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红袖听完沈妙歌的话沉吟了好久:郭大娘为什么要刺杀自己?就为了茶楼、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她不能理解。
不管郭大娘有什么样的埋由来杀自己;累得韵香险些丧命、累得映舒、茶香身受重伤;都不能放过她。
郭大娘现在也在惶惶中:她完全没有想到刺客会失手!她可是拿出了大把的银子;这些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杀手;怎么会如此不堪呢?
她虽然设计让三总管带走了有毒的酒;只是她并不知道三总管会不会今天晚上吃酒:如果不吃的话;他落到了沈府的手中;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
她正在忐忑不安时;听到楼下的小二哥阴阳怪气的道:“沈小候爷到了;真是贵客;里面请——!”
这一声把郭大娘吓得几乎自椅子坐不住:难道已经捉住了三总管;沈府来捉自己了?那怎么办、怎么办?她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自己只要被沈府的人带走;便有死无生了。
她现在完全没有了要买杀手刺杀沈妙歌和红袖的狠厉;只余下了满脑的惧意:她怕死。
只是;她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听到楼梯响小二哥上来请人:“大娘;沈小侯爷请您下去一晤。”
一晤?怕就是晤完之后自己就要去大牢了。她到现在才想起来;对方是侯爷、是县主——她虽然得了诚亲王的欢;;可是论身份她只是个平头百姓;诚亲王是王爷;但是她并不是。
此时想到这一点的郭大娘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她狂妄了太久;以为攀上了诚亲王;便抬高了身价人人都会让她三分的;所以;当时买凶时她可是一丝也不曾害怕。
小二哥等不到郭大娘的回答;又道:“沈小侯爷说;大娘如果不下去他便上来也是一样。”
第五十七章 我代你去请诚王爷
郭大娘听到小二哥的话后,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的,可是她真得很怕。强自镇定一下,她问道:“沈、沈小侯爷、小侯爷带了几个人过来?”
她想知道三总管倒底说了些什么。
小二哥道:“带了一些侍卫,小的们不太敢总拦小侯爷;他已经在楼下坐下了,如果大娘不下去、不下去,小侯爷说不定会上来。”
正说着,就听楼梯那里有人喊道:“郭大娘好大的架子啊,是不是要我们爷亲自上去请才成!”
小二哥很为难,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才好。
郭大娘想了想道:“小二,我现在下去应付小侯爷;你速速自后门溜出去找诚王爷来。”
小二哥听了之后吓一跳;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善;他苦着脸道:“大娘;小的要去哪里寻王爷?”他是进不去王府的。
郭大娘咬咬牙;起身掀帘子出来;把身上的一块玉佩取下来;想了想又收了回去;改把衣袖中的一方帕号取出来:“你就带着这帕子去王府求救;就说如果王爷不来;我就死定了。”
今日生死关头;她自然顾不得许多;想来那王妃一直以来装贤良;总不能今天在王爷面前露出狐狸尾巴吧?
她心急之下却忘了一件事情:如果今日真得灭定了;那诚亲王妃为什么还要把她的求救告诉给王爷————反正事后她死掉了;也没有人会给王爷说她曾经去求救过。
乱了方寸的郭大娘打发走了小二;理了理衣裙整了整容妆这才提着裙子慢慢的下楼;虽然她知道沈妙歌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会怜惜她一分;但是好看一分总比难看一分要一点不是。
郭大娘自楼上一步一步走下耒;绣花的百折裙摆如水纹一般漾开:就止这下楼;便迷倒了不知多少的男人;楼下还真有不少人;直着眼看着她;就如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女人一般。
只是今儿郭大娘脸上的笑容同平日不一样;不再笑得让人心底痒痒那笑容中里带着几分惊、几分怕;却让人如同看到雨打的娇花。沈妙歌却只连抬头看都不曾看;只是冷冷的道:“郭大娘好大的架子!”
郭大娘知道自己此时不能服软、不能露心虚的样子来;所以强自按着心神了一句:“沈小侯爷好大的杀气;今儿带了这么多人;莫不是又要来砸我这个神茗茶楼。”
她倒是先给沈妙歌扣了一顶帽子:毕竟很有一些人是留连在神茗茶楼的;前些日子茶楼被砸毁停业;让这些人很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在为自己寻支持者;目的只有一个;能多拖一刻便多拖一刻。
只要诚亲王爷来了;她便有了活命的机会。
沈妙歌此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剑一样刺到了郭大娘的身上:郭大娘好不怀疑;如果沈妙歌的目光能杀人;他一定把自己大卸八块了。
“这两日我被人被暗算;今日到你大娘你这里;岂能不更小心些?”
沈妙歌的话让郭大娘出了一身冷汗;居然真是为了刺杀之事而来!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小侯爷;这话、这话不是冤了奴家?奴家一个弱女子;只要小侯爷不欺负奴家;奴家已经是万福了。”沈妙歌看着郭大娘:“当真?”
郭大娘避开了沈妙歌的目光:“人人都知道奴家只是手抚缚鸡之力的人;再说;奴家又哪里敢和小侯爷玩笑。”沈妙歌冷冷的一笑:“是吗?”他一摆手;侍卫们带上来一个神茗茶楼的小二哥:“那大娘让这位小二哥去做什么?”
郭大娘的花容终于失色:如果小二哥没有出去;诚王亲不能前来;那她不是死定了?一时间惊慌失措的她;哪里还能答出沈妙歌的话来。沈妙歌的脾气却忽然间变好了;轻描淡写的道:“大娘不就是想让人去请诚王爷;这小二粗手苯脚的哪堪用;不如就由我来为大娘效劳如何?”
说完也不理会郭大娘;他偏头吩咐侍卫:“拿我的贴子去诚王府;就说郭大娘有要紧的事情要见王爷;事情很要紧;势必请王爷过来一趟;大娘的原话就是;事关她的性命啊。”
郭大娘的脚下一软;差一点坐倒在地上:她不过是理了理妆容、下楼的功夫;这小二哥不但没有溜出去;还把什么都招了!
只是她也很奇怪:沈小侯爷既然拦下了小二哥;为什么还要去请诚王爷呢?她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一点;但有一点她是可能确定的;沈妙歌如此做绝不会是为了她好。但是诚亲王来了之后;她便有救了:怎么想也对她没有什么坏处;只有好处;就没有出声默认了。
沈妙歌并没有再理会她;只是对一旁的几位小二道:“你们给爷去备茶记住不许女子动手爷可吃了那股子胭脂味儿”
小哥们不敢不答应;答应完了眼睛瞟向郭大娘;虽然没有得郭大娘的话儿;他们没有手脚麻利的跑去取茶;但是脚下却还是在移动。
东家不高兴他们可能丢了差事;如果沈小侯爷不高兴;说不定自己的小命就交待这儿了;差事丢了可以再找;性命丢了可没有第二条一一几个小二心里明白的很。
郭大娘瞪几个小二一眼:“还不快些;等着小侯爷赏你们板子呢。”
小哥们才飞一般的去了;但是沈妙歌却和自己身旁的侍卫们说起了话来;并没有要和郭大娘说话的意思。
郭大娘立在一旁便有些讪讪的;后来忽然想明白了:他不理会自己不是更好?趁这个时候自己去安排一番;一会儿等诚亲王来了也好能多得他三分怜惜。
有了这等想法;她便瞅了两眼沈妙歌;脚下移动向楼上行去;她知道去后楼的小院肯定是不成的;沈妙歌绝不会放到她回去一一那里有门儿通向后街。
郭大娘的脚步一动;沈妙歌便抬头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目光也平平静静的;郭大娘顿了顿脚又大着胆子向楼梯走了两步;看到沈妙歌看也不看她;便知道允她上楼。
楼上一样有她的房间;梳洗的家什、压服也不少;她当即轻轻一福:“奴家刚刚下来的勿忙;仪容不整实在是罪过;如果小侯爷没有其它的事情;那奴家便上楼去了。”
她说着完话扫了以眼沈妙歌的桌上;心下想着:要不要给他下些药?最终还是忍下了;沈小侯爷来自己茶楼居然要茶;怕是没有安好心还是莫要中了他的计
当下也没有给身边的人暗示;自顾自的上楼打扮去了;郭大娘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今天沈妙歌前来;是和红袖商量之后;又请示过祖父和父亲的:去请诚王爷;哪里是为了她好?沈妙歌倒是恨不得让人把郭大娘杀了。
不过;现在沈妙歌沉稳的多:在战场上的历练;又做了父亲;让他成熟了不少;而红袖的成熟也不知不觉的影响了他。他才会看看到郭土大娘时;能保持着平静没有让人把郭大娘打一顿。
郭大娘怕时恨不得他吩咐人砸了茶楼、打了她:如此;他有理反也变成了没有理。
自因为刺杀一事因为三总管的死;;而没有了能证实郭大娘是主使之人后;他这两日并没有闲着;和红袖细细商量过后;让人把郭大娘的事情查一个详细彻底。
红袖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郭大娘买凶刺杀的人证或是物证最好;就算不能多知道一些她的事情只有好处。
再查知了郭大娘的许多事情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关刺杀相关的东西;红袖和沈妙歌也对郭大娘有了相当的了解。
红袖便想出一计和沈妙歌一说;沈妙歌拍手叫绝:就算眼下还不能把郭大娘绳之以法;但也不能让她逍遥快活下去。
于是;沈妙歌今天便带着人来了。
郭大娘刚上楼不久;便有人进来寻她;沈妙歌打量了两眼有些眼熟;但是仔细看看却也不识;也就转过头没有理会。
那人对小二哥道:“我们家姑娘问大娘是不是有时间;请大娘到醉仙楼去耍一耍。”
小哥扫了一眼沈妙歌边;摆手道:“管家;您回去对连娘说我们大娘今日不得便;出不得茶楼;还请连姑娘莫要见怪。”
那人看了一眼沈妙歌;微微皱了皱眉头喃喃的道:“沈小俟爷?怎么会在这里。”
沈妙歌也已经听到了那人和小二哥的话;听到连姑娘三个字又转过头来细看了一眼:原来那人不是个小厮;却是女孩儿假扮的一一就是常常跟在连姑娘身边的丫头。
那小二哥闻言忽然压低了声音道:“管家;如果您回去不好说话;不如就请连姑娘来我们这里耍一耍一一姑娘还没有来过我们茶楼呢。”
不要连姑娘的丫头了;就是沈妙歌听得都直摇头:请人家姑娘来神茗茶楼?那人家的闺誉还要不要了;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这话说的;实在是该打的很。
连姑娘的丫头听到这话脸立时便变;伸手便给了那小二一巴掌:“怎么不叫你娘来?!”说完也不理会小二;转身便走了。沈妙歌看得暗笑转头: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丫头啊:这小二哥;活该。
第五十八章 此人非彼人
沈妙歌也就没有理会那动心机的小二哥:为了他的东家也算是情有可愿——不管他是因为忠诚还是因为对郭大娘有别样的心思;况且连姑娘的丫头手劲可真不小,把小二哥的牙齿都打掉了一颗,他还真是不忍心再让人教训他。
门外忽然涌进来一群诚王府侍卫,人人都拿着刀剑,像是要冲杀的样子;直到看到沈妙歌才有侍卫头儿过来请安,说是来救郭大娘的。
沈妙歌摇头摆手道:“大娘在楼上呢,这里可没有刺客要杀她,她很安全的。”诚王爷府的侍卫们收起了刀剑,然后便有人报了出去;但是他们的主子并没有进神茗茶楼,过了一会儿侍卫进来传话:请沈妙歌和郭大娘到仙灵茶楼去。
沈妙歌没有多问,拱了拱手便背负手带着人回去了;
而郭大娘听到后;先是一愣然后便认为是诚王爷要给沈小侯爷颜色看看了;心下反倒是高兴了不少;连带着把惊惧也放下了一半儿。
看王爷是被沈府惹怒了:自己是王爷的心头肉;自然是舍不得自己被人来欺负;想来;王爷会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三总管身上;为自己开脱的。
她把心放回肚里;又对着镜子扶了扶头上白色的栀子花儿;把脸上的轻松隐了换上一副戚容与惊恐;这才取了帕子下楼带着两个丫头向仙灵茶楼面去。她就是要做出—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一见之下便会让王爷心疼十二分顾不得问什么;而她又装扮的十分清丽;力求她一出现便会夺了王爷的目光。
郭大娘一直都很明白男人的心思:只扮出一副可怜样子是不能成事的;还要可怜的漂亮、可怜的让人心动、心痒;她才会被诚王爷捧在掌心里;不忍让人动她一指头。
她扶着两个丫头的肩膀在进仙灵茶楼时;那是一步三歇好似完全没有了力气;又好像是被吓得厉害不敢进来似的:现在;她便开始做戏;要引起诚王爷的怜惜。
能引得诚王爷过来轻怜低语便是成功了;郭大娘是给足了诚王爷时间;她走得极慢极慢。就算是走得再慢;也会走到茶楼里:这一次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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