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只那琉璃大盏中的四枚仙灵茶;就让这些人目瞪呆;他们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争得过那些达官贵人;不过这些富商大贾们还是动了心思:他们有的是钱。
仙灵茶虽然没有了;不过在这里吃上一盏茶也不错;进来的人大多都点了茶坐下细细品上一番;掌柜的眼睛笑得只余一条缝了。
小二们已经很累了;不过却还是极热情的招呼着客人们;忽然一声巨响;桌上那个大大的琉璃盏被一旁倒下来的花架砸坏了!
楼上楼下的客人听到巨响都看了过来;看到那大大的一盏仙灵茶居然被砸坏了;都十分惋惜的摇头心疼不已:还想带着朋友、儿子的过来看看的。
掌柜的看到此幕;何止是心疼:今天可是开张;出了这样的事情多么的不吉利?他一面急命小二们收拾;一面使了人去报给沈妙歌和红袖。
花架倒的时候;旁边并没有人;它就这样好好的倒了下来;让老掌柜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茶楼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是亲自看着摆放好的;这花架绝不可能倒下来。
沈妙歌听说此事;微微一皱眉头;只是让人给老掌柜的带话:问问店中的人;可有人看到那花架被人什么接近过;至于那被砸坏的琉璃盏;他倒并没有放在心上。
红袖听说此事之后;只是微微一笑:“想来我今天没有过去;也让人有些失望呢,砸坏便砸坏吧;不过就是想给我添个堵罢了。”只是;她并不在意这些。
虽然红袖现在不能说不相信有神佛的存在;只是她依然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彩头、霉头之说。
因为红袖知道有人在谋算她;她更加不会冒冒然去茶楼:茶楼再重;也重不过她的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失去了一个;自然不会再失去这一个。
红袖和沈妙歌对老掌柜的都只有宽慰之语;并没有责怪他一句;可是老掌柜自己心里却不去此事:开张第一天;就“砸了”茶楼里的招牌仙灵茶;这可不是好兆头;而且他自己也明白;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如果是宾客们动的手脚;他没有法子;只要是店中的人动的手脚;他便要查个清楚明白方可。
虽然当天宾客云集;想找谁接近过那个花架不容易;但是店内的人是有数的;老掌柜不声不响的默默的给小二哥、茶师等分出了三六九等:哪一些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这些人老掌柜可是挑得极严;茶楼里几十个人;只有四个人他认为是绝无问题的。
然后他和这四个人想各种法子;悄悄的把茶楼里的人的根底摸了一个清楚:最终;老掌柜的认为有那五六个人有些问题。
他便把他所知道的一切禀给了红袖和沈妙歌知道;不过;这是后话了。
红袖和沈妙歌并不是不重视此事;不只是他们;就是沈老侯爷和郑将军都对此事十分上心如果是宾客们所为,就是他们两家的敌对之人;只是当天他们可没有请那些人来;被人混进来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是茶楼里的人所为;那么动手的人很有可能是沈府的某些人:那就是还有人要不利于红袖;她现在可是有喜的人!
所以;沈老侯爷让红袖近来千万要小心;沈家老宅的人要细细的再查一查根底;他认为红袖到沈府去请安也要减少一些;而红袖到了沈府;自她吃的茶到饭菜等等;都会有专人————以此来防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沈府与红袖的所为;让沈府的某些人很恼火。
‘名是笨蛋!现在岂不是打草惊蛇?原本以为她能有什么好主意;却只是小打小闹!”咬牙切齿的声音:“眼下;反而让我们也无法动一动。”
“不能让她生下来;不然侯爷之位便要定了。”
“我自然是知道。”顿了顿:“只是;她也不一定能生个儿子出来;说候爷之位却早了些。”不过倒底还是不放心:“当然要小心;万一是儿子便是我们的麻烦了。”
‘也不用怕;儿子养不过三岁;不也是白搭?!那侯爷的位子一样不会立时到五哥儿的手上。”
“算了;不要提什么侯爷之位了;不到他手上也到了旁人手上;只不过他做候爷;我们便绝难成事了。
“那接下来?”
“我想一想;眼下哪里还能动弹?想起来便火大;砸那么一个破琉璃盏有什么用?!真是白痴;白痴!”
再怒;事情也是如此了。
沈老祖现在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尤其是看到那仙灵茶时更是高兴;有一天;她无意之间听到红袖有孕的事情;便急急让人要去看红袖时;才知道红袖已经不在沈府。她问事情的原委;沈老侯爷三言两语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多了;怕母亲生气;而沈老祖闻言之后沉默半晌;便道:“我要去老宅住一段日子。”
沈老祖年岁日大;在她眼中没有什么能比孙子更重要;沈老侯爷等人自然反对;不过她道:“我能活到这把年纪已经是不易;如果能看到五世孙;就算是立时闭目也无没有挂碍了。”
听到沈老祖此言;沈老侯爷等人都不好再劝;知道老人家只是想看孙子:虽然那孙子还在红袖的肚子里。
沈妙歌打发人给红袖送信儿;让她着人收拾院子;过两三天沈老祖便会过去。
红袖对沈老祖来同住;倒并没有什么不高兴;让人把老宅的上房收拾了出来一一她自知身份;所以到了老宅并没有住到上房里;她上面可不止有一位婆婆啊。
院子收拾好之后;给沈府送了信;红袖打算去茶楼看看:自开张到现在;她还没有去看一眼;而沈老祖来了之后;她再出去便不像现在如此方便了。
红袖收拾之后;便带着丫头去了茶楼;茶楼里一切都好;客人每天都很多;老掌柜笑眯眯的说;包厢现在都是要提前一两来预定才会有。
红袖叮嘱了几句和气生财的话之后;便到二楼去坐一坐:出来一趟;便当是散散心吧;刚到二楼上;她便看到了一个熟人儿。茶楼还没有开张时;她看到的那个女子。女子还是一样劲装;看到红袖时笑着抱拳:“夫人;有礼了。”
红袖还是一个万福:“姑娘好。”女子微微皱眉;终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听人说夫人也是有一身好功夫的;为什么偏要做这种小儿女之状;岂不是令人生厌?”
红袖微微愕然:在京中;所有贵妇贵女们相见;大多是以万福之礼相见;只有少数相熟的武将之女们;在见面时才会行抱拳之礼。
而且沈府很重规矩;虽然是武勋世家;长子一房却讲究文武双全;所以红袖自嫁入沈府之后;一直都是规矩万福礼待人。
不想今天却被人斥为小儿女之状。
红袖想了想立起身来微笑:“姑娘英气逼人;小妇人不能及也。”她和此女不熟;所以只是平掌的客套待之。
那女子却脸上正现失望之色;对着红袖草草一抱拳:“夫人;有事先走一步。”然后带着人便自红袖身侧而过。
红袖轻轻摇头:真是一个怪人;也没有放在心上;自去包厢里就坐;而那女子走到楼梯处又回身看向红袖;轻轻的嘟囔了一句:“还以为是一个可以相交的率性好女子;真是可怜了做那份仙灵茶的灵秀之气啊。”
第八章 一心为沈家的沈五老爷
红袖自茶楼回来,沈妙歌正在府中等她,笑道:“我的老板娘夫人回来了?”红袖嗔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府中没有事情吗?”红袖淡淡的问了一句。沈妙歌在朝中没有需要坐堂的差事,所以每天只是上午去兵部走一遭便可以;不过沈府总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沈妙歌每天晚上到老宅的时候,总是快到晚饭时分。
沈妙歌摆手:“不是。老祖宗要过来住,所以我提前来瞧一瞧。”说完,他对红袖眨了眨眼。
旁边的映舒心直口快:“爷原来是假公济私,打着老祖宗的名号来探夫人。”
沈妙歌闻言瞪映舒一眼:“袖儿,我看这丫头留得太久了,要快些给她找婆家才成。”
红袖深以为然的点头,吓得映舒叫了一句:“姑娘,我妹子刚刚进府,可什么也不能做呢,您打发直闻我,只韵香几个可是忙不过来的。”她叫完,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免得走慢了,真被五爷一句话给配出去,她可真是没有地方哭去:能得几年逍遥是几年逍遥,她可不想像点娇一样,早早的嫁作人妇,又是主子又是男人、孩子顾不过来。
红袖和沈妙歌吓走了映舒,夫妻相视而笑。
“今天怎么样?”沈妙歌看向红袖的肚子:“可有几日不曾让墨神医请脉了,什么时候请他过府来坐坐。”他的意思,最好墨神医能住在沈府老宅上不走。
红袖笑着摇头:“请过脉几日而已,我好的很;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听奶娘说,她们老家那里,人家快要生了还在田地里做活呢,孩子不一样是活泼泼的一个又一个。”
沈妙歌虽然不赞同红袖的说法,不过也不同她争辩,反而把话引开了;夫妻二人说了一阵子话,便听外面说二爷来了。
沈妙歌摇头:“真是讨命的,我到哪里他追到哪里。”红袖笑着打发他出去见人做事,看到沈妙歌一脸的不情愿:最近沈老侯爷正式要做老太爷,不再理事,沈妙歌便忙了不少。
沈老侯爷此举也是有深意的:沈妙歌要做父亲了,沈府的事情也就应该让他正式的接掌一些,慢慢的适应;再者,给他正经事情做,也免得哪天沈老祖想起来,要给孙子纳妾!
他已经问过了沈妙歌的意思,因为沈府对红袖有太多亏欠,所以他不太好意思提纳妾的事情;但是沈家子嗣总是大事,也不能置之不理啊,他询问沈妙歌其实有意思要让他向红袖试探一下。
不过沈妙歌一口回绝了他,把沈家长房子媳艰难都推到了妻妾争风上:虽然老侯爷不能完全认同,但是想一想沈妙歌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再加上红袖现在年纪并不大,并不着急让沈妙歌纳妾,所以沈老侯爷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沈老侯爷把他的意思也说给了红袖听,也算是沈家对红袖的关爱,算是对红袖在沈府所受委屈的一种补偿;所以他才不想让沈老祖提此事。
不过,他无法和沈老祖说个明白,因为只要一说,便要把事情源源本本的都说出来,不但牵扯到了沈太夫人,还会牵扯出来田氏的通奸——还不把沈老祖气个好歹?
红袖和沈妙歌倒是放下了心来,只要有沈老侯爷顶着,沈老祖那里自会有人去代他们想法子,纳妾的事情不用他们小夫妻操心了。
安顿好沈老祖之后,沈妙歌便在沈家老宅的时间长了一些:怎么也要有人侍奉在沈老祖身边,自然是非沈妙歌莫属;这也算是红袖小夫妻的意外之喜。
倒是沈老祖并没有寻红袖和沈妙歌的半分麻烦,自住到沈家老宅之后,根本没有露出让沈妙歌纳妾或是收通房的意思:不止是没有对红袖提,就是对沈妙歌私下里都没有提一个字。
而且沈太夫人又去了家庙的事情,沈老祖也没有追问什么:好像听信了老侯爷的那句,没有让她回来就回来,自然要让她回去的话。
沈老祖每天除了调养自己的身体之外,就是关照红袖;每天看不到红袖便心神不宁,她对红袖的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的看重。
红袖也因此少了许多出门的机会,只能常常在府中陪着沈老祖:她只要一说要出去,沈老祖总是要阻拦一番的。
沈老祖在沈府老宅住着,沈家各房便免不了常来给她请安,顺带着当然要看看红袖。
二夫人、六夫人和江氏是常来的人;而其它各房的人虽然来得少一些,却也是五天七天便能见着一次。
不知道是因为红袖的身份转变,还是因为红袖上一次大闹沈府的缘故,沈府各房不论哪一位,看到红袖都比原来要客气三分。完全没有变的只有六夫人:她还是那个样子。她在息了夺嫡夺家业的念头后,在六老爷回来之后,也并不再上赶着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教子和帮着沈夫人料理府中的事情;而六老爷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反倒对六夫人十分好起来;六夫人越是赶他去小妾房里,他越是赖在六夫人方里不走。
而六夫人现在和红袖交好,又得了沈夫人的信任后,忽然发现日子过得比原来要舒心太多:都是一家人,银子在谁手里还不一样?和和乐乐的日子,过得安心、开心。
二夫人和江氏的变化也不大,只是对红袖不像原来那样随便了;以她们的话来说,红袖现在可是县主;红袖也并没有强求,一概顺其自然。
红袖和沈妙歌对现在的生活十分的满意,每天小两口在晚上用过饭后,煮上一壶茶、摆上几碟点心,两个对饮赏月或是赏花、或是什么也不赏,只是说说闲话;自有一种悠闲的幸福在心中生出。
他们以为,只要好好的防备着,不能小人谋算到红袖腹中的孩子,他们的生活也许可以平静幸福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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