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番外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30正文完结)
但话说出半日不见赵镇答应,胭脂转头瞧着赵镇:“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不是党项的事情平了,也许,就是二叔公要找借口杀我的时候了?”赵镇的话让胭脂多瞧了丈夫几眼:“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赵镇站起身,走到胭脂身边把她搂进怀里:“胭脂,到西边这么多年,我每做一件事,就在仔细地想,可我发现,我的功劳越多,二叔公就越不放心,被打压算不上什么,而是,而是……”
那隐藏在这些打压之后,那些明显的恶意。胭脂用手握住丈夫的手,想安慰他。可胭脂不知道该怎样安慰。
“二弟,已经是禁军统领了,禁军,原本该是曹家领的。至于四弟,他从军日子不长,可已是四品的官员。”赵镇一句句说出来,胭脂想起赵枕,那个公鸭嗓子,和赵镇一起商量事情。
那时的赵镇是何等的自信满满,天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现在的赵镇却是如履薄冰。
“如果你没娶了我,也许……”胭脂的话让赵镇笑了:“不,胭脂,就算没有娶了你,当二叔公觉得,我挡住了他的路的时候,他会杀了我的。”
胭脂靠向丈夫的肩:“那么,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这样的话不像是你能说出的,胭脂。”赵镇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他抬起胭脂的下巴,认真地看着胭脂:“这样的疑惑我早就有,但我没有说出来,现在我说出来,是因为我有了能和二叔公一搏的力量。胭脂,我现在有的一切,都不是赵家给的了。”
胭脂伸手摸上丈夫的脸:“这才是我的丈夫,什么都不害怕的我的丈夫。你放心,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包括孩子们。”
赵镇把胭脂搂的更紧:“胭脂,我的胭脂,只要有这一句话,就够了。”胭脂靠在丈夫胸口,没有让眼泪出来,只轻声道:“赵镇,我说过,我选了你,就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要和他永远在一起。赵镇在心里发誓,却又不愿意那最后一搏来到,不管怎么说,都是姓赵的。那些阴谋算计,不能使在自己人身上。可是曾祖母,您不知道,这个先违背的人,不是我啊。
“爹爹,娘,快来,我学会射箭了。”赵嫣的声音在外欢快地响起,胭脂急忙抬头,赵嫣已经把门推开,欢喜地跑到胭脂身边,扯住她的裙子,满面欢喜:“娘,我不是特别能干。”
“对,就是特别能干,爹爹告诉你,汴京城的小娘子,也有学骑马射箭的,来,爹爹带你去,教你骑马。”赵镇说着,手一捞就把女儿扛在肩头,赵嫣的笑声那么欢快。胭脂看着丈夫和女儿离开,勾唇一笑,丈夫不怕,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不会成为丈夫的负担的。
“你说,想让嫣娘回来汴京?”静慈仙师现在是国公府里唯一的主人,除了清修她不做别的,偶尔也会进宫去探望孙女。此刻听到赵琼花这么说,静慈仙师的眉皱起:“可是,别人罢了,你那个嫂子,你是知道她脾气的。”
“所以要祖母您亲自写信。不光嫣娘,还有捷郎。祖母,您一个人在那府里,虽说有下人服侍,可是多孤单啊?”赵琼花的话让静慈仙师笑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
“祖母,难道您就只疼我们,不疼您自己?再说了,嫂嫂他们还有一个小侄儿呢。也可以解膝下孤寂。”赵琼花当然要努力说服静慈仙师。
这用孝道陪伴的理由压下去,胡氏,我看你怎么反对?静慈仙师的唇微微抿起,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外面传来女童的笑声,赵琼花对静慈仙师道:“嫣娘比小郡主还大几个月呢,听说也是聪明伶俐的,到时陪伴祖母,还有捷郎,祖母的日子一定过的很好。”
静慈仙师心里也十分想念曾孙,只是碍于胭脂不好让他们回来,此刻听的赵琼花这么说,静慈仙师也笑了:“说的是,不过为何不让你哥哥他们一起回来汴京?”
“祖母,您是清修时间长了,忘了?哥哥是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难道我这个做妹妹的还要扯后腿不成?自然要他好好在外边。”
“再说……”赵琼花说了两个字就不说了,静慈仙师什么都没说,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赵镇在外建功立业,对赵琼花,当然也是有好处的。
“那我,就写信去。”静慈仙师决定了,赵琼花又笑了。
侍女走进,眉头紧皱:“太子妃,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事?赵琼花的眉也皱起。这种时候侍女不该进来的,还用这样的语气。
“太子妃,琅琊郡王,琅琊郡王跌进池子里了,当时就只有二郎在旁边。”二郎就是柴旭那个宫女所出的儿子,生母身份低微,再加上潘皇后有意打压,并不像兄长和堂兄们一样,刚出娘胎就有封号。
“二郎身边,不是有内侍宫女陪同吗?”赵琼花听到琅琊郡王跌进池子里,只有二郎在旁边,急忙起身出去,刚走出不远,就见内侍宫女们抱着琅琊郡王往这边来,赵琼花上前一摸,小孩子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面色乌青。
“御医,赶紧去找御医,二郎呢?跟着他的人都在哪里?给我寻出来,一个个先打二十板子。”赵琼花不料琅琊郡王情况会这样危险,声音都有些变调。
内侍宫女们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纷纷去忙,赵琼花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弑君什么的。。。
☆、第195章 失望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侍女上前扶住赵琼花:“太子妃,您先坐下吧。”赵琼花知道自己该坐下,该镇定;但是耳朵就是嗡嗡直叫,仿佛有一群苍蝇在耳边飞。
“琅琊郡王;御医进去了没有?”赵琼花努力喘气;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太子妃;御医已经进去了,只是二郎……”侍女欲言又止;赵琼花抬头看着侍女:“二郎;二郎他怎么了?闯出这样大的祸;难道他以为一句年幼无知就可以不用管吗?”
“是沈宫人,她死死抱住二郎,说二郎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肯定是别人诬陷二郎。”沈氏是二郎生母;因着潘皇后的话到现在都没封号;但一应待遇赵琼花都吩咐按照孺子对待。侍女们因着她生下二郎的原因,对她也有几分客气。
赵琼花的手握紧:“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这个,你去,传我的话,就说我要好好地问问二郎。”侍女应是退下。
赵琼花看着房门,里面御医和内侍宫女进进出出,琅琊郡王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药已经送进去,但赵琼花分明看见,琅琊郡王已经喝不下去药了。
“太子妃,我的二郎还不到四岁,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太子妃,您一定要……”赵琼花派去的侍女这次说话就有些不客气,沈氏知道再不能推托,只得带着二郎前来。
二郎还没过四岁,此刻浑身都是颤抖的,被沈氏拉着一起跪下的他看向赵琼花,眼里全是恐惧。
这个沈氏就知道添乱,赵琼花用手按下额头,对二郎张开双臂:“来,到母亲这边来,告诉母亲,你有没有……”
“没有,我没有,哥哥是要抢我手上的东西,才掉下去的,我并没有推他下水。”二郎哭叫起来,赵琼花走到二郎面前,把他的手握住,拉着他起来:“真的没有吗?”
“呜呜呜,真的没有,姐姐给我做了一个香囊,哥哥看见,要抢,我不给,哥哥就掉下去了。”二郎哭的更加大声,还抱住赵琼花的腿:“母亲,我真没有做,真的没有。”
这会儿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就要看琅琊郡王什么时候醒来。
“圣人来了!”侍女在那传报,赵琼花正要出去相迎,潘皇后已经匆匆走进,琅琊郡王落水的消息一传来,潘皇后就寻来人问清楚,此刻倒无需赵琼花再行禀报。潘皇后只看了二郎一眼就对赵琼花道:“虞儿……”
潘皇后才说出这两个字,就听到屋里传来侍女的惊叫。
这惊叫声分明含着不好的意思,潘皇后推开赵琼花匆匆走进屋里。赵琼花把二郎的手放开,沈氏扑上去把二郎紧紧抱住。这件事,不管到底是琅琊郡王自己落水还是真是二郎推他落水,沈氏清楚知道,自己那颗向往荣华富贵的心,已经被蒙上一层又一层的阴影。
琅琊郡王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光,御医正在给他施针,方才发出惊叫的侍女用手紧紧捂住口,眼神里全是恐慌。
“方才,你做了什么?”潘皇后去看琅琊郡王,赵琼花抓住那个侍女,声音都变调了。那侍女战战兢兢跪下:“方才,奴碰到琅琊郡王的手,已经不再跳了。”
潘皇后已经看过床上的琅琊郡王,对御医道:“罢了,不用救了。”御医战战兢兢地把针收起来:“圣人,臣等无能。”
潘皇后看着双目紧闭,已经毫无呼吸的孙儿,眼里的泪滴落:“不是你们无能,是他,是我的孙儿,他,他……”
潘皇后已经伤心的说不出话来,赵琼花上前扶住潘皇后,潘皇后眼里的泪越发急了:“我的孙儿啊,孙儿啊!”
随着潘皇后这一声哭出来,屋子内外跪倒了一片人。得到消息的韩王妃正带了人走进,听到潘皇后的哭声,还有这跪倒的一片人,韩王妃心中更是难以忍受,推开想安慰自己的侍女就冲了进去。
此刻也没人计较礼仪,韩王妃冲到床前,用手去探儿子的鼻息,触手一片冰冷,再没温热。
“儿,我的儿啊!”韩王妃的伤心比起潘皇后更是不同,几乎是心胆俱裂,今日送进宫时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此刻却是冷冰冰躺在自己面前的尸首,做母亲的,那叫何等一个绝望。
“韩王妃,还请……”赵琼花才说出这么几个字,一向温文尔雅对赵琼花十分恭敬的韩王妃已经转过身,紧紧拉住赵琼花的衣襟:“谁,谁把我儿子推下去的?那么多的宫女,那么多的内侍,为何没人拦住,没人拦住。”
“弟妹,你先别这样,总有……”赵琼花的解释再次被韩王妃打断:“不,不,我要这个人给我儿子偿命。”说着韩王妃就推开赵琼花,冲到屋外,冲到二郎面前,沈氏抱着二郎跪在那里,感觉到韩王妃的寒意。沈氏把二郎抱的更紧了。
“把孩子给我,给我!”韩王妃差不多是在尖叫。
沈氏眼里的泪都吓得不敢再流,但还是紧紧抱住二郎一点也不放。
柴旭和韩王也知道了消息,往这边赶来,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院内传来韩王妃的尖叫。韩王面色一变,急忙冲进去。柴旭也走进院内。
韩王看见自己的妻子近乎疯狂,上前把韩王妃搂进怀里:“我知道你难过,不过这件事,爹爹总会有决断的,你如此做,实在是……”
韩王妃被丈夫抱在怀里,失去的理智这才慢慢回来,瞧着丈夫:“我,那是我的虞儿,我的虞儿啊。”
“也是我的虞儿,我的孩子。”韩王说出这句,眼里的泪也落下,韩王妃看向二郎,眼中全是寒冷全是怨恨 。
柴旭能看见韩王妃眼里的寒冷和怨恨,如果,在此之前,就先把二郎杀了,会不会让爹爹心里好受些,也能让自己的位子做的更稳一些。
想着,柴旭就伸手把二郎从沈氏怀里扯出来,沈氏大惊,伸手想要把二郎拉过来,但看着柴旭的神色,沈氏又不敢,双手伸在那里,眼中全是乞求。
“把二郎的衣衫剥掉,推到池子里。”柴旭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内侍们听见了,但不敢去执行。
“听到没有,剥掉衣衫,推到池子里,他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就该有胆子受到惩罚。”柴旭的声音还是那样冰冷,冷的二郎连哭都不敢哭,只是看向沈氏,满眼乞求。
“殿下,殿下,二郎还不到四岁!”沈氏只知道重复这一句,柴旭冷冷地看着沈氏:“不到四岁心肠就这样恶毒,等到大了,岂不要做出弑父的事来?连你也跟着一起。”
沈氏的哭泣被卡在喉咙里,看着柴旭满脸不相信。纵然柴旭对沈氏的宠爱很薄,但柴旭在沈氏心中,抛掉那耀眼的身份,依旧是个温柔的郎君。
而此刻,那个曾温柔相待的郎君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告诉自己,要自己和孩子的命的时候,沈氏完全想不过来。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办。”对于被废的恐惧超过了一切,柴旭几乎喊叫起来。满院子的内侍宫女没有一个人敢动,都看着柴旭。
二郎吓的紧紧抱住柴旭的胳膊,已经吓的尿了裤子,那尿流到柴旭鞋上,柴旭阴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伸手去脱他的衣衫:“你们不敢的话,那就我来。”
“殿下,大王,官家有旨,命您和大王前往见驾,还有二郎也要跟去。至于别人,官家说,料理琅琊郡王的后事要紧。”
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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