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红袖和沈妙歌闻言,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怒色,对视一眼之后道:“你就算是现在说了,我们也不可能就此就答应你的条件——哪个能证实你所说就是真的?事情总要查证之后才能做准,如果属实自然会对网开一面。”
侍琴要的并不是网开一面,而是没有了网,还要有银子可以过活;所以她这一次是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说。
红袖看她如此,忽然冷冷一笑:“你不会就是知道这些,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吧?”
侍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慌,瓣道:“奴婢不敢骗爷和少奶奶的,不然少奶奶和爷恼了,奴婢还是死路一条。”
红袖闻言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好吧,你说出来我们听一听,然后查实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儿。”
侍琴却道:“奴婢不是不相信少奶奶和五爷,五爷和少奶奶要如何保证到时放过奴婢?”
沈妙歌怒了,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来人,掌嘴!”
挨了打的侍琴依然是同样的话,非要沈妙歌给她一个保证,她才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红袖和沈妙歌看她如此嘴硬,忽然间都笑了。
“你可能还知道一些什么没有说出来,但是你却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然,你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保证了;我猜,你是想让我们在沈府众仆从面前答应放过你,你才会说出来是不是?”
沈妙歌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我们一定能找出来;想要我们放过你这个恶奴,却是你痴心妄想!”
“我们会被你一个恶奴所胁迫吗?你以为沈府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我们夫妻是什么人?来人,拖下去!”
侍琴的脸色大变:“奴婢只是怕事后爷和少奶奶……”
“你省些力气吧,这屋里还有我呢;如果爷和少奶奶答应了你,事后反悔一样会冷了府中下人的心;但是爷和少奶奶答应了你,却会让府的有些不争气的人生出恶念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来旺媳妇喝斥侍琴。
“如果你当真知道是谁要害我们大姐儿,如实说出来,爷和少奶奶自然会网开一面;但是你的错想逃过,那是绝不可能的。”
侍琴看向红袖和沈妙歌,发现他们夫妻当真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当下便明白来旺媳妇所说的是真的;她一下子万念俱灰,知道自己不可能会逃出生天了。
不过,就像红袖和沈妙歌所说的,她还真是不知道那个和四少奶奶说话的人是谁:能知道是四少奶奶,那是因为她看到了四少奶奶的衣着;而那个人,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
听声音,但是那天那人好像是伤风了,声音根本听不出来;事后她也注意了府中的伤风的人,但是当时正值冬春交替之际,各房当中有点伤风嗓音变得粗哑的并不是一个人。
她要说的,其实就那个时候患了一点伤风的人。
红袖和沈妙歌绝不可能被她所胁迫,明日当然更不会轻饶了她:打,也能把她打出真话来。
八十五章 绝望之后吐真言
沈大夫人听说了侍琴的事情之后,怒道:“活活把她打死,看她还敢不敢再来要胁主子!”她实在没有想到侍琴会如此大胆。
而最不明白的是沈夫人:原来侍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就算是贪财一些,但也没有这样的大的胆子。
红袖却能接受侍琴的改变:这几年里,她吃了多少苦,现在就有多大的胆儿;因为,在侍琴的眼中,她这一辈子能不能翻过身来做人,只有这唯一的机会了。
人在绝境之中,总是会生出比原本要大很多倍的勇气来。
到了晚上,点娇也自胖妞家回来了。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行过礼之后道:“胖妞没有定过亲,原本她的父母托人给她说过几次亲事,只是对方都嫌她太胖,亲事并没有议成。”
红袖轻轻一叹:“如此看来,捎了口信进来叫胖妞出去的人,八成是她口中的那个要和她定亲的人了;而现在……”
沈妙歌脸上什么神情也没有:“八成也是凶多吉少了。那个要和她定亲的人,原本就是要利用她,根本就是一圈套而已。
点娇点头,然后她又道:“胖妞的小弟曾看到她在西二大街的一个茶楼中,和一个长得很白净的男人说话;后来她小弟问她,胖妞还因此给了小弟一些银钱,让他谁也不要告诉。”
“依奴婢来看,八成是那个男人有什么借口,让胖妞不向任何人提及他的;不然,胖妞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对她好,并且肯娶她的男人,其它人不告诉也会告诉父母才对。”
红袖点了点头,和点娇说了两句话后,看时辰已经不早,便让她先回家了。
第二日一早,胖妞人也找到了,是官府找到的。在城外一条河中找到的,人已经死了。
红袖和沈妙歌听说之后,也只能长长的一叹:原本就在意料之中了;查霜霜那碗汤的出处,现在看来就些有麻烦了。
再没有明显的线索,一切的蛛丝马迹都随着胖妞的死消失不见了。
沈二爷的脸黑得如同锅底灰,嘴巴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在听胖妞已经死了之后,他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红袖和沈妙歌安慰他,并不一定就找不出指使胖妞的人:胖妞那么懒的人,做此事一定会有些走动,那几个丫头婆子不知道,说不定其它人会知道的。
沈二爷听完之后,张嘴说了一句:“我猜,指点胖妞如何行事的,应该是她的那个男人吧?说不定那男人就是我们府中的人。”
红袖和沈妙歌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眼下安慰沈二爷,所以没有说破;不想沈二爷虽然很恼火,却还是想到了这一点。
一切,只能从头再查起了。
沈二爷沉默了半晌后道:“我们府中不只是一件事情,还有许多的事情,不能只盯着这么一件事情;此事,慢慢查吧,不能因为这个耽搁了其它的事情。”
“时辰不早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那个侍琴的事情今天要好好处置的——这事不能拖。”沈二爷一面说着一面站了起来。
红袖和沈妙歌对视一眼,站了起来:沈二爷所说都是实情,只是看着他如此,二人心里都代他难受。
到了园子里,府中的仆从大部分都聚在园子中央的楼阁外,而侍琴就跪在楼阁大厅的中间,正答沈太夫人的问话;她依然还是要求沈府放过她,并给她银子日后过活,才会把自己所知的说出来。
沈太夫人怒道:“拖下去打!”没有想到一个晚上之后,侍琴还敢如此说话。
众仆从人人都低着头,谁也没有到一个逃奴敢这样和主子讲条件;不过看到沈太夫人等人的神色,他们知道侍琴不会有好下场。
来旺趁这个机会对仆从们说:原本只是捉到了侍琴,给大家说一下,然后就把她送去官府了——已经报了官的,所以侍琴只能交官处置;但是不想这个逃奴居然如此不知对错,所以才会有这皮肉之苦。
不过来旺只说了侍琴的条件,并没有说她以什么来要胁沈家的主子们。
仆从们都明白过来了,人人都摇头:侍琴这就是自找的;你有什么内情你就直说能保下小命就不错了,还敢要什么银子;被打死也是活该啊。
侍琴倒是铁了心:如果自己不能好好的活下去,那么凭什么让沈家的人活的好好的?不放过自己,就让那人把沈家长房的人都害死,才有趁了她的心。
在青楼里,她可是挨过了许多的打;苦与罪,她可是吃得太多了,现如今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去,居然硬咬着牙挺过了这一顿打。
侍琴越是嘴硬,沈太夫人越是生气;接下来又是一顿好打,侍琴是晕过去泼醒再打,她依然是咬紧了牙关不开口。
仆妇们再次拖上侍琴来时,红袖淡淡的道:“你是生是死要由官府来定,不过依着逃奴的身份,再加上你要害大姐儿罪过,八成是有死无生的;你说与不说,我们并不在意,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总能找到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至于那人会不会害到人,我想并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啊还操心一下你自己的好。”
昨天晚上打发走了点娇之后,红袖便一直在想侍琴的事情,怎么也要撬开侍琴的嘴巴才成:就算只是一点蛛丝马迹她也不想放过;而她,当然是想到了法子——只有先让侍琴绝望,然后才能有法子让她吐口。
侍琴愣了,她当然在为自己操心啊,不是为了自己她哪里敢向沈府的主子们如此硬碰硬。
红袖看她如此,拂了拂衣裙:“你不要痴心妄想我们会饶过你,所以你还是打算一下身后事吧;你就没有什么未了的心事?比如,那个骗了你的男人。”
侍琴的眼睛一下子变红了,她落到如此地步,大半是因为那个男人;如果当真是有死无生,她唯一放不下的人便是他——因为她死了,但是他却还在世上逍遥快活。
红袖看到侍琴的神色变化,知道自己所料不假,悠悠的道:“如果你有什么说什么,那么我答应你会寻到那个男人,一样交官论罪;你看,如何?”
侍琴伏在地上半晌无语,她还是想生的,并不想死;所以过了一会儿,她抬头:“就饶奴婢……”
“不可能的!”沈太夫人说的是斩钉截铁。
侍琴环视一圈厅上沈府的主子们,她的心中的希望没有了:终于,她明白她这一辈活到头了,再也不可能会有生路。
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她自己,也哭她对不起的家人。
在此时,她才终于有了一些悔意,想起了她的爹娘,想起了她在沈夫人身边时的好日子:沈夫人当真是个好主子,待她也一直很好;如果她不是鬼迷心窍,沈夫人一定择一个管事给她为婿,那她现在已经是沈府的管事媳妇子了。
看到侍琴在厅上大哭,沈府的众主子谁也没有喝斥她,都知道她就要说出所知道的一切了。
红袖并没有看向侍琴,她在看大厅上的众人;今天,府中各房的人可是到得很齐全,没有一个人没有来;侍琴要说出的话,事关某人的身家性命,那人猝不及防之下应该会有破绽露出来才对。
二夫人和江氏、安氏等人坐在一起说话,而三夫人和七夫人正在低语……;众人的神色都很正常;红袖很注意二夫人,但是二夫人对侍琴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不同,她和江氏、丁氏等人议论的就是侍琴。
红袖微微一叹,知道不可能看出端倪来了:那人,还真是狡猾之极;今天想凭着侍琴发现那人不可能了。
沈妙歌却一直在注意沈二爷和江氏:他们两个人虽然都在府中,却是极少能见面的;尤其是霜霜回了娘家之后,沈二爷和江氏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对方。
江氏和二夫人在低语,并没有扫过沈二爷一眼;而沈二爷垂着头,不知道是再想霜霜那一碗红花汤,还是在发呆。
沈妙歌看到这样心下当然是高兴的,他希望二哥能走回正途,和两位嫂嫂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把江氏放在心上了。
侍琴终于止了哭声,对着沈太夫人叩头:“奴婢知道错了,不敢再求其它,只求太夫人能把那个杀千刀的东西捉住,让他也得到应该有的报应。”
沈太夫人淡淡的道:“他害我们大姐儿,岂能饶了他。你有什么话,要说呢就说,不说……”
侍琴叩头道:“奴婢这就说,这就说。”
就在侍琴开口的那一刻,红袖悄悄的、飞快的扫过厅上的众人,她还是多看了二夫人几眼:不过二夫人和其他人一样,十分专注的看向了侍琴,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如果那个暗中之人不是二夫人,就只能说侍琴根本没有捉到那人的把柄:因为她之前所说的话,红袖已经给太夫人说过;太夫人当然也给厅上的众人说过了。
厅上众人无一人有异常,侍琴所说的把柄可能并不重要——如果那暗中之人在故做镇静,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侍琴把当天发现的那人伤风之事说了出来,然后又道:“奴婢那两天特别注意府中患了伤风之人,并且不是很重的伤风之人,奴婢认为可疑的只有三个人。”
八十六章 再疑二夫人
厅上众人都微微有些紧张,不是紧张自己,而是自然的反应,都想知道在当天的时候,都有谁伤风了。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大姐儿那时还在襁褓之中,现在不要说记得当年谁得了不重的伤风,就是自己是不是当年得过伤风也没有人能记得。
侍琴并没有抬头,她低着头但是声音却异常的清晰:她也知道厅上的众人都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关注。
“那个时候得了伤风的并不少,但是有的太重根本出不了房门,有的太轻嗓音改变不大,奴婢能听出是谁来;只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