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小弟,过来姐姐抱抱。”红袖看到弟弟,心下不自禁的一软。“姐姐当然喜欢小弟,只是母亲生病了,姐姐还要理事,所以才没有脱开身,小弟乖,不怪姐姐啊。”
鸿鹏懂事的点点头,然后挣脱开红袖的胳膊:“我要去看看母亲,她好些没有?我每次来看她,她们都不让我进去。”
说到这里鸿鹏的小嘴扁了扁,眼圈也红了:“我想母亲了。”
红袖轻轻摸了摸鸿鹏的头:“母亲也想你了。来,我带你去看看母亲。”
柳氏本来听到鸿鹏的话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再听到红袖的话便急道:“姑娘,不可。”
红袖闻声转身:“姨娘,你说什么?”
柳氏连忙立好行了半礼:“姑娘,夫人吩咐过不让哥儿过去,怕过了病气给哥儿。”
红袖牵着鸿鹏的小手:“无妨的。明后天的御医也就过来,再说我看母亲的病也不会过人的,姨娘多虑了。”
“姨娘在这里稍等一等吧,一会儿鹏哥儿就出来。”红袖说完头也不回和鸿鹏进去了。
柳氏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绣鞋尖,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郑姜氏看到鸿鹏笑了,然后又嗔红袖不懂事:“怎能让鹏儿进来?万一······”
“母亲--!”鸿鹏已经扑到了床前,抱住了郑姜氏的手:“鹏儿想你了。”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郑姜氏在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伸出另一只手摩挲鸿鹏,哄他止泪;母子两个人好一番亲热,才让鸿鹏放开她的手:“母亲,您瘦了好多。”
然后自袖子里取出来手帕,打开里面是两块精致的点心:“这是姨娘给我做的,我留了两块;一块是给母亲的,一块是给姐姐的。”郑姜氏和红袖都听得很感动:这个孩子!
而红袖看着鸿鹏心里很是为难:柳氏要如何处置?她可是鸿鹏的生身之母。
鸿鹏玩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走了:还是郑姜氏答应他以后可以天天来给自己请安,他才走的。
红袖看着柳氏的背影,她今日和鸿鹏一起来,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老大夫虽然来到了府中,可是表面上抓药、煎药等一些没有变动。府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动,她应该不会知道什么才对。
柳氏的克是不知道,但是她却怕了;自红袖回来她便坐立不安--她可不敢小看了郑大姑娘,府中虽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是她朱安却越来越重。
她连老大夫进府都不知道:郑大管家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她是一点儿都不可能。但就是府中的让她寝食难安。
想来想去,她才想到借自己儿子的名义,到上房来探探虚实;而且也让儿子软一软红袖的心;就算郑大姑娘真发现了什么,也希望她能看在鹏儿的份儿上,不对会她赶尽杀绝。
柳氏来过了上房,但是她心中的不安更重了--她没有看到郑姜氏,可是在外间却听到了郑姜氏两次的笑声--她现在应该不会有力气笑得那么大声才对!
她知道郑大姑娘一定做了什么,只是她却一直不知道,也不敢冒然的让人打探。她很忌惮郑大管家,她不是没有想过让郑将军换管家,可是对她向来很好的将军,却就是听不进去半点郑大管家的坏话。
她越想越心寒,不自禁的更加用力 握住鸿鹏的手,这是她的依仗了。
鸿鹏被她握的手疼哭叫起来,柳氏急忙停下来哄他;身后的丫头看柳氏的目光都带着疑惑--姨奶奶这是怎么了?
柳氏被鸿鹏哭得心烦意乱时,忽然心里一紧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赵氏和韵香都回来了,她们都探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红袖已经自郑大管家那里知道了。如果她早知道郑大管家如此厉害,她也就不会让赵氏和韵香去打探什么了。
郑大管家那里也送了消息进来。
红袖冷冷的盯着纸上的“柳”字:现在,她需要等的就是郑将军。
郑将军就要回来了,而柳氏原来一定也在盼着这两天郑将军回来吧?让郑将军眼睁睁的看着郑姜氏慢慢的变呆傻、药石无救,到时自然不会有人疑心到她头上。
现在嘛,红袖嘿嘿一笑。
郑府还是平平静静的,上房里的药味儿一样浓浓的散不开。
而这个时候,沈府的两个丫头也进了郑府的大门儿。
红袖听完两个丫头的话后轻轻点头:“你们回去给点娇说,五爷的事情她多经意些,有劳她了。这一次也辛苦你们了,韵香”
韵香已经把备好的银钱递给了两个丫头,然后便送了她们出去。
沈府,现在也很热闹啊。
红袖的眼睛眯了起来:果然在自己走后,郡主忍不住了。她知道郡主的心思,也看得出来萱姑娘打得主意,不过她不想和她们任何一个人纠缠,至少眼下不行。
只是,她们两个人也太闲了,并且她们都盯着自己也让自己很不舒服;何不让她们两个人多亲近亲近呢?
现在,郡主和萱姑娘不知道亲近的如何了。红袖微微笑了笑,那两个人都可以算是天之骄女:一个贵一个富,一个有天时一个却有地利,想来谁也不服谁吧?
只可惜,这样的一场好戏,她却不能亲眼看到。
赵氏递给红袖一盏茶顺势坐下来:“姑娘,你真不担心?万一那两个人合一起对付姑娘您一个人······”
红袖摇头:“奶娘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巴不得她们合一处呢--到时看沈府会不会留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我可以和你打赌,她们两个人不会联手。”
她们没有一个强一个弱,所以平分秋色的情况下,只能成为敌人。
提到沈家让赵氏就是一肚子的气:“那个萱姑娘是怎么回事儿?沈家的主子们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居然没有一个人为姑娘说一句话。”
“说什么话?萱姑娘是你们五爷的妹妹,明白么?”红袖把指套摘了下来“永远都是妹妹。”
七十九章 驱狼斗虎(为粉红票330张加更
“可是我看着不像是妹妹,姑娘您 不能太好性······”赵氏好心道。
红袖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静静的道:“不是妹妹,我们也要把她当成妹妹,还要让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五爷的妹妹;她,就是妹妹,永远都是妹妹。”
赵氏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我们怎么做呢?沈家的主子们的意思不明,我们如果做得太过明显,怕会被萱姑娘恨上,还会招惹到沈家······”
红袖轻轻的笑了,眉梢高高的挑了真情为:“奶娘,我何时说过,我要去做什么?如果我要去做什么,我又自沈府出来?”
赵氏看着红袖,半晌才悄然:“郡主!”
红袖点头,很轻柔的样子:“是的,就是郡主。”她贵为郡主,不得已要承认红袖,所以再也不会容忍“她的男人”再多一个妻!
引狼驱虎之计。
只是,狼和虎都不是红袖收来的,但她却被狼和虎同时盯上了;不过,好认为让狼和虎先好好较量一番比较好--也许到时,她们都认为她会是朋友也说不这一。
至于到时候谁赢谁输了,红袖并不意。因为,狼和虎的这一场争斗大戏,主要是为了让沈妙歌看的,让他能明白他萱妹妹的为人。
沈府。
东跨院的上房中,平南郡主在书桌前坐着,脸上虽然平平静静的,可是一双眼睛却闪烁着怒火;她在写字,反反复复只写一个字:萱。
她足足写了多半个时辰,眼中的怒火才不见了,而她笔下的“萱”字也温润起来。
“郡主,您歇一下吧。”一旁立着的嬷嬷上前轻轻的道。
“嗯。”平南郡主看了一眼她写的最后一个字:“这个字,还是有丝火气啊。”
嬷嬷扶了她起来:“郡主,您不要太为难自己了;那也不过是个民女罢了,如何能同郡主相比?如果她真的不知道进退,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平南郡主一笑:“法子自然是有的,这个并不为难;不过,我的性子还是太过急燥了些,王妃常常说要养气养气,我却还是做的不好。”
嬷嬷给她奉上参茶:“郡主,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平南郡主摇头:“你没有看到那位萱姑娘吗?她才真是做得好呢。你看她同哪一个不是亲亲热热的,你看她待我是不是很恭谨、很亲厚?这样的城府,非常人啊。“
嬷嬷长长一吧:“那个四品将军的女儿,因为救了沈五爷的命我们不得不容下她--却也不能让她压郡主一头!此事还没有着落,却又冒出一个萱姑娘,真是让人着恼啊。”
平南郡主也轻轻一叹:“如果不是因为廉王势大,如果不是为了····,我哪里用来沈家受这种气?沈家上上下下看着是以礼相待,可是哪一个不是恨不得我们赶快走?”
嬷嬷看主子有了忧色急忙岔开话题:“郡主,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先沐浴香汤?”
平南郡主偏头想了想:“又可以沐浴香汤了?我刻前日刚刚用过香汤,今儿还是平常的洗一洗就好。”
嬷嬷轻轻叹息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吩咐丫头们做事了;而平南郡主又看向了桌上的那个字,然后用极轻的声音道:“那个舞刀弄棒的红袖,不会是故意躲出去的吧?”
就算是故意的她又能如何,难道就此和这位萱姑娘联手,希望一起嫁入沈家?那她还算是郡主吗?所以,就算明知道这也许是那位将门虎女的庄重,她却也只能往里跳。
而且平南都主十分的恼恨萱姑娘,就算是她和红袖联手也绝不会考虑和萱姑娘联手;因为萱姑娘早就知道好书 和沈妙歌的婚约,但是她却一直在打沈妙歌的主意!这让平南郡主说什么也容不下她。、
还有一点,她知道,如果她和萱姑娘真的联手了,就算把红袖赶出了沈家,沈家也会让她们任何一个进沈家的门:联手之下,她们两个人把沈家所有的人都压制住了--沈府,以后就成了她和她的天下。
平南郡主的手握了起来,可是猛然间想起了“十步杀一人”的诗,还有那一道道的剑光,她立时便出了一头的冷汗,连忙唤嬷嬷进来,不敢再想红袖的事情。
那天晚上之后,她连做了好几日的恶梦:与此女共夫,当真可比得上与虎共眠了。
原本平南郡主就想在进了沈家门之后除掉此女的,现在她却有些不敢想此事了:万一事败,此女蛮横脾气一发作,一剑杀了自己孔不是不可能;就算日后皇上能为她申冤杀了此女,她不也活不过来了?
此女如何应对,还是日后从长计议的好;现如今,她还是先应对萱姑娘和那位沈家的大姑奶奶才好--她真没有想到,一个病秧子居然也有这么多的人青眼有加。
郡主洗了洗便上床睡下,只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本来萱姑娘的事情就让她有些烦恼,原本按她郡主的身份,对付这么一个女子并不难;但她的难处是不能让沈家的人捉到她对付萱姑娘的把柄。
如果沈家的人因为萱姑娘再认为她善妒,那她可真就无望进沈家的门儿了。
后来她无意中又想起当日的剑光与杀气,她更加合不上眼睛了;最终也还是轻轻唤了贴身的丫头进来和她同睡,她才安心好多合上了眼睛。
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进了沈府之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心下着实怜惜;可是沈府却不是现在的平南王府能招惹的人家,她除了心里代自家主子难受外,什么也做不了。
平南郡主她们主仆在睡前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如果有可能,她们真不想来沈府啊。
萱姑娘在吃茶,吃清热败火的菊花茶;她用的不是小盏而是大杯子。
她被气到了。沈大姑奶奶在的地方,她总是或多或少会生些气--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奶奶,一门心思的想把女儿塞回娘家,不要脸之极!不过让她最生气的,自然是平南郡主。
在心中把郡主和沈大姑奶奶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她的火气依然没有消多少;她肚子里有一把暗火,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却根本无处可发泄。
她想到已经有两三日不曾见到她的琦哥哥了,心中的怒气更甚,仰脖便把茶水都灌进了嘴中;想到幼时和琦哥哥在一起的情形,她的眼中忍不住有了泪水。
她的父母四五岁便双双离开了人世,而她的祖父却还要上战场,所以便把她托给了沈老侯爷抚养;自己初来沈府时十分的不知所措,而且远离亲人独自一个的惶然也压在她的心头上,就是琦哥哥拉起她的手来,带她到处去玩儿。
到她了沈府之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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