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三嫁+番外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30正文完结)
俊?br /> “令千金是个未来弟妹,都说女子字之,既不是娘家人而是婆家人了,我这个做大姑子的,带走我的弟妹回去养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胭脂的话让邹夫人的眼睛瞪大:“我不同意。”
“您同意不同意不要紧,只要忠义伯同意就成了。”说着胭脂的眉又是一挑:“您晓得,忠义伯一定会答应的。”这倒是真的,忠义伯并不答应邹夫人这样毒打邹四娘子,不过是因为邹三娘子在旁佯装劝说实为火上浇油惹的邹夫人心头火起,这才把邹四娘子打的没有人样。
“没成亲的人就到婆家去住,你家也丢的起这个脸?”邹夫人的话让胭脂笑了:“您错了,丢的不是我胡家的脸而是你们邹家的脸,而且,”胭脂故意顿一顿:“您方才也说了,面皮当不得饭吃,被人说上几句,也不见掉了几块肉,您都这样说了,我还不能这样做吗?”
邹夫人没想到胭脂果真这样伶牙俐齿,一张脸登时已经涨成紫色。胭脂瞧一眼她就坐到邹四娘子床边:“邹夫人,劳烦您,借用您家的下人去请张官媒来,就说,我们两家要换庚帖。”
“你,你,你,你一个女儿家,哪能做这样的主?”邹夫人到这时已经是无可反对,只能说这么一句。
胭脂笑的更甜:“邹夫人,您既然疼爱邹大娘子,当然也就晓得,家母也极其疼爱我,我的话,她会答应的。”邹夫人真是要气的吐血,王氏母女,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讨厌。
邹三娘子这才过去扶一下邹夫人:“母亲,要不要……”邹夫人反手一巴掌打在邹三娘子脸上:“你要拦住人了,我们家,何晓丢那么大个脸?”邹三娘子被邹夫人打了一巴掌,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按胭脂说的,前去外面让人把媒婆请来。
张官媒得到这个信,虽觉奇怪也急忙往邹府来,到的邹府,见了邹夫人,两边换了庚帖,张官媒也就欢欢喜喜地给邹夫人道喜:“恭喜恭喜,两家既然结成了亲家,以后那些都是往事,再没有人说了。”
邹夫人的牙都快咬掉了,冷着脸给了赏钱,张官媒告辞,胡府派来接胭脂和邹四娘子的马车,也已经到了邹府。邹夫人哪有心情不应酬,只让邹三娘子去了。
邹三娘子见胡府的人小心翼翼地把邹四娘子抬到马车上,服侍的人也立即用厚被子把她盖住,那样的殷勤让邹四娘子心头滴血。这门亲事本该是我的,是我的,当日母亲怎么不把她打死算了,还留的她一口气做什么?
胭脂见下人们把邹四娘子安置好了,这才对邹三娘子道:“打扰了,等令妹身体复原,我们再送回来。”邹三娘子咬着牙说了句:“四妹妹真有福气,胡姊姊再会。”
胭脂瞧着邹三娘子,突然对她诡秘一笑,接着对她附耳道:“听说,现在有些富商,最喜欢求娶这些高门里的庶出女儿,宁肯多花些聘礼,不要一个钱的嫁妆,也要娶回家去装门面呢。”
邹三娘子面色大惊,接着胭脂已经直起身:“我们就走了,邹妹妹你,定会有一个如意郎君的。”如意郎君?邹三娘子恨的牙咬,一个已经定了胭脂,另一个被自己妹妹抢走,胭脂还故意说这样的话,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极了。
“二姊姊,大姊姊为何要把邹四娘子接到我们府上来?”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但胡大郎还是听说了些,也晓得胭脂今日去邹府,是为的探病,在学里时就有些心不在焉。等下了学,进门就问舜华。
舜华摇头:“我原先也不明白呢,但后来想想,大姊姊定是去了邹府,见事情有变,这才要把邹四娘子接到我们府上来养着。”
“大姊姊是好人做到底?可是……”舜华已经拍拍弟弟的手:“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阿弟,有时候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就可能改变别人的人生。而且,”
舜华俏皮一笑:“人接了来,你平日不是也可以见见你的未来媳妇?”
“男女授受不亲。二姊姊,你别取笑我。”胡大郎的脸顿时红了,舜华瞧着弟弟:“怎的,这会儿说授受不亲了?那你以后,想不想瞧瞧你未来媳妇?”
胡大郎那一声想已经在嘴边,但就是不肯说出来,舜华不由莞尔一笑,丫鬟已经进来报,胭脂和邹四娘子已经回来了。
舜华也没拉弟弟一起去,而是带了人出去相迎。胡大郎走出屋子,很想去瞧一瞧邹四娘子到底生的怎么样,可又觉得这样非君子所为,在那脖子都伸长,却不敢走出去瞧瞧。
听到丫鬟们的笑声,胡大郎这才脸一红,急忙离开舜华的院子。
☆、第53章 理亏
胡大郎刚走出院子;就见舜华胭脂一群人往这边来;婆子们手里还抬着一张床板;上面躺着的想来就是邹四娘子。胡大郎想到这个;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但还是避在一边,给二位姊姊行礼。
舜华看一眼弟弟,强忍住面上的笑。胭脂已听舜华说过,大大方方地溜自己弟弟一眼,这更让胡大郎脸红。幸好胭脂什么都没有说;众人已经往舜华的院子行去。
当一个婆子经过胡大郎身边,这婆子竟状似无意地道:“邹四娘子虽在病中,人却能瞧得出,生的很不错。”胡大郎那刚刚恢复正常的脸,顿时又红起来。
瞧着众人全都不见,胡大郎这才用手摸摸脸,明日学中,还不晓得同学会怎样嘲笑自己。可是,能让长姊不顾一切都要把人带回来的小娘子,这人,应该很不错吧。都是庶出,胡大郎不由对邹四娘子生出几分同情来,自己有生母照拂、嫡母宽厚。可是她不但不知道生母去了什么地方,嫡母更是凶悍如狼。
胭脂遣人来说要把邹四娘子带回胡府时候,王氏思虑一下就让把邹四娘子安置在舜华院里,舜华要到明年年底才出嫁,多和邹四娘子亲热些,以后她们之间,会更亲密。
舜华当然不会反对,邹四娘子被抬进院子,又被送进屋子里面安置下来,舜华又叫自己一个名唤采苹的丫鬟:“你以后专门照顾邹四娘子,可要记得,不许躲懒。”
采苹晓得邹四娘子将是胡大郎的妻子,急忙应是,接着采苹往邹四娘子那边瞧去,不由微微叹息,方才扶邹四娘子躺下时候,那衣衫先不说不是什么好的,就说那胳膊之上,也是大块大块的青紫血痂。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邹夫人这样毒打,实在太过狠心。
胭脂晓得舜华在这些事上,比自己妥当多了,只对采苹点一点头。丫鬟已经进来报:“太医来了。”
胭脂和舜华往里面回避,自有人带了太医进来。虽说邹家放出的风声都是邹四娘子重病,但还是有人晓得邹四娘子实际是被毒打的。这太医一走进来,瞧了邹四娘子一眼,再号一号脉,不由摇头起来。
他这一摇头吓到了采苹:“难道说,这病很沉重?”
太医这才发现吓到人了,把手指缩回来:“治是能治,只是要精心调理着,不然的话,以后会落下病根,能下这么毒辣的手,简直就是,就是……”
太医常出入各家府邸,自是谨言慎行的人,此刻竟说出这样几句话,在屏风后的胭脂和舜华两人对视一眼,胭脂有愤怒之色,纵不许婚也没有这样虐打的。
舜华却想到自己身上,原来,不是小心谨慎,就能过的好的。还要看对方是什么人。若遇到豺狼虎豹一样,越小心谨慎,只怕越被人踩在脚底。
胭脂觉得舜华伸手握住自己的胳膊,手竟然有些颤抖,轻轻拍一拍妹妹的手。
此刻太医已经诊完脉,出去外面开方子去了。胭脂姊妹这才转出屏风。邹四娘子一路昏昏沉沉,直到此刻才睁开眼,看见胭脂姊妹站在那里,忙要挣扎起身,采苹急忙扶住她:“邹四娘子,您还是先躺着,等药熬好了,喝下去再好好歇息。”
“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们还有什么话不能说?”胭脂安抚着邹四娘子,邹四娘子苍白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可我想告诉姊姊,我叫什么名字,不然等这一口气上不来,就再不能见到姊姊,告诉不了姊姊叫什么名字了。”
“那你叫什么?”胭脂的声音并不算大,邹四娘子面上的那抹笑似乎更显眼了:“我叫蒹葭,不过是株芦苇。”
“真是个好名字。”胭脂赞了一句之后就拍拍邹四娘子的手:“以后,安生在这里住着,你放心,邹家那边,自有我们去挡。”邹四娘子眼角有泪涌出,舜华拿着帕子把邹四娘子眼角的泪给擦掉:“好好的,什么都别想。你把自己的病养好,就是谢我们了。”
真好,不能辜负,邹蒹葭唇边的笑比方才又舒展些,丫鬟已经把药端来,这是太医先开的药丸子,用黄酒童便化开后给人灌下去,有解淤之效。邹蒹葭喝完碗中的药,又沉沉睡去。
舜华又交待一声,这才和胭脂一起退出屋子。等出了屋,舜华才道:“姊姊,这件事,我真佩服你。”
“为什么?”胭脂觉得舜华其实哪点都不错,可就是容易佩服来佩服去,还爱引经据典,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不学无术。
“换做是我,我做不到这样的事。顶多,顶多就是在心里骂上几句罢了。”舜华把原因说出,胭脂又笑了:“你又何必如此,每个人性情不同,就算是我,也没想到邹夫人竟然会这样狠心,就算再不喜欢,不理也就是了,哪有这样毒打的。”
舜华也点头,看见邹蒹葭那一眼时,舜华没想到会被打成这样,就算是调|教新来小丫鬟,也没见她们下过那么狠的手。真是让人无法去说。
不过有这样一个亲家,还真是不好来往,舜华的眉又皱起,胭脂已经拍一下她的肩:“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和人相处要瞧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讲理的人,那就用讲理的法子,如果是不讲理的人,那自然是不讲理的法子。邹夫人如果敢再来无礼,我啊,自有收拾她的法子。”
“姊姊你,还真是个别人不一样。”胭脂全当这是夸奖自己的话,姊妹两人说了一会儿,胭脂也就去寻王氏。
胭脂一走进王氏的院子,就见丫鬟们站在院子里,晓得胡澄在里面,只对丫鬟们点一下头,就高声道:“娘,我回来了。”王氏还没说话,胡澄已经把帘子掀起,看着女儿满脸的不高兴:“你今儿又去闯祸了?”
胭脂的眼瞪大一些:“爹爹,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闯祸了?我明明做的是好事。这叫侠义之举。难道我看着别人被打的遍体鳞伤,还不肯去伸出手,只说几句好话就走了,爹爹,那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这一番稍微带一点吹捧的话让胡澄笑一笑,接着眼就又是一瞪:“还侠义之举呢,你不晓得,你这样做,就是我们家理亏。”
“理亏?爹爹,忠义伯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胭脂的话让胡澄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王氏已经在里面招呼他们父女:“都进来说话,站在那做什么。”
胭脂已经如一只蝴蝶一样飞到里屋,抱住王氏的胳膊就撒娇:“娘,爹爹说我做的不对,还说,我是理亏了,让爹爹没脸出去见人。”
“你理他呢,他自个被束缚住了。”王氏拿起一个点心放在嘴里,又给胭脂嘴上塞了一个。胡澄在那站了半响,不见妻女前来,只得又走进屋:“什么叫我被束缚住了。同朝为官,又是那么二十多年的交情,总要给他几分面子。”
“交情,面子?你这话才好笑。是他家先不给我们家面子好吧,明明我们都说好,定邹四娘子,他们家反悔不算,还把邹四娘子打的遍体鳞伤,差点送了命。但凡他家想着我们家的面子一些,也不会这样对待我们。”
王氏说一句,胭脂点一下头,就是这样,明明是邹家不给面子,为何要说是自己家不给邹家面子?
“结亲又不是结仇,曹相公当日的意思就是,两家结亲,那些仇就过去了。”胡澄的话再次让王氏不满:“你记得这话,为何邹家不记得这话,既晓得这是我们家要定的儿媳妇,还把我儿媳妇打的遍体鳞伤?”
“对,曹相公毕竟是男子,所以不晓得内里的事。爹爹您不晓得今日我看见的第一眼,就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竟这样毒打。爹爹啊,您说,要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邹四娘子被毒打,还差点送了命,是谁的过错?”胡澄怎么听不出来胭脂的意思是什么,只瞧了女儿一眼:“那可是你外祖父。”
外祖父?胭脂迟疑一下才恍然大悟,对,曹彬不就是赵镇的外祖父,想到这一点,胭脂的眉不由皱起,以后这些人,就是自己的长辈,还真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虽说胡邹两家都极力掩盖,但要知道内情并不是件很麻烦的事。很快曹彬就知道了这些,他把忠义伯唤来,忠义伯也是从小兵时候就跟随曹彬,自然对曹彬极其恭敬。
曹彬先问过邹家和胡家结亲的事,这才道:“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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