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报的,可是好并不想因此害到六夫人。
如果因此事竖六房做敌人,红袖真得很不想:沈府的敌人,对她来说已经太多了;她现在就算找不到朋友与盟友,至少不想再树敌。
红袖迷迷糊糊的想着六房的事情便睡了过去,而沈妙歌说要走并没有立时就走,直到听到红袖沉稳的鼻息知道她是真得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沈妙歌出了卧房之后轻轻摆手,悄声让茶香好好的看着红袖,不要惊扰她;便摆手带着其它的人到了厅上:他怕在卧房外说话,把红袖吵醒。
他坐下之后,立时吩咐韵香、映舒等人出去做事,一再叮嘱她们要小心在意:最好能想个法子,她们不用出面,便能知道十哥儿身边丫头的情形为好。
韵香和映舒点头答应着去了:有韵香在,沈妙歌倒不用担心她们两个人想不到好法子。
沈妙歌又吩咐点娇让大总管安排几个可靠嘴又严的人,时时注意着四房的动静:就算是深夜,也不能放松;当然不能让四房的人看出什么异样来,不然他也不会用大总管安排人了。
他有一种直觉,那个真正的主使之人应该是他的四婶娘才对;他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做事后,想到四婶娘他有一阵恍惚:说起来,几位婶娘他对四婶娘他对四婶娘的印象是最淡的。
就算是新婚的时候,沈妙歌和红袖提起沈家的人来时,对四房就没有提及:就算是他平日里,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想到四房是一样的。
四房,在沈府就好像不存在似的,大家总是不经意的便把它忘掉了:不管府中发生什么事情,极少会有人联想到四房身上。
这样的情形并没有引起谁的在意来,就算是沈老祖也是一样:虽然当初她对四房起过疑心,但是后来却又放下了。
沈老祖生疑是因为沈妙歌的四叔父虽然原来话就不多,却没有让人忽略道几乎众人遗忘的地步,但他娶了妻子之后,虽然也纳了几房妾侍,不过四房却渐渐的再沈府众人的眼中要消失了。
不过,沈老祖后来发现四房夫妻除了话少事少之外,的的确确是什么也不做——沈老祖和太夫人不唤他们,他们连院子也极少出。
但是,今天沈妙歌想到四房的时候,却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联想到眼下的事情,他在心中叹了一声:四婶娘好手段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碰巧看到了四婶娘眼中的那一丝笑意,他怕也不会认为此事同四房有关:就算柳婆子是她的人,他也会相信柳婆子是被六婶娘收买了。
如果不是六夫人的娘家人出头,沈府的人也许真会把六夫人当成真正的主使之人来对待:就算柳婆子是四房的人,不是沈太夫人早有安排,也许所有的人都会认定柳婆子所为同四房的主子们无关。
“咬人的狗不叫啊。”沈妙歌下意识的,喃喃的说道。他回想四房这些年在沈府中的所为,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想起来,这更让他心底发寒。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密议
“爷,您刚刚说的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楚;爷,您说您今天中午想用什么菜式?”赵氏已经问沈妙歌两次了,可是沈妙歌先是不开口,终于开口了吧,她却没有听清楚他说得什么。
沈妙歌这才自沉思醒过来看向赵氏:“哦,没有什么,我刚刚在想事情。赵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儿?”不过他话刚问出去便明白了:赵氏寻他无非就是为了吃食,而且这个时辰也正是备午饭的时候。
“中午用些什么是不是?嗯,昨天晚上的鸡汤袖儿用得不多,说是太油腻了,而且她还吃出了当归的味儿;虽然她吃了大半碗,不过我看袖儿的样子是不喜欢用的,只是勉强自己用下去;赵妈妈可有什么法子,让鸡汤不那油?”
“燕窝虽然是好东西,不过袖儿的身体要调养好,不能只指着燕窝啊。”他不是心疼银子,他只是提心红袖的身体:“总要想法子让袖儿多吃些东西才是。”
“太油腻了啊,老母鸡总是油的,如果不是老母鸡也就不补了。嗯,要不用鱼汤来试一试?”红袖的身体,赵氏当然上心:“鱼汤也补,而且不会油的。”
沈妙歌和赵氏商议了好一阵子,终于决定用鱼汤来试一试:一定要一丝腥味儿没有,还要鲜美可口才成——红袖身子不好,所以嘴巴里无味;如果味道不是鲜美无比,她根本不可能吃得很多。
赵氏想了又想才道:“要不晚饭时再上鱼汤吧,这个时辰怕也煮不好;今天中午还是用鸡汤可好?嗯,我用青菜去一去油,虽然如此滋补也差一些,不过总好过那些小鸡子煮出来的汤。”
沈妙歌闻言道:“用青菜去油,嗯,可以,莼菜可有?鸡汤里用莼菜吧,我想袖儿现在可能会喜欢吃些青菜之类的,而莼菜也的确美味,说不定可以让袖儿多用一些;如果没有备莼菜,就打发个人出去买吧,现在可不是省的时候。”
赵氏答应着出去了:莼菜京中自然是有卖的,不过很贵就是了;红袖曾吩咐过,不管沈妙歌有多爱吃,每个月也只能买两次。
沈妙歌安排好红袖的午饭,便又进屋去看红袖,把茶香打发到厨里给赵氏帮忙了;他坐在床上半倚着,看着红袖的睡容,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
这两天,他又记挂着红袖的身子,又一心想寻那个主使之人出来,所用心神比红袖要多很多,自然也是极劳累的。
午饭的时间到了,韵香几个丫头也回来了。
不过赵氏悄悄看了好几次,都没有让韵香等人摆饭:沈妙歌和红袖睡得极香甜;这两日,他们已经累极了,能睡着就让她们多睡一会儿;饭菜再热一热,或是重做赵氏也不怕麻烦的。
这两日沈府的事情多了些,所以也就没有人理会沈七爷;他一个人被关在房里,倒也不曾少了他的三顿饭。
但是沈七爷现在却恼恨异常,所以只要不睡他便在房中大声的咒骂:咒骂的人无非就是沈妙歌和红袖,还有沈夫人。
他每天都骂个不休,原本有人想去回去沈太夫人的,但是这两天因为六房伍氏的事情,沈太夫人的心情已经很不好,看管沈七爷的媳妇子也就没有敢再去多话。
午饭送来之后,沈七爷终于不再骂人:他要吃饭,不然没有力气骂人。
沈府各房各院都在用饭。
沈四老爷坐下后看向妻子:“母亲叫你过去做什么,没有什么事儿吧?”
“嗯,还好,眼下没有什么事儿。”四夫人慢条斯理的说道:“至于以后是不是会有事儿就难说了。”
沈四老爷的眉头微皱:“到底怎么了?”
四夫人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沈四老爷:“没有什么,只是妾身不太明白,老爷到底想知道什么。”
沈四老爷盯了四夫人一眼:“我只是想知道,不会有祸事道我们院子里吧?”
四夫人终于正容起来,她盯着沈四老爷:“老爷认为呢?眼前的情形还用妾身再说吗?”
沈四老爷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母亲真得疑心了你?”
四夫人弹弹长长的指甲,发出来了极轻微的“嗡”声:“没有疑心的话,为什么用千字寿字绣图把替我拘在房中呢?”
沈四老爷不再说话,他取了筷子开始用饭,只是用得极慢,一口饭菜在他嘴巴里要细细的咀嚼好久才能咽下去;四夫人并没有先用饭,她先给沈四老爷盛了一碗汤,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屋里没有人伺候:他们夫妻现在说的话,不想让人听到。
四夫人的一碗汤用净,这才开始用饭;她不过刚刚吃了一口饭,沈四老爷便放下筷子:“现在,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母亲认为所有的事情捅我们院子无关——也的确是同我们院子无关啊。”
他说完又长长的一叹:“真不知道是哪个要害我们夫妻!”
四夫人放下了筷子,取了也旁的温湿巾帕拭了拭嘴边才道:“哪个要害我们先不说,此事( )急不来;嘴要紧的就是老爷所说,怎么才能让母亲认为长房的事情同我们无关。”
四老爷连连点头,可是他紧皱眉头便是他根本没有法子。
“妾身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怕老爷说妾身我阴毒。”四夫人的话还是不紧不慢的,边说边看了一眼四老爷。
四老爷急道:“有法子就说吧,现在是为了救我们自家,就算法子阴毒也是阴毒旁人,哪有什么相干。”
四夫人坐端正一眨不眨的看向自家夫君:“让事情更乱一些,如此母亲也好,父亲也罢都不会再有心思多想我们的事情;最终,当然呀想个好法子,把六房伍氏所为的事情都引到六弟妹身上去,只要她坐实了罪名,此后父亲、母亲自然不会再无端猜疑我们。”
四老爷一时间没有立时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怎么个乱法?”
四夫人微笑起来,笑得很温柔:“正可以借这个机会,再把长房的那个宝贝疙瘩拖下水;如果事情真成了,对我们有百利,就算不成也她们背一个说不清楚的黑锅!”
四老爷的眼睛一霎间亮了起来:“这法子好!夫人再细细说来我听。夫人再细细说来我听。”
四夫人却摇了摇头:“这法子再好,也只是能引得父亲、母亲暂时的注意,如果不能让六房把事情担下来——也的确就是她做的,她也承认了;难得还让母亲乱猜疑我们吗?不要忘了,上次遇刺的事情,我们也是被母亲动了疑心的。”
她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四老爷:“因为那个该死的柳婆子,我们如果被母亲认定了什么,可真就是什么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我们岂不是白忍、白做了那些事情。”
四老爷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阵红阵白,最后他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好,就依夫人所言!到时只要我们的儿子成了嫡孙,今天让我做什么都成。”
四夫人又笑了,这次她笑得带着些许得意:“那,老爷,我们用饭吧。”四老爷看了看桌上的菜式,却并没有取筷子,反而站了起来。
“夫人用吧,我已经饱了。”说完,四老爷转身向书房走去:“我去看一会儿账册。”
四夫人的笑容僵到了脸上, 她看着桌上的菜式好久,然后抓起了筷子用力的插在了饭中;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把筷子取到手中,开口唤丫头进来伺候她用饭。
她用的饭菜和平日里比起来不多也不少,用过饭之后便去绣房了:她要赶工的。
沈四夫人开工的时候,沈七爷也开工了:他整日被关到房中无所事事,中午根本就不休息,用过饭他便再次张口大声咒骂。
此事不知道为什么下午的时候,慢慢的再府中传开了;到了晚上,连点娇她们都听说了。
沈夫人的人自然也知道了,不过她们却不敢回沈夫人:现在她的肚子这么大了,哪里敢用这样的事情让她生气?只能找个机会悄悄的禀于侯爷知道。
点娇、韵香二人和灵禾倒还罢了,只是映舒却忍不得,到了关沈七爷的房外去细听;当她听到沈七爷居然咒红袖日后生出怪物来时,差一点骂回去。
沈妙歌和红袖听映舒说完之后,只是一晒:骂就骂呗,他们又不会少块肉;沈七爷如果 想痛快一下嘴便由他去好了。
当下红袖和沈妙歌叮嘱丫头们不要理会沈七爷咒骂的事情,应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就好。
映舒却心下不舒服,只是她想来想去都没有法子去整治那个沈七爷,便去撺掇点娇。
点娇只是摇头:“我们少奶奶和爷可是千叮万嘱了的,此事你就当不知道为好。”
映舒却就是忍不下这口气,点娇便缠不过埋怨她道:“你怎么就不能忘了此事呢?没有看到没有一个为此而伤神嘛。”
映舒道:“还不是你们不曾真正的听到过。”如此一说,她立时便眼前一亮,不由分说便拉着点娇去了沈七爷的房外——她不相信点娇听到之后不生气;现在正是晚上,没有什么差事儿了,正好可以去听一听。
点娇无奈之下听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道:“骂来骂去也不过这几句话,都生不出新花样来,有什么好听的?回去了。”
说完拖着映舒便走;映舒没有想到点娇听到之后还是不生气,她嘟嘟囔囔的跟在点娇身后一步一步往回蹭。
“这不是点娇和映舒姑娘吗?你们不在五爷和少奶奶跟前伺候,到这里来做什么?”
点娇回头看时,原来是看着沈七爷的几个媳妇子,便笑着应酬了两句便回去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点娇和映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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