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红袖不胆白沈妙歌为什么如此说,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晚饭时分要到了,他们要赶到沈老夫人那里去。
沈妙歌却摇头道:“以后非节庆的大日子,我们是不必到祖母那里去了;因为,我需要静养,不能每日总是奔波劳顿。”
红袖闻言倒是高兴:她可不喜欢去那个地方用什么饭!
大厨房的饭菜依例还是送来,雨儿两个人每天都摆一下次饭,然后她们转身出去不久,韵香二人便又把那些饭菜收起来。
红袖并不懂医术,不过她却知道久病身子便会虚弱不堪,不可以食太过油腻和生凉之物,所以饭桌上便少了冷盘,而多了清淡的菜色;就是主食与辅食也是粗细搭配,顶多是用燕窝之类温补的东西,人参却是不敢用的。
就像沈妙歌所言,沈老祖还真同意了沈妙歌的法子,也请了风水先生来府中看过:关碍不大,只是墙要高出几分便可以。
吴添香与钱倚翠在沈妙歌的院子里住了两日,心里正自高兴:近水楼台啊!同时对红袖的轻视又多了一丝;如今她们日日挖空心思,就是如何能到沈妙歌跟前去伺候,借此才可以让沈家五爷对自己生出好感来。
可是沈妙歌身边的丫头却极厉害,不论是由虹儿改名的彩儿,还是其它几位,虽然脸上带笑但却不容她们近沈妙歌之身;那彩儿的话中,还直直的透出几分轻视:哥儿年纪还小,少姨娘们用心太早了些,还是晚些时候再动这些心思为好。
吴氏二人虽然被彩儿气得不轻,却也不好对着她发作出来:那可是沈妙歌眼前一等一的红人儿。
红袖那里修院子的事情,她们倒是听说了,只是却不知道把院子修成跨院是做什么用的;这一日一大早沈妙歌便打发雨儿过来,让她们收拾东西搬到红袖那边去。
吴氏两位才知道自己前两日高兴的过早了,但是在雨儿的眼皮下,她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再次收拾行李跟在沈妙歌的身后来到了红袖的院子里。
她们住到沈妙歌的院子里后,天天能看到沈妙歌不说,而且每次他都对她们微笑温言——她们相信,假以时日五哥儿一定会对她们另眼相看的;所以现如今让她们搬到红袖的院子里,她们当然不满了。
她们的不满在看到她们日后要住的小院子时,便有些忍不住了。
小主母也欺人太甚了!这屋子虽然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净,摆设什么的都不缺,但是却比她的大丫头住得房子还要差一等,但是要知道她们可是姨娘、是主子!所住的房子怎么能比丫头所居还要低一等呢?
红袖只是在厅里见了吴氏二人,便打发她们去收拾自己的屋子,一句话也没有同她们多说;等吴氏二人走了之后,她转头对沈妙歌道:“事情是你做得主,所以还是由你告知她们前后的原委比较好;我,却是不想无端和人结怨的。”
沈妙歌愣了一下:“虽然屋子矮了些,但是里里面面却不曾亏待她们一分,就是因为屋子矮了些,所以摆设上也就多了些,也算是补偿还;而且她们应该也知道,那小跨院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事情,就是会有不满也不应该迁怒于你才对。”
红袖闲闲的弹着长长的指套玩儿:“这是你想的,却不是她们想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过去看看,我想她们自然会对你说一说她们所受的委屈,点出我这人的可恶来。”
沈妙歌看了一眼红袖,心下依然不信:“我平白为什么要过去?不去。你也想得多了,不会有的事儿。”
“打赌吧。”红袖听到他的话眼皮都没抬:“谁输了的话,就准备几桌好席面,改日哪天我有兴致,便请姐姐妹妹过来耍耍。”
沈妙歌一笑:“不过几两银子罢了,好,就依你。”说完起身带着人出去了。
红袖不再弹指套了,她看着沈妙歌的背影儿无声的笑了笑:她上一世就知道,教育员工最忌讳的便是说教!同理可证,所以机会教育一定要抓得住、抓得准才可以。
你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他亲眼所见。
“茶香,你去取我们的好茶,准备着给五爷好好沏碗茶。”她轻轻的取下了指套:“奶娘,你取那个针线小簸箩来,我绣得那朵花儿,你看看可还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茶香和越氏都领命各自去了,韵音却悄悄的扫了一眼红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钱氏性子阴沉些,所以虽然极不高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自己的房间是哪个,便扔下一句:“把东西给我送到房里来。”便自去房间,看都没看丫头们一眼。
她刚到屋中,门外便响起一个丫头的声音:“姨奶奶,婢子给您送东西来了。”她一听唇边便浮起了笑意:还真有那机灵的人儿。
钱氏便唤丫头进来;那丫头把东西放在椅子上,然后一福道:“婢子来时,五爷到了,姨奶奶是不是到花厅上去见礼?”
钱氏一听顾不得和眼前的“机灵丫头”多说什么,急急起身便奔向花厅:她刚刚故意不拿东西回屋,也不指定丫头便是有心要寻一个贴心贴肺的丫头收到身边来使唤。
沈妙歌来的时候,小小的花厅上只坐着吴氏,她兀自在生气;根本没有想到沈妙歌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她急急的起身福了下去:“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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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这是昨天答应的一位网名好像是叫做〃可怜〃的网友;因为不知道她的起点昵称;不要见怪。
亲们;我们明天见。
侯门娇 第二十章
沈妙歌只一眼便看出吴氏在生气,心下便有些猜疑,以话来试她:“我来看看你们这屋子收拾的怎么样,怕那些踩低迎高的人作践你们。”
吴氏正想着要如何向五爷诉一诉苦呢,闻得此言那真来得太是时候了;当下她便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虽然没有直言红袖的不是,但是话里话外怨恨红袖的意思却极为明显。
沈妙歌十分的吃惊:虽然父亲的姨娘们他见识了十二年,不过他一直都认为那些姨娘们之间、她们与母亲沈夫人之间,只是长年累月积下来的利害冲突所致。
现如今听到吴氏的话,他忽然感觉自己也许想错了什么;虽然他并没有因此动摇自幼所学的妻妾和睦之说,但却对眼下女子更多了一分厌恶之心。
钱氏这时也进来给沈妙歌见礼;虽然她的脸色好似平静,但是眼底的不满一样落入了沈妙歌的眼中。
沈妙歌原本想斥责吴氏的话收了回去,看向钱氏和颜悦色的道:“你去房间了?一切可还满意?”
钱氏闻言扫了一眼吴氏,她想了想后道:“谢谢五爷关心,一切还有可以;袖姑娘身边的姐姐们,也就如此吧。”她并没有说出不满的话来,不过内里的意思,沈妙歌可是明白的很。
他立时便沉下了一张脸来:“你们有些不满是不是?可知道,这小跨院是老祖宗特意给你们准备的,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你们给我在这厅上跪上三日,好好的思过吧!”说完一甩袖子抬脚就要走人。
钱氏听完沈妙歌的话,心下便是一惊:“五爷,婢妾的意思是说,袖姑娘现在还是娇客,她身边的姐姐们,我们自然要高看一眼才对;所以婢妾们所居,实在是太好了些。”
沈妙歌闻言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吴氏后,本想瞪一眼钱氏,但他心念一转对着钱氏微一点头:“你还是个知道事情的,那责罚你就免了吧;好好收拾收拾,缺少了什么东西,可去袖儿姑娘或是我那里讨取。”
钱氏虽然还有些忐忑,不过能逃过责罚怎么也是好事儿,便叩头谢过了沈妙歌;而吴氏的脸色早已经变得青白相间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时候钱氏居然不与她共进退。
沈妙歌这才转身真得走了,只是他转过身去,脸上便闪过了几分怒气,不过一闪即没:吴氏虽然可恶,不过钱氏此人更加可恶。
回到花厅上,沈妙歌这才放出了自己的怒气来:“她们实在是气人!”
红袖却只是一笑,放下手中的绣活儿:“茶香,给你们五爷泡一杯好茶上来。”然后才微笑道:“莫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你现在身子正弱呢,万一气个好歹,你受苦我挨训不说,你还要不要学武了?”
沈妙歌闻言点了点头,在红袖左边坐下,不过心中犹在气恼。
红袖接过了茶香手中的茶,亲自递给了沈妙歌:“你还真放到心上了,只是有什么好生气的?原本就是平常不过的事儿,值得你如此嘛。”
沈妙歌一闻便知道是好茶,虽然心中气恼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道:“话不是这样说,我没有想到她们如此不明事理。”
红袖一笑,她正是要好好的教一教他:“什么叫做事理?平心而论,她们两个人算不的坏人,换作你我是她们,又该如何?”
沈妙歌想也不想,冲口而出:“自然不会像她们一样不识好歹,胡乱怪人。”
红袖拿眼瞅着他:“你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她们;她们可是长辈们送给你的婢妾,身份自然便不同,而且她们出身婢女,当然不想被人瞧低……”
沈妙歌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只是吃茶;吃了半盏茶后,他把茶盏放下了轻轻一叹:“你说得有道理,我是没有把自己当作她们;只是,她们所行虽然可谅,但也实在可恶,此事与你没有半点干系;眼下你还为她们说好话,她们却对你心怀怨恨,唉——!”
红袖还是笑眯眯的:“她们也知道此事不是由我做主,但是沈府上上下下,她们敢怪哪一个?是要怪你,还是怪老夫人或是老祖宗?而且只有我,日后才会同她们有切身的利害冲突,眼下也不过是她们在迁怒罢了;因为她们在对日后的生活担忧。”
她如今说了这些话,不止是想教一教沈妙歌,而且也堵住了日后沈妙歌的口,让他不能以她们生存为由来为她们说话。
沈妙歌闻言心间一动,又取了半盏茶在手中,却并没有吃只是把玩;红袖也没有再说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不可过急了;今日到此为止正正好。
她不再理会沈妙歌,由着他去想事情,又取了绣活儿招手叫过来赵氏,两个人低低的说着话,她学着做起了活计来。
沈妙歌自沉思中醒过来,看到红袖在绣东西不禁生出了好奇:“我听人说,你极厌恶这些的,只好功夫二字;今日怎么做起了这些。”
红袖放下了手中的绣活,活动了一下脖子:“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嘛;”她看沈妙歌神色间还有些不开朗,正想问他要不要看自己耍刀:以此来哄他开心。
“你绣得这是什么!这可是我看过绣得最糟……”沈妙歌取了红袖的绣活看了一眼,这句话便冲口而出了。
这也不怪他,他实在是有些过度惊讶:就是小红袖三岁的小丫头们,绣的活儿也比这个强上百倍不止。
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对上了红袖的一双怒目,所以后面的话被吓回去了。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红袖,发现她是真得生气了,便喃喃的道:“也不是,也不是了;仔细看一看,还是很不错、很不错的;至少,很耐看。”
红袖一把扯过绣活儿:“五爷眼光高!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神,请吧。”她是恼羞成怒!听赵氏奶娘说过,在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们,已经开始准备着要绣嫁衣了——那当然是极精致的;可是反观她,却连一朵花也绣不好。
沈妙歌和红袖在一起十几天了,还不曾见过她恼怒;他也没有被哪个姐姐妹妹斥责过,想了想之后决定还是走吧,等用饭时她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到时再赔赔礼应该也就没有事儿了。
他起身要走时,鬼使神差的又看了一眼红袖,然后一句话又冲口而出:“你这个样子,倒真是平添了五分秀色!好英气,好……”又对上了红袖的怒目,他一下住口:“我正好有事儿要去老祖宗那里走一趟,这就告辞了;你忙,你忙。”
说完,立时转身便走:如果不是身子骨不好,他几乎想跑出去。
看着沈妙歌走掉了,红袖忽然感觉好笑,也没忍下便笑了出来;赵氏和三个丫头看她笑了,这才大大的松一口气;她们几乎认为自家姑娘原本的性子要露出来了。
中午用饭时,沈妙歌出现在红袖的院子里,还给红袖带了一个小玩意来:一只陶制彩绘的小老虎;样子十分的可爱,却也不失百兽之王的威风。
他又说了两句似赔罪的话儿:他原本没有说过这种话,所以说起来还有些结结巴巴的;这样一来倒把红袖逗乐了,再加上有两个妾侍一旁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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