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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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换人去请自家的儿媳妇过来给众位嫂子大娘请安:四少奶奶却不愿意过来,她实在是不想看到红袖,便推脱身上不舒服没有过来。
只是她却不知道,今天这样的借口不但不能避免见面红袖,反而给了三夫人借口:她现在让灵禾给儿媳妇请脉,那可是正正好。
二夫人看了一眼沈夫人笑道:“四侄媳妇不舒服,不过我们过去看看她吧;正好呢,也可以让这丫头给她瞧瞧脉,不必提什么有喜无喜的,免得四侄媳妇心里不痛快。”
沈夫人没有答话,她看向了三夫人:对各房的自家的事情,她一般不会多管的。三夫人已经点下了头:“正是这话儿。”
沈夫人笑道:“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几乎天天到我那里去;进来不去了我还奇怪,原来是身子不爽;正好一起去瞧瞧她,看看她那里是不是缺什么东西。”
红袖原说不去的,却被二夫人拖起来手一起到了沈四少奶奶的院子里;看到这么多人,倒把沈四少奶奶的丫头吓了一跳;一面有人迎了上来,一面早有人报到了屋里去。
沈四少奶奶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会如此被关心,只说了一句不舒服沈家各房的夫人居然齐聚自己的院子;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礼数却不能缺了:起身急步迎了出去。
她因为对沈妙歌有了恨意,自然不待见沈夫人;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儿,她还是上面亲亲热热的给沈夫人并众人请了安,又挽起了沈夫人的胳膊,说着想念的话儿。
众人进屋落座后,她又张罗着上茶上点心,就没有立住脚儿。
沈夫人笑道:“你身子不爽利还管这些做甚,快过来坐下,那些有丫头们呢。”
沈四少奶奶笑着走过来:“这些丫头笨得很,大娘婶子们很少来我这里,怎么能不好好的招呼一番:今儿,就由我做东,大娘婶子们只要留下来吃顿饭,就是疼我了。”
二夫人拉她坐下:“就爱这张嘴儿,什么话自她嘴里溜出来,就好听了十分不止。”说着拍了拍她的手:“坐吧,倒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四少奶奶的身体好的很,哪里有毛病?只是眼下却不得不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儿,只是近来吃不太下去,今儿头又有些晕只想躺着不想动;不过,大娘婶子们一来,带来的福气壮,我的毛病儿一下子轻了不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了。”
三夫人立时接话:“吃不下去?不想动?灵禾,灵禾,快给你们四少奶奶瞧瞧脉像!”她的声音都有了颤音——莫不是老天爷可怜她,儿媳妇有了身孕吧?
红袖知道四少奶奶是装出来的病,现在也不过是顺口胡说罢了:她就不可能会有身孕!她对灵禾使了一个眼色,让灵禾不必急着上前。
沈四少奶奶已经在反对了,她是绝不会同意灵禾给她请脉的:听到三夫人的话,她有些回过味来了,看向红袖的眼睛却冒出了火花。
红袖对着微微一笑:“四嫂,身子为重,还是让灵禾这丫头给嫂嫂看看吧,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再请大夫就是: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当然是最好。”
沈四少奶奶咬着牙笑了笑:“多谢五弟妹关心,我好的很,不用麻烦灵禾了。”
但是今儿可不是只有三夫人和红袖在,屋里的众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劝四少奶奶,而三夫人不等她答应,便吩咐灵禾上前。
红袖轻轻的点了点头,让灵禾过去只管诊脉就是,今天的事情,可由不得沈四少奶奶愿意或是不愿意了。
沈四少奶奶恨得肚子里都冒火,但是却被三夫人硬按着让灵禾诊了脉:她现在并不知道红袖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让灵禾来诊脉绝对不会有好事儿。
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灵禾给她开什么方子她是不会用的。
灵禾诊脉却诊的时间很长,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而三夫人也越来越紧张:看灵禾的样子绝不是喜脉,千万不要说儿媳妇不能养育了。
沈四少奶奶心头的不安更重了,她猛的夺回了手来:“你这丫头诊了这半日,倒底是个什么毛病儿,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啊。”
屋里的众人都看向了灵禾,灵禾却看向红袖,喃喃的道:“少奶奶、少奶奶身子还不错,只是、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喜。”
三夫人听到这句话真急了:“为什么?”
而同时急了的还有沈四少奶奶:“你敢咒我?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她的声音里怒气是有,但更多的却是惧意。
第70章 两颗门牙
四少奶奶听完灵禾的话,便知道红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自从上次冷水之后,她十分的小心在意,应该不会被红袖知道些什么才对。
只是郑红袖这人从来不是有了很大的把握,她是绝不会做某件事情的:今儿沈府的夫人们都在,她不可能只是让灵禾来吓自己的。
她忽然之间恨自己动手的太迟:早就应该让秀女折腾,看她还有闲心来找自己麻烦的嘛;早就应该想法子把她弄出沈家去,或是她一命归西,自己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吃亏。
想到前两日的刺杀,她恨恨的想:怎么几次三番的刺杀她都没有成功呢?那些人也是太笨了,一连几次刺杀只起了一个打草惊蛇的作用。就算她现在有银子能请到更好的杀手,眼下也是不可能成功了:万一不小心反而会被沈府捉住把柄,她对背那几次刺杀的黑锅可是没有半分兴趣。
她认为那想刺杀红袖的人,误了她的大事儿:如果让她知道那个是谁,一定不会放过她。
红袖听到沈四少奶奶怒喝并没有着急、着恼,而是笑吟吟的道:“四嫂,你消消气;灵禾这丫头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她是医者,所言都是为了你好。”
看到沈四少奶奶不理会自己,依旧唤人进来红袖接着说道:“还有,屋里这么多的长辈,四嫂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吧?”
沈四少奶奶闻言四顾,果然看到众夫人的面然都有不豫,尤其以三夫人为甚:四少奶奶如此当着长辈们呼喝,太丢她的脸面。
她想开口解释两句时,三夫人已经向灵禾道:“丫头,你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担心。”
沈夫人也淡淡的道:“萱儿,你不要讳疾忌医,听听这丫头的话也没有什么;如果丫头说对了,你也早些医治:如果丫头说错了,我们不听也就是了;实在不必生如此大的气。”
沈四少奶奶只能应了一声,心里却憋气的很,不过一个照面,她便被郑红袖算计了;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红袖一眼。
红袖并不把她的目光放在心上:灵禾所言是她早和灵禾商量好的,但是灵禾会不会说出来,可完全取决于四少奶奶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如果她行得正立得端,灵禾也不会说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喜的话。
的确是红袖在算计她,不过让红袖谋算成功的原因,是因为四少奶奶本身:只是四少奶奶并不会思己过,只认为红袖可恶。
四少奶奶现在也不好再喝斥灵禾什么,虽然她极不愿意灵禾往下说,但眼下的情形却不由她了;她再执意要打灵禾或是把灵禾赶出去,屋里的众夫人都会生气翻脸的——她也就不用在沈府过活了。
沈夫人看向灵禾:“说吧。”
灵禾轻轻一福:“婢子不敢乱说话,婢子想在屋里找一找四少奶奶的病因,还请四少奶奶允许。”
沈四少奶奶听到这话, 把灵禾掐死:不是她不想除掉灵禾、韵香等人,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红袖护她的丫头护得很周全。
三夫人看了一眼四少奶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自禁得想到了上一次冷水的事情:莫不是……。
灵禾继续说道:“婢子医术浅薄,只看脉像还不能断定是哪种病症,婢子只是想自四少奶奶的起居上找到病因,断定了病症也好调理。”她说的是调理,而不是下药。
四少奶奶抬眼看了灵禾一眼,淡淡的道:“果然是好丫头,说了半天也不过是想搜我的屋子罢了;”她扫了一眼红袖,“不知道你要在我房里找什么呢,还是想往我房里放什么。”
从夫人的目光在四少奶奶和灵禾身上转了转,沈夫人开口:“萱儿,你是多虑了,这么多人在给这丫头八个胆子,她也不敢乱来:而且我听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如就让她在你屋里看一看,你不放心跟着就是了。”
沈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让你婆母和弟妹相陪,和这丫头到你屋里瞧一眼吧——只是瞧瞧,哪里就能说是搜屋?我们沈家可没有搜屋的规矩。”她说最后一句话说得重了三分。
沈夫人发了话,三夫人应下了,沈四少奶奶只能起身向自己屋里行去只是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对灵禾十分的忌惮。
红袖带着灵禾跟在三夫人的身后到了四少奶奶的屋子里,四少奶奶冷冷的道:“不是要瞧吗,那就瞧吧:只是大伯母也说过了,我们府里可没有搜屋的规矩,你如果要动手翻动就不要怪我绑了你交给大伯母处置。“
三夫人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皱:“萱儿,灵禾只是好意帮你找病因罢了。“
四少奶奶冷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夫人的话;红袖淡笑:“四嫂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反面担心自己的屋子,还真是奇怪呢。“
沈四少奶奶一惊,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她是打定主意不会让灵禾在自己房里乱翻的。
灵禾也没有乱翻,她先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然后到床前嗅了嗅,然后又走到柜子那里嗅了嗅,最后走到卧房一侧的澡室。
四少奶奶屋里的东西藏在哪里,红袖和灵禾是了若指掌:灵禾不过是为了做戏给三夫人看。灵禾自澡室出来后把澡室的帐幔收了起来:“澡室里用的肥皂团里好像有红花,柜子里似乎有麝香;“她说完指了指梳妆台那边:”那边我嗅着好像有雷公藤的味儿,而且这桌上的壶中似乎并不是茶,而是浣花草熬制的汤药。“
灵禾所说的话并没有一样是说死了的,但是三夫人的脸色已经大变:这些药材,大多都是避孕所用。
四少奶奶心中满是不可思议:只是看了看,嗅了嗅便能寻到自己藏起来的药材?但是她还是强辩道:“就知道你个丫头不怀好意!肥皂团里哪里有红花,连一丝花叶都没有。“
但是麝香和雷公藤的确是有的,而桌上的浣花草汤也是有的,她不敢提这些:雷公藤还罢了,但是麝香和浣花草却是谁都知道的东西。
红袖轻轻的一指茶壶:“肥皂团的事情一会儿再说也不迟,我们先让人看看这是不是浣花草汤就可以。“
三夫人也不叫人,自己上前掀了掀茶壶嗅了嗅,然后脸色好看了许多:“这虽然不是茶水,倒也不是浣花草。“
灵禾上前把壶中的汤水都倒进桌上的杯中,最后在壶底还是看到了一点点的药渣:药怎么滤也不会有药渣留下的。
而三夫人不用灵禾再说什么,她也认出里面有浣花草,此物她可是极熟悉的。豪门旺族中的男子懂人事都早,通房丫头常常在成亲之前便有了;只是妻房没有娶进门,是不可以让这些女子育下儿女的,所以浣花草汤便要常备着了。
四少奶奶的脸色已经变了,不过她立时想到了借口:“我身边的丫头给了四爷可不止一个,备下这浣花草汤不成吗?”
红袖一笑:“我没有说不成啊。”只是三夫人如何想,却不是她能管的了。
三夫人听到四少奶奶的话,脸色并没有好转,这里既然是改良过的浣花草汤,那么麝香等物也的确是有了——萱丫头依然在暗中动手脚,就是不想给自己生个孙子!
想到四少奶奶的家财,三夫人的眼睛都红了,四少奶奶不给她生孙子,那些金银便不会是她的。
她看向四少奶奶,第一次厉声喝道:“你,居然用这些避孕之物?”
四少奶奶看了三夫人一眼,想到外面的众夫人她忍下了这口气:“母亲,您想信一个丫头的话,也不相信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如此做,更何况、更何况有了一个虎儿,我不比您急?”
三夫人一时间又有些犹豫起来:万一错怪了儿媳妇,闹得生份那可是得不偿失。
红袖已经趁着她们婆媳争吵的时候,让灵禾把那肥皂团及雷公藤等取了出来:“婶娘,我们出去吧,莫要让众人久等。”
四少奶奶看到灵禾手中的东西,扑了过去:“你敢在我房里乱翻?“
不过她忘了身旁站着的红袖,她扑出去两步之后,狠狠的摔了一个嘴啃泥:红袖只是伸了伸脚;当然,她伸完了,又很快的收了回来。
四少奶奶摔得本身上下都痛,最疼的却是嘴巴:她抬起头,红袖惊吃:“四嫂,你走路也不小心些,看跌破了嘴!灵禾,快把你四少奶奶扶起来。“
红袖一面说着话,一面上前接过了灵禾手中的东西。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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