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她如此行事,诚王爷夫妇并没有意外:舞霞公主做事说话向来如此,就好像是不知 何谓“客气”二字。
诚王妃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不想招惹舞霞公主:日后必然是麻烦无穷——廉亲王便 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诚王爷一来不想开罪舞霞,二来也很高兴看到郭大娘得救,当然不会拒绝。
此时,白逸尘拱手:“此事并不是只关王爷府上,还关系到我们沈府;不管最后郭大娘归谁,还请王爷、王妃娘娘、公主询问完了整个事情再定议如保?”
这一点要求并不过分,怎么也应该给沈家一个交待的。
舞霞连看也没有看白逸尘一眼:郭大娘她要带走,诚王爷都没有拦下,他一个小小的沈府侍卫还能拦下不成?
问便问吧,看他能问出什么花样来:不过就是偷盗你们家的仙灵茶机而已,最后不 没有偷成吗?至于如此小气非要计较不可吗?而且还咄咄逼人的想取郭大娘的性命。
舞霞对沈府原本就无好感,现在更添厌恶罢了。
白逸尘自从知道了那两个人是隐门的人后,便知道那男人和郭大娘谈得什么交易;所以他才会认为郭大娘必死无疑。
诚王妃知道白逸尘此举有深意,便让人去带那三个江湖人上来;而此时白逸尘忽然暗示了王妃几个动作:很隐蔽、很微小的动作。
但是诚王妃立时看明白了;期他根本没有看到:因为白逸尘就立在王妃的下首。
诚王妃看向郭大娘,柔声道:“三个江湖人的身手,听白侍卫所讲身手很好,怕要用不少银子才能请得来吧?”
郭大娘脸色大变,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既然有这么多的银子,为什么不好好的要理茶楼,非要和仙灵茶楼过不去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王爷和沈侯爷府上有怨恨呢。”
诚王爷也看向郭大娘:“帐上并无多少银两,你私房银两也不多,请三个江湖人的银两自何而来?”
郭大娘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却依然没有开口。
诚王妃眼底闪过了什么,轻声道:“取帐册来!”帐册送上来之后,诚王妃看了:“咦,银子一分不少呢,这可真就怪了。
”
诚王爷接过帐册时,自郭大娘屋里出来的江湖人已经被带了上来。
诚王妃一开口便问:“郭大娘用什么价钱请得你们?”
那男人低着头没有说话,白逸尘自身上摸出了一瓶药来:“王爷、王妃娘娘,这药名叫‘铁口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人便嘶声道:“ 是江湖同道,你居然帮官府之人谋害我等!”
白逸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没有说;而一旁的侍卫早已经把瓶子接了过去,那男人双眼一闭:“我说,我全说了。
”
那药之毒,他是很清楚的;杀手这一行除了杀人之外,还有一项附加任务也很赚钱,那就是逼问被杀之人的秘密。
被逼问之人自然不会留下他的性命,所以这“铁口开”的毒是无解的,如果不被人所杀,便会永生永世受非人的煎熬——就是铁人也受不住的。
郭大娘拉住了舞霞公主的裙角:“公主,带奴家走吧,带奴家走吧。”这是她唯一的生路了。
舞霞公主刚想开口,白逸尘便道:“公主在京是素来有贤名,以公道著称;今天想来不会让沈府受一丝不公道吧?只是听一听事情的原委,公主也不肯吗?”
他今日是不会放过郭大娘的,为了韵香,也就是为了沈府。
郭大娘这种人是不会悔悟的,她如果今日脱逃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报复:那隐门一定会对他、对沈府进行报复。
时常的暗杀,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来,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样的搔扰就是沈府也会被弄得疲惫不堪;而且隐门的手段不止于此,弄出一份什么通敌判国的东西睐也不是不可能——隐门虽然不掺和圾廷的事情,但是他留下的两个人之中,那个怪异男子应该是隐门的少门主!
“我们没有收一分银子;”那男人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诚王爷,他知道自己说出实情后绝对是死路一杀:“她以身子为酬,我们三人才会答应了此事。”
如果知道此事会让他们搭上性命,就算是郭大娘再美十分,他们也不会应下来的:此事,要怪还要怪那位隐门的少门主—— 别无他好,唯好女色到痴狂的地步。
第84章 败于他人算计?
那刺客的一句话,让舞霞公主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就算是外帮礼仪没有中原如此森严,但是她知道郭大娘此举是什么意思了。
在她们一话中,女子可以改嫁给你兄子侄等——但那也是原来的丈夫死去了;活着的时候,如果和丈夫之外的其它男子通奸(不包括远方的来客);那也是死罪一条!
何况这里是中原,是天朝的京城!
郭大娘是诚王府的家奴,诚王爷的通房丫头:可她却以身子为酬请江湖人氏偷盗仙灵茶,这便不止是通奸的罪名儿了。
“盗完了仙灵茶之后,她再陪我们每个人三天,我们便会去杀了沈小侯爷夫妻及他们的女儿;”那男人又舔了舔嘴唇,反正已经是一死,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害死他们的女人:“因为后来发现沈府有位高手在,所以她答应我们,再多陪我们每个人三天,我们除去沈府的那位高手。”
“只是,不想我们三个都折在了沈府的这位高手手中,”男人说完之后长长一叹,不再说话;他在江湖上生活,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有谁愿意有这么一天罢了。
诚王爷的脸不止是黑、不止是青,他气喘得有些急:如果不是身后的那位新姨娘,他怕是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幸亏只是一个丫头,只是被他这个主人用过了而已,不然今天他的脸便丢大了!还好自己有位贤妻,有先风之明没有把她留在府中,不然……
诚王爷想到自己假如收了郭大娘为妾,日后那一顶又一顶的绿油油的帽子,他便气得恨不能立时杀了郭大娘。
郭大娘除了很扫诚王爷的面子之外,也很伤诚王爷的心,因为他还没有对郭大娘全然忘记的时候,郭大娘居然已经偷人了!这让诚王爷很难接受——男人的通病而已。
如果诚王爷现在早已经忘了郭大娘其人,那么听到郭大娘此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是他先不要了郭大娘。
诚王妃听完之后看向了一旁的白逸尘,他居然不见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掉了。
这种皇家秘闻,白逸尘并没有兴趣知道: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出了房间;如果郭大娘或是江湖客们多说一句话,他也会立时要了他们的命,在郭大娘和江湖客开口说出之前。
舞霞公主看了一眼郭大娘,再看看诚王爷夫妻,她起来抱拳道:“小妹还有些事情要忙,今日便不打扰王兄和王嫂了。”说完,她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便走。
郭大娘立时扑过去抱住了她:“公主,救命啊,公主——!”
舞霞低下头看了郭大娘一眼:“世上最不值什么的便是银子,你却……,让我如何救得你?”说完话后,轻轻踢开了郭大娘径直去了。
她还知道什么事情她管不了、也万万管不得,就像是郭大娘所为,她是绝对救不得的。”
“公主,你不说过你无所惧的吗?”郭娘不是不死心,而是她不能死心;如果放弃了舞霞公主,那她便当真只有一死了。
舞霞并没有停下脚步,理也没有理郭大娘的话:这不是惧不惧诚王府的问题,而是她也是女子,如果她救下了郭大娘,那她还要不要闺誉了?
不要说她要嫁到天朝京城中来,就是在她们族中,以她的身份救了郭大娘这样的女子,一样也嫁不到好人家!
这个世界,对女子在任何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公平过。而且,舞霞也认为郭大娘实在是错的太离谱。
眼睁睁的看着舞霞走远,走出了视线,郭大娘的嘶喊声变成了哭声:她绝望了。
诚王爷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是从严没有过的森冷:“本王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有此等本事!让你开茶楼当真是小看你的本事,应该给你开一座青楼!”
诚王妃轻轻一咳:“王爷,身子要紧。”现在,她不需要加一句话,因为郭大娘死定了。
诚王爷在王妃和新姨娘的安抚下,长长吸了一口气:“给我堵上她的嘴,给我乱杖活活的打死!活活的!”
意思是,如果郭大娘被打晕了过去,一定要泼醒了她再打,就是死,也要是她清醒着死,不是昏迷中死去——可见诚王爷恼恨她多深。
郭大娘只来得及喊了一句:“郑红袖你算计我!”便被堵上了口;诚王爷是怕她乱喊乱骂,再辱到自己和王府。
诚王妃轻蔑的看了郭大娘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分辨,让郭大娘死也不瞑目:就是谋算了你又如何?
郭大娘被打得惨不忍堵,并且连痛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哼哼”;她在死前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在家乡时的日子,想起了如果爹娘没有想到投亲,那么她们一家人在家乡一定会过得极好。
如果自己不是被表哥所骗,也不会遇上诚王爷。
在死的前一刻,她悔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祈求上天让她下一辈子为狗都好,如果还为人,宁愿做个贫家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三个江湖客都被刺客们一刀砍下头来,和郭大娘的尸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白逸尘一直看到郭大娘和三个江湖客都死掉之后才离开,他可以放心了,世上再无人知道那个隐门之人是如何死的,又是去了哪里。
诚王爷的人是不会说的,因为此事是诚王爷的一桩丑事儿。
红袖听完白逸尘的话后,微微一叹:“谋算她?事先我们可是知道她居然以身子来收买了三个江湖客之事——就算是我们在谋算她,也是她的确有错我们才会谋算成功。”
如果郭大娘没有错,只管守着茶楼安生度日,最后也只不过是会被诚王妃赶出京城:到时诚王爷也会心有不忍,给她些银两;而诚王妃也会容她带着自己的体已走——出了京城,不拘在哪里住下,都是一个小富婆。
如果她能安生的度日,这一辈子不事生产也能过得极不错。因为不管是红袖、还是诚王妃原本只是想赶郭大娘离开京城,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可是她却自己把自己的性命算计没了。
最后,郭大娘失了性命,实在是怪不得旁人。
郭大娘的事情,并没有让红袖等人多关心,倒是白逸尘身上的伤,让众人很担心。韵香此时也不顾众人日后的调笑,扶了他问道:“三个打一个,你打不过不会跑吗?为什么非要拼,万一如果你拼不过怎么办?”
白逸尘看着韵香柔柔一笑:“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让那三个人走脱任何一个人的。”
韵香的眼圈一红,她玲珑的心思如何不明白,低低的问:“隐门很厉害吗?”
白逸尘淡淡的道:“不管厉害不厉害,现在都同我们无关了。”
红袖轻轻抚了抚韵香的头:“你是个有福的。”早已经让人去请墨大夫了,而茶香等人也助韵香把白逸尘送到了厢房里养伤。
白逸尘不需要说其它,便已经表明了他爱韵香之心:红袖放心了,茶香等人也放心了:可以把韵香交给他了。
当然,什么时候成亲还要看韵香和白逸尘的意思:而红袖也把韵香的婚事,说给了郑姜氏后又告诉了在郑府的韵香父母,只说是沈府的一个侍卫,并没有直说白逸尘的身份。
红袖这两日除了茶楼的事情之外,还在担心着江氏。
她当天晚上出现在沈二爷的新院子之外,让她无比的担心:原本,她和六夫人所看到的是,好像是二爷在缠着她不放:但是现在看来放不开的人反而成了江氏。
江氏又病倒了,不过墨大夫请过脉之后并没有开方子:红袖问他时,墨大神医道:“她太闲了,把她赶出去扔到村庄,只给她一亩薄田过活,她的病立时便好!”
听得红袖又气又好笑,却也知道墨大夫说得并不假,但沈府不能如此待江氏:那不成了欺负未亡人嘛。
梦喜听到红袖说起江氏的事情来,生出几分不喜来:“事情本来就该了断的,如果真有心要嫁,她青春年少的,我们沈家也不会不允:给她一纸文书让她回去就成——初嫁听父母再嫁听自身,哪个还能拦下她不成?”
红袖听得好笑:“你自哪里听来的这些,还再嫁听自身!江氏嫂嫂想再嫁哪是这般容易的,姐姐你想得太简单了。”
梦喜瞟了一眼红袖:“是你想得太过复杂了,就是我天朝律法也没有禁再嫁之事,而我们沈府也不是那等博虚名的人家。”
红袖听得大奇:沈府中守寡之人可不止一个江氏啊。
“弟妹,你好伶俐的人儿,怎么这事儿就想不透了呢!不管是江氏嫂嫂还是哪一位嫂嫂、婶娘,她们娘家哪一个比得过我们家了?你没有听说过要高嫁女,低求亲的俗语吗?攀上了我们沈府,有几个肯断了这门亲事的?”
梦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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