倾寒已反应过来从屋内跟出,紧贴于身后。直至我走上山顶,他仍一路保持在五步之遥内。我站在山顶往下望,悬崖断壁,重重云雾。他所下的幻术屏障横搁在半空,完完全全覆盖住山底景色。
他所送的那串紫水晶链,中间相连的是一条精巧的天蚕丝。天蚕丝虽细得几不能见,但韧性极强,任你武功再高亦扯不断,唯有寒铁所制的利器方能斩断。恰巧,我手中所握匕首正是寒铁所制。抬起系着手链的左手,我右手握紧匕首在左手手背处狠狠一划,天蚕丝徒地断开,手背漫出的鲜血滴落在雪上,血流不止,触目惊心。
将手中匕首与天蚕丝扔进悬崖下的深谷,我将七颗紫水晶捏在手心,回头望着楚倾寒在他面前将一颗颗水晶抛入深谷,低声冷笑,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格外凄厉,一字一句道:“你输了。”……如果没有昨晚,赢的一定会是你,你知道吗?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你输了,你不可能赢了,昨晚过后,你永远不可能赢了。
“我知道。”楚倾寒咬牙回头,眼眶一红。
一颗颗紫水晶接连堕入深谷,我在他别过头的一瞬突然反手想抓回已抛出的水晶,然而,覆水难收,抛出去的东西怎可能再拾回来?六颗紫水晶堕入云雾,穿过幻境屏障,不知落入何方。惟有最后一颗被我侥幸抓回,将那颗仅余的紫水晶偷偷贴身放好,心下茫然,自己亦不明白为何突有此举……或许,是在看到他红着眼转头的一霎突然有所不舍吧。明明已经决定了放弃,却在真正放手的一刻仍旧不舍。
楚倾寒咬着牙往回走,我站在他后面,疲惫道:“放我走。”楚倾寒听到我的话,站在原地定住不再往前,默不作声。
“楚教主,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放我走吧。”你想要的是只我的身体,不是么?从一开始,你想要的就只是我的身体。昔日给予的一切也都是假的,就像这幻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在你已经满足,我还有什么存在价值?……
楚倾寒良久一言未发。看着他的背影,我终于崩溃,自暴自弃:“是不是昨夜对楚教主来说还未能满足?如果是的话,你说,你还想我怎样?麻烦楚教主你一次性做完之后放我走!”无论怎样蹂躏也罢,一次性彻彻底底完结吧,心既已倦,身体,再伤亦无妨。
听到我疯狂的话,楚倾寒的身影一颤,仍旧不肯放手:“……留下来,我答应,从今起绝不再碰你一条头发。”……楚倾寒,为什么你还不肯放手?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你还想将我逼到哪一步才满足?
“我死了,你会不会哭?”楚倾寒突然侧过头看我,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不会。”我正气结于他对我的玩弄,不作一想便冷声答道。
“那如若换作是谢盈香又如何?”楚倾寒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神狠毒得令人心惊胆颤。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凶狠的目光。
“……你!你想干什么?香儿好歹也是你下属!”
“你就真的这般着紧她?”
“我……”
“不用说,我知道了。”楚倾寒再度侧过头,不再看我,低头往山下走。
我望着他离去,一心担忧他会对香儿做出什么事来。直到很久以后我回想起这件事时,方蓦然惊觉,其实那时的他背影有些落寞,很凄凉。只是当时我没察觉而已。
只是当时……
第十一章 阴阳永隔
楚倾寒下山后,一整天没有回来,待他回来时他身上满载着别人的味道,不知又和谁搞在一起。没有兴趣了解他又看中了谁,我站在山脚底拦住他连忙问:“你对香儿做过些什么?”
“我对她做过什么,你很想知道么?那如果我说我杀了她,你会怎样,替她报仇?”楚倾寒无视我阻拦,径直上山。
“你疯了……香儿她爱你,你不知道么?”香儿谈起楚倾寒时那娉婷的少女含羞样在我脑海中浮现,香儿如此一心倾慕于楚倾寒,可他竟真下得了手。为了那么点荒唐的醋意就毁掉一条生命,我无法接受。
“我只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况且,纵然她爱我又如何?楚倾寒一贯皆是冷血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傲然拂袖而去,楚倾寒轻描淡写,视人命如草芥。
心灰意冷,之后的日子,我与他一直处于冷战中。每日除吃饭灌药二人一起相对无言外,其余时间均是各忙各事,想方设法避开对方。有时甚至接连几天互相不曾说一句话,未正眼望对方一次。
夜,初初我将门锁得比以前牢百倍,用棉被死盖着,只差没插个牌子上书:“此花非花,严禁采撷。”每次看着凌乱的床单,那夜的事总在脑海里回荡,难以入眠。就连小睡也是颤颤兢兢,时刻提防。可一连几天他皆没有任何不轨,道貌岸然得令人惊讶。我逐渐放松警惕,然后说不清什么心态,不由自主将门悄悄打开一条缝,试探着他,然而他竟真丝毫不为所动。那些日子,楚倾寒真如他所允诺那般,头发亦未碰我一条。
他终于守信没再骚扰我,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以前总想方设法甩开他,现在不用再烦恼。只是不知为何,摆脱了他,我似乎没有想象中喜悦。特别是眼看着十二月初七步步临近,心下竟有丝丝慌乱。
十一月三十日,夜寂难眠,悄然推门出。步至大厅,我霎时愕然。大厅中,楚倾寒背靠卧椅,半倒在地,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头上青筋直冒,捏着卧椅的手快要将椅子捏碎。他的表情痛苦至极点,却仍旧咬紧牙关,闭着眼强忍,丝毫没哼出声。楚倾寒中的毒早入心脉,其毒性之深就算仅是小毒亦足以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更何况,他中的是天下奇毒之首——昙花现。
昙花现的毒性我一直不大清楚,直至如今方才知道,竟是这般折腾、竟是这般折腾……昙花在夜间开放,昙花现的毒发时间亦在晚上,我怎会连此亦未料到?我怎会……这三个月以来,我从未关心他何时毒发,毒性如何。这段时间他毒发得最为频繁,而我却一直顾着恨他,连自己份内之事亦未做好。不敢想象,我到底放任他这般煎熬多少个夜。当我在里头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在外伤痛难眠。心无比揪痛,对他难以记恨,之前的事不愿再作计较,一把将他打横抱回房,我掏出锦盒果断给他两针暂时将毒性压制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子多少天了?”楚倾寒逐渐从剧痛中平复下来,我将银针收回入锦盒,坐在他身旁,皱眉问。
“有劳。”楚倾寒身上毒性方暂压下来,便从床上爬起,提步欲走。
我刚坐在床前,他便要起身离去,我连忙扯住他衣袖问:“你要去哪里?”
“回去外面,免得沾污了风少侠清白之躯。”楚倾寒甩开我扯住他衣袖的手,不出几步已走至门前。
我匆忙追出,一把揽住站在门前的他,从后搂上他的腰,一生中首次尝试如此主动:“不要这样,回来……你在外面要是有事怎么办?”
“在下自己可以照料好自己,无需阁下担忧。”楚倾寒丝毫不为所动,推开门快步离去。
我定睛望着他远去,心里斗争良久,终于狠下决心,声音细若蚊鸣:“过来,一起睡床……”
“阁下厚爱,在下担当不起。”楚倾寒回头,一把将门带上,门砰地合拢,我被喷了满脸土灰。
已经,不再计较上次的事;已经,作出人生中第一次主动。为什么,你还是这般无情?……是不是,你真的已对我厌倦,不再对我有任何眷恋?我靠着房门,颓废滑落在地,睁眼至天明。
楚倾寒始终不肯接受我照料,我无计可施,唯有煎了几味止痛散替他暂时缓解毒性,得过且过地过着日子。
十二月初五夜半,心有所牵,明知他不喜欢,还是忍不住出房去看他。大厅里没有人,走出木屋,我往外张望。屋外,楚倾寒正伏在不远处栅栏上,身旁一堆空酒埕,烂醉如泥。
“都被酒误掉性命了,还喝?”走到他身旁,我夺过他手上的酒埕,皱眉责问:“烈酒加速血气运行,毒性会发作得更猛,别喝了。”
“我的事与你无干,将酒埕还我。”楚倾寒伸手欲夺回酒埕。
“不还。”将酒埕藏在身后,我死活不肯还他。
楚倾寒没有再去抢酒瓶,蓦然抬头望着我,醉意朦胧:“已经,等不到十五了。今天不喝,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
……今天不共饮,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我犹豫着将酒埕还给他:“若你真要喝,我陪你。”
“这是最后一埕。”楚倾寒夺回酒埕,拿在手中晃了晃,别过头继续喝自己的,将我搁在一旁。
“没关系。”贴在他身边,我凑到他手上酒埕强行抿下一口,含着酒水在他面颊轻轻一吻。楚倾寒顿时呆愣,出神半晌后方回过神来,猛地将我揽入怀中,嘴中呢喃的话听不太清,热泪洒了我一面。
初五弦月银钩挂天际,半埕烈酒,共饮一宵。
那日,是我和他一起的最后一夜。
十二月初六,晚餐时分。饭桌上没有往常的青菜白粥、烤肉烹鸟,只有一锅平常的绿豆沙。看着从厨房出来的他,我心间一热,舀起一碗待吃,却在吃之前极不适时地发现一件事:绿豆沙里下了药。捧着碗,我不禁几分迟疑。
楚倾寒看出我的迟疑,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解释:“吃吧,对身体没有害的。”
“嗯。”我不再犹豫,低头将那碗绿豆沙一点点消灭掉。楚倾寒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劣等,满满一锅开水烫绿豆。唯一值得称赞的是,他今次下的总算不是盐,而是糖。绿豆沙里下了药就下了药吧,无妨。无论下的是什么药也无妨,纵使是夺命的鹤顶红亦无妨……
一锅绿豆沙接连下肚,里面下的大抵是催情散之类的春药。楚,其实,如果你真想要的话,何必下药……药性发作,眼前景象天旋地转。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方发觉,绿豆沙里下的似乎不是春药,而是昏睡散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