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沈妙歌到太阳快下山时才回到府中,回来之后先给沈老祖等人请了按,才到红袖的院子里看她。
红袖听到外面丫头们给沈妙歌请安的声音,便自窗子看了出去:那新来的丫头,自屋子里出来给沈妙歌请安。
“咦,你是谁?这院子里又添了新人,我怎么不知道。”沈妙歌说完话立时便想到了一种可能,因为这个丫头来的太巧了,昨日他刚刚去了老祖宗那里。
而他又是深知红袖的:他们两个可是说好。不会再在院子里添闲人了;就算红袖要添新人,也一定会同他说一声的。
沈妙歌扫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进屋,脸上并没有特别的神情:就好像那个丫头长相很平常一样——他一直就没有在意过身边这些丫头的长相,因为他自小左环右绕的都是漂亮美人儿。
那丫头脸上闪过失望:五爷好象不怎么喜欢她的样子。
红袖已经迎了出来:“五爷你回来了。”她从来就没有和沈妙歌如此“客气”过。
沈妙歌闻言心下更是如同明镜一样;他神色如常的进了屋子:“回来了,真是把我累坏了;茶香,给爷来杯茶。”
茶香答应着下去了。红袖挥手让那个丫头跟过来,一起随沈妙歌进了东屋。
“五爷,这个丫头是老祖宗命我选出来赏给你的。”红袖指着那丫头只说了一句话。
那丫头重新给沈妙歌见礼;因为她名义上是老祖宗的丫头,所以沈妙歌并没有给她脸色看,却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来了就先在袖儿姑娘这里住下吧。”然后便打发她下去,没有多说一个字。
那丫头的失望遮都遮不住,可是却没有半点法子:因为袖儿姑娘可是不曾做过半点手脚,只是她不得沈五爷的眼。
屋里没有人后,沈妙歌一面起身一面悄声问道:“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红袖同样悄声道:“老祖宗和太夫人让我选的。”两个人只说了这么两句话便已经出了屋子。
他们不能在屋里久留,免得让人起疑,认为他们小口子在屋里说了什么悄悄话:尤其是担心有人疑心红袖给沈妙歌说了什么话。
那丫头看到自己出来之后,沈妙歌和红袖都出来了,眼中的神色更黯然;并且更加确定沈五爷不喜欢丫头过来伺候,同红袖没有半点关系了——而且沈五爷对红袖姑娘并没有特别好。
沈妙歌再一次来到沈老祖的房中,他依然是一句:我不喜欢。沈老祖也没有为难他,点点头只说日后再为他挑选便打发他回房了。
不大一会儿被红袖挑走的丫头回到沈老祖的房里,把她到红袖院子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沈老祖终于放心:看来沈妙歌就是害羞,并不关红袖的事儿。
这个孩子!沈老祖好笑的又摇了摇头:不过也怪不得他,他还不大又不是那种纨绔,害羞也是正常。
沈太夫人停沈老祖打发过来的人回完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把人打发回去了;不过,她依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她的屋里还坐着一个人,是沈大姑奶奶。沈大姑奶奶停到沈太夫人不相信红袖的话,自然是心中暗喜:虽然她眼下在巴结红袖,不过心里深处依然看不惯她的,巴不得红袖能吃大亏。
只是她却代沈太夫人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来。
“也不需要什么法子,只要再送个丫头过去;如果琦儿坚持不收,那就算是袖儿没有说过什么,琦儿也定是因为她才会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如此顾及一个女子的所想?女子以贤良淑德为重,沈家又怎么可以有善妒的媳妇?如果袖儿真不能容人,就一定要好好的教一教她才好。”沈太夫人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神大姑奶奶却自她的脸上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法子红袖;她心中暗笑的同时,也在想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好好的巴结一番红袖呢?
在她倒霉的时候,自己对她的好她一定会记住的;沈大姑奶奶打定了主意。
沈妙歌的冠礼是沈家的大事儿,所以沈家所有的人都在做这准备,只是各自准备的有些不同罢了。
萱姑娘到沈家各房各院走动的十分勤快,沈家各房各院的主子们,也常常到她的院子里坐一坐:包括各房的姨娘们,长房的姨娘们也不时的会来。
而平南郡主跟前却要清静很多,只有她去各处走动,沈家去没有哪个主子到她跟前来晃动;不过,她手下的媳妇子们,却和沈家各房各院的姨娘或是大丫头、管事都有来往,而且近些日子来往的更加多了。
红袖和沈妙歌停韵香说到这里都轻轻的一叹,他们本来以为可以借冠礼看出些什么来,但现在满府上下,就连长房的人都和萱姑娘、平南郡主有走动:哪有什么人可疑?反倒落的没有一个人可疑。
这一池水,搅得足够混啊。
沈大姑奶奶和马家的姑娘们,这几日却常常来寻红袖或是请红袖过去她们那里;如果只是来做作也就罢了,可是沈大姑奶奶却对红袖嘘寒问暖。这让红袖有些起疑。
沈大姑奶奶的嘴巴想来瞒不住事情,红袖设宴请她过去不过三无杯酒之后,便知道了她是自沈妙歌第二次去寻沈老祖后,才要好好的“关心”自己。
红袖只想了片刻便明白了:沈老祖对自己完全放心了,可是沈太夫人看来还是不放心自己,怕他们侯爷府会出一个妒妇?
她的唇边忍不住显出一丝疾风来:沈太夫人当年也是容不下妾侍的人,后来她虽然“贤德”了许多,但是沈老侯爷的侍妾却比沈侯爷的少了一半还要多不说,并且个个姿色都很平常。
红袖把沈大姑奶奶的话说给沈妙歌听,沈妙歌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红袖道:“我想,祖母不会再来试探,而是会直接送丫头过来;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他深深一叹:眼下只有两个法子,要么就是豁出去,要么只能收下后面再送来的丫头。可是,他对两个法子都不满意:袖儿都不会好过。
第九十一章廉王逼郡主
红袖听完沈妙歌的话后也是一叹,她一直没有相好法子应付此事,就是知道沈家的主子们在此事上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就算她救了沈妙歌也是一样;因为沈家主子们认为,她们的所为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不妥,并且还是对红袖好。
红袖如果表示出不能接受,那么只能说她妒心太重,错便成了红袖一个人。
她想了一会儿,低低的道:“现在我不能失了老祖宗和太夫人的心,因为。。。。。。”盯着沈妙歌的人太多了;如果现在豁出去,在他们小夫妻在沈府还无权无势的今天,红袖的处境便会变得很艰难。
虽然,现在她的处境也并不轻松。红袖的话就是表明要用第二方法,除了接纳沈夫人再送来 丫头,别无选择。
的确,妥协让人很不快;红袖也很想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和离!我郑红袖不受你们沈家的气!
但是,拍案之后她离开沈家回到郑家时要面对什么?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人们对于通房、纳妾事情认为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红袖只会落一个妒妇的名声,回到郑家之后,她再也嫁不出去了!
再有,郑将军不大不小也个官儿,她不可能会嫁到贫寒之家:就算是嫁到贫寒之家,她不怕吃苦,可以把小日子过得红火;那富贵之后呢?在这个时代,男人只要有点钱或是有点权就会要纳妾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而且她一时之意气,还会连累郑府的名声,日后郑家就算是娶儿媳妇,都不会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所以,这口气她只能忍下了,至少沈妙歌还是不错的,只要他们再大一些,或者出府另居或者接掌沈家,他们的日子便会好过些。
虽然她很清楚 、很明白,可是…,她却过不了自己的一关:她做不到与人共夫,在这方面她有洁癖。
沈妙歌感觉到了红袖的低落,他犹豫了一下才上前轻轻拥住了红袖:“袖儿,不要这样,不是还有我吗?相信我,好不好?就算是那个丫头来了,我们日后也可以把她打发走,不会让她留下来。”
虽然沈妙歌的话让红袖的心里好受了一点,但心情并没好转多少:她在意的并不是日后那个丫头会不会留下这一点。
沈妙歌拥着红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安抚着她;他同样不喜欢有个丫头硬生生的挤进他和袖儿的生活中,为了袖儿他暂忍一时。
这天晚上,平南郡主收到她母妃的信。
看完信后,平南郡主呆呆地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眼泪一颗一颗的自眼中滴落下来:廉王居然又使了人去那边,而且这一次说得话十分的不客气,带着四五分的威胁。
平南王妃在信中催促郡主一定要快些,如果她和沈妙歌的名人 再定不下来,她可能顶不了多久;并且,王妃一直反复的叮嘱,眼下是非常之时,就不要再顾忌什么寻常规矩,只要沈家同意了,她就要立时嫁人、哪怕是定婚就好。
王妃已经想到了主意:就说这切是平南王临终前的叮嘱,所以平南郡主如果真如此做,并不算违了孝道。
王妃还知道沈妙歌要行冠礼了,因此再二的叮嘱郡主,一定要抢在他行冠礼之前成事:她身为郡主岂能为平妻?到时事情只会更麻烦有廉王在中间,到时皇上怕会责怪平南王府;虽然最后也会让她和沈妙歌成亲,但是平南王府丢的脸面可就大了。
信的最后还写了几句话:非常之时用非常之计,火烧眉目勿须顾忌太多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宫中的德妃为她做主;只是要讲究些手段与心计 。
“贼子!”平南郡主坐了半晌之后,忽然重重击了一下桌子骂道;她现在很担心她的母亲,不知道她被廉王逼成了什么样子。
“郡主,就是因为那个贼子百般欺辱我们王府,您才应该按照王妃的意思去做;沈家手中可是握有重兵的,你只要和沈五爷的亲事成了,等到沈五爷掌了沈府时,我们想找那贼子自由便是早晚的事情。”嬷嬷把信从头到尾看过了。
亲事,亲事!平南郡主有些烦燥的起身:“我知道,我知道了!”母妃的暗示她能看明白,但是让她信言去做却让她十分的为难。
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种事情?
只是母妃在南边被廉王逼迫,她如果再不能让沈家的人接纳她,那她的母妃会怎么样?廉王一向是不讲道理 的人,他不敢来沈府闹,便去南边寻母妃闹;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想法子把她的母妃接回京城才可以。
平南郡主一连几日无眠:有些事情,她是真得做不出来;而有些事情,她一直没有想到法子。
萱姑娘在平南郡主收到信的当晚便知道了,却不知道信中的内容;不过依着来人所说的平南郡主的情形,她也知道那信中所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平南郡主到沈府的目的,萱姑娘当然知道;现在平南王府出了什么坏事情,平南郡主会如何做?萱姑娘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要盯紧平南郡主才可以;这事情并不难做,只要再用些银子 便可以了。
萱姑娘把玩着玉佩,冷冷的一笑:她要做只黄雀,一只盯在螳螂后面的黄雀。她忽然灵机一动:可以让人把平南郡主的事情说出去,多几只黄雀有什么不好?当然不能把事情说得太过清楚,嗯,露一点口风就好。
沈大姑奶奶也有烦恼:沈妙歌就要行冠礼了,怎么才能让女儿嫁进沈家呢?红袖那里她费了很多的心思,可是就不见那个丫头开口提及亲事!她心里更加恼恨红袖。
她心情不她便起身出去走一走,到沈家三房坐了坐,在沈家七房那里用得午饭;下午和一众沈家夫人在六房院子里耍到太阳下山,才和二房夫人一同告辞各自回房。
回来时,她的心情已经大好:因为她有人好想法;当然她还要再好好琢磨一下,把好想法变成好法子。
马大姑娘看到母亲心情大好的回房,心里却生出一些不安:母亲虽然一再的否认,但是她近日的所为却太过明显,让她想假装没有明白母亲的心思都不太可能。她不同意母亲的做法:为什么要在沈家一棵树上吊死?天下这么多人家,就没有其它的好人家了?
她上前接了母亲进屋,旁敲侧击询问沈大姑奶奶今日心情为什么这么好;今儿的沈大姑奶奶却很奇怪,就是闭口不提她的得意,只管让女儿哈哈摆饭。
沈大姑奶奶看着女儿的背景:如何能让女儿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肯定是不同意,一定要瞒着她才能骗到她。
不过几日之后,沈太夫人便经沈老祖同意,给沈妙歌又送过来一个丫头:沈妙歌的不喜欢还是有作用的,两个丫头现今变成了一个。
红袖没有多说一句话,神色平静的让人把那丫头安置到沈妙歌的院子里;而沈妙歌对那个丫头不冷不热,很是平常。
这个丫头的名字为绿珠。
绿珠是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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