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沈妙歌却喃喃的道:“我们,救还是不救呢?”
不是他们这些人冷血,而是对方就是冷血的杀手;今天救了他们的那个,前些日子差一点就杀了红袖,而韵香为救主子差一点点就命丧黄泉:这样的人,谁敢心无芥蒂的救他?
他今天是救了红袖他们一家人,但是他一样也是潜入沈府的:天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不过红袖等人都知道,杀手们的信誉一向都很好,只要接了银子就会不死不休。
这刺客上一次没有杀死红袖,难保就不是再来行刺的;至于他为什么和其他刺客斗到一起,还很拼命就不是红袖他们能想明白的了。
红袖和沈妙歌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救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如果没有这个刺客,红袖和大姐儿死定了,就是沈妙歌也一样难逃一死:如此大恩不能视而不见的。
黑灰衣人的伤很重:旧伤口裂开了,新的伤口还在往下流黑血——他中毒了。
红袖看了一眼外面的狂风大雨,便想打发人去请黑神医:这样的毒,灵禾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大姐儿的声音:“娘亲,娘亲,你让雷不要响了,要雨不要下了,好不好?”她睡眼朦胧的看着红袖:“太吵了。”
第64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大姐儿的话让屋子里的沉闷散掉了不少,这往常这个时辰她早已经睡得极熟了;红袖一面吩咐人去请墨神医过来,一面把大姐抱到怀中哄她睡觉。
不过那雷声一个接一个的在屋顶上炸响,的确是太吵了;只是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红袖很费了一番力气才让大姐儿明白,她的父母并不是无所不能:孩子心目中的父母当然是很高大的,但是却不能让孩子认为父母是万能的,这对孩子来说不好。
并不是红袖不操心其它事情了,只是现在除了墨神医之外也无事情可做;况且大姐儿闹着不睡,她也没有其它法子。
好不容易大姐儿睡着了,红袖留下映舒和茶香两个人看着:她们有伤在身,红袖总担心她们养得不够好;守着大姐儿正好让她们能早一些睡——权当是让她们上夜了,不然她们也不肯去歇下。
墨神医来时一身都湿透了,却没有去换衣服反面先给刺客诊了脉,然后又开了方子,把一些药膏给灵禾,叮嘱她如何用之后才去换衣服——这是他最让人佩服的地方,他永远记得自己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刺客的毒很麻烦,不像原本韵香所中的毒那样好解:看来黑衣人的心要比眼前的刺客狠的多。
红袖和沈妙歌并不担心刺客的性命,因为墨神医去换衣服时说了一句:“他性命无妨。”他们夫妻知道今天晚上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刺客,是郭大娘的人;那在另外一间房里的黑衣人,是谁的人呢?
黑衣人虽然还没有死透,不过却也距死不远了;墨神医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出来了:根本无救了。
而且银针刺穴也没有让他清醒过来,是不可能自他的嘴中知道支使者是谁了。
墨神医和灵禾都去睡了,沈妙歌和红袖却还立在窗前:他们睡不着。今天晚上风雨如此之大,但是想瞒过侍卫们的耳目,自府外潜进自己的院子里来,不是没有法子:功夫高了自然能成。
只是,那黑衣人的功夫是不错,但却不可能不惊动一个人而潜进府里来;而且,他如果是第一次进沈府,如何在风雨之中寻到红袖的院子?
红袖喃喃的道:“这一次,是府中的人所为?”沈妙歌并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处的狂风暴雨在出神。
在红袖认为他可能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时,沈妙歌道:“自我懂事开始到现在,除了前后两次的刺杀,从来没有兄弟或是府中的各房夫人、姨娘死于刺杀的——没有人进沈府刺杀。而老宅那次的刺杀,同这两次是不同的。”
红袖轻轻一叹,倚在了沈妙歌的身上:“大姐儿也不过周岁多,我也并没有身孕;府中会是谁等不及了呢?“
沈妙歌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风雨,把窗子关上了:“这样的风雨之下,刺杀已经不是愚不可及的法子,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法子;当然,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刺杀的时候,不管有多大的响动也会淹没在风雨声中,不会被沈府的其它人听到;而刺杀之后,不管成功与否,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给人追查:如此大的风雨,有多少痕迹都会冲刷的一点都不剩。
主使之人,很有心计。
沈妙歌自小到大十几年之中,并无人来刺杀,是因为他已经中毒,并且还不止是一种:当然不用再使人来刺杀,引起沈老侯爷等人的怀疑与震怒了。
沈妙歌和红袖对视一眼:“不太可能是……“他们都伸出了四个手指。沈四少奶奶虽然有钱,并且也有些心计城府,却是没有如些深的算计。
况且,这黑衣刺客绝不是临时起意才备下的,不然哪里能在今天有大风雨之时,如此正好的进府行刺。
假如真得不是沈四少奶奶临时起意,要行刺红袖时刚好遇上了大风雨的话,那么会是府中的谁呢?
沈妙歌和红袖把府中的人细细想了一遍,却并无所获。
沈府现在除了长房之外,还有二房、三房、五房、六房、七房:而沈五老爷早年丧偶一直未娶,也无子嗣;六房是绝无可能的,二房、三房、七房也不像是有这等心思的人。
直到天色将明之时,雨势才小了一些:只是小了一些,雷声虽然稀了,风雨之声依然大作。
天色放亮之后,风雨依旧;沈妙歌把遇刺的事情禀于祖父和父亲知晓后,便又回了房:今天风雨如此大,他倒是不用再出府去忙了。
黑衣人已经死去了,只是在他的黑衣之内穿着的却是妇人的中衣!由人亲自确定,他是如假包换的男子。
沈妙歌和红袖的眼睛都闪了闪:难道此人一直在府中扮作妇人伺机而动吗?红袖叫了来旺媳妇来,让她带着人去查一查府中有何人在昨天晚上无故失踪了。
因为风雨的缘故,直到午饭时分来旺媳妇才来回禀:并无一人失踪,府中各房各院及各处的仆从都在,没有什么异常。/
红袖听到之后,长叹一声,让映草取了一些银子和大钱给来旺媳妇:“虽然说天气不冷,不过雨天总是有寒气,你们拿着去换些酒吃驱驱寒吧。”
来旺媳妇知道红袖心情不好,也没有多做推辞接过银子带着人退下去了。
沈妙歌也没有说话,他们夫妻第一次感觉到了寒意:原本有人谋算他们夫妻,他们只是防备、只是查访,却并没有一点儿惧意;他们认为一定可以找出那些想害他们夫妇的人。
但是昨天晚上的刺杀,让他们知道那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思之细密,比他们夫妻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他们夫妻稍稍疏忽一点,便会丢掉性命。
现如今,府中之人等不及的,只是因为大姐儿大了,也就是说红袖有可能会再次孕:红袖还有没身孕便已经如此,如果再次有喜……
沈妙歌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把红袖抱到了怀中:“我们,要好好的想一想、重新布置一番才行了。”
红袖轻轻点头:总是被动的挨打不是法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想法子反击,或是引那人现出形来——只要能知道是谁,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做许多。
一场狂风暴雨过后,沈府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许多;各房各院无事都呆在自家的院子里,互相之间也少了许多走动。
红袖的院子里也并没有多少人来:各房虽然打发人送来东西,给红袖和大姐儿压惊,却并没有人来打探什么;不避嫌的只有二夫人和六夫人,平辈儿除了沈家姑娘们,也只有江氏常来走动,同原来并无二样。
黑衣人的尸首早已经送官,而沈老侯爷又自军中挑了一些功夫极好的人,来府中训练侍卫们:接连三次的刺杀,让老侯爷真得动了怒火。
一场大风雨之后,便是艳日高照,数日间气温升得很高,人人都几乎要忘了几天前的那场暴风雨。
这天一大清早,碧蓝的天上一朵云也看不到,而风更是一丝也没有;早上起来不久,映草儿鼻尖上都有薄薄的汗:这天儿太热了一些。
燥热的天气更容易让人火气上涨,沈府各院越发的安静起来;只有三房还是有些热闹的:沈四少奶奶和姨娘们天天都要斗上那么一两出,这一天才能过得去。
沈老侯爷上完朝回来看到门前有两辆马车,他没有心思多看自顾自的向府中行去;来旺早已经迎了上来,他躬了躬身子:“老侯爷,有人来向我们家大姑娘提亲。”
沈老侯爷有些吃惊:“提亲?”自大半年因为安排秀女的归宿,而有人来向梦喜提过亲之后,一直再无人来过。
“哪里的人?”沈老侯爷并无喜意,如果是什么填房、什么庶出,他今天很不可能见也不见,就把人赶出去。
“南边冯氏一族的人;”来旺向来最知道沈老侯爷的心思,立时补了一句:“奴才刚刚探了探,来的是冯氏的当家人。”
冯氏当家人?沈老侯爷收起了所有心思,正容起来;冯氏是当朝望族之一,在天朝 开国初始有从龙之功,所以得了一个世袭的郡王之位:也无封地、也无薪俸。
但是冯氏一族却出了四位皇后:当今的皇后便出自冯氏;世家之中,冯氏不为第一,也要数第二了;其显赫几百年,名声不附是因为其从来不以外戚干政,对皇室那是忠心之极。
这样人家的当家人来了,沈老侯爷岂能怠慢?如果不是冯氏一族向来低调,那马车上的冯字标识太过不显眼,马车又太过大众化,沈老侯爷也不会听到来旺说才知道是冯氏一族来人了。
沈老侯爷向大厅急步而去心下却盘算着:就算是你给足了我们面子,如果不是嫡系子孙,也不要想求我家的姑娘。
而大厅上一坐一立着两个人,一看长相便知道是父子;那年青的一位,赫然就是红袖和梦喜去茶楼时,见到梦喜说过:“原来是她”的那位公子。
第65章 惊世骇俗
沈老侯爷进了大厅,对着厅上的人抱拳见礼:“见过靖安王爷。”
靖安王爷已经笑着起身:“我们父子来的仓促,没有事先让人知会老侯爷一声,打扰了打扰了。“
沈老侯爷看到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心下便知道他们只是来探自己的口风,并不是正式提亲的;他笑着招呼靖安王爷父子坐下,又重整了茶水上来才道:“几年不见王爷,王爷风彩依旧可喜可贺啊。”
靖安王爷笑道:“沈家老爷子,我们不要来这些俗礼客套,都是习武之人直来直往如何?我呢,今日来为了我这个犬子向贵府提亲的。”
他身边的年青人上前对着沈老侯爷大礼拜了下去,沈老侯爷连忙起身扶起了他来;倒是对靖安王爷的性子十分欣赏——他们父子居然是真得来提亲的。
靖安王爷虽然在京中也有王府,不过却常居南边;只不过三年五年里会上京给太后、皇上等人请安,和京中很多人都不是很熟悉。
沈老侯爷和靖安王爷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所说的话也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话。
年青人依然是一礼到底:“安儿给沈老侯爷请安。”他名安字世赞,是靖安王府的长房长子,日后的靖安郡王。
沈老侯爷一面客气着一面也在好好的打量冯世赞:人长得五官端正、皮肤略黑;论个头长相也只是个中等,不过选女婿不选貌,古有明训的。
冯世赞的年纪和自家的大姑娘也合适:他比梦喜大一岁;至今未婚,是因为他前几年常常出海,所以不想误了人家姑娘,靖安王爷才没有给他订下亲事来。
靖安王爷简单的说了说儿子的长处和短处:人还是方正的,只是年青人表面上还是有些油滑的等等;他也没有一味往儿子脸上贴金。
这让沈老侯爷心中对冯世赞更有一分好感,家世好也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家教好;观靖安王爷说话,对儿子没有过于褒奖、也没有过于谦虚。
谈了半晌之后,双方已经很融洽了:可以说,这门亲事算是基本能订下来了。
此时,靖安王爷正色说出一番话来:“有件事不能瞒着老侯爷,我们府上和大姑娘原来的人家,咳,有些交情;嗯,可以算是世交吧,自我父亲开始便有效,现在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
沈老侯爷原本的欢喜一下子去了大半儿,不过久历官场的人定力非同一般:“王爷此话,何解?”他没有质问靖安王爷为什么要来提亲,而且所求还是自家的大姑娘梦喜。
看冯家的意思,提亲是诚心诚意的,并不是开玩笑的。
靖安王爷咳了一声:“此事,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小儿和那个……是认识的;不过小王向来知道沈府之名,后来又听到沈家大姑娘的贤名,所以才来提亲。嗯,老侯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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