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临门
身体在离歌和临鹤的调养下,渐渐恢复了生气。
那日之后,秋玥每次卡键我,都要质问我为什么醒来叫的不是他们任何一恶人的名字,而是明玉。我哑口无言,幸好有镜,将他们全部打发。
似是几人说好般,我每天都过的很平静,院子里没有孩子来吵闹,镜告诉我,因为我需要静养,所以离歌他们将孩子都带回舒园,别院就留给我静养。但是,我其实很想见见我的孩子们,感觉有半个世纪没有看见他们了。
镜说,其实孩子们已经见过我了,只是那时我睡着了,我感觉很可惜,镜说只等我身体康复,再下山看孩子们也不迟。
我想想也对,便在别院里好好静养。
这一次回来,感觉整个人的心境,静如止水。感受到了洗净铅华,尘埃落定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前世今生?或许是活了三个世界?或许……
午后的阳光很淡,却很舒适,躺在椅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古稀老人。
算算日子,就快立春了,冬天,终于过去了。
“夫人。”小九为我盖上了披衣,我遥望空中那轮明月:“小九,可有喜欢的姑娘了?”
“没有。”他回答异常干脆,我笑了,拍拍身边,他提起那洁白的袍子,坐到了我的身边,绝美的小九如腰间的玉坠,剔透清澈。记得镜说过,小九将来势必是一没人。只是十七的他,已经渐渐掩盖不住他暗藏的光辉。
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拍:“小九啊,你也不小了,是夫人我的疏忽了……”
“不错,就是娘疏忽了!“忽然,请泠泠的声音响起,我立刻坐起身,一个妙龄少女从天而降,那结合了我与秋玥的没,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目光。
“蕾儿。”我惊喜交加,张开怀抱时,她就扑入我的怀抱,横坐在我的腿上:“娘,我来看你了。”
“小蕾,下来。”小九站起身沉沉地说,“夫人身子很虚弱。”
“哼!”小蕾挑起下巴,完全继承了秋玥的张狂,“小九哥哥,娘不知道有多希望这样抱着我呢,是吧,娘。”
我笑着亲她的脸蛋:“不错不错,蕾儿,让娘好好看看你,哇,都这么大了。”
“娘,你睡了一年,我可是使劲吃,就想快点长大,然后快点做神仙,就嫩个找到娘了。”
“做神仙?”
“恩,镜爹爹说,我是神仙命。”
“瞧你得意的。”我抱着十三岁的少女,她那已经玲珑有致的神采,让我倍感自豪,“到底是我生的,真漂亮~~”我忍不住蹭她的脸,泪儿在我怀里笑:“娘,蕾儿觉得娘才是孩子”
“胡说!对了,你既然来了,你秋玥爹爹呢?”我有些期待滴看向周围。
蕾儿坏坏一笑,“娘,你想爹爹啦,那就身体快点好起来,快点下山啊。镜爹爹可是不准任何爹爹上山看娘呢,不过,最好让经爹爹安排一下下,不然,蕾儿担心娘亲到是身体又要受不住了……”
“你这丫头!”我又气又羞,想到小九还在,立刻看向小九,多然,那孩子双颊绯红,转身侧对我们。
“娘,蕾儿还要赶路呢。”
“赶路?”我疑惑。
“恩,蕾儿拜了一个师傅,师傅脚程飞快,蕾儿不快点跟不上,娘,蕾儿有预感,蕾儿这位师傅是神仙!”她的笑容一场灿烂,“娘,这辈子,蕾儿是你女儿,下辈子,蕾儿成了神仙,一定会罩着你!对了,会罩着所有的你!”
“所有的我?”
“恩,镜爹爹说了,有很多很多个世界,就有很多很多娘亲,来事爹爹们分别得到的世界,这样就不用分娘亲了,可以一人一个。”
原来镜已经知道平行空间的存在了吗?
“娘放心,你我一时母女,蕾儿一定铭记于心!”
她看似稚气的话语里,却已经有了神仙的几分玄机和洒脱。
“小蕾,留下来吃饭吧,夫人从醒来就一直想着你。”小九似是帮我挽留小蕾。
小蕾在我的脸上吧唧一口:“娘,你不会觉得女儿没良心吧。”
我摇头:“不会,我女儿是要做神仙的。”
“那好,娘,蕾儿告辞。”说罢,她从我身上跃下,跑到小九身前,抱住了他,小九一怔,脸红地别开脸,就像当年的临鹤。
“小九哥哥,好好照顾娘亲。”她蹭了蹭小九平实的胸口,“还有,别喜欢男人。”
我懵了一下,但想到蕾儿是我生的,这话从她嘴里出来,一点不奇怪。
小九抽了抽眉角,无奈而郁闷。
蕾儿坏笑着跃出了高墙,蕾儿,也喜欢爬墙啊。
看着蕾儿消失的方向许久,我忍不住问:“小九,你与了热热算是青梅竹马,你可喜欢她?”
“不喜欢。”小九又答得很是干脆,“夫人!你知道小蕾整天在想些什么吗!”他咬着唇,一副愤然的表情。
我茫然:“难道是想着你嫁给男人?”
“这也就算了!”小九捏着拳头直抽眉角,“她比夫人更甚!”
我一怔,小九的语气似是知道我整天就在YYBL。无语。。。被一个孩子看穿,好没面子啊……
“她!她!她整天在想小小少爷们兄弟乱伦!”
“噗!哈哈哈哈!”院子里,久久回荡我的笑声。
不愧是我生的!哈!哈!哈!
第三十六章
来世只许一君很长时间,只有小九陪伴我,他负责我的起居,打扫别院的院子。小九告诉我,为了公平和公正,连镜,也牺牲自己,下了山,让我完全在一个没有八夫,没有孩子们的环境中,好好静养。
留下小九,的确是最明智的决定。他习得了他们所有专长,无论我发生任何情况,他都能应变。更重要的是,他跟珊珊学了一手好菜,精美的菜肴,带上他个人的特点,烹调出了完全不同的美妙口味。
就在这天,天,下雪了。这是立春后的一场雪。
我倚在窗边,看那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银白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小九为我披上白裘的披衣,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小九,你闷不闷?”我伸手,接住了那片片雪花。
“不闷。夫人,冷吗?”
我摇摇头,将纯净的雪花含入嘴中,闭上眼细细品味,冰凉中,透出一丝甘甜。
“雪花好吃吗?”忽的,面前传来离歌的声音,我立时睁开双眼,离歌温柔的笑容映入眸中。我情不自禁地起身,隔着窗户就扑入他的怀中,他轻轻抚上我的长发,感叹:“终于可以来看你了……”
“快进来,外面冷。”我离开他的怀抱,就去开门。
离歌黑色的大氅上,沾着点点雪花,他轻掸白雪,我则是迫不及待地掀开他的大氅,往里面钻去,他一怔,轻声道:“小舒,小九在。”
我疑惑抬头,却发现他双眉抽筋,不解道:“你怎么了,我想找洛儿,你没把洛儿带来吗?”
离歌抽筋的眉角立刻松开,眸中划过一丝尴尬,轻咳一声:“咳,小九,下去。”
“是。”小九就如之前的许多次,从我的房内,冷冷地走出。他随手带上了门,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就此消失在门外。
“小舒!”忽然,离歌紧紧拥住了我,那大力的拥抱,和急切的感情,都在这个拥抱中完全涌出,无法控制。
“吱嘎。”又传来一声关窗声,我艰难转头,原来是小九又为我们关上了窗,我脸一红:“还是被小九看见了。”
“已经不重要了,他十八了。小舒,我想你,我想你,真的好想你,我都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过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回忆我们当年在鬼哭谷的日子,还有我们成亲的那天晚上,你的变身,你的一切,小舒,我要你……”他忽然吻了下来,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好想说,我也想你们,可是,这些话,都被他的吻笑容在喉咙里。
其实,他一定知道,我同样想念他们。
离歌说镜开始安排他们一个个上山,然后,再一起接我下山,重新回到舒园的生活。躺在离歌的怀里,我感觉温暖和踏实,这就是他一直给我的感觉,一个实实在在的丈夫的感觉。
这一晚,离歌入了我的梦,梦里,离歌看到了他的前身,那位孤傲清远的医仙,看到了他和风雪音因果的形成。他很震惊,可是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我不明白为何离歌会入我的梦,但是,前面有秋?入梦,所以这便不再奇怪。
醒来后,我感觉到左手的手镯隐隐散发热意,向它看去,却发现手镯上一颗宝石正隐隐散发蓝色的光。
陈旧,晦涩的手镯,今日却发了光,这时,才留意到,手镯上,有着九颗宝石。只是之前,它们都黯淡无光,就像我们那里的塑料珠子,所以,才没有细细留意。
这奇怪的现象,让我很是疑惑。想问离歌,他却睡得深沉。偷偷抚上他的眉眼,若说我因为冰魄而不老,那离歌,又是为何留住了青春?
细细抚过他清冷的眉眼,凉薄的红唇,离歌,若是在那个世界,我无法触摸你,更加无法拥有你。而在这里,我拥有了你,同时也拥有了他们,谢谢你,谢谢你们,给我这样的幸福。
深深埋入他的怀中,感受着肌肤相亲,仿佛有两个世纪没有好好触摸我的离歌了,这一次,不能放过。
“小舒,我希望来世,你只属于我。”离歌站在我的身后,圈抱着我的身体。
天放了晴,春雪兆丰年,这一场雪,给这片大地,带来了美好的明天。
我们站在被小九清扫干净的院子里,相依相偎。
“原来你一直在意。”
“谁会不在意?”离歌将他冰凉的脸庞,深深埋入我的颈项,“若是下辈子你不属于我,就请你远离我……”
“下辈子嘛……下辈子或许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呢?”
“你还想三妻四妾?”他的声音陡然转冷,我笑了:“我原先的世界里,只能一夫一妻,在我回到那里时,我发现真的很痛苦。你们每一个人的情,我都无法放下。可是,律法,只允许我选一个……”
“然后呢?你最后选择了谁?”
“我……一个都没选。”其实最后,我选择了明玉,呵呵,说出来,只怕离歌会吃惊吧。
离歌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看那残留在松树上的雪,在阳光下慢慢消融。
原来,他一直在介意我拥有八夫,介意和别的男人分享我的爱。如果有来世,有来来世,我希望,能只和他们其中一人,相守到老,将自己完整的爱,给他。
三天后,离歌面色红润地下了山,下山的时候,对小九千叮万嘱。可是,我还是留下了少许的遗憾,就是没看到洛儿。如果他能将洛儿带上山,该有多好。我好想他,那个和离歌几乎一模一样的,冰雕玉琢的小正太,纯净透彻的目光,不知羡煞多少母亲。
不过,我很快就会看到他了。还有她,他,我的孩子们。
“小九,你会愿意跟别的男人分享自己所爱的女人吗?”我问身边的小九,他陪我在山间散步。那场雪之后,天气竟是慢慢转暖,山间一夜春,处处可见钻出白雪的绿草。
“不愿。”小九异常坚定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挽住了我的手臂,“就像夫人可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自然不愿。”
“所以,我们男人也不愿意。八位师傅成全了夫人的幸福,却终身留下了遗憾。”
“是嘛……”小九正因为在世外,才会看得如此清澈,看着他的成长,我不由得又想到了孩子们,便问,“小九,这一年洛儿可好?”
自从离歌走后,我满心满脑都是洛儿的身影,他现在应该也有十一岁了,正是长个儿的时候,一年不见,不知道洛儿有过高,有多胖,冬天还是不是很怕冷?晚上还是不是怕黑?越想,就越无法平静心情。
小九挽着我的胳膊,他已经远远高出了我一个头,现在看他,都要仰视了。他眨眨眼,笑了,笑容清澈迷人:“离小公子自从夫人昏迷后,就突然变得喜爱医术。原先是离歌师傅逼着他学,他有些反感。
可是夫人出事后,他就整日整夜钻研医术,还拿舒园里的仆人作实验。险些治死了人。那一次,离歌师傅拿出了家法,罚小离少爷跪在夫人床前思过,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可把其他师傅心疼坏了。离歌师傅真狠。”
我立刻心疼不已:“离歌真是的,小孩子犯错是常有的事,哪有一跪就三四天的。”
“看,夫人也心疼了吧。可是那次,小离少爷可是险些治死人,人命岂可儿戏?离歌师傅做得对。夫人和几位师傅虽然都经历了苦难,可是舒园的孩子们,除了小蕾,都没有经历过风雨,若是不好好调教,只怕将来反是毁了他们。”
我一怔,没想到小九小小年纪,竟已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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