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临门
“你们别说了!”小蕾撅嘴,女儿真乖,我正想表扬,却没想到女儿开始滔滔不绝,“你们说的叔叔都丑死了,连君叔叔脚趾头都比不上,更别说我爹爹了。”
“哟,小蕾,你眼光高。那君真人可是真人。是不能嫁娶的你懂吗?君真人来,是为了给你爹治病,还有,也就你啊,觉得你爹爹好看。”我给离歌戴的人皮面具。很丑。
趁她们打嘴仗的时候,我正好吃吃瓜子喝喝水。
“反正娘亲娶那些丑爹爹小蕾就是不答应,除非都是好看的爹爹。你们看着,娘早晚会娶上很多很多漂亮地爹爹!”
“噗!”一口水全喷在了桌子上,很多很多……当我风清雅,娶三夫四侍呢。
“哈哈哈……小蕾她娘,你女儿把你当护国夫人呢。”
我大笑:“就是就是,小孩子地话,童言无忌,来来来,继续继续。”
“护国夫人?那是什么?”小蕾感兴趣了。
“她啊。她创造了我们女人的奇迹。娶了七个美貌夫郎呢。”
“哇七个漂亮爹爹啊。娘!”
“干嘛。”我听了!(听:麻将术语,快糊了)
“那娘娶上八个爹爹吧!超过那个护国夫人!”
“咳咳咳咳!”小蕾这句话立时雷地我倒地,结果把麻将给扑倒了,不好!
“不行不行,你放倒就是糊!”王婆立刻就开始看我的牌,我赶紧遮住:“不算不算。”
“怎么能不算呢?哈哈哈……小相公啊。快给钱!”
“啊!君真人来了!”我如同看见救星般,出门相迎,当即,王婆和六姑也不看牌了。我给小蕾使个颜色。立刻,小丫头就把牌洗乱了。
有个乖巧的女儿。真是我这辈子的服气啊。^^
偏远小村,少有修真人而来,所以君临鹤成了村里最欢迎地人,再加上他又会治病,有时村里若是正巧有人得病,便来相请君临鹤,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知道君临鹤来的时间。
这王婆和六姑今天来的目地,该不是为了君临鹤吧。
君临鹤依然白衣飘然,头戴帏帽,这让村里的人更加好奇。
“君叔叔”小蕾直接就飞扑入君临鹤的怀抱,撩开他的帏帽就是呱唧一亲,在那白纱撩起的片刻,王婆和六姑都拉直了眼睛。
“好了好了,你们说的我知道了,再见再见。”呆呆愣愣的王婆和六姑被我推出了门,转身时,无意间看见了那个躺在柳树下的叫花子,他还在呼呼大睡,每日每日浑浑噩噩,自生自灭。只有小蕾给他送酒的时候,他才会有些精神。
为了培养孩子地善良,我牺牲了很多酒。。。。。
“小舒,我看到门口那人似乎有很严重地溃烂。”君临鹤在外人离开后,摘下了帏帽,他可真是一副慈悲心怀。
“我不清楚,那个人只知道睡觉,有手有脚,却做懒丐,我鄙视他。”
君临鹤展开了银针:“或许他受了什么沉重打击吧。”
打击?哼,再大也没有我大吧。我不屑地转脸,反正我从心里看不起那个人。
君临鹤开始给离歌的腿扎针,小蕾就帮我整理麻将。
“娘,你真的会娶那两个丑叔叔吗?”
“瞎说什么,娘已经嫁给你爹爹了。”
“那为什么他们说女人需要一个男人?爹爹不是男人吗?”
“……”看向离歌,离歌木讷地看着君临鹤,君临鹤落针的手正僵在半空,估计在找下针的位置。
我回头:“因为有时女人的力气没有男人大,你爹爹现在不能帮娘干活。”
“娘说谎,娘的力气就比男人大。”
“……别瞎说。”
“大就是大嘛……”小蕾撅起了嘴,“他们为什么要娘娶男人呢?娶又是什么?”
“嫁娶就像娘和爹,只有通过嫁娶的形式,娘和你爹爹才能住在一起。”
“哦”小蕾的双眼睁得老大,我拿起了麻将盒,准备放入房间,忽地,小蕾说道,“娘,那你把君叔叔娶了吧!”
“啪啦!”手里地麻将盒掉落,麻将洒落一地,转脸看向君临鹤,君临鹤脸色灰黑里透着红,全身僵硬。
“这样君叔叔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啊。”
Orz!!!这小丫头分明就是想满足自己的需求。
我匆匆捡麻将,掩饰尴尬:“小孩子,别胡说,两个人要相互喜欢才能嫁娶。”
“相互喜欢……”小蕾拧紧了小小地眉毛,“那娘喜欢君叔叔吗?”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问题,说喜欢吧,小屁孩怎么懂这个喜欢非爱,所以,为了断了这小丫头没完没了的问题,我立刻道,“不喜欢。”说完,捡起麻将就走。
还没入屋就听见小蕾用大人的口气说:“君叔叔,小蕾喜欢你,小蕾娶你。”
“噗”胸口鲜血喷洒。偷看君临鹤的脸,更是黑了一分。然后他又是朝我投来严厉的目光,仿佛在斥责我这个母亲的教育方法。
一抹白影忽的从房里蹿出,就抱住了我的腿,是加菲,这小家伙现在越来越机灵了。他抱着我的小腿,屁股坐在我的脚上,就不走了,我拖着他走来走去,他开心地直蹭我的腿。“小舒。”君临鹤见我回来,便是一脸严肃,“离歌的腿现在开始进入针灸期。”
真是个好消息:“那多久能下地!”
“还不清楚,还有,你能不能过来一下。”他往边上走去,小蕾正跪在离歌的身上,戳离歌的脸。
看君临鹤那副凝重的神情,难道……
我将小菲扯下扔给小蕾,小蕾开始跟加菲滚在了一起。
“小舒。”君临鹤看了一眼不远处和加菲打成团的小蕾,“我知道,我不该干涉你对孩子的教育,可是,你有时候做一些事情,说一些话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回避小蕾。”
开始眨巴眼睛,小君同志果然忍不住要批评我育儿不善啊。
“例如打麻将,那些三姑六婆的话还是避讳小蕾的好。”
我低头,开始检讨。
“小蕾现在是学辨别是非的时候,你这样,会影响小蕾,你有没有想过小蕾的将来。”
摇头。
“我想过了。”
哈?老大,你MS不是小蕾的爹吧。现在小蕾虚岁也就三岁,这么早就想未来……
今天评论区又灵异了。活活,开始娶八夫哦,大家不如猜猜谁是第一个被娶进门的吧。乞丐不是玄明玉哦。
第四集 第六十五章 善良的君临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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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五一二了……
有谁会想到,在某一个春天,我会跟君临鹤讨论女儿小蕾的未来。
君临鹤从未有今日这般认真,甚至与我对视时也无之前的局促。他异常严肃地看着我:“小蕾天资聪颖,异于常人,若是修真,将来绝对在我……”
“我不同意。”当即,我回绝君临鹤,他可以批评我教育有问题,我也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我不会让小蕾跟着君临鹤,从此在清修孤寂中度过。小孩这个年龄正是玩的年龄,学那些做什么。
“这是为小蕾好!”君临鹤第一次对我大声说话,我迎视他:“君临鹤,你清修时难道不觉得寂寞?”
君临鹤微微一怔。
“整日整日地打坐,排除心中杂念,可是,那跟门口那个叫花子有什么区别?他整日整日躺着,他的心里也无杂念,在我眼里,以前的你跟他没什么区别。”都对社会没什么贡献。
“以前的我……”君临鹤清澈的双眸陷入了回忆。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比以前更充实?你被这里淳朴的百姓爱戴着,感激着,你是不是应该想想自己的将来,在治愈了离歌之后,你又该做什么?”
迷茫浮现在君临鹤的脸上,我叹口气:“到时你莫不是又要去清修?如果清修能修仙,你的师傅,师傅的师傅早就成仙了,老师公都说自己浪费了一生。你应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例如继续给那些平民医治,这里都没好大夫,你干脆下山来这里做大夫吧。”
君临鹤静静地听着,我希望他能考虑我这个建议,这也是全村人地希望。
“你看小蕾现在多开心?你忍心让她跟着你关在房间里傻乎乎地打坐?你这不是要闷死她?”
君临鹤开始沉默。风华绝代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深沉。
“而且小蕾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离开我半步。你喜欢小蕾,想收她为徒。我很感激,但是你只能在这里传授她一切,想把她带回天机山,免谈。再说哪有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离开,上山修仙地。”
寂静在君临鹤的身上围绕,他微垂的脸上是淡淡地落寞,他那副神情,难道……
“你该不是……”难道君临鹤从小就被送上了山?君临鹤眼神闪烁了一下,逃避般地望向墙外的杨柳:“对了。我去看看门口那人。”他匆匆收起自己的小包。戴上帏帽出了门。
似乎……我又说错话了。没想到君临鹤却是从小便离开了家人。为了修仙,牺牲亲情,值得吗?或许我无法理解,是因为不信修仙。相信君临鹤的父母也是因为爱他,才会希望他能脱离尘世之苦,修仙九重天。
“娘,君叔叔是去给酒鬼叔叔看病吗?”小蕾和加菲在地上打闹着。
“恩。”我轻轻给离歌的双腿做着按摩。
“君叔叔真好……小菲,别咬我,好。我也咬你!”看着小蕾整天都开心地笑着。我很满足。
起先,我对小蕾的限制也很多。不许在地上玩,不许玩泥巴,不许爬高,不许这个,不许那个。
结果被邻居们一通鄙视,说他们的孩子不也大了?小孩子不自己摔跤,就不会知道走路要小心。不知道拉肚子痛,就不会知道贪吃有伤身体。他们说的话很直白,却蕴藏着一个大家都懂的道理:吃一堑,长一智。
当然,这并不是代表你就不去管她,那是不负责任,所以在小蕾地管教上,我是八个字:松紧有度,恩威并施。
离歌地目光柔柔地落在小蕾和加菲的身上,因为他们的打闹而微笑:“小舒……”
“……”老公,你的小舒在这里,哎……
“娘!爹爹笑了,娘唱歌!娘快唱歌,爹肯定会更高兴。”小蕾爬到离歌身上,离歌的目光随着她移动而移动。
这是一个好现象。
从屋内取来竹笛,就开始吹奏,小蕾用小手给我打起欢快的拍子。
“心在梦境上,梦在清晨上,晨在春柳上,柳在春道下……散流的液体在稀薄中消失起,游戏的念头在泡影中蔓延起,美好是因为挑战无私的天真,罪恶是因为克服背叛与恐惧;
道在幸福下,福在宽忍下,宽在烛泪下,泪在白绸上……沉睡地音乐在玫瑰风中打起,无声地笛声在快乐稻中苏醒,美丽是因为支流和你的全音,丑恶是因为无声梦境地失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和小蕾边唱边跳,田园的欢乐在这春日的阳光里蔓延。
或许这就是王婆和六姑忙着给我张罗相亲的原因,小小的山村鲜有我这般会唱会跳,又会酿酒的女子。喜爱源于新奇和特别。
离歌的笑容在灿烂的阳光中,化成了绚烂的春水。忽的,笑容从他的眼中慢慢淡去,他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映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回头看去,君临鹤扶着沉睡的叫花子站在院门边,他接触到我视线的刹那,匆匆垂下了脸:“这个人不是睡着,而是发烧。”
发烧?这个叫花子一直躺在那里,无人问津,主要是我在接济他。而且他整日睡着,生病也不易察觉。
君临鹤将叫花子扶靠在院子里的柳树下,离歌的目光落在叫花子的身上,转为淡然。
“酒鬼叔叔怎么了?”小蕾和加菲凑了上去,君临鹤将小蕾挡开,“不要靠近,会传染。小舒,拿点酒来,还有清水。”
“哦。”
“对了,还有盐。”
“好。”看君临鹤的神情,似乎那人真的病地很严重。
忽的,就在我经过离歌身边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欣喜瞬间犹如潮水,他动了,一直以来,他从未动过,甚至是手指。
“别走。”他轻轻地说着,目光依然凝滞地看着前方,可是这小小的转变,已经让我喜极而泣,我立时抱住了离歌:“我不走,不走。”
“君临鹤!君临鹤!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激动地将离歌抓住我的手抬起,君临鹤怔怔地半蹲着,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欣喜。
最后是我推着离歌一起取来君临鹤要的东西,小蕾开心地又唱又跳。
“爹爹会动了!爹爹会动了!”
之后,君临鹤便医治那个叫花子,而我就一直靠在离歌的膝盖上,他握着我的手,我再握住他的,舍不得,舍不得这一刻,或许明天,他就不会有这样的反映,又或许,会更多。
直到那个叫花子从昏睡中醒来,才打破了这幸福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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