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沈侯爷等人下朝之后,听闻刘家来闹事都气白了脸;而沈妙歌听完红袖的计策之后,立时便转身向外走:“我去官府那里打个招呼。”

今日一定要让刘氏父子见官剥了他们的功名!不过,不能让官府过早介入。

红袖明白沈妙歌的意思,只是让他不要太过生气,早去早回叮嘱了这么两句话,就送他出了院子。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

刘氏父子遇到了一个“不爱银钱”的烟花女子,他们自一百两加到一千两,那丹桂是眼皮没有抬一下。

最终她开口:“你刘家一半儿的家业归我,这婚书我就给了你们!”刘氏父子当然不愿,可是丹桂立时就要去官府大门前敲鼓,刘氏父子无奈只得同意。

可是字据还没有立下,那妇人便赶到也掏出婚书来一半儿的家业,不然就告他们父子停妻再娶:她可是嫡妻,丹桂只是烟花女子;而她并无自愿的文书,和刘长青到官府立字为据,甘心平妻——这便成了刘长青停妻再娶了。

天朝律法,功名之人可以三妻四妻,但是嫡妻就是嫡妻,如果不是有皇家旨意,其位是不可夺的!

刘长青看着妇人手上那张嫡妻的婚书,傻了。

妇人一样也是,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现在就去官府告你们:和丹桂一样,握住他们父子的短处。

刘氏父子最终被逼立下两张字据,把刘府的家业一分为二给了两女。字据刚刚立下,官府就冲出了衙役,把他们几人都弄到了大堂上,问他们为何在官府门前吵嚷,要治他们一个不敬之罪。

见了官,刘氏父子当然是逃不掉,前罪加今罪判了一个家产没入官家,流放三千里;而丹桂手中的一半家产,官府判给了她;妇人的却没有,因为她不是天朝之人,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户籍之人!

妇人不但没有得到家产,而且也被发配到边关去做洗耳恭听衣奴了。

当日刘氏父子和丹桂、妇人在官府前争执之事,引得极多人围观,当天几乎传得京中无人不知。

一场官司打下来只有丹桂得了好处,因此事扬名京城自赎之后,招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为婿,居然安安份份的过起了日子,收起了所有的烟视媚行,倒是让人生出了几分敬意。

流放三千里,也不能阻挡人们的八卦之心;因为刘氏父子 在京中几天之内,所做之事都极为轰动,所以被人传到了当地;他们父子自然成了当地的过街之鼠,自此之后一日三餐不继;刘长青一生再无娶到一妻纳到半妾,穷困而死

梦喜成亲了。

亲事办得十分热闹,两个人婚后十分的恩爱,不出两个月梦喜便有了喜,把靖安王乐得天天合不拢嘴,也不提回原籍的事情,在京中居然有了长住的意思。

不过世赞和梦喜商议之后,还是决定回去:那里才是靖安王府的根基,不过靖安王爷有了年纪,留在京享福正好。

只是梦喜有了身子的人,当然不能现在起程,所以要等她孩子生下来之后,她还可以和红袖这些家人多聚上近一年。

沈老祖今年是大寿,沈府要大大的操办一番,沈府的姑奶奶们便早早向京中赶来。

最先到京中的是二房的姑奶奶:伍沈氏。还有二老太爷一家,一进间沈府里人满为患,各处的院落都打扫出来待客。

把个有身子的红袖忙得不得喘口气儿:虽然人人都劝红袖好好养胎,可是家中事情太多,太夫和沈夫人等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而且有一些人不帮助不说,还净添乱。

沈四少奶奶终于出了房子,开始到各房走动;她养月子早就应该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调理好,在房里一直躺到现在。

在忙乱中,沈二爷的亲事也到了眼前。因为沈府的姑奶奶们齐聚京城,这亲事便比原来安排的事情要多。

红袖虽然忙乱,不过有灵禾在倒并没有丝毫的不妥;相比来说,她也是沈府长府中,最闲的人;沈老祖现在只是应酬便日日不断,并不比红袖轻松。

刘尚书府中一样也是喜气洋洋,只是随着成亲日的越来越近,霜霜是越来越不高兴:她根本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身边的人越是高兴,霜霜便越生气;身边的人为了她的亲事忙得团团转,霜霜却闲得天天想大哭一场。

霜霜终于忍不住了:她受够了!她要出府去透透气,在她磨来磨去再加发脾气,刘夫人只能答应带她去山上进香——主要是怕她万一再偷偷溜出府去。


十四章 四爷怒责妻
    刘夫人让下人们准备上山进香的东西,第二日她就要带霜霜到山上去。
  这天下午天气闷热,二夫人和江氏去寻沈夫人,她们要到山上进香,今天下午出发,也就免的明天还要早起,晚上就在山上随息一个晚上。
  沈夫人叮嘱了她们两人几句,吩咐来旺多安排几个侍卫。
  江氏便到红袖房里坐了坐,说明日到山上会为红袖卦一卦孩子的男女,红袖笑着谢了她,心中其实并不着紧这个孩子是不是男孩儿;“嫂嫂可代大姑娘也卦一卦。”
  江氏笑着应了,略坐了坐便起身走了。
  二夫人并没有过来,只是打发人过来问红袖可有什么事儿嘛,既然说不必客气,她会为红袖求个平安符,问红袖可要许愿。
  红袖想了想不好一口回拒许愿的事情,便让人取了十两银子添香油,许了一个平安愿;她只希望府中大大小小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送走二夫人和江氏之后,便已经过了小睡的时辰,红袖打了个哈欠,到沈夫人房中去议事,正好遇上沈妙歌的嫡亲弟弟沈琛。
  沈琛现在也不过七八岁的孩童,却已经十分的知礼,看到红袖避过一旁,行礼;“嫂嫂。”
  红袖笑道;“琛弟要去先生那里吧?”
  “是的,嫂嫂进去吧,母亲正是一个人。”沈琛又行一礼,后退两步这才转身走了。
  看着沈琛的背影儿,红袖不自禁的想起了她刚刚嫁到沈府的那一天。
  “少奶奶,您来了怎么也不进去?”沈夫人的丫头挑开帘子,迎了出来;“这太阳还高着呢,您可不能在太阳下久立。”
  灵禾笑着;“这个时候的太阳,虽然还热不过晒一晒也不紧,少奶奶总是多少要晒一晒太阳的,不过久了可不成。”
  红袖迈步向屋里行去;“夫人在做什么?”
  沈夫人道;“我正无聊呢,你来得正好。”一面让人扶了红袖坐到身旁;“今儿被你二嫂嫂搅走了睡意吧。”
  红袖只是一笑;“没什么。”刚开始说老祖宗做寿的事情,外面就听韵香道;“四少奶奶安,您这个时候抱着姑娘出来,却太热了些。”
  四少奶奶的声音传来;“哟,原来五弟妹在啊,今儿当真是巧。”说着话挑帘进来先给沈夫人见了礼,看向红袖的肚子;“看着肚子圆的很,可感觉到累了吧。”
  这话粗听好像是关心红袖,不过有句老话儿是说肚子尖了才是男胎。红袖一笑,给四少奶奶让座;“还好,四嫂费心。我来看看姐儿。”
  四少奶奶也不再理会红袖,反正满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她和红袖不睦。她直接对沈夫人道;“夫人,我们那三房那院子的确是不小,但是如今就是我们那院子里添的人多,是在住不得了,夫人,您看我前两日所说之事······”
  沈夫人淡笑;“如果平日里还好说,现如今府中正是人多的时候,你那院子还要收拾出来让王妃住——过了这一阵再议此事吧。”
  四少奶奶很些不高兴,又争了两次看夫人就是不同意,便道;“客人多,可以把大姑娘的院子收拾出来······”
  沈夫人的脸色放了下来;“大姑娘原来的院子和姑娘们是一起的,如果让王妃过去住,人一下多许多,姑娘们有许多的不便!你原来那院子,关起来自成一院才会动用,事后依然还是你的。”
  她已经有了些火气。自从说要占用四少奶奶为姑娘时的院子,她几乎是天天来烦沈夫人,就是不想把院子给人住。
  倒也不全是她小气,而是那院子里有些好东西不能收拾到三房院子里,尤其是印信等物。
  看到四少奶奶不断纠缠沈夫人,红袖不再逗弄她的女儿,回头道;“四嫂如果嫌府中乱,倒是买个宅子,和三婶娘一起出去住一段时日,宅子大小全看四嫂的意思,想来住着便不会挤了。”
  沈夫人立时点头;“这个主意不错。等为老祖宗庆完寿,到时你们一家再回长住正好——你不是说你五弟妹在京中有一处老宅可以散心嘛,你可以买座宅子散心的。”
  四少奶奶有的是钱,她买个宅院轻而易举,沈府长房不可能为三房买个别院,沈府中这么多的兄弟,如果每个人都买一座别院,沈府的日子就要捉襟见肘了。
  红袖说这话就是为堵四少奶奶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她是不会离开神父的。
  四少奶奶脸色变了几变之后,强笑了笑;“只是人太多挤了些,如果出去买宅子反倒让人们说我们太轻狂了,又赶上老祖宗做大寿,我们还是府中多帮帮忙的好,岂能出去躲懒?”
  说完,她便起身告退,只是临走之前恨恨的看了一眼红袖。
  红袖轻轻的一笑;“四嫂,慢走。”两人结仇已深,倒也不怕她在记恨自己一桩。
  四少奶奶回到房中气得连声怒骂,正小娼妇、小贱人的骂啊正起劲,帘子挑开沈四爷进来了。
  “好了!都是一家兄弟骨肉血亲,你有是个为长的,怎么能如此谩骂自家人?”沈四爷的眉头皱得很紧;“让外面的丫头听着,像个什么样子。”
  “哈!我被人欺人在自己屋里骂两声都不成,你反倒替那个小娼妇说话——不过就是我生了女儿,不得你心了!”四少奶奶听到沈四爷话后,更加的恼怒。
  她还是冤了沈四爷。现如今沈四爷一心扑在沈府的差事上,根本就不再心心念念妻子的家业,所以四少奶奶生女他并没在意,在意的是三老爷夫妻。
  至于子嗣,沈四爷想得开,嫡子虽然重要,不过他和妻子年轻也不急在这一两年。
  四少奶奶指着沈四爷的鼻子还在继续叫骂,她是在三房里横惯了的;“你不让我骂?我偏骂!郑红袖那个下作行子,小娼妇,千人······”
  “啪!”一声,沈四爷一巴掌就落在了四少奶奶的脸上;“你如此辱骂弟妹,和辱骂我们自己有什么不同?和辱骂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有什么不同?!”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丈夫会打她,一时间愣住了。
  沈四爷却长篇大论的教训起她来;忍妻子,实在是忍了太久。
  四少奶奶终于醒了过来,扑上去就撕打四爷;“你居然为了那个娼妇打我,我今个儿就给你拼了这条性命!”
  沈四爷看她不可理喻,又记挂着差事,他是回府来取东西,想顺便看女儿们和儿子一眼的,当下便推开四少奶奶道;“你给我消停些!老祖宗要做寿了,家中有许多的客人,你也不怕个丢人,还有,不许你再骂五弟夫妇。”说完,便要转身出去。
  四少奶奶看沈四爷居然要走,她从来就没有在沈四爷手中受着这等气,当下气得伏在床上张口乱骂;“你个不是东西的,什么时候和郑红秀那个小娼妇有了一腿······”她花还没有说完,眼前人影一闪就被沈四爷揪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沈四爷的眼睛都红了,脸孔狰狞吓人的很。
  四少奶奶被吓住了,同时也知道自己骂得太过了,也就没有再开口。
  沈四爷重重把她扔在床上;“我忍你这么久,就是因为你是妻!你要在如此,莫要以为你有几个破钱,我就不会休了你,萱儿,你可以试一试。”
  四少奶奶愣愣看着四爷走了,这个男人,和原来的那个人还是一个吗?自从他做事之后,怎么变化这么大呢?
  不过,被丈夫打骂的这一笔账自然又记到了红袖头上。
  只是四少奶奶却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如此的任性妄为,丈夫的心正离她越去越远。当晚,四爷就宿在了绿珠那里,连接七八天都没有到四少奶奶房里来。四少奶奶的心也不在四爷身上,倒也不在意。
  四少奶奶正自气闷时听见姐儿又哭,给了奶娘两耳光之后又狠狠拍了女儿一掌,打得姐儿屁股上立刻起了掌印,她并不喜欢这个让她几乎疼死的孩子。
  此事,落在了绿珠的眼中。
  到了第二天早上,二夫人和江氏起了一个大早,她们要到大殿上第一柱香。用过早饭不久,她们便遇上了刘尚书夫人母女。
  两家就是亲家,自然便坐到一起说话。二夫人和刘尚书夫人聊得十分投机,江氏的话并不多,只是不时的打量一旁坐立不安的刘霜霜。
  霜霜本来想出来散心,哪里想到沈府居然如此阴魂不散,到了山上还能遇到沈府的人,她是在是受不住了,便向母亲说要出去走走。
  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