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她们深知家人没有见过世面,来了之后也只会添乱、给人笑话罢了。
梦梅和梦春却不知道,就是因此她们更加被沈家长房的人所厌;无他,二人忘本;待生她们养她们的父母都如此,他人还敢奢望她们什么:恩情再大还能大过养育之恩?
终于,众人熬到了吉时。
梦梅二人脸上都闪过喜色,而江氏等人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娘家人可真不好当啊。沈二爷到了西门上,先给江氏等人行了礼,然后奉了茶,便接了梦梅二人上轿。
按着礼俗,沈二爷是要把梦梅背到花轿上的;不知道沈二爷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要先背哪个好,居然立在那里没有动。
他的眼睛余光看向江氏;江氏的脸上虽然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眼底深处的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
安氏怕误了吉时笑道:“同时迎娶两个新娘子会累坏我们新郎倌儿的,不如就由两位妈妈代劳吧,如果我们新郎倌儿力弱跌一跤,那可真是……”
满厅的人都笑了起来,便由喜婆把梦梅二人背到了花桥上:她们相争的结果,便是谁也不要想得到。
沈二爷最后悄悄看了一眼江氏,心底长叹一声拱手在喜乐声中走了。
大红的花轿并没有在京中多绕几圈,而是直接走近路向沈府而去。沈二爷骑在马上,不时的抱拳和人打着招呼:他这可是第一次娶亲,怎么也有着些兴奋;江氏的身影,现在淡了一些。
他总是要成亲的,就算是他再爱江氏也要成亲,这是早晚的事情;当初如果……;现在他只能成亲,就算没有梦梅二人,他也会娶妻的,因为他这一房只有他这么一脉,如果他终身不娶,那就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沈二爷把心中的隐痛压了下去,在沈府前下了马,震耳的鞭炮声、人们的笑语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踢轿帘:怎么踢,先踢哪一个?先踢哪一个的轿帘,哪一个无形之中就大那么一两分。
沈二爷这次是真得犯愁。
沈老侯爷早已经安排好了,请出了沈二爷的奶娘和自幼照顾他的、他母亲的丫头出来,一人一个在轿前代沈二爷踢了轿帘。
沈二爷摸了摸鼻子:是他成亲,可是他除了骑着马带着花轿走了一个来回,好像也没有他什么事儿一样。
终于迎进了大厅,梦梅抢先一步立在了沈二爷左边,梦春只能屈于右边:倒让沈老侯爷省了心,不必他安排了。
一场亲事,表面来看是热热闹闹的完成了,宾客们也是贺喜之声不绝,酒菜就像是流水一样上个不停。
新房里的两个新娘子却各怀心事:今天晚上,沈二爷睡在谁的房里?
最生气的人莫过于梦春,当时可是梦梅跑掉了的,现如今她却生生的分去了自己一半儿的丈夫不说,还要处处和自己争上风:按说,今晚上二爷是应该来她房里才对。
夜深了,宾客们也终于打道回府,沈二爷摇摇晃晃的向新走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谁房里,他根本就对梦梅和梦春没有什么印像。
到了院子门前,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他挥手打发走了身边的小厮:他可不想让小厮去嚼舌头。
看着小厮走远了,沈二爷转过身来想进院子时,却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影,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影。/本段由侯门娇青青草手打/
江氏。
她孤伶伶的立在那里,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衬得她更显孤单。
沈二爷的酒立时便醒了大半儿,他看了一眼院子里,便向江氏走过去:倒底,他还是不舍得她伤心的。
只是,他的无奈,他也希望她能明白;如果当初……唉——!
沈二爷走到了江氏不远处时,江氏轻轻的道:“站住。”沈二爷不明所以,却还是住了脚步:他,一向是很顺着她的。
江氏悲伤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那新人院:“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过来?”
沈二爷知道自己看那院子那一眼让江氏多想,他立时想开口解释时,江氏摇头:“罢了,罢了!”说完,她掩面回身便走;她走得很急很急,可是她落下的泪珠还是被沈二爷看到了。
那两颗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地上的同时也砸在了沈二爷的心上;他急急追了上去,只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二哥,你去哪里”
沈妙歌的声音。
沈二爷叹气,在脸上挂上笑意回身:“五弟?你怎么没有回房?”
沈妙歌看着他,实在是想答一句:“我怎么不想回房?只是你们不消停,我能回得了房吗?”要知道,他们夫妻为了沈二爷的婚事忙的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
他真得有些怨意。
最终他只是淡淡的道:“吃酒吃的多了一些,走啊走的便走到了附近,不想却看到了二哥;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二哥您不回房急急的要赶到哪里去?”
幸好他起来的正好,没有让二哥去追上去;他虽然没有听到江氏和沈二爷说什么,但是对江氏今天晚上出现在新人院子附近十分的不满。
他们不是不同情沈二爷和江氏,只是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理智一些?就算不能忘情,把这份情意放在心中,祈求上天保佑自己所爱之人能得到幸福——这才是真正的爱一个人吧?
江氏如此做,不止是害沈二爷,也是在害她自己。
还好,红袖在今日对他说了实话;不然,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第80章 郭大娘的丧钟
沈二爷听到沈妙歌的话后,心中一惊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五弟,看到他神色如常心下才微微放心:五弟没有看到江氏。
如果江氏和他的事情败露,他还好说江氏怎么办?她可只有死路一条。
“酒吃多了、吃多了,一时居然走过了门。”沈二爷胡乱寻了一个借口,他吃酒吃的脑子就不太清楚,加上刚刚看到江氏的伤心,他的脑袋里更是乱成了一团。
沈妙歌看着精明的二哥:平日里的他,如何会如此如此蹩脚的借口来?他微微一叹:“二哥,快些回去吧,莫要让两位新嫂嫂等急了。”
沈二爷答应着向院子里走去,直到进了院子他回头时还看到沈妙歌立在那里;他的心中又是一惊:难不成五弟刚刚看到了江氏,只是没有说出来让自己难堪?
他惊疑不定的又看向沈妙歌,看到沈妙歌向他招手:“二哥,小心脚下,莫要跌倒了。”沈二爷的心又放了下来,原来五弟只是担心自己醉酒。
他知道等沈妙歌走远之后再去追江氏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各院子里的门就要关了:江氏那院子更不是他这个时候能进的,想来江氏也早已经回房了。
只是想到那两滴泪水,他的心便一抽;看了一眼两间灯火通明的新房,他轻轻摇了摇头居然走向东厢自己睡下了。
今夜,他实在是无法去新人那里共度良宵:那两滴泪水搅得他心底有些难受。
梦梅和梦春二人一直坐等到天亮:等着等着两个人便都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放亮,而她们要等到的那人并没有进房。
两个人都以为二爷去了对方的房里,就是跟在她们身边的丫头婆子也是如此想的;无奈何之下只能暗暗发恨,要快些想法子拴住二爷的心才成。
而沈二爷早已经起来,叫了两个丫头伺候着胡乱洗了两把脸,然后换过了衣服:他今天早上还要和两位妻子去拜高堂,不能晚了的。
沈二爷的婚事完成了,红袖和沈妙歌终于可以歇一歇。
沈太夫人爱大姐儿爱得什么似的,根本不曾因为她是女孩儿而轻视她半分:太夫人把对不住红袖的心思,都补在了大姐儿身上;她存了多年的私房,不过十几日便有二成到了大姐儿房里。
红袖和沈妙歌心知太夫人的心思,连连劝了多次可是太夫人依然如故,反倒对小夫妻道:“不用你们管,我看这孩子就是喜欢,偏要给她;如果不是我喜欢,就是你们来要,我也是不会给半分的!”
红袖和沈妙歌无奈只得随太夫人去了,小夫妻两个盘算着,有上一年半载的,怕是太夫人就不会有什么私房了。
而太夫人如此待大姐儿,自然也叫沈府各房有些眼红:都是一个祖母的孩子,为什么自家的孩子就没有得 到半分?只是太夫人的脾性众人都知道,倒也没有人敢去罗嗦太夫人,不过红袖却平白被人在暗地里骂了又骂。
四少奶奶看到太夫人回来,以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几次三番的去讨好太夫人;太夫人待她不冷也不淡,只是对于她的或明或暗的挑拨从来没有回应过。
看到太夫人如此,四少奶奶心里那个恨啊,真不知道郑红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太夫人也哄住了,而且是哄得只认的她——现如今长房里,已经没有一个说红袖不好了,这让四少奶奶心里更不舒服。
她弃了太夫人这里,和府中其它的妯娌走动起来,在丁氏、安氏等人面前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五弟妹的嘴甜,老祖宗疼她比疼正经孙女儿更甚,我们是要学一学的”或是“五弟妹的心眼多多啊,不说其它,只看太夫人现如今待她和大姐儿,想想原来太夫人对她的不待见,哪里是我们这些笨手笨脚之人能比的?”
安氏并不答话,丁氏每每也只是岔开话题:并不是她们看红袖顺眼,只是她们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庶子一房的孙媳妇,就是能干百倍也不能和人家长房的孙媳妇比的。
太夫人在府中住了月余后,主动向沈老祖和沈老侯爷辞行:她要回去家庙了。
沈老祖看了她一眼:“你和你们家老爷说了吗?”
太夫人摇头。沈老祖一叹:“你啊,唉——!算了,去给你们老爷说去吧,我呢,老了,只想看着儿孙满堂得一乐,其它的是真得不想管了。“
而老侯爷听到太夫人辞行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以为我很想你去家庙里不回来吗?你不在,就算再多十几个妾侍又能如何?她们不是你。“
沈太夫人听得眼圈一红,她本以为自己不在这么久,老侯爷的心中已经没有她了:那些妾侍中可不是没有年青貌美的人。
她喃喃的道:“不怪你的,是我、是我……唉——!袖儿是个好孩子,我、我去家庙也住的挺好,你不用担心……“她的话说的很乱,这里一句,那里一句,她自己也不知道倒底要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不坏,每个人都关心她,如果不是她原来心里只想着掌权,也不会做错那些事情了。
老侯你轻轻拍了拍太夫人的手:“我年纪大了,屋里的妾侍太多让人也笑话;那些没有养育的放出去吧——给她们找个好人家;这些事情我弄不了,还要你来安排才成。“
沈太夫人愣了愣:“我、我要回家庙的,这事儿、这事儿交给袖儿就成了。“
“你呀,糊涂了?让孙媳妇打发我的妾侍?!你也说我老了,没有人在身边伺候相伴怎么能成——除了你,旁人都不知道我的心思,伺候不到我的心里去啊。“沈老侯爷拉起了太夫人:”我一直想进你房里睡的,可是你总说要育经,今儿晚上备下酒菜,我们夫妻也应该好好的聚一聚了。“
红袖和沈妙歌不止一次向沈老侯爷暗示,让他出言留下沈太夫人:一家就应该在一起嘛;而沈老侯爷看到妻子现如今是真的改过了,心里也是高兴的;有红袖和沈妙歌一劝,他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沈夫人的小不掉了下来,她原来一直都没有真正知道沈老侯爷心中想什么,争了一辈子其实都是白忙活。
沈老祖第二日看到儿媳时笑道:“你没有赶你们家老爷到小妾那里去?“
太夫人老脸也是一红:“老祖宗——!“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理直气壮、却又不含一些恼怒的唤沈老祖。
沈老祖大笑了起来,后来才道:“没有你在府里,我还真是心里有些空;现在正是我们享福的时候——有袖儿在,我们大可以放心了。“
沈夫人也笑了:“还是老祖宗的眼光好,红袖这孩子进府不久,老祖宗便有意调教她,现如今袖儿当真是能独当一面。“
沈老祖眯着眼睛:“想要享福,总要找个放心的人掌理我们沈府啊,不然我们就不是享福,是在败家了。“
婆媳二人相视而笑,自此之后两个老人家不是逗弄孙子、孙女儿,就是出府去赴宴,当真是享起了福来。
不管是沈老祖还是深太夫人,身子越来越硬朗起来。
而沈老侯爷看到母亲和妻子如此悠闲,心理编入猫抓一样,越发的把事情往儿子和孙子身上推:他也要去享享清福了。
只是他不要做个理事的老太爷,还要等沈妙歌生个儿子出来才成。所以,三不五时的沈老侯爷便要暗示沈妙歌一次,让他努力些。
沈妙歌自脸红听到淡然,现在已经能应付自如了:他是不想再让红袖受那个罪了。
沈府这些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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