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此事,当然不能算是大事儿,可以说是举手之劳的范围,只要红袖打发个人给廉王妃送个贴子就成了。
红袖却没有立时答应,她眯了眯眼睛,连姑娘和廉亲王十分的相熟,为什么会不认识廉亲王妃?这里面,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吧。
她倒没有小人的想连姑娘看上了廉亲王,这可关着连姑娘的闺誉,在这个宁要闺誉不要性命的时代,红袖不曾再想过女子会有不应该有的想法。
不过她一样确定这事不是寻常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答应而是推脱道:“当真是不好意思,近几日鄙府中有些事情我根本走不开,对为住姑娘了。”
她微微顿了顿:“姑娘何必舍近求远?只要你给廉王爷送个贴子,让他和王妃一起来赴宴就好。”她在试探连姑娘。
因为她所说的就是很平常的法子,如果是她就会如此做,不会去拜托他人。
连姑娘的脸上更红了三分,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请托有些说不过去,只是她心里如同九只猫儿在抓,就是想见一见廉王妃。
“为不费夫人多少时间,也不用夫人破费,只要夫人打发人送个贴子,到时如果没有时间夫人可以不用做陪。”连姑娘并没有接红袖的话。
红袖没有想到连姑娘如此答自己,这是不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她可是把话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了,但是连姑娘却依然不依不饶的纠缠自己。
她依然是以府中事情繁忙为由继续推脱,连姑娘越是不答她的话,她越是肯定了一件事情,廉亲王不喜欢连姑娘和廉王妃见面。
连姑娘却不放过红袖,还是一个劲儿的相求,红袖依然是客气的推脱,就是不答应。
最终连姑娘无法只能告辞了,但是她走时怒气冲冲,对红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想她连这样的事情也不愿意帮自己。
她还真没看错沈少夫人,这人真不像是个练武之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婆婆妈妈,从来就没有干脆过。
如果是换作是她有人事相求这样的事情,便会答应的,至于事后是不是会有麻烦,到时候她和廉王妃解释清楚也就是了。
红袖却不知道她的坚持使自己少了一桩麻烦,却为自己惹来了更大的一桩麻烦。
送走了连姑娘,红袖连赵氏特意煮的汤都没有喝,便赶去理事儿了,自然也就把连姑娘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至于给廉亲王报个信,她是连想都没有想,不是什么大事儿,廉亲王应该能应对,再者如此的小事也特特去说,不说像是打小报告的,而且还让廉王看低了沈家。
连姑娘没有求得红袖的帮助并没有死心,她出了沈府又求到了旁人那里,终于被她求到了肯相助的人。
她因为生红袖的气,所以让那肯相助的王妃还给红袖下了贴子,在当宴请的当天下午才把贴子送到红袖的手上。
红袖看到那贴子之后,稍稍想了想便使人给沈妙歌送了一个信儿,让他“碰巧”遇上廉亲王时,说一声自己去赴连姑娘请廉王妃的宴请了。
沈妙歌只是听红袖提了两句当天的事情,他也认为连姑娘应该是另有所图,现在红袖巴巴的使了人来,他也就把手边的事情压了压,去寻廉亲王了。
红袖带着人到了醉仙楼时,连姑娘身为主人已经等在那里,她看到红袖时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声:“沈少夫人来了,请坐。”
红袖微笑着同她见了礼进去了包厢,包厢里已经端坐着一位王妃,红袖是认识的,是南平郡王妃。
红袖和南平郡王妃见了礼,坐下来闲话,她试探了一番南平王妃,确定南平王妃并不知道连姑娘非要宴请廉亲王妃是为了什么。
红袖只能在心中轻轻一叹,南平王妃是个外族的女子,和亲的那种,所以她在京中的王妃中交往的人并不多,心思也相对单纯一些,嫁入天朝的时间太短,不过一年左右而已,不然,也不会被连姑娘所利用。
连姑娘一直等在包厢外面,看到她脸上不停变换的神色,红袖更加奇怪了。
南平王妃却不疑其它,看她在外面站了好久,便多次打发请她进来,连姑娘却不过,最终进了包厢坐下,只是眼睛还是不时的瞄向门外。
终于传来了脚步时,廉亲王妃到了!
连姑娘一下了站了起来,可是急急的脚步只迈了两步便停下了,门推开,廉亲王妃就站在门外。
马大这些年在王府过得很好,为廉亲王先诞下了一对龙凤胎,不但廉亲王待她十分好,就是太后也越看她越顺眼。
她一眼看到当门面立的连姑娘微微愣了一下,便微笑道:“这位姑娘想来是连姑娘了,果然是女巾帼。”说着话便看到了红袖:“想来和我那表嫂十分相投了。”
连姑娘很想见很想见 廉王妃,可是猛得见到的时候,她却猛然想到,自己见到廉王妃后说什么,做什么?她一直就没有想过,所以再看到温柔大方的廉王妃时,她竟愣在了当场。
见了又能如何,连姑娘心里忽然间全是苦涩,见与不见,人家就是王妃!她总不能对廉王妃说,我喜欢廉王你让我进门和你做姐妹吧?
第四十六章 连姑娘喜欢大方的人
其实连姑娘很想说,只是虽然不在意一般的礼俗,但是她还是姑娘,脸皮还是银的:这样的话她如何能说出来。
廉王妃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连姑娘,又轻声道:“连姑娘?你,没有事儿吧。”她有种感觉,连姑娘好像不太喜欢她。
红袖坐着没有动,她想知道连姑娘为什么一定要见到廉王妃。
连姑娘终于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见过王妃。”嘴上虽然说要见礼,但她也只是抱了抱拳,并没有大礼福下去。
廉王妃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她倒并不在意,连姑娘不过是个陌生人,如果此人不值得交自然也不会再见她,为了一个礼节生气不值的。
红袖却知道连姑娘不是故意瞧不起廉王妃,她见到廉亲王也只是抱一抱拳而已,她似乎没有对谁真正的行过礼。
南平王妃上前给廉王妃见礼后,红袖才上来给廉王妃行礼,然后众人推让一番请廉王妃坐了首座。
连姑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立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睛只是看着廉王妃,完全看不到红袖和南平王妃了。
红袖很奇怪连姑娘的神色,她如果是个男子,如此盯着廉王妃可能是出于爱慕,现在只能说是出于怨恨了。
素不相识的两个女子,能有什么仇怨?如果是世仇,不论是廉王妃娘家、婆家的仇,都不应该来寻廉王妃的,至少不应该最先寻廉王妃,何况连姑娘一直没有对廉亲王和马侯爷府表示出仇意。
那——只可能是女子间的仇怨,两个不相识的女子会结仇,只会是因为——廉亲王!
几个闪念间红袖想清楚了所有,她的眼睑垂了下来,不想让人看到她眼中的惊讶,如果她能早些猜到,她决不会让廉王妃来赴连姑娘的宴请。
所有的前因后果,红袖也都明白过来,轻轻的叹了一声儿,悄悄的看了一眼连姑娘,希望一会儿廉亲王的到来,不会让连姑娘太过吃惊才好。
她并没有后悔自己通知了廉亲王,因为廉亲王不是连姑娘的良配,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廉亲王对连姑娘没有一点男女之情。连姑娘自然不是个瞎子,可是她的眼睛却被她的感情遮住了。
红袖其实有几分同情连姑娘,却并不赞同她的做法,换作是她,就会远走他乡而不是非要见一见廉亲王妃,因为此事同廉王妃无关,是连姑娘和廉亲王的事情。
廉王妃坐下之后,看到连姑娘还在一旁立着,微笑道:“姑娘,请坐啊,说起来都不是外人,姑娘也不必客气。”她只是客气话。
连姑娘再次勉强的笑了一笑,要坐到红袖的下首。
红袖虽然不想让她和廉亲王妃坐在一起,但是一来连姑娘是今天的宴请主人,二来连姑娘和廉亲王常是平起平坐的人,红袖还真不好坐在她的上首。
连姑娘并没有同红袖客气,她坐到了红袖的上首,就在廉亲王妃的下首。她对着廉亲王妃笑了笑,做为主人家却并没有开口主动应酬。
红袖当然不会喧宾夺主,南平王妃却给连姑娘合了不止一回眼色,但是连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根本没有看到南平王妃递过来的眼色。
南平王妃无法,只得咳了一声:“连姑娘,王妃已经到了,你看这酒菜……”
连姑娘立时醒悟过来:“来人,上,上酒菜!”然后又对廉亲王妃道了歉,终于记起了主人家的身份,和廉王妃攀谈起来。
只是她谈的事情有些不妥,不止是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并且件件都是廉亲王妃的私事,自廉王妃的爱好,到廉王妃的父母兄弟、及如何管治廉亲王府里的人——主要是问廉亲王到底有几房妾侍或是侧妃。
不要说红袖了,就是南平王妃的脸色都难看起来,她终于听出了不对劲来。倒是红袖并不意外连姑娘的所为,依着这位姑娘的性子,就算是问出廉亲王到底喜欢王妃什么,她都不会太吃惊的。
廉王妃依然笑着,声音也一直很温柔,而且不时的还会和南平王妃、红袖开个玩笑,在她和连姑娘的一问一答中,并没有冷落到红袖和南平王妃。
她早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马大姑娘,虽然她的性子纯厚,而廉亲王也很爱重她,但是她所接触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吃亏吃的多了,也能吃出正果来。
虽然王妃已经在奇怪连姑娘的身份,还有她问自己私事的目的,但却表面上滴水不露,不过,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查觉到了一些什么,她虽然还没有想清楚是什么。
廉王妃在对连姑娘的交谈中,已经不是初到包厢时全然的很自然的亲切,而是有了距离的温柔大方。
红袖看到这里,倒是放松了不少,今日就算廉亲王不会来,廉王妃也不会吃亏,看来就算是温和如兔子的女子,在面对情敌时也会勇猛如虎的。
她很凑趣的应和着廉亲王妃的话,于情于理她都会助廉亲王妃的,南平王妃在几次暗示连姑娘收住无效后,便也和红袖一样有意的和廉亲王妃说笑起来。
红袖看着廉王妃应对连姑娘,越看越想喝一声彩,大方得体、雍容华贵却又亲切温和,她看了一眼连姑娘,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却不是失望!
她想了想轻轻的道:“今天我们桌上的四人性情却是各不相同,倒是有趣儿……”她趁便捧了南平王妃两句,免得她心里太过难堪:“各人性情不同,却只有连姑娘和王妃的性情相反呢。”
这番话自是暗示连姑娘,廉王妃就算是再大方十分,也不会同她做姐妹的。
只是连姑娘却没有听出来红袖话中的暗示,而是笑道:“我和王妃的性子虽然不同,却是相谈甚欢,也是缘份呢。”
红袖闻言心中长叹,她居然还真存了这种心思!不说廉王妃会不会同意,只是廉亲王爷那里便不会同意的。
廉王妃听到红袖的话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吃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连姑娘并不是坏人,她有胆子,有勇气追求自己所爱,到少眼下还没有存心要害廉王妃,或是同廉王妃一较高下,红袖还是很佩服她的。
红袖还真不想连姑娘再自误下去,笑着接过话来,“当然是缘份啊,我们几人性子不同做个手帕交自然是好的,如果当真是自家的姐妹如我们这样的性子,怕是家无宁日,父母恨不得我们早早离了家才好。”
南平王妃也笑了起来:“如果我有这么四个女儿,想一想都头疼啊。”
廉王妃微笑着应和了两句,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袖,红袖轻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廉王妃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连姑娘原本还想向红袖辩上两句的,听到廉王妃叹气立时回头:“王妃为什么叹气,还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红袖看到一直洒脱到不顾俗礼的连姑娘,为了自己的情如此委屈自己,心下还真是替她有几分不值。
廉王妃还没有说话,门外却有人道:“她啊,是等我等急了吧?”门打开,廉亲王步入包厢,对廉王妃笑道:“王妃,为夫被俗事所缠,迟来一步你不会怪我吧?”
南平王妃没有想到廉亲王会来,看了一眼红袖进退两难,避开走掉是不太可能了,只得上前给廉亲王见礼。
廉亲王摆手让南平王妃和红袖尽管坐,他坐到了自家王妃的位置上,廉亲王妃便坐了连姑娘的座位,连姑娘和红袖只能顺次往下移了一个位置。
连姑娘的脸阵红阵白,如同偷糖吃被捉住的小孩子一样,也不敢同廉亲王多说话,只是喃喃的见过礼之后,坐了下来。
红袖就在她向边,看她如坐针毡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轻轻的摇了摇头。
廉亲王并没有说什么,待连姑娘还是同原来一样,只是他待遇廉亲王妃好得让人眼红,王妃不用开口,只要她看一眼的菜,廉亲王爷立时便给她取过来,汤品他要亲尝之后才会给王妃,茶水等等也不用王妃说一句话,他总是很及时的能提醒人上来,并且亲手递到王妃的手中。
廉亲王妃同样待廉亲王,很温柔,很小声问廉亲王对菜品有什么感觉,因为廉亲王对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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