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今儿就这样了,我累吧,回府吧。〃诚王妃说完扶着丫头的肩膀站了起来,却没有立时再走。
郭大娘只得跪下去:“恭送王妃娘娘”
那丫头满的皱眉:“你要说奴婢恭送王妃娘娘,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郭大娘看到诚王妃一动不动,便只能再次叩首道:“奴,奴婢恭送王妃娘娘”难堪与委屈,让她的眼圈红了。这次她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快要流出泪水来。
诚王妃连嗯一声都不曾,便扶着丫头的肩出了包厢,而郭大娘只能跟在后面送王妃。
这里是仙灵茶楼,郭大娘几乎快抬不起头来了,她可以感觉到仙灵茶楼的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过王妃”红袖的声音传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诚王妃点了点头:“过来处理一点家务事,府中的事情多,如果不是这边的事实在让人放不下,我也不会过来的”
“少夫人忙着,我先走一步了”诚王妃和红袖都没有表现得很熟悉,只是认识而已。
郭大娘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红袖,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巴不得红袖没有看见自已,倒是怕什么来什么,偏这个时候听到诚王妃叫自已“郭大娘你过来一下”
郭大娘无奈只得给红袖见礼,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屈了屈膝,红袖惊讶得看着郭大娘:“郭大娘不在自已茶楼里纳福, 怎么到我们家的小店来了”
诚王妃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今日起她便是我们王府的家奴了,日后神茗那边就要少夫人多担待多提点了”
红袖看向郭大娘,好似太吃惊一时间都没有回答诚王妃的话,只是打量着郭大娘,郭大娘被看得一张脸通红。
上上下下把郭大娘打量完之后,红袖轻笑着说:“原不知道,不然一定备份大礼给郭大娘,郭大娘终究是有出身,可喜可贺”
诚王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红袖点了点头向外走去,郭大娘到底心有不甘,对红袖点头说:“少夫人,多保重”
红袖笑顾“保重保重,自此之后我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郭大娘,你慢走”
郭大娘听到红袖的话心里一惊,悔不该提起这话来,当即低下头急急地走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反而把原来手里的东西都被王妃给算计了去。
接连几天她心情都坏极了,而诚王爷又没有再来看她,她便恹恹地在床上躺着,都没有到神茗茶楼里面去,三天一过, 她便被王府的大总管训了个面红耳赤,那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她留,她心情不好,根本没有把茶楼里的女子都赶走。
而诚王爷终究还是来了,只是郭大娘却没有向诚王爷抱怨什么,诚王爷一开始便知道那只是奴婢的契纸,她如果抱怨只怕诚王爷立时就会翻脸。
现在她为奴人为主,除了委屈求全另外设法哄诚王爷开心之外,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
红袖和沈妙歌虽没有郭大娘绳之以法,但却断了她的后路,她只要不离开京诚,寻她下手的凭证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们小夫妻接连遇到许多事情,虽然都没有让恶人得到恶报,却终于能几天清净日子,两人便偷了半日闲,在家同大姐儿一起说笑玩耍。
大姐儿现在刚学走路,需要人弯腰扶着才行,却极爱和母亲红袖玩耍,只要看到红袖便缠住不放,非要红袖扶着她在地上跑来跑去的淘气。
沈妙歌心疼妻子,想把大姐儿接过来时,大姐儿却是不依的,她是不爱哭的,只是用小脚很用力地踢父亲,如果沈妙歌还不放她下来,她便要父亲抱她,却不是因为喜欢父亲,是为了能方便自已伸手去揪父亲的头发。
小小的女儿常把沈妙歌弄得很狼狈,红袖有时候轻声嗔女儿两句时,沈妙歌却又立时护着女儿:“孩子小,不懂事,没事的。”
红袖认为不能宠着小孩子,沈妙歌却道:“女儿娇养是正理,无妨的无妨的”
大姐儿似乎也知道父亲不会恼自已,每次揪住沈妙歌的头发都不放,还一面用力一面咯咯直笑。
如果到园子里去玩,大姐儿更是谁也不让抱,只让红袖一个人抱,而且认为这是对母亲的疼爱:那么多人都抢着抱自已,偏不让他们抱,只让母亲抱。
好在红袖练武之人,抱着大姐儿倒也不费劲儿。大姐儿很会看时机,但有的时候并不粘人,这却让红袖心里更软,只要有时间便要多陪女儿一会。
这天热得紧,在用过晚饭后终于起了风,不一时便下起了大雨来,和父母玩了大半日的大姐儿,说什么也不肯和奶娘走,红袖和沈妙歌便把大姐儿留下来和她们一起睡。
红袖看窗外的风雨这么大,便早早地把丫头们打发下去,她们夫妇自在屋里逗弄女儿,屋外只有茶香和映舒在。
风虽然小了点,却依然把树刮得东倒西歪,整个沈府并不见一个人影,但是在红袖的屋顶上面,却在风雨中伏着一个青灰色的人影,如果不是天空的电光闪过,绝不会有人能看到他。
第63章 救还是不救?
外面的风雨先是让大姐儿很是兴奋,她非让红袖抱她到窗边去看雨,看得高兴了不时挥舞几下小胳膊;不一会儿,大姐儿便不满于在屋里看雨,非想要出去。
红袖很有些苦恼,点了点女儿鼻子:“大姐儿,你可是女孩儿,女孩儿,记住了吗?”
大姐儿也不管这些呢,她也根本没有听母亲在说什么,只管把身子努力向门的方向挣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沈妙歌笑道:“我想很多年前也许岳母大人也对你说过相类似的话;你啊,不用埋怨女儿,也不用担心什么,我们女儿只是像你一些罢了。”
红袖瞪了沈妙歌一眼,转而和大姐儿继续说教:虽然女儿不大,但是红袖认为大姐儿能听得懂。
窗外的风雨依然如故,不是的有闪电划过天空,不过雷声并不大;大姐儿对雷儿和闪电有着很大的兴趣,每每看到、听到便在红袖的怀中扭来扭去。
红袖终于想放弃说教依了女儿时,大姐儿忽然转过身来,充满信任的道:“娘亲,娘亲,电电,捉住!电电,促住!”
红袖愕然:捉闪电?
大姐儿却依然在指着窗外不停的说着话,十分焦急却又十二分信任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她小小的心目中,就没有什么是父母做不到的事情。
红袖转头看向沈妙歌:“你说,怎么办?”此事不太好解释的。
沈妙歌正笑倒在榻上:“大姐儿让你去捉呢,你就去捉吧。”
红袖还没有嗔沈妙歌,大姐儿转过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父亲:“爹爹力气大,爹爹去捉,爹爹去捉!”
沈妙歌的笑声戛然而止,而红袖却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去捉,快去啊。”这才叫现世报呢。
一家三口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外面忽然有闪电亮起:这时沈妙歌看到,窗处正有三支箭枝向自己和大姐儿飞射而来!
他惊得立时扑了过去,并且大喊:“快闪!”只是,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拴在箭枝之前,所以他喊得凄厉非常。
窗前那母女二人正笑得灿烂的样子,也许就是他今生最后一次见了。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声音回头看时,那箭枝已经飞到了廊前;她下意识的把身子转了过去,把孩子护住——抱着一个孩子要闪身根本来不及,因为对方有三枝箭,她入哪个方向都会中箭。
红袖只来得及把大姐儿往前送了送,她怕那枝箭透过自己伤到孩子:她并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但是几乎同时,三声“叮叮叮”的响声在红袖的耳边响起,她所等的那箭枝并没有射进窗子来,而是被三柄柳叶飞刀击落在地上。
并且院子上面传来了刀剑相撞击的声音:又有刺客?
红袖和沈妙歌相视一眼后,夫妇立时把孩子护住;而映舒和茶香也奔了进来,而韵香也自厢房里走出来:“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只有屋顶上的刀剑相击之声。
红袖和丫头们轻身功夫都不行,她们所长的只是刀马功夫,所以明知道屋顶上有人,却也无法相助。
大姐儿现在已经在映舒的手上,由茶香和映舒二人躲在屋子里屏风之后保护着;红袖和沈妙歌知道对方要杀的是他们,不是孩子;所以对孩子的最好保护就是,他们夫妇出去把孩子放在屋里。
风雨却又大了一些,雨像是天上有人在向下泼水一样,根本就不是一滴滴、一线线,打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红袖和沈妙歌等人也只能在前廊下,借着偶尔划过天空的闪电看对面倒座房顶上争斗:两个人,都穿着夜行衣;不过一人是全黑,一人是灰黑罢了;都遮住了面庞,并不能看出哪一位是救人的,哪一个是害人的。
两个蒙面人终于自屋顶落到了院子中央:因为有丫头要出去报信儿——风大雨大,其它各处根本就听不到此处的打杀声,侍卫们如果无人去叫是不会有人来的;而那穿黑衣的甩手就是一把飞刀射向了那报信的丫头。
那丫头虽然有功夫在身,却依然是被其伤到了右腿,只能退回来;面那黑衣人却一边和黑灰衣人相斗,一边自屋顶下来,守住了院门。
现在,不止是红袖明白,就是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明白,那个黑衣人是真正的刺客;只是那个黑灰衣人又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相救红袖母女呢?
韵香等会武的丫头都立到了红袖和沈妙歌的身边,红袖却让韵香去屋里歇着:她的伤那么重,将养了还不足一个月,如何能在风雨中立着?
韵香却不听,她和红袖两主仆的争执似乎被黑灰衣人听到了,他有两次险些被黑衣人刺到:明显他比对方的功夫要高,只是手中的一把刀明显用得不顺手,所以才和对方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红袖看出黑灰衣人的兵器不趁手来:而黑衣人的身手却不是她们这些人匹敌的,但是黑灰衣人也是来路不明,她并没有相助黑灰衣人的想法,目下没有。
天知道打跑了黑衣人之后,黑灰衣人会不会再来杀他们:这种天气,就算是把满院子的人杀了也不会被沈府的人发现。
闪电也越来越亮,越来越频繁;而雷声也大了起来,一个一个轰隆隆的就像是响在头顶,听得人头皮发麻。
黑衣人终于怒了:“你来无非也是为了他们一家人,为何非要吃个独食?“
黑灰衣人却不答话,手中的刀却是越舞越紧,招招都是致命攻敌之必救;黑衣人一怒一急,剑法更见凌乱,便有些不敌要走。
可是黑灰衣人不知道为何,却缠住了他的身形就是不让他走:为此,身上还受了一点轻伤——不然,黑衣人根本不可能伤到他的。
这让黑衣人更怒:天下居然还有这样事情,同样是来刺杀的刺客却相斗起来,那被刺杀的人却悠闲的立在一旁看戏!他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黑灰衣人十分的着恼,只是却又拿对方无法。
黑衣人倒底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见事已经无可为如果不趁着风雨正争走,万一风雨小了他便不用想再走了。
于是他往嘴巴里塞了一枚药丸,不过片刻功力便涨了一位,立时把黑灰衣人压制住了:他并没有立时逃走,他实在是恨极了这个黑灰衣人,虽然明知道药效十分短,却还是想一剑杀了他再走。
他服药就是为了杀掉黑灰衣人:此人死了说不定他还能杀掉目标;就算杀不掉目标,他也要杀掉此人。
黑灰衣人被逼得手忙脚乱,终于不得已使出了他的绝招,他把手中的刀当作暗器甩向了敌人,两手一甩便多了一长一短两把剑在手中。
红袖和韵香两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两把剑,不那把短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而此人换了剑之后的绝招,也让她们熟悉不过。
他居然就是那个当日逃走的刺客!
韵香手中的剑又紧了一下,靠近红袖更近了三分:“姑娘,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红袖轻轻摇头:“不知道。”她是真的猜不透。
黑衣人就算是亮出了绝招,也不过是顶住了对方的疯狂杀手;最终他还是用了一招同归于尽的狠招,才把对方重创——原本想活捉的想法是不成了;而他自己也被对方所伤,又牵累到旧伤,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那黑衣人躺在泥水中一动不动,血水染红了他的四周,也染红了黑灰衣人的鞋子。他抬头向上房看了一眼。
红袖可以很肯定一件事情,那人不是在看自己。黑灰衣人一句话不说,看完这一眼之后纵身就向上房,看来他是要走了。
韵香和红袖都十分的奇怪:难道他今天不是为了要杀红袖而来?他们的怀疑刚刚浮起,便被自己的惊叫声打断了。
那黑灰衣的刺客直直的自屋顶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黑衣人的身上,便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红袖看了看韵香,又看向了沈妙歌,她在问二人:那刺客,我们救还是不救?
沈妙歌却喃喃的道:“我们,救还是不救呢?”
不是他们这些人冷血,而是?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