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小娘子+番外 作者:煮个梨(晋江vip2013-08-06完结,古代版先婚后爱)





  果然一开始就再没了好局面,三人明理暗里的做大牌挤兑她一个,吃碰不着不说,还净点人家清一色大四喜大三元的炮,两圈下来已是负债累累了。
  薛缈缈想走,可是事先说好了要打够东南西北四圈方可结束赌局。无奈只好继续,她心里已经打鼓了,银两已经没了,还欠了几千两,要是让禽兽知道了还不干死她啊!
  怎么办,只好集中精力反击,可是纵使她再有能耐也抵不过三个人设计陷害她啊,几乎她做什么牌他们一眼看穿似的,然后谁也不点炮,首先她就很难赢了,其次他们的牌不知道怎么做的,听的快胡的快,还都是几十番的大牌,太匪夷所思了。
  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该不会有人在后头瞧着她的牌跟那三个人里应外合吧?于是从这一把开始,薛缈缈都将牌扣着打了,好在这牌上的花纹刻的有凸起,每次只要抓牌时背着将牌仔仔细细摸上一遍,再无序摆放就好。也亏了她有这本事,脑袋瓜子又好使了,这样都能记清牌型和位置。
  几把下来居然真的捞回来不少,那几个人愣是盯着她盲打都心生佩服了。四个人绞尽脑汁步步为营的结果就是天都快黑了,这四圈还没打完,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都在嘀咕这小姑娘能耐呢。
  习秋看着少夫人这样被左右夹击都快急哭了,这可是男人窝啊,而且听说赌坊都是登徒浪子,逼急了这帮人一准儿的没好下场。最后一局,她紧紧抓着薛缈缈的肩膀,弄得缈缈也紧张兮兮。
  终于,她还是失手了。一身汗湿透了纱裙,清算下被告知欠下一千八百两。
  一瞬间天都塌了,可是又觉得有那么些许的轻松,好歹能出这门了。薛缈缈暗自发誓,以后打死都不再进赌庄了,这地方真心险恶!玩得她筋疲力尽都要虚脱了。
  天真的以为写个欠条回家拿银子就能了事了,谁知对方根本没要放行的意思,无赖似的还要放她高利贷继续赌,薛缈缈一听腿都软了,这帮人真是铁了心要玩死她啊!
  正不知所措时,从门外走进一人,乱糟糟的赌庄一下就静了下来,只因那人说了句:“混账!我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欺负个姑娘家的?”
  薛缈缈闻声望去,那人越走越近,她的呼吸便越来越急促,直到那熟悉的面孔立在她面前,她才惊愕地吐出一个字:“你……”

  

39、身份

  “庄主。”几人冲来者恭敬一拜,深深埋下了头。
  薛缈缈都怀疑自己耳朵进水了;这赌庄竟是何巳的?其实;她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白天玉器行里给她馅饼吃的也是他这混蛋。
  “原来竟是你这淫……”话说一半嘴就被他捂上;怕是不愿在手下面前丢面子。她好不容易松口气;狠狠吐了个:“贼!”
  何巳面不改色心不跳,态度还极其好:“老朋友多日不见就如此激动;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叙叙旧?”
  “我呸!”她拧着身子作逃跑状,谁知却被揽了回来。
  何巳本是不服的;眼看上回到嘴的鸭子飞了;这回再叫他碰上也不敢轻举妄动啊;原因嘛果然被魏则猜对了去;何巳怕缈缈便是王爷要找的凌湘公主。
  所以尽管薛缈缈破口大骂着他;他也不动声色:“刚才那些钱就当是给秦少夫人随便玩玩,只要秦少夫人开心就好。我何某不打算追究,只不过秦少夫人要答应随何某去个地方。”
  “切,我有那么傻会跟你这淫贼去?你莫不是再叫一个汉子来对付我吧?想得美!”
  何巳额头青筋一跳,看了眼低着头的手下们,忍着怒意笑着说:“上次的事绝对是个误会……”
  “哼,没工夫跟你扯嘴皮,识相的快放我走。”薛缈缈其实是想冲上去打他个落花流水一解心头恨的,可无奈这是人家地盘,这里这么多彪形大汉,她只好吃了这眼前亏。
  说归说,何巳现在心里也真是没底,他不敢轻举妄动,眼看她又不肯跟他走。于是在薛缈缈带着习秋转身时瞬间做出一大胆决定,不管怎么说还是迷晕再说吧,是骡子是马也总要奉上去给九王爷看看啊。
  是夜,王府中。
  早已不见了何巳的身影,习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正厅中只有若有所思的九王爷尉迟浔,和歪倒在茶几上的薛缈缈二人。
  说来也奇怪,何巳将她送来给九王,心想着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这人到底是不是王爷要找的公主,是罚是赏咋连个话都没有?据说王爷当时看了薛缈缈肩上那火红的图腾后,只微眯着眼睛思考了一阵,便摆手让何巳退下了,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过一句,让何巳很是心慌。
  鬼知道尉迟浔心里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皇太后寿辰那日,他在凉亭附近看到薛缈缈那姑娘的所作所为之后的猜想,如今可算是一一得到了证实。她说要把格桑花栽在她娘亲坟头,他当时便留了心。格桑花在西渊国可是被视为皇室中的神圣之花,万不得侵犯,平民私自栽种是要砍头的。
  这些尉迟浔自然清楚,只因他与馨妃的关系。馨妃肩头便刺着朵火红的格桑花图腾,与缈缈肩上的有几分相似。据说这是西渊国皇室女子特有的最高待遇,她们生来就会被在肩头刺上这么一朵花,代表着此躯体为天赐神刺,极为尊贵。目前薛缈缈肩上的那朵成了个谜。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薛缈缈必定与西渊国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所以也就证明,当初他极力向皇上推荐薛家作为秦家的赐婚对象,是多么正确的一步棋,何巳也算误打误撞替他做了件事了。
  秦肃天被召进王府时已是深夜,本以为是尉迟浔有何大事要找他密谋,然万没想到竟是为了他那消失了一天的小娘子。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不管眼前这人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生了怒意。
  他不懂怎么这不省心的丫头能招来他身边这么多的豺狼虎豹?何维煜就不说了,那是硬伤。好兄弟魏则都让他心有芥蒂了,如今难道连同样与他称兄道弟的九王爷也惦记他娘子了?这不科学啊!这可是该睡觉的时辰啊!他娘子怎么他娘的在九王爷府上!
  还没等他开口疑惑,尉迟浔便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本王的手下今日出门办事,见她晕倒在码头附近的后巷,带回府中给本王一看,竟是你娘子。”
  秦肃天迅速琢磨起这句话来,立马就找到了诸多明显漏洞。首先王爷的手下又不认识缈缈,会有那么闲去管一个昏倒的民妇?其次这已经是深夜了,按他所说手下办事时应该是白天,怎会任由她一直在王府昏睡?为何不早点召唤他?且王爷说的地点貌似也蹊跷,码头附近一带全是何家的势力范围,何维煜上任后被整治的井井有序,原本杂乱的后巷如今入口全被用木栅栏封了起来,谁也不会走去那里办事啊。
  秦肃天暗自揣摩着,却只能一恭手说道:“是秦某疏于管教,劳王爷您操神了。”
  “秦兄见外了,本王倒庆幸没叫别人捡回家去。”
  王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秦肃天心想回头就得把那丫头绑在床上哪也不能去了,外面的男人没一个好人。
  “夜了,还是不打扰王爷了。”秦肃天上前抱起薛缈缈正要走,不料王爷好像是要闲聊下去似的。
  “不急,本王近日忙得都没人能说说话,好不容易见着你。一直想问,与薛家相处的还好吧?”
  “谢王爷关心,不得不说是皇上英明,赐我良缘。”他说起这话时情不自禁自嘲一笑,这娘子还不够让他头大的呢。
  “哈哈,皇上自然英明。薛家世代经商,与你秦家正配。对了,你老丈人他酿的酒如此与众不同,可是有什么特殊法子?”
  “呵呵秦某一个外婿而已,这些商业机密当真不知,王爷有兴趣?倒是可以把贱内弄醒了问问。” 
  “……不必了吧……”
  “那秦某告辞?”就这么一直抱着副鲜嫩肉体都快撑不住了呢,咳咳,手麻嘛。
  “哎?急什么。说起来,你老丈人祖上是何时定居本邦的?”
  “此话怎讲?”王爷难道话中有话?薛家明明一直是本邦的,王爷这么套,难不成是……秦肃天下意识紧了紧手中薛缈缈的肩,越来越对今天的事有所怀疑。
  尉迟浔摆摆手:“哦没什么,只不过那日饮了一款醉仙坊的酒,觉得很是有一股子异国风味,如此想来应该是薛老爷见多识广行走四方的缘故罢。”
  “许是。王爷——”
  “得了得了,瞧给你急的。”尉迟浔瞟了一眼秦肃天怀里的缈缈说:“本王也有王妃闺中候着呢。”
  “跟王妃带好。”
  “嗯,注意身体。”
  “……王爷也是。”

  
40、好评

  回家后秦肃天心里略慌,来回琢磨尉迟浔的话;却怎么也没参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尉迟浔竟已将他娘子的身份猜了个大概齐,而他娘子究竟是啥个身份;连他自己也还不敢确定呢。
  自从在山上头一次见到缈缈的图腾时;秦肃天也愣了一下,就像何巳一样;他也以为他娘子就是王爷口中要寻的凌湘公主。后来发现只不过是那日火光摇曳看走了眼,他娘子肩上的图腾并非王爷所描述的蝴蝶飞舞状;虽然与蝴蝶似倒是有些似;但晚晚对着她肩膀瞧;还是能瞧出来那是朵勾勒的极其诡异的曼珠沙华。
  只不过秦肃天一直不明白为何要把曼珠沙华勾勒得如此四不像;难不成当初刺青师傅下手抖了?直到今日他才又深究起来;直觉告诉他,此事并没那么简单。
  其实他之前是有下功夫查过的,直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一件事才给了他关键的线索。在那之前,缈缈肩上的图腾让他一直毫无头绪,前些日子他进宫办事想偷偷摘点格桑花拿回去讨娘子欢喜,他们认识的第一日她便心心念念想要那花,他一直记在心上的。谁知在凉亭被馨妃撞破他手上拿着几朵紫格桑,本以为他死定了,谁知馨妃却对他身上的一个小挂件感了兴趣盯着一直看,几经问话后,却没再追究此事。
  那是之前在山上时缈缈送的,是她亲手用楠木雕刻的九头鸟神物配饰,说是辟邪保平安的,自从她娘死后她爹就挂了这么一个东西在她身上,她爹说她能够顺顺利利长大全靠这神物庇佑着,也靠她娘亲庇佑着,缈缈信以为真。见过馨妃之后秦肃天顺藤摸瓜找人查探过,原来九头鸟传说是西渊国的神鸟,在西渊是家喻户晓的吉祥神物,因此来自于西渊国的馨妃能为之愣神也就自然就得通了。
  秦肃天本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以为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馨妃之所以能饶恕他破坏格桑花园的罪也是看在那九头鸟神物的份上,而缈缈之所以喜欢格桑花之所以了解九头鸟只是因为她已故的娘亲很可能是西渊人,仅此而已。
  可是当他回到薛家见到缈缈,问她喜不喜欢那个礼物,还说要随她一起去她娘亲坟前亲手将那几株格桑花栽种上时,缈缈却咬着唇说:“谁稀罕你送的东西,我早给毁了。”秦肃天并不知那时缈缈已应她爹要求,将花匿藏在了暗室中她娘的灵位前。当时他还气得直发抖,那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摘的啊!
  结果后半夜被缈缈的动静惊醒,发现她竟偷偷去到一个暗室,手抚着灵前一把干枯的格桑花发呆,还对着一个署名“洛卿侑”的牌位喃喃自语,秦肃天才感到事态严重。洛卿侑罗晴悠,原来是这样。当今西渊国不正是洛氏在统治吗?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直到今日王爷又拐弯抹角问起薛家的来历,他才把所有事都连在一起琢磨了一下,并得出了个大胆的猜想。缈缈娘肯定是西渊人,因为她喜爱的格桑花和她留下的九头鸟都为西渊特有的标志,且中原没有人姓洛;缈缈娘有着非同一般的神秘身份,因为薛家很明显在隐瞒她是西渊人这个事实;缈缈娘兴许与馨妃相识,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尉迟浔会有兴趣搀和进来,唯一一个可能便是与馨妃有关了,馨妃私下与九王爷走的近,这一点秦肃天是知道的。
  现在唯一让秦肃天不理解的是,即使中原素来视西渊此边境大国为隐患,两邦表面也依然是友好往来的状态,通过政治联姻牵制双方关系这事也常有发生,馨妃不就是个例子么。那么洛卿侑就算出身西渊国皇室,薛家也没有道理常年以来隐瞒此事实啊,为了生意和社会地位才更应该挑明此事才正常,怎会极力掩饰?所以秦肃天认为这当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当一些谜团逐渐被打开后又有更多的谜团牵着秦肃天心头,就比如薛缈缈肩上这图腾,貌似一切都是从这图腾开始的。于是他小心翼翼将缈缈整个身子翻过去,一层层剥开她的衣物,趁她昏睡这大好机会仔细将这图腾研究了起来。
  他手持油灯凑近了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