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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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儿有些看不过去,低声嘟囔:谁会像你一样心肠歹毒,连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惠儿嚯的站起来,走过去便给了小米儿一巴掌:大胆奴才,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得份?
小米儿吓了一跳,惠儿回头道:姐姐这里的丫头还是这样没大没小!
我固然心疼小米儿,却也不好驳惠儿的面子,只说:别和丫头生气,过来,你我姐妹好好说话,小米儿,还不退出去!
小米儿这才抿着嘴出去。惠儿又恢复常态,笃定平稳得表情,我拉着她的手问:那件事并不是你主谋,你为何要替他人背黑锅?
惠儿冷笑:如果不是你亲耳听到,又怎么会相信其中还有这样的波折,当时不正是你们揭穿我的吗?我倒无所谓,身居高位,守候皇上,已经让我精疲力尽了,现在挺好的!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我虽然一直都是势不两立,却也知之甚深,常言道最好的对手才是最好的朋友,今天我叫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你坦白的回答我,云舒到底是谁害死的?
惠儿有些嘲讽的笑了:我说什么你会信吗?不怕我随意栽赃?
我摇头,淡淡的笑说:赌一赌吧,你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说谎的!
惠儿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才回头说:云舒是宸贵妃害死的,当然,我也不否认,没有宸贵妃我也会亲自动手!
我在心里感慨了一番,这就是惠儿,从来都不掩饰自己所作的一切和自己黑暗的内心,她并不可恨,因为她有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这是她的可怜之处!
我笑着点头,御膳房又送来饭食,豆儿把这些食物都摆在床上的小桌子上,我大略看了一眼,比方才好了许多,豆儿送上来两双筷子,我笑说:你也吃一些吧!
惠儿这才拿起筷子,粗略的吃了几样小菜,我忽然问:宁广阵亡,你难过吗?
惠儿顿了一下,眼中忽然涌出泪水,却没有流下来,她依然笑着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为自己辩驳?我不想他死的!我曾经——
爱过他?我们都爱过他,然后我们都移情别恋了,却又再次钟情于一个人,你说咱们之间是不是有宿命中难以割断的牵连?
惠儿轻轻的笑了一下:说这些有什么用?能挽回一切吗?我最不喜欢追忆过去了,那只会让我倍感无力!
我放下筷子,深沉的问: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你想要回到什么时候,重新做什么事情?
惠儿看向我,眼中有无限的忧愁和脆弱,她静静地说:如果可以,就是不入宫吧!不要认识宁广、宁远,不要认识你!
我看向她:我以为你会说“如果可以,就在你刚入宫的时候除掉你”呢!
惠儿这才收敛了一下心神,换下脆弱,笑道:这是第二个选项!你呢?
我看向窗外:和你一样吧!
舍得不认识宁广和皇上?
我看向惠儿,彼此忽然有一种只有对方才了解自己的沧桑感,我叹气:这辈子不后悔,但如果有选择,下辈子决不这样过!
惠儿冷哼: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稀罕事,你现在名利、权势、爱情、幸福都握在手中,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整理了一下向宁的小衣领,笑说:只是想活的自由随意些!
豆儿在一旁为我往碟子里夹菜,又为惠儿夹了一些,一时无语,屋子里寂静极了。吃罢饭,惠儿便匆匆离去,仿佛不愿意与我多呆一秒钟,小米儿悻悻的走进来,脸颊有些红肿,我忙把她叫到身边来,心疼地说:嘱咐你多少次了,就是记不住,吃亏了吧?还疼不疼?豆儿,拿些药水过来给小米儿擦!
豆儿早已拿来了红花油,小心翼翼的擦在小米儿的脸上,小米儿嘶嘶哈哈的直咧嘴,可见惠儿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大,我再次嘱咐小米儿:以后可要小心些,免得自己吃亏!
小米儿这才委委屈屈的点头。
下午闷热,直让我昏昏欲睡,又不能用冰枕,只能燥热不堪的躺在床上,因而睡得并不安稳,帘子外一阵奚索,不知是何人来来回回地走着,却又不进来,我以为是小米儿和豆儿有事情回报却又怕打扰我,遂说:进来吧!
帘子掀开,我也没有回头,一声故意的咳嗽惊动了我,这不是宁远的声音?我却不回头,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他见我没有动静,难免有些尴尬,悻悻的走过来坐在我床边,又咳嗽了一声,我忽然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水粉的味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越发闭紧了眼睛不理会他。
他道:没有睡是不是?
我不作声,他陪笑说:还在生气?我知道错了,你如此贤惠为他人着想,是我太小心眼了,只是我真的很不高兴你把我推向别人,就好像你从来不在意我一样!
我依然不出声,宁远叹口气:我错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别气坏了身子!
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感动在流动,这样一位帝王能够在我面前脱下一些尊严和权力的外衣,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何等的殊荣?
我开口道:你从哪里来?身上好大的香味!
宁远难免有些尴尬:我一赌气,就去了合淑媛那里,谁知心里眼里都还想着你——
我更加不依不饶:可见还是有地方去,如果不是有些喜欢,哪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起她!哼,男人果然都是薄情郎!
宁远忙说:她的性情与你相似,我自然对她另眼相看——
我打断他:说得好听,过去是因为我不在,你借着这些理由宠幸其他女人倒还情有可原,如今我在,你却还因为性情相貌酷似我去宠幸他人,这是什么道理?
说着,我便把头埋在枕头中,呜呜的哭了起来,本来只是假哭,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一阵接着一阵的悲痛,眼泪假戏真做的滚了下来,不多时便把枕头都给湿透了!
宁远心疼的说:不要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以后我再也不去她那里了,好不好?
我微微扬起头:人家有什么错,倒因为我受到了牵连,你爱做什么是你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过去我劝说你去别人那里是因为我坚信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现在我终于明了,你对她们并非无情,果真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
宁远简直是有理说不清了,只好连声地说:我答应你,再也不去合淑媛那里了,好不好?
我依然不理会他,独自哭得伤心,嘴里嘟囔着:你爱去谁那里就去谁那里,谁还能拦得住?等到过几年我年老色衰了,指不定就被你扔在什么地方了,若是将来必定此般下场,倒不如你现在就去别人那里,也省得我伤心难过!
一番话更加说的宁远心如火焚,焦急的握住我的手:这是什么话?我对你的情谊你还不知道吗?别难过了,瞧你,眼睛都哭肿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气你了好不好?我,我给你跪下了还不行?
说着他上了床,跪在我的身侧,我吓了一跳,却也没有阻拦,心里却不由得涌起一丝笑意,可巧豆儿拿着一些衣物从外面走进来,宁远慌忙坐起来,正襟危坐的看着豆儿,很不自然的说:放下东西,出去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梦回后宫 独霸后宫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满月酒
章节字数:3856 更新时间:08…09…19 23:35
豆儿也捂着嘴,匆匆的离去,一掀开帘子就听见外面小米儿低声问:怎么样?怎么样?
我才知道豆儿是故意进来看好戏的。两个丫头在帘子外奚奚索索的,时而发出隐忍的嬉笑声,宁远的脸刷的红了起来,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心中的藩篱忽然轰然塌陷,只剩下一腔温柔。
他有些无奈的看向我,我忙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叹气道: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枕头里闷声闷气的说:可别这么说,真正没有办法的人是我吧!
宁远躺在我的身侧,无奈的说: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人是我,你现在正是年少秀美,而我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万一你嫌弃我又老又丑可怎么办?等到你渐渐成熟起来,越发有韵味的时候,我又即将进入不惑——
我噗嗤一笑:我常在深宫后院,能欣赏我的人只有你,我认识的男人也只有你,就算嫌弃你了,有心红杏出墙都不能,你放心好了!
宁远忽然捧住我的脸:当真这样想?
我调开视线,不看他,他感慨地躺下,仰望着床顶,我等了半晌才忽然抬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这才侧过头来看我,我美滋滋的笑,宁远伸手抱住我,轻声问:什么时候你的身体才能好呢!
我笑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反正啊,迟早会好!
宁远越发无奈了,静静的搂着我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有小丫头说:娘娘差奴婢过来寻皇上!
小米儿道:哪宫的娘娘?皇上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若是愿意去你们宫里,还需要你来寻吗?
小丫头回答:合淑媛娘娘要奴婢过来请皇上过去吃晚饭,娘娘特别准备了农家小菜!
小米儿冷哼:你这丫头好没眼力,皇上来到了德秀宫自然不会走了,谁还稀罕什么农家小菜,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连德妃娘娘的驾都敢惊扰!
豆儿说道:小米儿,不要这样,人家也是听命行事,你且回去吧,皇上此刻正在和德妃娘娘休息呢,惊动了圣驾别说是咱们,就是你家娘娘都担待不起呢!你且先回去,一会我自会回报皇上,好不好?
我靠在宁远的怀里,笑问:是不是答应了人家要一起吃晚饭,所以才会差人巴巴的过来找你?
宁远笑道:是合淑媛见我心情不大好,才提议要为我弄些农家清淡的小菜吃!
那你还不快过去?人家还等着呢!
他摇头:我答应你了,再也不去她那里了!
我睁大眼睛,没有想到宁远竟然这样当真,心中不免为合淑媛悲伤,昔日的荣华富贵转瞬就烟消云散了?
我慌忙说:我和你闹着玩呢,你该去就去,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你这样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宁远赖在我的身边,呢喃:不管怎样,反正我不去了,就只陪你,你也只能陪着我,知道吗?
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想是那个小丫头已经退下了。我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就夺走了合淑媛的一切,因而总有一种恍惚感,真的在几句话之间就把一个人的命运给定下来了?
门外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皇上,吏部侍郎求见,正侯在养心殿呢,皇上您看——
宁远咒骂了一声,我拍拍他的脸:快去吧,你可是个好皇帝!
他又嘟囔了几句这才离去,豆儿和小米儿笑嘻嘻的走进来,我唾了一口:你们这两个鬼丫头,倒学会在外面偷听了,还不快过来让我打两下?
豆儿摇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奴婢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娘娘不过一句话,就让合淑媛再难见皇上的面了,这足以看出皇上对娘娘的重视呢!
我有些忧郁:不相干的事情,竟然让她成了牺牲品,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小米儿得意地说: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都能打倒她,可见她在皇上心里也没有什么分量,即便小姐不去攻击,她也未必就会有什么建树,再说之前皇上也只是因为她是小姐的好姐妹才会宠幸于她,自己分不清时局,倒来和小姐做对,真是自不量力,怨不得别人。
豆儿低头淡笑不语,我略微有些烦闷,休息了这几日,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手脚也渐渐有了力气,因而开始做一些刺绣,给向宁当肚兜用,豆儿劝阻说:天黑了,光线很暗,娘娘还是不要做太多手工活,别把眼睛累坏了!
我笑笑,用金丝做成的线细细的缝到红棉布上,渐渐形成一片叶子,连接在菊花的梗上,豆儿结果我手中的呈子,继续绣那多菊花,笑说:小皇子穿上菊花的肚兜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缓缓看向窗外,落霞满天,红艳艳的。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那朵菊花已经绣好,每日系在向宁的胸前,向宁似乎长大了许多,我的身体除了容易疲惫以外也渐渐恢复了,太后对向宁十分喜爱,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看一看,也正是因此,向宁的满月酒被内务府格外的重视起来,三天两头过来问我对宴会的布置和菜色有何指示?
我倒不太在意,却是太后每日里老惦记着,非要内务府把明细拿给她过目,还特意把陌儿叫过去帮忙想菜色,直搞得内务府人仰马翻才算满意!
到了十月十一那天,从一大早便有太监们拿着各样物事来到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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