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他们又谈了后日八月节的事情,四少奶奶见此把大部分伺候的人打发下去:“免得他们嘴大四处乱说什么。”
沈妙歌笑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四嫂倒时太小心了些。”
四少奶奶回道:“是没有什么大事儿,不过丫头婆子们平日里便没有什么事儿,有个芝麻大的事儿还能说半日呢,不要说是八月节这样的大事儿;说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些丫头婆子嘴里说出的话,哪个不是夸张了几分?万一传出去被人听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以真是你们兄弟做事不成呢。”
看她想得周到,红袖和沈妙歌出没有再说什么,红袖吃了一些酒菜后,便因为实在太累而起身告辞,她挂着孩子——每天总要和孩子玩一会儿再睡。
沈妙歌本来也要走了,不过沈四爷还有事情要同他商议,而四少奶奶送红袖出门。
红袖回去之后和孩子玩了一小会儿,便困得不行歪在床榻上:“韵香,我先眯一会儿,等你们爷回来了再唤我起来更衣睡下。”
他们夫妻一向都是一齐睡的,就算是累坏了红袖也不愿意自己睡下,她在榻上躺下一会儿便睡得死死的,还微微打起了呼。
韵香和茶香轻轻的摇头:“姑娘太累了。如果我们三少奶奶不是把八房的那位姑娘带到身边养,还能替我们姑娘一些。”
赵氏轻轻一叹:“今年偏就事儿多,不然的话大姑娘也能帮上一些忙,只是大姑娘眼下的情形,只要她能开心些已经是托天之幸,哪里还敢再劳动她们?”
几人看红袖睡得熟,便各自坐下轻轻的说起了闲话:也无心做什么活计。转眼间便过去了一个时辰,可是沈妙歌依然没有回来。
“五爷和四爷有什么大事儿啊,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赵氏的眉头皱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我看你们去个人把爷请回来歇下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议也一样了,事情没有忙完的时候,但是身子要紧可不能熬坏了。”
她说的话十分好听,不过意思韵香等人都明白,如果五爷不是在四爷那里,赵妈妈才不会这样担心呢。
第五十章 四少奶奶挨了打?
茶香等人一样也不相信沈四少奶奶;至少眼下还是不太******们五爷自己一个人在四少奶奶的院子里:天知道她会不会“兽性大发”————做姑娘的时候;就敢以五爷下手;现在为妇人了;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们并不是不相信四少奶奶会变好;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沈四少奶奶罢了。
茶香听到赵氏的话;立时起身便要去寻自家的五爷回来;而韵香唤了她:“现在这个时辰并不晚;我们去寻五爷回来怕是不太好;伤了五爷和四爷的兄弟情分;到时便不是我们的错;而是姑娘的错了;”
她眯了眯眼睛:“如果四少奶奶真得变好了倒也无妨;不然此事一定会被她说三道四的一一传个什么我们姑娘看五爷看得紧之类的话出去;对我们姑娘也不好;虽然现在老祖宗和夫人待我们姑娘不错;可是再不错也近不过五爷去啊。”
她向来是个明白的人;不想沈府再出一个沈太夫人那样的长辈出来;为难她们家的姑娘。
赵氏听到之后轻轻点头;却又担心的看了一眼院子外面:“话虽然这样说;但万一·…;还不如冒个险去请姑爷回来呢;被人说一说不会掉块肉;如果五爷真吃了什么亏;那到时我们几个可没有地方哭去。”
她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红袖:“我们姑娘又是个烈性子;你们不想姑娘再有个万一吧?”
韵香听到赵氏的话一凛;连连点头:“说的是!倒底是妈妈想得周到;不然岂不是害了我们爷和姑娘;嗯;我和茶香现在就过去看看————到了之后;并不立时进去唤爷出来;看看那院子里是不是异常;如果爷还是在吃酒议事;我们就在外面等一等;不然的话;我和茶香便进去‘请’爷回来!”
赵氏答应着;不放心韵香和茶香两个人过去;想让她们带几个丫头一起过去;但是韵香摇头说不用;带得人多了万一五爷什么事儿也没有反倒不好:到时又会是一个话柄儿。
韵香和茶香刚想出去;便听到红袖的话:“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韵香的功夫好冲升去先闹一闹;茶香回来唤人就是;不过不要dL叫人;回来叫我们的人;就算有什么事儿;也不要闹得太大了;家丑————;不可外扬。”
是红袖醒了:不然是她占理的事情;最终终也成了她无理。
沈妙歌没有回皋;红袖虽然累极却也睡得不踏实;身体的劳累好转一些后;便睡得不是那熟了;听到赵氏和韵香的争执;她就醒过来。
韵香回身答应了一声;转身又要走;红袖叹道:“傻丫头;你今是怎么了;你们就这样空着手巴巴的去?万一那边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和茶香如何对四爷或是四少奶奶回话?”
韵香看了看自己和茶香苦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神总是不安;一一只想赶到那边去。姑娘歇着吧;我和茶香取件大氅拿着过去。”说完,她便和茶香去了。
赵氏取了盏茶过去坐在红袖身边:“姑娘怎么醒了?”
红袖吃了半盏茶:睡着睡着便醒了;倒不是听你们说话后才醒过来的;只是醒了也不想动;才一直眯着。”
赵氏笑了笑:想来是姑爷没有回来;姑娘睡得不安稳。”
红袖的脸微微一红:“奶娘一一!”赵氏笑着让映舒把红袖扶起来:“姑娘还是才宽了木吧;也许是衣服没有脱所以睡得不实。”
红袖换好衣服时;韵香和茶香已经奔到了四少奶奶的院子外面:她们跑得有些气喘吁吁的;扶在墙上喘气。
“我们抄近路;又是跑过来的;想来赶得及。”茶香喘了几口气道。
韵香轻轻一点趣的额头:“我们不过是来看看;哪里就指定有事儿?先去看看再说吧。”她四下看了看;又听了听;—少奶奶奶的院子里很安静;她又对茶香说道:“我爬上那边的大树往院子里看一看;你到后门去瞧瞧;小心些莫要让人看到。”
茶香点头答应着去了。韵香便闪身到了大树下;左右无人便把裙子系到了腰上;又把裤角系住三五下便上了树。
四少奶奶院子里的烛火并不明亮;里面的情形看不太清楚;不过院子里并没有人影儿倒是真的;烛火不亮是因为院子里的灯笼至少螅灭了一半儿————如果是平日里;三房想省些灯烛银子;就算是不点院子里烛火也是正常。
今儿四爷请客;且现在还不到螅灯烛的时候;为什么现在灯光便半明半暗了呢?韵香明明记得自己和姑娘走时;那灯光还通明的照亮了整个院子。
事情有些不对对!韵香立时飞快下了树;也来不及解下裤角上的带子;只是一边跑一边把裙子放了下来。
她一进四少奶奶的院子;便有婆子迎上来高声笑道:“韵香姑娘来了?五爷和四爷还在议事;姑娘到这边来吃杯茶歇
韵香脚下如飞停也不停;几个闪身便到了婆子身后;口里笑道:“大娘太客气了;我只是给五爷送点东西就走;便不叼扰大娘了。”
婆子不知道韵香是怎么到了自己身后的;只是眼前一花便不见了韵香;她转过身来时;韵香已经快到上房门外;她高声叫道:“姑娘小心脚下的台阶!天黑看不清;莫要摔倒了。”
韵香也不理会婆子;自管自的上了台阶就要挑开正厅的帘子。忽然听到一旁的书房时传出来一声怒吼:“滚出去!”是沈妙歌的声音。
此时;茶香也奔了进来:她在后门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却不知道院子里是不是出了事儿;便不敢回去冒冒然的叫人来;想先进来打探一下情形再说。
韵香转身便向书房奔去;一把推开门:书房里并没有人;不过里间里烛火摇动;她一把就把帘子掀了起来。
里屋的床前坐着沈妙歌;一旁的椅号上坐着沈四爷;而沈四爷的脚下却跌坐着沈四少奶奶。
韵香一时间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却看出来五爷的面色的不对;她想也不想的进去;微微的屈膝福了一福:“爷;时辰不早了;姑娘怕你回去时着凉;让我和茶香给您送大氅。”茶香此时也进了屋;手里拿得正是大氅。
而此时;韵香也看清楚四少奶奶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五个指印:是男人的指印。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四爷;却发现他伸着腰打哈欠。
情形真是古怪到不能再古怪;可是韵香此时怎么也不能说四少奶奶对五爷有所图谋:人家的丈夫就在身边;如何能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五爷和四少奶奶生得什么气?而四爷看着妻子被打;居然还哈欠连天?韵香的脑袋转得飞快;可是却快要把自己转晕了。
沈妙歌点了点头:“嗯;知道了。”然后他看了一眼沈四爷:“四哥;我们谈得事情就这样吧;余下的明儿再说。”沈四爷又打了一哈欠:“嗯;就这样吧。我今儿也是累坏了;只两杯酒便有支撑不住;余下的明儿再说吧;反正也没有多少事儿了;明天也来得及。”
沈妙歌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是两杯酒;居然就醉了;这酒;真是醇啊。”说完看了一眼地上的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已经低下了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也醉了?韵香怎么也感觉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
沈四爷点着头又打了一个哈欠:“嗯;这酒真是不错;口感很好只是后劲儿有些太大;”说到这里他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萱,萱儿;你、你怎么坐在地上?可是也醉了?”
沈四少奶奶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儿;微微偏着头并没有顺从的让沈四爷扶起她来;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沈四爷以为她醉得厉害;苦笑道:“想来书房好好的议一议、画张图看看可行;不想三个人都醉得一塌糊涂。五弟;我送你四嫂去歇下;你自己走吧我便不送了。”
沈妙歌点了点头:“四哥尽管去;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但是沈四少奶奶忽然间身子一软坐倒在椅子上;沈四爷的身子也摇来晃去的立不稳;他又苦笑道:“真是丢人了。来人;来人。”
屋外却没有人进来。
沈四爷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对韵香和茶香道:“麻烦你们一人去叫丫头过来伺候四少奶奶去歇着;一人去取些茶水来——一我实在是醉得厉害;还是吃杯醇醇的茶醒醒酒的为好。”
说完;他又转头问四少奶奶:“萱儿可要用些茶?醉了之后总是口渴的厉害。”他和四少奶奶近来感情不错;自几个月前亲昵的唤她的小名儿。
四少奶奶轻轻的点点头;还是没有开口。
韵香和;昼香看了一眼沈妙歌;沈妙歌看看沈四爷直晃头;想想便点了点头:虽然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古怪;不过有四哥在眼前;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韵香二人出去了;四少奶奶却突然走过去取了桌上的一杯凉茶对沈四爷道:“你口渴的紧;还是先吃口茶吧。”
沈四爷点头取了茶来吃;而四少奶奶却转身肆无忌惮的看向沈妙歌;上上下下的打量;眼中的痴迷少了许多;多出来的是一些怨恨。
沈妙歌微微皱了皱眉头:“四嫂;你有事儿?”
四少奶奶古怪的笑了笑抚了抚脸道:“你说呢?”
第五十一章 沈妙歌的怒与恨
沈妙歌冷淡道:“四嫂有事儿就直说吧,小弟我一身愚笨,只能猜中祖母、父母与妻儿的心思。”他虽然很有些怀疑刚刚的事情,只是是现在眼睛看不太清楚东西,只能看出一个大概来,并不能断定刚刚那人是不是四少奶奶。
不过有四哥在,就算刚刚是四少奶奶,沈妙歌相信她也不会胡来。不过,他也很奇怪,刚刚他是在这个房里吗?如果是,那么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如果不是的话,那他是怎么回到书房的,自己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要说刚刚屋里是不是有人,沈妙歌并不能确定。他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是刚刚在黑暗中时他的头晕的比现在更厉害,除了那个女子之外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而等到眼前一亮的时候,他便看到了椅子上的四哥和地上的四嫂。
四嫂跌坐在地上,但是屋里却一下子变亮了。桌上的灯烛远离四哥和四嫂,是他们点燃的烛火的话,自他面前走回到四哥他们现在坐的地方,他当然会看得很清楚。但是没有人自他面前走过去。
不然,只凭四少奶奶坐在地上,沈妙歌便要断定刚刚那女子是她了。
四少奶奶的眼睛闪了闪,咬着牙道:“你,居然下得如此重手打我。”她自然听得出来沈妙歌话中的意思。她的心事,沈妙歌根本不关心,所以不会猜。
沈妙歌终于确定,他刚刚在黑暗中打的那女子就是四少奶奶!他的怒色在脸上一闪而没,没有立时喝骂出来。
桌上的灯烛亮闪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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