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娘子 作者:雾矢翊(晋江vip2014.03.17正文完结)
喝了几巡茶,如翠姑娘便将归宁的义女叫到里间去了,要说一些母女间贴心的话,连三胞胎都不给听,丢给那对翁婿俩,让他们搞定三胞胎,别再说些让人想抽的话。
进了外间,丫环们上了茶点后,如翠便让她们下去,然后拉着温彦平一起坐在四方卧榻上。
如翠摸着温彦平的脸,开始询问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和婆家的人相处怎么样,遇到了什么事情。一边听着小姑娘伶俐的回答,一边细细地观察她的脸色神态,和出嫁前一样,粉润润的,看来这几天过得不错。眼神清亮,语气活泼,看来项清春并没有拘着她,反而私底下仍是纵着她的本性,让她十分满意。
温彦平的优点不在她的长相,而在她的性格,活泼开朗,像个小太阳一样活力四射,阳光为之失色,让人忍不住想要纵容,维持她的本性,并不想让她改掉这种肆意无拘的性格,套上京中那些世家贵女的模式。其实,温良原本是想将义女外嫁,嫁到一个规矩比较少,家族人口简单的人家里,让她安安稳稳过完后半生,并不需要在京城里找。若不是看出了项清春的心思,也知道他的性子能包容温彦平的本性,温良估计也不会让义女嫁到勇川伯府这种地方去。
现在看来,这几天虽然在外人面前伪装得极辛苦,但私底下有个知根知底的丈夫,春华院的院门一关,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倒也自在快活。而这些都在项清春心甘情愿地保留她的本性的前提下。
如翠听着小姑娘抱怨每天出门都要伪装成淑女,不然秦嬷嬷就会十分严厉地看着她,让她好累云云,语气里尽里撒娇。如翠将她搂到怀里,小姑娘在她怀里拧来拧去,像个小孩子一样,逗得她频频笑起来。
视线若无其事地落到小姑娘因为拧麻花微松的衣襟,看到衣襟下新旧不一的暧昧痕迹,作为过来人的如翠姑娘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小姑娘被嬷嬷们保养得皮肤嫩,很容易便在皮肤上烙下痕迹,且这痕迹也重了些,看来这几天女儿女婿的生活是十分性福。
“对了,你们……”如翠凑到她耳边问了一句。
小姑娘愣了下,涨红了脸,从她怀里挺起身,扭捏着说道:“娘,你放心吧,我、我已经长大了,不会怕了。而且都是我在上面……”只是不知为毛,等她从那种激情中清醒时,发现自己变成了躺在下面的那个——一定是狐狸精中途又使坏了!
如翠瞪了瞪眼睛,好惊讶地看着小姑娘,然后叹了口气道:“你觉得好就好。”如翠姑娘一时间,颇为同情女婿,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武力值太高的小姑娘是如何在床上镇压了女婿的。为此,如翠姑娘有些担心道:“你悠着点,别太用力啊,清春看可是个书生,经不得折腾。”
温彦平有些心虚,不好告诉她,其实新婚第一天,她因为觉得项清春太黏人,已经揍过他了,后来还是他帮忙掩饰她家暴的事情。
如翠姑娘不知情,只是看小姑娘突然一脸心虚,眼皮跳了跳,决定呆会叫绯衣过来询问下情况吧。
等她们出去时,三胞胎似乎已经被哄好了,阿雪扒着项清春嫩嫩地叫着“姐夫”,好奇地问东问西,项清春琴学识丰富,涉猎颇广,小朋友无论问什么都能自如对答,连问起那只还呆在温府花园里的小猴子的种族,也能说出个大概还有它们的习性。
见到她们,小朋友们又开始纷纷地叫着“大哥”,看来虽然叫了“姐夫”,但在他们心里,“大哥”却一直是大哥,从来不曾变过。
午膳的时候,温良被解了酒禁,拉着女婿一杯又一杯地灌着,温彦平和小朋友们眼巴巴地瞅着,也好想喝酒,却被如翠姑娘笑眯眯地阻止了。温良好这杯中之物,不过成亲以后,被如翠给禁止了,每次也只有特殊的日子时,才能解酒禁,但也不能喝太多,免得温大人又发酒疯爬到屋顶去吟诗唱曲,乱发酒疯。
至于项清春会不会发酒疯,温彦平一直观望着,发现他喝得玉面绯红,更添艳色,却一直神态自若,说话条理分明,看起来绝对是千杯不醉。
温彦平有些可惜。
用完午膳,又在温府中磨磨蹭蹭了好久,直到傍晚,他们才离开了温府。
马车里,轮到项清春躺在温彦平怀里挺尸了。
温彦平奇道:“都过了两个时辰了,你现在才醉,是不是太怪了?”
“因为酒劲上来了。”他懒洋洋地说。
没有尝过喝醉酒滋味的小姑娘咂了咂嘴,也好像一次能喝到醉,这才是男人本色啊。找个机会,她也要试试醉酒的滋味。
某人虽然酒劲上来了,但却越发的不规矩了,伸手揽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往下压,自己迎了上去,吻住她的嘴,热烈而激动地吮吸啃咬,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来不及吞咽的银丝从嘴角流下,黏湿了下颌。
温彦平原本是想将他推开的,不过想起了如翠姑娘的威胁——如翠姑娘从绯衣那里知道了小姑娘竟然在新婚第一天就家暴了,当场和她约法三章,使得小姑娘现在不敢打他了,只能任由他借着酒意,越来越放肆。
就在两人难分难舍时,突然马车停了。
“少爷,少夫人。”迎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温彦平使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推开,用帕子擦了擦红肿的唇,清了清喉咙,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迎荷看了眼不远处的一队人马,小声道:“大皇子府车队在前面。”
而此时,骑在马上穿着常服的大皇子突然眼神一厉,望向项府的马车,先前那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十分熟悉,让他心中徒然跳了下。
听到是大皇子陪大皇子妃刚上香回来,两府的车队的路口相撞了,温彦平赶紧闭嘴了。倒不是她怕大皇子也不觉得自己见不得人,而是不乐意见到大皇子,免得他又嘴欠地说东说西。这也是经验之谈,温彦平觉得自己和大皇子一定犯冲,每次见面,大皇子总喜欢刺她几下,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他了,明明她还救过他两次,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今天是她归宁的日子,为了不破坏好心情,温彦平懒得搭理他。
听到迎荷的禀报,项清春慢吞吞地坐起身来,眼中阴鸷一闪而过,清明的目光哪里还有先前的醉意,接过温彦平递来的茶喝了口,然后整了整衣襟,自己下车去与大皇子见礼。
大皇子的目光仍是停留在车门紧闭的项府马车上,对项清春的礼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知道今日是温府义女归宁的日子,所以在这里撞见倒也不奇怪,便道:“还没有恭喜项侍郎娶得如花美眷。”
“多谢大皇子。”项清春平淡如常,并不因此而得意。
两人寒暄几句后,项清春便命令项府车队给大皇子府让道,见大皇子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望过来,眸光微冷。
等大皇子府的车队离去,项清春方回了马车。
马车里,温彦平正无聊地抛着几个空茶杯子玩,见他回来,一掌将茶杯扫到暗格里,撇着嘴道:“怎么又遇到那个讨厌鬼了?不过他能抽空陪大皇子妃去寺里烧香拜佛求子,也算是有心。”
听到她前头语带厌恶的话,项清春不觉心情大好,等听到后一句颇有些赞赏的话,脸色便黑了,心说这有什么,只要她想,他随时可以陪她去上香,还会带她去外面玩呢,绝对不会不像大皇子妃一样,即便享受皇子妃的荣华富贵,却像关在金丝笼里的富贵鸟一样,看着尊贵,却身不由已,拘了本性。
☆、第164章
作为项家媳妇的日子还是挺轻松的;婆婆心有惧意——也不知道她是惧儿子还是惧儿媳妇的武艺;不敢管媳妇;每次立规矩也是做做样子,然后便是一副婆媳情深的模样;根本没给过她气受。
至于公爹;那就是个忙人;忙着抱美貌的小妾们;连儿子都懒得管,哪里会管媳妇,而且内宅的事情他一个男人也不好伸手,连媳妇都得避着嫌。
嫁到项家一个月后;温彦平即便有了心里准备,也对自己公爹后院那一群女人叹为观止;心里估模着,他一天睡一个,一个月怕也不够分的,而且初一十五还要分两天给正妻呢。
这女人多了,若是男人没有问题,这庶子庶女也是有的,而且还挺多,有一些年长些的,温彦平皆是见过的。那些和温彦平见过的庶弟庶妹给她敬茶时,看着她的表情极为惊骇,到底还是小年轻,没法像项父项母那样很快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吓傻了一样,恍恍惚惚的。
项母一看,便来了劲了,先是颇为高贵冷艳地看了眼丈夫的姨娘小妾们,再睨向那些不是从她肚皮爬出来的庶子庶女,一脸骄傲地说:“我这儿媳妇啊,可是皇上亲口称赞过的,最是贤良孝顺不过……”
巴啦巴啦一堆后,众人再白目也听出了她话里的警告之意,这可是皇上亲口承认的项家媳妇,谁敢有意见就是和皇上过不去!貌美如花的小妾们赶紧堆起一脸的笑意恭维起来,而那些庶子庶女们即便是认出了人,也不敢言明。何况,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和项清春作对的。
按理说,项家人口多,难免会生出龃龉,特别是庶子庶女这种东西天生就是来讨债的,顺便给嫡妻嫡子添堵的,所以宅斗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可是,现在西院里却是无比的清净,根本没有宅斗的苗头,看得温彦平好生纳闷,很快在秦嬷嬷的解说下,明白了。
原来是这些庶子庶女甚至连项父这个大家长都被项清春给收拾过了,根本闹腾不起来,项母和她就是坐享其成的份!
当温彦平听到秦嬷嬷将当年项清春整顿西院时的壮举都打听回来时,温彦平下巴都跌了,狐狸精那时才十五岁,竟然就有这个魄力,连老爹都一起整顿了,简直是太……
在温彦平的认识里,一个家庭的家宅安宁,在于两点,一点是男主人是否公正公平,一点是女主人是否有手段有魄力。
先拿男人来说,封建的男人所受到的束缚原本就少,而且社会中给予有各种福利都是男人享受的多,上层社会里,三妻四妾是常事。哪个男人不贪花好色,房里没有几个贴心人的?只是,怕就怕在男人的偏心,对于男人来说,妻子是用来敬重的,小妾才是用来宠的,一个宠字,不免会将小妾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又因为有男人偏心护着,小妾和正妻打起擂台来,那战斗力,简直是扛扛的。
再说女人,若是没有手段没有魄力,拢不住男人,又制掣不住小妾,特别是有个丈夫护着宠着的小妾时,那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不只自己的利益受损,最严重的还会牵连到嫡子嫡女,不是一句“憋屈”能道尽。
项父虽然是勇川伯的嫡长子,但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生平毛病很多,除了脑袋不够聪明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风流花心,导致房里的女人一大堆,新人旧人时常换,看到一个稍有姿色的,就往自己床上拖,被他沾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且狩猎范围从勇川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到妻子的陪嫁丫环到兄弟妯娌的丫环到儿子院里的丫环到外头的猖馆……得了,只要能弄得到女人的地方,都有他的足迹,简直是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没有丁点脑容量来想有些女人是不是他能碰的,规矩什么的统统都是浮云。
如此,早些年整个勇川伯府被项父搞得乌烟瘴气,又因项母曲氏没能奈管束丈夫小妾,还是个爆弹一样的脾气被点一下就爆炸了,最后闹得勇川伯夫妻气怒之下,将他们丢到了西院中,将连接两院的院门一关,让他们自己过自己的了,虽然名义上没有分家,但东西两院的经济上,已经算是独立了。
而那时,项清春才五岁,体会到了自己从备受宠爱的勇川伯府嫡长孙流落到西院人嫌狗憎的境地,对他的影响十分巨大的,同时对他的成长也十分巨大,加上那时项父没了人管束,越发的变本加厉,项母又一心扑在怎么打击破坏家庭的小三小四的大业中,难免会忽略了唯一的儿子,差点酿成了大祸,让他不得不自己成长起来。
等项清春慢慢地长大后,对于自己家里的情况心里也有底了,布局了一翻后,开始伸出他的獠牙。
项清春十五岁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某个讨厌的臭小子的刺激影响,说服了项母后,借着项母的手开始整顿西院,从那时起,项父的苦难日子来了。
项清春出手,简直是雷霆万钧,项父项母几乎不认识这个儿子,一时间惊惧万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西院已经被他收拾得妥妥的了,一时间,西院风声鹤呖,所有人都必须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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