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
还有!
端木朝华特别喜欢在她面前吃独食!常言说,夺食之恨,不共戴天!
“我好开心啊!端木朝华!我终于要回尚书府做我的千金小姐啦,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和你的名字扯上一点点关系!不然就让我变成大笨猪!”她摇摇晃晃地坐在屋顶上,单薄的身影甩来甩去,没有重心的样子,看得端木朝华一忽儿左,一忽儿右,想接住她。
“千千……”
谁在叫她?她正在抒发对端木朝华的各种怨怼,不要打扰她!手一晃,大半瓶酒顿时抖出去一大半。
“要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不会这么厚脸皮,谁要缠着你。”阮千千越说声音越低,在脑子里搜索端木朝华总是脾气不好的臭脸,“脾气坏到要死,又凶巴巴的,又多疑,尤其对我,简直是坏透了!”
想起他的亲吻,阮千千用力抹抹嘴巴,嘀嘀咕咕,“我就当被狗咬了!谁家的大狼狗不管好,实在是太坏了!”
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身体乱晃的阮千千的腰,阮千千顷刻间就好像找到依靠一样扑上去。
端木朝华稳稳抱住她,还放柔声音道,“我们下去好不好?好好睡一觉,明天就都好了。”
“不要!不下去!”阮千千坚决否定!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好好好,不下去。”阮千千手舞足蹈,脑袋钻来钻去,端木朝华还真有点怕她会掉下去。
“你是谁?”她警惕地眯起眼。
“你说我是谁?”他无奈地问。
“一定不是端木朝华那个大坏蛋,我在这儿唱一整夜的歌,看他来不来找我。”
阮千千忽然拉住端木朝华的衣襟,一张小脸蹭到他胸膛口,语气是十足的可怜兮兮,“他怎么还不来找我啊,你说他怎么还不来找我?就算不在乎我,难道我没有打扰到他睡觉吗?他脾气那么坏,被我吵到不能睡觉应该要来找我算账才对啊。”
端木朝华按住在自己胸口一点都不安分的小脑袋,低哑着声音,“他大概去你房间找你,没有找到,或许还在那儿等着你。”
“真的吗?”阮千千眨巴眨巴眼,“他也太笨了吧,习武之人,竟然不能判断出我在房顶上,看来他这个‘冷面王爷’功夫不怎么样嘛。”
端木朝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时间做不得声,片刻后才说,“你要见他,直接回房就能见到了,怎样?要不要回房看看?”
“我不要。”又是坚决否定。
“为什么不要?”
“要是我回去,发现他没在我房里等我,会失望会难过的,我不下去,就可以假装他一直在房间里等我!”她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我跟你保证他在你房间里,好不好?”他低声哄她。
阮千千斜眼看他,摇头晃脑地思考了半天,实在不能怪她,喝醉的人脑子比较笨。半晌之后,阮千千用力点点头,“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如果他不在的话,你再陪我上来。”
端木朝华两手环住怀中女子,目光复杂的包含了太多情绪。
☆、琼花宴(1)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一落入温暖的怀抱,她绷得紧紧的神经松下来,毫不犹豫地奔向周公的怀抱。
端木朝华松一口气,正好不用再哄她,将她往床上一放,脱去鞋袜。
床上的人踢踢小脚,算是活动活动,被子一卷往床角滚去。
他低身打算吹灭灯火就出去,听到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索性压到床上,将阮千千从被子里剥出来。
她紧紧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样子,眼角不知怎么又滚出泪水来。
端木朝华屈指替她拭去,听见她说——
“可是我喜欢你啊,大坏蛋,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他的手瞬间僵硬在她颊上。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刚才说的内容,你再说一遍。”
“讨厌,我不要说,我要睡觉。有什么好说的……”
阮千千胡乱咕哝着,乱蹭的身子却忽然被按住了,手足也被人抓着不得动弹,她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抗议。
端木朝华低头看她,侧脸在那张脸上蹭了又蹭,终于替她掖好被角,走出门去。
“田冲,我让你办的那件事,要尽快。”
“哈?王爷,你不是让阮小姐打包回府吗?那件事就没有必要了吧。”
端木朝华一眼扫过去,田冲瞬间噤声,毫不犹豫抬手扇自己两个嘴巴。
☆☆☆
第二天一早,田冲一脸喜气洋洋地去阮千千房门口,轻轻敲敲房门。
“阮小姐呀,起床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房里没有动静。
再敲。
还是没有动静。
田冲大感不妙,推门冲进去。屋内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连床底下藏着的箱子都带走了!
“蠢货!都是蠢货!谁让你们放她走的?”田冲冲到王府门口一问,原来阮千千四更天的时候就离开了,门童当时睡得正迷糊,哪里还管放出去的是王爷小姐还是蚊子苍蝇。
硬着头皮和端木朝华报告,田冲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
“回去也好,这么长久留在我府上也不好,有损她的清誉。”端木朝华若有所思道。
“那王爷吩咐的事情……”
“你仍然要做,至于怎么做到,你自己想办法吧。”端木朝华冷淡地说,奴才就是要为主子分忧的。
☆☆☆
“师兄,你在做什么啊?”阮千千兜着丫鬟晒好的大红枣子坐在院中。
蹲在枝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久违了的师兄林少庭,刚刚师兄好像拿竹管往墙外吹了个什么,她都听见闷响了。
林少庭冲她笑笑,从墙头跃下,“刚才墙头有一只肥猫,我把它赶跑了。”
“干嘛要赶跑,猫多可爱,下次看到抓下来给我玩玩再放走。”阮千千撇撇嘴,随手抓出一把枣子给林少庭。
“好。”林少庭吃着师妹给的枣子,甜得满脸笑意,“最近尚书府老是来小动物,也不一定是猫咪,也有过老鼠,黄鼠狼什么的,要不要一并抓给师妹瞧瞧?”
“不要,你干脆猫也别抓给我看了。”阮千千闷闷的。
“这次回府你都不爱笑了,来,笑一个五两银子的给师兄看看?”林少庭逗她道。
“笑不出来。”阮千千郁闷地往石桌上撒赖地一趴,“师兄,我好像在生病,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出,食欲也不好……”
林少庭看着一地枣核,“前两条我同意,食欲好不好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先讨论讨论。”
阮千千白他一眼,“平时我吃的远远不止这个数,我就是食欲不好!还睡不好,有时候视线模糊,师兄,你现在在我眼里可是两个,一个站在东边一个站在西边。”
“好像是生病了,要不要师兄给你切切脉?”
“你又不是大夫,让你切脉我会死得更快。”
“好歹我也是花山公的大弟子,别小看我,伸手。”说着林少庭抓过阮千千的手腕,摸起脉来。
看着林少庭越锁越紧的眉头,阮千千瞪大眼,不安起来,“难道我患了什么绝症?”
林少庭摇摇头。
“那你干嘛一脸苦相?”
林少庭叹一口气,“师妹,你这病不是病。”
“怎么就不是病了?你看我的脸都瘦尖了,还要怎么才算生病。我要去和爹爹说,今年宫里的‘琼花宴’我不要去了。”
“琼花宴?”
“就是皇帝每年除夕的时候,会让王公大臣带着子女到宫中吃一顿晚宴,午后就进宫,晚上才开宴。说白了就是皇帝想看看是不是又到乱点鸳鸯谱的时候了,不幸被看中的话,就会被指婚。”阮千千不开心地嘟起嘴,她才不去,又看见那个混蛋,让她生气。
“不去的话,皇帝会生气吗?”林少庭是江湖人士,提起当今皇上并无什么尊重之意。
“会。”想起这个阮千千更加丧气了,“皇上会说爹爹对他不敬,轻则扣一点俸禄,少吃两餐肉也就是了,重则会打爹爹板子。我才不要大过年的让爹爹挨板子。”
“那就乖乖地去,脉象来看你身子没有问题,不过最近似乎真的瘦了。晚上多吃一些便是,你爱吃什么师兄去给你买。”
“没有什么爱吃的,我最爱的酱肘子都吃不下了,晌午逼着吃了些,下午就全吐了出来。”阮千千难受地蹙起眉,“我就还吃得下枣子。”
“在安亲王府发生什么事了?”林少庭犹豫地问。
“没有。”阮千千迅速摇头,忽然站起身,“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要写两张大字的,师兄你继续晒太阳吧。”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好像怕林少庭发现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她才不想任何人看出来,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心里藏着一个人。哪怕是从小最亲密的师兄也不成。
☆☆☆
最近京城街头巷尾热议着的一位人物,听说是来自西陌的公主。
说起西陌,那是个与北朔、东夷、南楚三国完全不同的国度,西陌没有皇帝,只有女皇,历代皇帝都是由女子担任。
且皇位传女不传男。
之前北朔与西陌交战,安王爷顺利挫败西陌大军,西陌这次派出太女不远万里带着礼物到北朔来,就是为了和北朔议和。
西陌公主进城时,满城轰动,万人空巷。
这位公主不像别的公主,出行坐在车中还要拿纱巾把脸蒙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瞧去美丑。
她骑着一头枣红大马,身穿的不是绫罗轻纱,而是金光粼粼的铠甲。傲然地扬着脸,看也不看人群一眼,只远远盯着街道尽头的皇宫大门。
仿佛她生来就是受世人瞩目的,没有必要为任何人而低头。
碧珠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阮千千正嗑着瓜子吃着枣子,她最近吃饭的胃口不大好,吃零嘴的胃口倒大开。
她掏掏快要起茧的耳朵,“你最近崇拜这位公主,好像快要超过崇拜你小姐我了。”
“哪里有?我最崇拜的还是小姐,如果小姐这次去‘琼花宴’肯帮我好好瞧瞧这位公主,碧珠就会更崇拜小姐了!”碧珠满眼发光地继续喋喋不休,“这两天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议论她,听说她还是西陌的太女,日后西陌这个国家都要交到她手上,女子也可以当皇帝,简直是闻所未闻。”
阮千千白她一眼,“那是你孤陋寡闻,西陌和北朔的历史差不多长,一直都是女皇主宰。”
“这样……那小姐你答不答应,帮我好好瞅瞅她,听说她和一般女子生得不同,别有一份让人仰视的光彩。”
“好啦好啦,如果这位公主去‘琼花宴’的话我就帮你看。”她再不答应下来,恐怕要被这个丫鬟念到不用睡觉了。
“她一定会去的。”碧珠十分肯定。
“你怎么知道?”
“小姐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西陌公主来是想向我北朔提亲的,就不知道被她看上的是谁家公子,嫁过去可是皇夫的位子,相当于北朔的皇后。不过想想也是好笑,要一个男子母仪天下。”说着碧珠掩唇吃吃一笑。
阮千千倒一点也不觉好笑,眉头拧在一起,“这是什么怪癖,难道西陌没有男子了吗?要来北朔抢人。”
西陌公主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反正她最近几天也闷得慌,就当是道开胃菜,她去好好品一品。
☆☆☆
琼花宴这天,端木朝华因为要先进宫给皇上请安,所以提前进宫去。
跟皇帝没说上两句话,就听见他那皇叔砸下一句十分奇怪的话——
“和西陌将来百年的和平,就系挂在你身上了,朕虽觉得有些委屈了你,但侄儿你千万不能让朕失望啊,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端木朝华听得奇怪,便不答话。
走出去以后,侍奉皇帝的贴身太监奉上一盏茶。
皇帝巴巴地盯着太监,“你说要是皇侄他不同意,朕可以降一道旨让他同意吗?”
太监结结巴巴道,“那安王爷下次奉召进宫可能就会提着剑了。”
皇帝想想也是,摸摸自己的脖子,开始祈祷今晚的“琼花宴”一切顺利,顺便乱点几对鸳鸯也不错。
阮千千跟在阮尚书屁股后头进宫的时候,就顾着躲在老爹后头,她不喜欢和不认识的那些老头,包括他们的小姐公子聊天。
阮尚书向来喜欢挑一个晚一点的时间进宫,然后推说是工部事忙,他也知道自家女儿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怕她去早了觉得无聊。
等到端木朝华终于看到阮千千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将暮,快要开宴了。隔着人群一时半会儿他也走不过去,正好吩咐传膳的太监尖细的声音已经响起来。
和皇上亲近的皇亲国戚坐在单独的阁台上,而大臣们则分散坐在大堂里,十人围成一桌。
尚未开宴,皇帝坐在龙座上,说要介绍一位贵客。
彼时阮千千正十分没劲地趴在桌上,一旁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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