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说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娘子,让为夫的来伺候你更衣如何?”说这句话时,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红袖,一扫刚刚的懒散模样。
红袖没有想到他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调笑,脸上微红瞪他,自己站起来便想去睡:还真累坏了。
沈妙歌却上来一把抱起她来,顺便还在她脸上香了一个:“袖儿,为夫的伺候你不好?还是原来就有伺候不周的地方?那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服侍袖儿才成,免得袖儿对为夫不理不睬的。”
红袖不说话,只是笑着去搔他的痒,两个人笑着倒在了床上:一室的春色漾开。
良久之后,屋里又响起了沈妙歌的声音:“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喃喃的、不停的说着。
此时那个原来的大男孩好像又回来了,但是却又和原来的沈妙歌不完全一样,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他在等红袖一句话。
“我也,好想你。”红袖轻轻的说了一句,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两个人相拥,一夜好眠。
……
红袖和沈妙歌的日子一下子变得很忙碌:除了练功之外,两个人都开始接触沈府的事务,只是一人主外一个主内罢了。
而沈夫人并不喜欢处置府中的琐事,自沈太夫人去了家庙,她每日都苦不堪言;现在有红袖帮她,她倒是感觉轻松不少。
不过,她心疼红袖身子失于调养,虽然很想把事情都推出去,却还是没有把事情都交给红袖去做;直到后来她发觉红袖做事十分的快,根本没有一丝负担的样儿,这才慢慢的把事情一件一件交到红袖手上。
红袖掌理沈府的事情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压力: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但是沈府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啊。
把合适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去做,才是一个领头人应该做的事情;红袖的主要任务便是寻找合适的人。
合适的人一要有能力,二要忠诚:缺一不可。
忙碌过一阵子之后,红袖便越发的不用操很多心了:她只要监管这一些,她在上一世熟的不能再熟,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是落在沈夫人和沈老祖眼中,那可真是惊为天人。尤其是沈老祖,简直要把红袖当成宝贝了。
要知道一个合适的主母并不难找:大家大户出身的姑娘家自幼所学便是如何掌理一个家;但是一个很能干的主母却不好找,而且红袖何止是能干?
她处置事情的法子并不复杂但却极有效:并且在没有改动府中什么规矩的情形下,居然让仆从们做事更加的主动起来,这更加难得了。
沈老祖更是认定红袖就是老天送给沈家来当家的主母:沈家以后几十年几乎可以说是无忧了。
最终,沈太夫人还是留了几件事情在手上:虽然看上去红袖很轻松,但是她还是很担心红袖的身体——三年之期啊,红袖的身子调养是重中之重。
所以,红袖每天理事的时候,相伴她的都是一碗热腾腾的补品;她十分不想吃,可是沈夫人从来不勉强红袖做任何事情,她只是温柔的让红袖尝一尝她的手艺如何。
红袖便在沈夫人满怀希望的目光下,每天把补品吃个精光:她如何能忍心拒绝一个真心为她着想的长辈的心意?
沈老祖和沈家各房都送了很多的补品过来:有灵禾在,倒也不怕有人在这里面动手脚;灵禾仔细的辨别之后大部分都放好了;虽然补品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红袖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只能收起来。
沈妙歌这边还好些,他拉上了沈二爷一同理事,自然要轻松许多;而沈二爷在跟着沈妙歌理事三五天之后,忽然改变心意说他只想管京中的铺子就好。
只是沈妙歌哪里肯放过他?送上门来做白工的人,哪里有放过的道理:你要的时候给你可以,现在想临阵脱逃?门儿都没有啊!
这一对难兄难弟倒都是极聪明的人,事情上手的极快;只是并不表示他们不累,所以沈二爷对于沈妙歌的不放人,十分的忿忿不平。
直到后来他无意间寻到了一个平衡点:他在沈妙歌屋里吃过一顿午饭之后,便是雷打不动的依着三餐到红袖他们院子报道——大厨房的饭菜他也吃腻了,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用饭太冷清了。
他现在无妻无妾,来沈妙歌这里蹭饭蹭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只是沈妙歌看他自此后便不太顺眼起来:他和红袖想要甜蜜一下,因为沈二爷在场,便是一个眼神也不可以了。
不久,沈妙歌便发狠:“袖儿,赶快为二哥找个嫂嫂吧,早早让他回自己房里用饭。”
红袖偷笑:“其实这样很好,如果沈家的兄弟们都如同二哥这样,那才真叫一家人呢。”沈妙歌点头,他当然喜欢和二哥在一起的感觉,只是却不喜欢他来妨碍自己和红袖的小日子。
所以,沈妙歌还是把找二嫂的事情当成了一件大事来做,甚至为此还清了宇飞帮忙。
小夫妻的生活终于在他们的忙碌中慢慢的步入了正轨。
这一天,沈妙歌在外面回来,忽然交给红袖一些银票,数了数足足有三四百两之多;红袖十分吃惊的小小声道:“你贪墨?!”
沈妙歌闻言用手指重重敲了红袖一下:“在你眼中,你夫婿我就是这样的人?这是五叔早就存在账上的,让我去取——我以为不会有多少也没有在意;今天和二哥对账时才发现原来是这么多银子,便顺手取”
“五叔父?”红袖微微一想便明白:“就是那些合一起的字赚的银子吧?居然分了我们这么多,老祖宗知道后不会生气吧?”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如果沈老祖会生气,沈五老爷也不会把银子存在自家的银庄里。
沈妙歌一面答应让人去准备,一面叹气:“我们还真是坐吃山空!现如今你结识了不少的人,只这些贺仪便是一大笔银子;而年节眼瞅着也不远了。”
沈妙歌点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小夫妻的进项实在是不多;而很多都是个人的私交,不能动用公帐:沈家各房的眼睛可是死死盯着呢。
红袖和沈妙歌商议了一番,决定好好的打理一下自己名下的铺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增加收入的法子。
说到这里,沈妙歌看着眼前的茶盏忽然想起了那个酒楼的掌柜,眼前不觉一亮;对着红袖提起时,红袖也立时点头,就连茶香的眼睛里都是兴奋。
不过此事要从长计议,并不是今儿想到,明天就做:要准备的事情很多,而且真要同那酒楼的掌柜合作,便要再仔细的摸一摸他的底细才成。
只是,红袖夫妻的烦恼并不只是银子。
五十七章 让你知道什么叫大丈夫
用银子能解决的事情并不叫麻烦;红袖在这个时候想起这句很经典的话,并且忍不住把它说了出来。
沈妙歌听了之后抚掌,然后笑着挤眼道:“就算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也并不一定是真的麻烦;袖儿你且等着好戏吧。”
红袖看他胸有成竹也不追问,只管点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沈妙歌那里有些难过罢了。
原来,沈妙歌自从被沈老祖说不会再纳妾之后,各方不是没有向沈老祖私下进言的:自然是为了沈家着想。
自然,三年之期的事情也就被人知道了。
先是沈妙歌的兄弟们面对沈妙歌时阴阳怪气的说上两句话,都是话中有话的讽刺他怕老婆不是大丈夫所为。
沈妙歌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听着这些话刺耳,却也没有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说得话,他也听过就忘,没有往心里去。
后来,却又几个兄弟更加的过份,常常来约沈妙歌去青楼饮酒;沈妙歌自然是不喜那种地方,也从来不曾去过的。
但是沈妙歌每次拒绝,都会被兄弟们鄙夷一翻: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话说得多了,沈妙歌心里倒低有了不悦,也倒不是认为自己不够男人,也不是认为自己不想纳妾就是怕了红袖;而是认为这些兄弟们太过分了。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讥讽沈妙歌几句,慢慢的沈府有人开始对沈妙歌关注起来;甚至有人在沈老侯爷面前暗示,沈妙歌被一个妇人左右,能担得起沈家的家业吗?
沈老侯爷父子早就因为沈妙歌在郑府所说的话有些不满,再不时的听到 沈妙歌怕妻子的话,不满心里不舒服起来:这个时代,可是男子为尊的。
所以,在沈老侯爷父子看来,沈妙歌的确是在红袖面前没有男子的底气。当沈妙歌被换到父亲面前,暗示了一些话之后,他便恼了:这些兄弟们太过分了!而这个,便是红袖小夫妇又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红袖一开始也有些担心的:不要说生在这个时代的沈妙歌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男子为了显示自己是男人,和妻子或是女朋友出了不必要的磨擦误会来。
她一直认为,真正的兄弟朋友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朋友能得到幸福不好吗?而且夫妻之间,不能论什么上下尊卑吧?
沈妙歌在军中的历练果然成熟的很多,对于这样的话充耳不闻:他和红袖的事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没有指点的余地。
但是,沈妙歌现在已经不打算只是听过就忘了,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可以。
沈妙歌一连两三天和沈二爷嘀嘀咕咕的,沈二爷不是斜眼看他:“你也太,太,太……”后面的话被沈妙歌踢掉了:这么损的发紫你也想出来”
沈二爷说完之后摸下巴半晌,忽然嘿嘿一笑“不过,我喜欢。”兄弟二人相识奸笑良久,笑的红袖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沈府的几个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让沈家中仆从看来几日的好戏。
原来,约沈妙歌去青楼的几个兄弟,他们的妻子或是母亲,这两天接到了一些“礼物”:一些是青楼女子的贴身衣物,还有他们写在上面的艳词;更有甚者,有一位仁兄居然写下来欠据,为一位青楼女子赎身藏到了外面,正在想法子弄进府中呢!
这下子,那些妻子,母亲们个个勃然大怒:母亲们还没有教训儿子时,妻子便先按捺文夫婿是怎么回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个女子质问?当我是沈妙歌,打!!把妻子们打了个鼻青脸肿!当下沈府可炸了锅,妻子们一怒跑到了沈老祖那里哭诉了一番,生成自己不够贤良,不能相夫教子自求去;然后一个一个打起包袱回娘家了
那些母亲们自然更是怒上加怒,但是怒了的可止是这些做母亲的?沈家主子们没有一个不气的,沈老祖把那几个很男人的沈家子弟叫过去,一人赏了两个大耳刮子:“你们很有种,你们很男人,很为我们沈家长脸啊!”
沈老祖虽然看上去神色平静,其它她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沈老侯爷父子虽然不认为事事听妇人之言是对的,但眠花宿柳更加不对:后者更加丢人!何况还为了青楼女子打了发妻,真真是太岂有此理。
一顿板子戒尺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跪祖宗牌位、罚写家规一百遍自然也是小菜一碟,那几个自诩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沈家子弟,现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要说男子气概,现在他们连大气不敢喘了。
但是,以上的惩戒并不算什么,沈老侯爷责任感那些娶了亲的,还要去把妻子请回来——不然也不再回沈家了;那些没有娶亲的更惨——如果对方因此事而退亲,他们就等着被赶出府去另立门户吧。
一时间,这些男子汉大丈夫体面扫地,见了人哪还敢抬起头来说话?到此时他们才知道,眠花宿柳的风流勾当只能暗中做,并不合适拿出来张扬显示他的大丈夫之气。
沈妙歌和沈二爷很“仗义”的为跪在府中祖宗牌位前的兄弟们,偷偷送去了一些吃食;看着狼吞虎咽的几个兄弟,沈妙歌笑眯眯的道:“兄长,弟弟们,大丈夫可是威武不能屈的,你们怎么不据理力争,就这样认了错呢?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啊。”、
沈家受罚的子弟当没有听到,个个只顾多吃几口东西。
沈妙歌对沈二爷使了个眼色,两人东拉西扯起来,话题不离几个人的事情:如果接不回来妻子,那他们可就惨兮兮喽。
“如果,弟妹们不肯回来……,唉,不知道弟弟们可有法子啊?不然,这以后啊……”沈二爷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此时哪里会如此轻易放过几个人。
这一句话让受罚的沈家子弟住口不再吃东西,过来好久一个人狠狠的道:“跪也要把她们跪回来!”其余几个分分分应和:没有法子,没有妻子就没有了在沈府的好日子,他们可是很分的清楚轻重。沈妙歌笑眯眯的接了一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倒也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只是话外之音人人都懂。
沈家几个子弟脸上一红,过了半晌才又一个人低低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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