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我飞花携满袖a_派派小说
骱驼馕缓闹谏幕ü樱胂攵际且患浅1叩氖虑椤?br /> 世子看了花满袖一眼,又幽幽地看了忆琴一眼,微笑着说:
“只要忆琴自己愿意,玄靖自然同意。”
忆琴饱含怨念地看了世子一眼,又满含怒火地看了花满袖一眼,两个漂亮的男人都是面含笑容神色温柔地回看她,于是忆琴万分委屈地点头道:
“……忆琴愿意……”
花满袖笑了笑说:
“原来姑娘叫忆琴啊,很美的名字呢……忆琴姑娘,以后就麻烦你了。”
忆琴在心里泪流满面,脸上却还要挤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哪里,忆琴荣幸之至。”
桃花盛开乱纷纷
有些事情,世子可能不知道,翠玉可能不知道,但是忆琴知道。
就像世子洁身自好在洛城里是出了名的,花满袖正好相反,姓花,性子也花,桃花债遍布大江南北,来者不拒大小通吃老少皆宜美丑不论,最喜欢美人绕膝,最骄傲美人为他争风吃醋。但是和世子的专情众人皆知不一样的,是花满袖的风流债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都不知道。这不是他处理得好,而是当事人根本不会也舍不得把他说出去。
世子看了看胭脂,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一身艳艳的鹅黄。一双大而且水灵的眼睛,波光流动,鼻子小巧玲珑,一张讨人喜欢的樱桃小口,眉间还有一颗朱砂痣。
她笑的时候很漂亮,有一种特别可爱,仿若邻家小妹妹的感觉。但是这位邻家的小妹妹除了花满袖谁都看不上眼,即使是世子,也被她的冷眼给扫到。世子脾气好,还是对她客气地笑着,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感叹。
忆琴心里也有一些不高兴,她觉得花满袖没有资格欺骗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当然,这个和她没有一点关系,顶多以后多一个喊着要杀花满袖的战友而已。
玄靖在白马寺里办案的,对这个花满袖也调查过,这个长得好看到不像话的男人,消息真真假假,零零总总的综合起来,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戏子,他不附属于百花楼,但是依旧穿金戴银,做着戏子的事却还能留着上流阶层的地位,能有这个本事的人,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那公子我可交给你了,你给我好生小心伺候着,公子要是出了一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见自己留下来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了,胭脂只好恶狠狠地嘱咐忆琴,仿佛是把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交给一个婴孩。
忆琴含笑不语。
胭脂想想还是不解气。花满袖平素里很宠胭脂,也任着胭脂闹,养成了胭脂有些泼辣的性子,那两位是郡主,自己不怕不怕的也得顾及着公子的脸面,也不敢太放肆。忆琴可就不一样的,好歹她只是一个丫鬟,和自己一样,还是要从自己手上把公子‘抢’走的人,想到这里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学好着点,没事别染得和那些人一样一身腥臊,跟没见过男人似地”
虽然王府的两位千金也不见得怎么待见忆琴但是好歹忆琴也是自己府上的人,和自己的大哥关系也比较暧昧,因此和自己成为情敌的概率也就比这个来历不明的胭脂低得多,所以看见忆琴被胭脂这样说,自然两人就护着忆琴和胭脂顶上了嘴:“呦,我们这里的丫鬟再怎么次也比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来得好吧?花公子我们自然会好好照顾,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叫唤,花公子都叫你回去了,你还听不懂吗?”
这是实打实的话,胭脂没有话可反驳了,于是只能狠狠地看着其他人,然后转身捂着脸跑出去。
她跑是跑了,心里难免还有些嫉恨忆琴,于是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忆琴。忆琴在是不济,这样的碰撞她还是能闪过去的,但是她偏偏不闪,就狠狠地挨了她一撞。于是原本准备好要还玄君的那柄扇子就又一次被撞了出去。扇子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荷花塘的中心,嗵地一声没入水中。
“哎呀,扇子!”忆琴惊叫一声,一把拉住了胭脂“你撞丢了扇子!”
“一把破扇子而已!”胭脂想用力甩开忆琴,但是不知怎么的,她竟然甩不开忆琴的手。
“那可不是普通的扇子,那上面可是有皇帝的老师的题字的,要是丢了坏了,你自然没事,你们公子再是手眼通天,也会觉得麻烦的吧?”
胭脂急了,她宁可自己死都不要连累她的公子,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跑向荷花塘,转身就要为了一把扇子成为第二个跳入池塘的人。
花满袖一把揽住胭脂的腰,胭脂泪眼汪汪地望着她的公子不停地说胭脂不会连累公子云云。花满袖对她安慰地笑笑,柔声说:“乖乖站着别动,水很冷的。”
“可是……”
花满袖摇摇头,微笑了一下而后松开搂着胭脂的手,自己跳入荷花塘。
这样的景象,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花满袖毫不在意其他人惊异的目光,轻盈地落在水中。鲜红的的长袍在水中飘荡,恍若他就是这一池碧水中早开的红莲。
水,慢慢地顺着他精致的容颜滑落,他在水中展开笑颜,艳绝三生。
“公子,快上来!”胭脂扶着池畔的栏杆焦急喊道,自己也想要跳下去。
花满袖向着胭脂微笑着摇头,而后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轻盈地飘出荷塘。胭脂哭着扑上去,泣不成声。
花满袖哗…地甩开了湿漉漉的折扇,眼光扫过扇上的题诗,嘴角突然挂上了一丝玩味的微笑。然后他合起折扇递给了忆琴后搂着胭脂不断颤抖的肩膀从忆琴身边走过,经过忆琴耳边的时候他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
“竟然还记着这个啊,帝师。”
忆琴看着手上的折扇,淡淡地微笑着,没有说话。
花满袖继续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笑着说:
“不过是当年骗那个毛孩子,教他学狗叫罢了,还敢妄称帝师,也不怕皇帝现在来灭了你九族?”
忆琴也没有骗人的分割线
既然是花满袖自己开口要的忆琴来伺候自己,还把自己的贴身侍女胭脂给送回去了,这帮助全身湿淋淋的花满袖更衣这等好事自然就落在了忆琴的身上。可惜忆琴自己是一点都没有撞上了好事的觉悟,她微微瞟了一眼‘水灵灵’的花大公子,看着他全身上上下下的曲线被这水一泡都隔着衣裳显露出来了,完美到妖孽,更是心中哀叹连天,笑容也越来越勉强。自己又不是翠玉那样清心寡欲视美人如粪土的主儿,更何况这花满袖还不是一般的人,尤其是他还看见了折扇上的诗……麻烦啊,忆琴欲哭无泪。
花满袖住宿的地方是王府的梅园,因为他说他喜欢梅花。忆琴打心里认为花满袖根本配不上这样高雅的植物,但是还是认命地跟着花满袖到了梅园里。花满袖看忆琴一路都是用沉默来面对自己的搔首弄姿不禁有些不高兴了,把门关上以后对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忆琴说:
“不想说话?嗯”他在屏风前面停下来,突然说。
“公子要我说什么?”忆琴看看四下无外人,于是不再装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的模样,直接丢下花满袖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看都懒得再看花满袖一眼。
花满袖勾勾嘴角早有忆琴不会管自己的自觉,于是老实地自己动手,连屏风后面也懒得走,直接就在忆琴的面前开始更衣。
他的动作挑逗的意味十足,眼神更是魅惑得一塌糊涂,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把潮湿的外衣中衣里衣脱下来,大大方方自自然然。
忆琴也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心里冷笑非常平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把上身完□露出来。他白皙的后背上,有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形状的纹身。
忆琴看到纹身的一瞬间,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又装作没事的样子。
“脱够了么?”忆琴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还是说花公子还想继续脱下去?”他还是没有变,永远抓住时机卖弄他的那点姿色。
“我无所谓啊”花满袖回头抛给忆琴一个媚眼“你想看,多久我都脱……”
忆琴瞟了一眼他换下来的湿淋淋的红色外套,不置可否。
“有长进啊”花满袖一边拧着还在滴水的长发一边飞过一个柔柔的媚眼“过来,帮我把衣服穿上。”
这次忆琴真的起身了,她慢慢走到花满袖的身后,然后拿起挂在屏风上的里衣为花满袖穿上。动作熟练自然,但是目光里带着淡淡的寒意。
花满袖偏着头含笑看着忆琴为自己着装,突然一把拉住忆琴正在为自己系腰带的手,微微一用力,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单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颌:
“真冷淡啊。”
忆琴琉璃似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光亮,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她看着花满袖妖艳绝美的容颜,冷冷地哼了一声
“好久不见了,花公子。”
多年旧恨成新仇
历来婢女的身份都很低,低到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自己或子女加入奴籍,即使是心仪世子的女子也不会为了多见世子几次而甘愿做这么大的牺牲。当然了,也有特例,比如忆琴,比如花满袖。
只要经常出入烟花场所的男人没听说过花满袖的,不比洛城里没有听说过世子的女子多。关于他的传说有无数种版本,有说他是破落的贵族子弟,有说他出身下贱,有说他家财万贯,有说他靠卖艺糊口,有说他势力遍布京城,有说他依附权贵耀武扬威,有说他阿谀谄媚,有说他宁折不曲……反正是多么矛盾的说法都有,加上他惊为天人的容貌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华,招摇的装扮,玩世不恭的态度,让他的全身都是神秘的气息,走到哪里都是注目的焦点。
即使他比南阳王府的世子更频繁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但大家对于他的了解甚至还不如深居简出的世子多,什么都暴露在公众目前,公众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大家有一点是清楚的——他喜欢唱戏,甚至愿意到戏楼去抛头露面地唱。要知道,戏子可是要入乐籍的,那,是贱民啊。但是他没有,也没有人确切地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如果说有一个人知道,那么这个人就是此刻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的忆琴。
“小蝴蝶……”清越若泉的声音慵懒地飘来,很温情“你就这么恨我?”
忆琴终于笑了,笑得灿烂明媚,朝花满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是弯弯的眼眸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花满袖换了一身没有那么夸张花哨的衣服,一袭白衣胜雪,半干的长发松松地在脑后挽着一个髻,既不是贵族公子的装扮又不像戏子他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那深情样子,似乎自己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前世的情人。但是忆琴知道,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很多人,很多很多。
忆琴恨恨地看了那双深情的眼眸,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感觉,柔声回答:“公子,我叫忆琴!”
“这里没有外人,你还这样和我分生吗?”花满袖温柔地说着,抛了一个媚眼。
忆琴扭过头去,懒得看他:“是吗?公子,你就是下了锅煮过,你和我都不会熟的。”
花满袖轻佻地用两根手指扭过忆琴的脸,握住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头,让她直视着自己。忆琴下意识地挣扎,到底还是逃不过他的钳制,于是老实放弃。
花满袖轻佻地笑着,用最温情的口气说道:“我知道小蝴蝶心里还是很舍不得我的,是不是……不准摇头,不准不承认,当我看到那首诗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么久了,你还是记着我的……”他顿了顿又说“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我的小蝴蝶儿呢,不信,摸摸我的心。”说着一把拉起忆琴的手,握住她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胸口,语气缠绵暧昧:“感受到了吗?每一下,都是为你跳动的,就像过去一样,没有变。干嘛不对我笑?离开你这么久,我最想念的就是那种和你父亲一样的笑容,这可是他给你最好的礼物了……来,笑一个……没错,就是这样,笑……”
忆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花满袖,慢慢在脸上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又默默地扬起右手,用力扇下,给了花满袖一个响亮的耳光。
花满袖松开搂着的忆琴,抬起手轻轻擦了擦嘴角,摊开的手指上有一抹殷红,他邪气地笑着伸出舌头把血舔去:
“呵,下手这么重啊……真是不念旧情。”
“我没有用吹蛇剑捅穿你的胸口就已经很念旧情了。”忆琴终于找回了自己,笑眯眯地说,表情天真无邪到不行。
花满袖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是继承了父亲时时可以笑得阳光灿烂的皮相。忆琴灵动的眼睛里映着花满袖俊逸脱俗的倒影,这同样是源自于他的母亲的皮相不知道为他争取到多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