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红袖和沈妙歌问了她一些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她为什么会在那么一个时候去寻耳环。
打发陈婆子走了之后,红袖把来旺媳妇叫了过来,问了几句话也没有什么头绪,便想起身走;忽然来旺媳妇道:“少奶奶,如果说和大厨房有关的事情,夫人们和几房少奶奶的食盒前些日子有旧了的,有坏了的,奴婢查了查之后换过了新的。”
红袖和沈妙歌应了一声,没有理会起身就走,忽然间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各处换得食盒有什么特异之处?”
“没有,这一次都是一样;往常也都是各房自己在食盒上画个花草什么的做记号;而且在我们府中的住的客人,所用食盒也是一样的。”来旺媳妇欠了欠身说道。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心中都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食盒一样,那么可能不是有人换过了霜霜的汤,而是有人把霜霜的食盒整个换走了——因为霜霜房里的食盒,就是崭崭新的。
原本的那一个,前些日子被沈二爷给弄坏了。
只是,如果要换食盒的话,里面的饭菜便要一样才成!红袖立时赶去了大厨房,问管事的媳妇子,霜霜当天的早饭和哪个房里的早饭是一样的。
红袖以为是江氏,因为她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但是饭菜和霜霜当天一样的,也只有七房!七夫人为什么要这样的做呢?红袖想不明白。
沈妙歌和红袖决定回去问问沈太夫人,看看她那里问出了什么来。两个人在沈太夫人那里扑了个空,因为沈太夫人等人去了七夫人的院子里。
红袖看了看沈妙歌:难不成真是七夫人下的手?两个人又上车子,向七夫人的院落而去。
在路上去遇上了二夫人的车子,二夫人叫了红袖和沈妙歌过去,一起去七夫人那里。
二夫人问红袖和沈妙歌可查出了什么来,两个人苦笑着摊手摇头:“婶娘怎么现在才去七婶娘那里,您不是一直陪在太夫人身边?”
二夫人摇头苦笑:“院子里出了点事情,不得不回去处置一下。”
红袖二人心里都奇怪,二夫人院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不好直接问二夫人;红袖只能关心的问了一句:“没有什么事儿吧?”
二夫人叹气:“还不是家下人胡闹?我一个陪房的侄儿不知道发什么疯,把我那陪房打伤了;这也就罢了,也轮不到我这个主子来过问,可是不想那侄儿的媳妇,居然在我的院子里和我那个陪房吵了起来,最后还动手把你们二叔父一个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
沈妙歌和红袖闻言都没有言语,此事的确不能算小了;那花瓶他们是知道的,价值近千两银子啊,二老爷回来怕不只是跳脚了。
只是此事也多少有些蹊跷,他们夫妻刚刚去寻了那个婆子,二夫人的陪房就和自家的侄儿打起来了——不会就是和陈婆子有关系的那个陪房侄儿吧?
红袖安慰了二夫人一阵,然后便没有再提及此事,也正好到了七夫人的院门前。沈妙歌先跳下车去,红袖在车上扶了二夫人,沈妙歌在车下伸手相搀,二夫人下车落定了脚。
三人进了院子,却看到七夫人跪在地上,一旁的桂月涨红着一张脸,眼圈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却并没有让泪水落下来。
红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随着二夫人在一旁站好,听沈太夫人等人说话。
事情的出乎意料,让红袖和沈妙歌很吃惊:因为沈太夫人已经寻到七夫人要害霜霜的凭证!
红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七夫人,再看一眼沈妙歌,复又看向二夫人:却发现二夫人的脸有些发白,看着七夫人的她好像在咬牙一般。
二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并不像是和七夫人有仇恨,在咬牙切齿一般;却像是有些担心,但又不像是完全在替七夫人担心。
紧张?红袖扫了一眼二夫人的衣袖,并不能看到手,只是看脸上那一闪即没的神色,还真说不上二夫人是在担心还是在紧张,或者说是两者皆有?
红袖悄悄的招了一个丫头过来问,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七夫人和桂月的丫头在遇上霜霜的丫头时,食盒里已经放好了取来的饭菜,并那一碗加了红花的汤水;然后她们两个人的丫头便趁着陈婆子来寻耳环的时候,把她们和霜霜那房中的差不多的食盒换了过来。
红袖悄声问道:“丫头们招了?找到了什么凭证?”
那丫头道,太夫人已经问出了七夫人房中的早饭和霜霜的一样,其它的凭证并没有;丫头们也没有招认,七夫人承认早饭和霜霜的相同,但是却没有承认害霜霜。
红袖点了点头,回头看向了七夫人,又瞅了一眼桂月;看她们两个人的神色,都是十二分的委屈,并不像是装作出来的。
是七夫人做得也就罢了,桂月一个客居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害得霜霜没有了孩子,对桂月有什么好处?
不过,桂月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是对宝湘有好处;红袖暗暗扫了一眼二夫人:没有了桂月,宝湘和五老爷的事情可以说是有了五分的把握。
只是这样计策不是有些笨吗?红袖点下了头细细的从头想起,而沈妙歌轻轻扯了她的衣袖一下,指了指红袖和他自己。
红袖立时明白过来:霜霜的汤水被掺了红花,如果出了事情的话,其实最被人怀疑的人是她和沈妙歌——除了她们的话,也就等于把希兰关到了沈府大门之外。
也就是说,桂月等于有了出手的理由。
只是红袖还是不相信会是桂月做的,她只是一个客居的人,一般情形下是不会如此冒然出手害人的;因为一旦事败,她要面临的不只是亲事不能说成,而是开罪了沈府——后果便是可大可小了。
因为有了七夫人的加入,所以此事还是有几分可能性的;所以太夫人和众人才会来七夫人的院子里寻凭证。
当然是什么也没有寻到:就算此事是七夫人所为,在霜霜生产的时候,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把一切相关的东西都毁掉了。
七夫人如何分辩,太夫人都有些不相信,最终她不得不说道:“媳妇只是想要有个儿子,而听说霜霜的饮食都是经过墨神医指点的,我想着对孕妇应该极有好处,所以才每餐都照着她的来做。”
此话一说,屋里的都沉默了。虽然这话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但是红袖认为七夫人所说八成是真的。
她和自己这一房并不是很亲近,而且做为长辈就算是求子心切,也不好对自己直说。
七夫人接着说了下去:“媳妇按着霜霜的饭菜吃了月余了,这两天正想、正想寻个大夫来诊脉,好像是……”
太夫人听了沉吟一会儿,让焚琴把七夫人扶起来;唤了红袖过去,让她把灵禾叫进来给七夫人诊诊脉。
灵禾诊过脉之后,回说七夫人真得有了身孕。
不要说是众人,就是红袖都十分的惊奇:她和灵禾都清楚,那些饭菜对孕妇很有些助益,但是对七夫人的所求,并没有什么帮助的。
沈太夫人脸阴沉沉的,并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她对七夫人道:“有什么事情你实话实说,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就是罚你,也不会赶了你出府;不然……”
七夫人泪流满面:“不是儿媳做的,儿媳冤枉啊。”
太夫人怒的一拍桌子:“你以为你有孩子便可以保得了你嘛?十月怀胎之后,你要想一想你的下场。”
红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七夫人当真是按霜霜的饭菜用了月余,她被人利用来做替罪羊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想了想,上前劝太夫人息怒,然后细细的问太夫人事情的经过:那些丫头们到底说了什么。
原来,七夫人的贴身丫头说,七夫人当天的汤有些不对劲儿,和七夫人原来吃的汤并不一样。
太夫人一听到汤哪里肯放过,询问七夫人时,她原是不肯承认;但是她的丫头挺不住招了,说是当天早上七夫人所用的汤,同平日里的不一样,但是七夫人不让她们说。
红袖听完之后,想了想问道:“除了汤之外,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食盒就算是新换的,就算是一样的,用了几天两房的人总会能看出一些细小处的不同吧?不过,这个希望并不大。
丫头想了想之后轻轻摇头,她想不出哪里还有什么不同来。七夫人忽然道:“那些饭菜的味道有些不同。”
红袖听了之后不太相信:大厨房里做同样的饭菜时,一般是由一个人一次做出来分开而已;一个锅里做出来的菜式哪里会不相同?
就算是一个人做了两次,怕是相差也没有多少,至少一般人是尝不出不同来的;七夫人也不可能尝得出来。
……
正文 八十章 究竟
夫人看到自己说完之后无人答话;便又强调了一遍:的确是不同;味道要比我平常吃的好一些;我当时还想;大厨房很是欺负人;同样的饭菜却给三侄儿房里的却比给我的好的多;所以我才没有打发人去给三侄媳妇说;饭菜拿错了。”
红袖淡淡的开口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厨房的厨娘都是可以一锅出三到四盘的菜;不过是两份菜而已;她们不可能出两锅一一就是出两锅;我想也没有几个人能尝不出多大的不同来。”
她说的;大家都都懂;她并不是在说废话。
“七婶娘;是不是你—向对饭菜都十分的讲究;稍稍的不同也能吃出来?”
七夫亠连连摇头:“我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吃了一个多月的饭菜;除了拿错菜的那一次之外;我从来就没有尝出菜式的味道有什么不同来。”
红袖心里已经础定;七夫人也是被人陷害了:是谁的陷害的她;红袖还不知道;但是;一定在几个换了食盒的人当中。
沈妙歌好像漫不经心的听着红袖的话;悄悄的四下打量四周的人群;当他扫过二夫人时;发现二夫人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
他仔细看了一眼二夫人;又若无其事的转开了目光。
红袖点点头:“那只有一种可能;是换了人做那些饭菜;但是我刚刚自大厨房里来;那里不止一个人可以证实;二嫂和七婶娘的饭菜是由一个厨娘做出来的。”
七夫人听到这里终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做分辩了。
三夫人忽然道:“也不对啊;如果是二侄媳妇的饭菜味道不对;才是被人换过了食盒;怎么可能是弟妹的饭菜味道不对呢。”
红袖点头:“是阿;这一点很奇怪。
不管怎么说;一切已经不像是七夫人所为了;沈太夫人便让人扶她坐了下来;叮嘱她好好的养胎。
话音刚落;七夫人却忽然抚着肚子说有一些痛。
灵禾急忙上前给七夫人诊脉;然后回头对太夫人道:“有、有滑胎的脉像。”
一时间房里又忙乱起来;不过最终壬夫人的孩子还是保住了;只是七夫人往后的一两个月里要极小心在意;不然极容易小产的;吃过这两个月的药去;便没有事儿了。
沈太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如果七夫人小产了;现在当然是看不出男女来的;但是七夫人能有喜是极不容易的一一她一定会怨恨沈太夫人;不是沈太夫人冤枉她害霜霜;她也不会在地上跪那么久;也就不会滑胎了。
就算是现在;也难说七夫人心里是不是有怨意呢。
红袖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太夫人气得出了七夫人的卧房;也没有回房;就把那些丫头又叫了上来;又问了一遍。
红袖在厅外;悄悄的问七夫人的几个丫头:“你们早早的取了饭菜出耒;怎么又会遇上二少奶奶的人呢?”
几个丫头回道;她们遇上了几个要去取饭的丫头;代一个院子的丫头婆子们取饭;带了两三个食盒。
其中—个丫头忽然道:“其中有一个食盒是我们的一样;并且当时说话的时候食盒也是放在一起的。”
另外一个丫头却瞪了她一眼:“你就是乱说话;她们是刚去取饭;不是像我们取了饭菜回来;如果是拎错了我们的食盒一眼就能看出来。”
装了饭菜的食盒;可不是一个丫头吊力气能拎起来的;要两个丫头抬才可以。
红袖轻轻的点头;的确是如此;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那几个丫头是哪个院子里的?”
“都是在桨洗上当差的粗使丫头;原本也不会和她们多说话。只是昨日我们去拿夫人的衣服时;她们把夫人的一件紫红福字不到头的大裳给洗坏了;婢子便多说了她们两句。”
“她们不服气;说明明是我们取回去的路上贪玩;被什么东西勾坏了;怎么能把错扣到她们头上;所以争执了两句。”
“正争执的时候;二少奶奶的人刚好过来;我们才住口不提的;而那几个丫头也气冲冲的走了。”
红袖听完之后;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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