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我飞花携满袖a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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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袖因为把醒蝶护在了身下,即使背后有人垫着,依然落了他一头一脸的灰尘,哪怕他穿着一身的红衣,醒蝶也能知道这间屋里浓重的血腥味里肯定有花满袖的。
从唯一的大门丢进来的雷火珠,确实是把这一屋子的人都堵死在这里了呢。醒蝶擦了擦嘴角被震出来的血丝,扶了玄靖冷冷地看着外面。
花满袖看了一眼遍地粉碎而正被烈火灼烧着的人,脸上有一种看淡生死的冷笑,既然是为王爷送行,直接一起把人送过奈何桥更好。
笑归笑,血红色的箫不知何时已经露出了他的衣袖,有嫣红的血顺着他白皙的指尖落下,绕着暗红色的箫管,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在红莲一般遍地盛开的火焰之中,温热的血珠化出一股白烟,很快就蒸腾不见了。
一边的苏易也是冷冷地看着门外。他的发冠被震落,一头已经按着雩族的习惯剪短的头发披在肩头,让他身上的文人的气息顿时少了不少,他的左手暗暗蓄力,手腕一下慢慢变得青黑。那样的手,碰触到了就只有中毒身亡一种结局而已。
看着屋里蓄势待发的两人,浣碧没有一点犹豫,带着艳艳的笑容迈着轻盈的步子踏进了这个满是尸体和血腥的房间。
她已经撕去了脸上的易容,但是还穿着那身和她的年龄格格不入的白裳,显得不伦不类,衬着她脸上那算得上是狰狞的笑容,整个人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哎呀哎呀,四位都还活着呢,果然没有让妾身失望啊。”
花满袖拍了拍衣袖上的土,还是带着倾国倾城的微笑,仍旧是用那柔若无骨的语气慢慢地说
“我还以为这样你会比较失望。”
“哪里的话,你要是死了,我可就看不到好戏了呢。”浣碧云淡风轻地说着,缓缓抬起了手,她的手上,夹着一只小瓶子“我想,两位应该都很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哦。”
一旁的苏易瞥了一眼那只小药瓶,脸色微微暗了一下。
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并没有逃过浣碧的眼睛,她转而朝着苏易笑着说
“看来南宫公子是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呢。”
苏易客气地对她笑笑,轻声说
“这可是危险的东西,还请姑娘拿好,要是沾到姑娘自己身上可就不好了。”
“很危险啊?”浣碧眨着眼睛看着苏易,仿佛一个无知的孩子正在玩一件危险的玩具,但是她天真的眼神后面隐藏了太多的阴暗和污秽,显得虚假而做作“两位放心,妾身不会把这东西弄在自己身上,当然也不会用在你们身上的……不过,我想醒蝶姑娘的身上如果沾到了这‘夺魄’,一定会非常好玩的~”
“哦?”花满袖看都懒得看浣碧,冷笑着把箫按在了嘴边,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吹奏,浣碧就哈哈大笑起来
“花满袖,我们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以为你的音杀真的能够对付我们吗?”
花满袖没有动,也没有反驳,仔细看去的时候几颗不起眼的汗珠悄无声息的已经挂在了他的额头。
“哈哈哈,看来花满袖你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呢”浣碧用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妾身早就下毒封了你的内力了,没有内力,看你怎么用音杀来对付我们啊,哈哈哈。”
“……信!”花满袖用手按住自己的丹田,慢慢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啊,是信呢”浣碧笑着,赞许地看着花满袖“那封看似漏洞百出的我模仿的南阳王府的密信,上面下了毒哦”说着浣碧轻盈地原地转了一圈“妾身写的那么假,按着你的性子一定会丢到火里烧掉的吧?紫熏清风的滋味如何?”
太多的时候,习惯会变成一个人的弱点,尤其是这个习惯被熟知你的人知道以后,而这个人又成为你的敌人,那就是一个致命的伤。
浣碧没有再多看花满袖,而是把视线转向了苏易
“大漠的族长啊,你有把握打到影卫吗?”
苏易淡淡地看了浣碧一眼,没有说话。
“只有一只手的你,能够打倒不要命的影卫吗?”浣碧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连影卫的命也不在乎吗?花满袖在心中冷笑了一下。爱上这样的女人,还真是你的不幸呢……她啊,早就没有心了呢。
犹言无心奈多情
一切都是剑拔弩张的模样,流动在众人之间的空气沉重的几乎要凝固了,沉默着,一切却又在沉默之下酝酿,暗潮汹涌等待爆发的那一刻。
突然,花满袖笑了,笑声柔媚不屑,眼角飞扬
“你真的以为,你那些伎俩可以瞒得住本座?”
“妾身可是亲眼看见你碰了那封信呢,现在明明已经毒发攻心,还装什么呢?”浣碧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气势依旧不减,一头白发微微飘荡,仔细看去竟然是真的。也不知她是炼了什么邪门的功夫,把自己的一头青丝都折腾成了这副模样,想必是为了这一天她策划了很久,自然这些小小的代价,她自己并不在乎。
花满袖仰天大笑,一头黑发在他的身后交织出一张网。没有什么人能够把红色穿出这样的味道,也没有人能够穿得这样鲜艳画着精致的妆容的时候可以笑得这么潇洒,丝毫不显女气也不会让人觉得别扭和不搭调。
“有没有装,试试便知道了!”
说着他把放下的修罗血玉箫又一次放到的嘴边,送入一段尖锐的内力。一声犹如鹤唳的长啸破箫而出,如同一柄利剑划开了凝重的空气。
音杀,正如其名,以音律作为一种武器,无法可避,范围极广。浣碧一时大意,也没有想到花满袖竟然还可以用修罗血玉箫吹出这样的音杀,首当其冲受到了冲击。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运功护住自己的心脉,但是还是一手捂住前胸,只觉得喉咙间一股铁锈味不可抑制地涌出,嫣红的血已经落了一地。
难道,他真的没有中毒?不可能啊,那样的毒,那样的下毒的方法,他不可能躲避得过去的,浣碧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搅成了一团。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影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地窜出来,捂住浣碧的耳朵,然后扣住她的手腕从她的背心输入一段柔和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影卫的内力修为和浣碧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在影卫的帮助下,浣碧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别怕,他是硬撑着的。”影卫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对怀里的浣碧说。
这里,影卫可以说是除了醒蝶以外最了解花满袖的人,若是花满袖真的如同他说得那样一点事情没有的话,那么他现在远远会比现在低调的多。他只有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样的张狂,反而是他信心满满的时候,却一直很低调。
按着花满袖的武功,单是影卫和浣碧,他必然不会放在心上,也根本不会屑于对他们的伎俩嘲笑。因为对将死之人,花满袖懒得笑。
听了影卫的话,浣碧的心放下了一半,再仔细听去,果然花满袖的箫声里带着一丝隐隐的无力。
一丝得意的笑容慢慢浮现在浣碧的脸上
“哎呀,哥哥你的箫声怎么有气无力的?”娇软的语调,带着淡淡的不屑和轻描淡写的看破,配着她脸上的笑,让花满袖的手指暗暗握紧。
但是花满袖还是沉默着,继续吹着箫。影卫虽然看上去若无其事,但是花满袖知道他也不过是硬撑着而已,把自己的内力都输给浣碧来抵御音杀,却完全把自己暴露在这样的声音里,即使内力深厚如影卫也是受不了的吧?
但是他的箫声并没有继续下去,一个人拉住了花满袖的手,箫声停止了。
花满袖疑惑地回头,看见醒蝶已经放开了玄靖,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手拉住自己的手,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脸上难得的没有了笑容,一双琉璃似的眼眸里有着轻浅的哀伤了不忍,嘴轻轻地抿着,轻柔地,但是也是执着地摇了摇头
“不要继续了。”
花满袖看着她,丝毫不在意这里是刀光剑影的战场,也似乎影卫和浣碧那样的敌人根本不存在,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带着似水的柔情和疑惑,轻轻反手扣住醒蝶的手,将之握在掌心,他沉浸在和醒蝶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能走进。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的玄靖和南宫苏易都各自黯然了一下。
“我懂的”醒蝶深深地看着花满袖“所以我不要你继续,不然我会痛。”醒蝶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影卫能够看出花满袖的勉强,醒蝶又怎么会看不出呢?若是自己不阻止花满袖,只怕他会一直吹到五脏俱伤,经脉尽断为止吧?他原本就是那样要强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那样的理由,离开组织的。
花满袖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箫,虽然宽大的红色衣袖立刻滑落下来掩盖住了他的手,但是苏易还是清晰地看到花满袖指尖落下的道道血丝。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
醒蝶看花满袖终于放下了箫,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还一直担心他会逞强,为了什么所谓的保护自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呢。但是花满袖会保护自己,却从来没有觉得因为自己是女人就一定要藏在男人的身后呢。大约,也就是因为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所以自己才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他吧?虽然张狂狷介,但是他真的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呢,即使那些人,都对自己很好……
“浣碧姑娘”醒蝶虽然在爆炸的时候受到了花满袖的保护,但是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她强压住内里翻滚的气血,朝着浣碧微微一笑“你是希望我死,然后让花满袖痛苦的,是吧?”
“是又如何呢?”浣碧冷冷地看着醒蝶,这个在她看来是那样幸福的女子,拥有自己没有的,想要的,失去的一切的一切,所以她讨厌她,痛恨她,尤其是她的死能够让花满袖痛苦,能让那些她痛恨嫉妒的人痛苦“……不是又如何?”她慢慢地补充。
“我只是想告诉你,凭着你和影卫,也杀不了我的。”醒蝶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天真浪漫的笑容,在她的笑容里,似乎有三月的桃花绽放。但是熟悉醒蝶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笑容只是说明醒蝶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不要只把我当做一个只能被别人保护的花瓶,我的幸福,从来就不是来自别人的施舍,想要轻易破坏我的幸福,先问过我的武器吧。
通体碧绿的吹蛇剑被醒蝶从腰间解下,紧紧地握在手中。柔软的剑身微微有些下垂,看似毫无气力的剑身上隐隐闪动着暗红色的光芒。那不是一柄普通的剑,那是一柄由血和恨浸透出来的凶器,也唯有有死的觉悟的人方能够自如地驱使。吹蛇剑,邪帝夜罗绝成名江湖的武器,他将招式做了稍稍的改动之后便把剑传给了醒蝶,丝毫不在意醒蝶一直都只是把它当做腰上的装饰而已。
不到危机的时候,她不愿意使用吹蛇剑。
转眼之间,醒蝶已经和影卫过了几十招。醒蝶的招式凌厉炫目,既快且狠,角度刁专,出其不意,吹蛇剑在她的手中被舞动得如同一条绿色的缎带,灵动如风。影卫的武器只是他的手,一套他自创的掌法朴素无华却沉稳厚重,如同广袤的大地。
于此同时,苏易也朝着浣碧发起了进攻,他的招式霸道大气,有着一种王者风范,对上浣碧柔韧婉转的招式,也是难分难解。
除了内力尽失的花满袖和病魔缠身的玄靖以外,整个王府一片刀光剑影。
也许,醒蝶说的是实话,影卫在醒蝶全盛的状态下并不是她的对手,但是……醒蝶已经受伤了,所以这必然的结果也就带着各种各样的不确定。
醒蝶一个疏忽,眼见着影卫的掌就要招呼到自己的软肋。突然空中闪过一道冷光,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远处飞来,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影卫手腕上的穴道,把他的掌劲生生地卸去了大半。
醒蝶微微瞥了一眼地上,那枚救了她一命的东西,闪闪发光,赫然是一枚小小的脚环。
脚环,一枚黄铜的脚环……
一道柔和庄重高贵优雅却又透着冰冷的女声远远传来
“这里也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吗?”
凤去台空江自流
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