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
沈妙歌看他拿出刀子来也不慌,住手立定喝道:“我们是手足兄弟,你快把刀子放下,我就当没有看到过。”
沈七爷却当他是怕了,他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笑容:“兄弟?我呸!”挥手举刀就对着沈妙歌冲了过来,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心要把沈妙歌杀在眼前出胸中一口恶气。
沈妙歌看到他如此模样便知道他存心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心下冷笑,他看来要自沈家除名了,居然敢在太夫人面前动刀子,并且还是想杀他兄长。
他飞起一脚就把沈七爷手中的刀子踢飞了,又是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在沈七爷拿出刀子来,又不听人劝后,沈妙歌对他也绝了兄弟之情,手下不再留情。
沈七爷扑倒在地上,才看到自己的姨娘晕死过去,连忙爬过去抱住花氏摇来晃去,不停的哭喊着让人去请大夫。
沈太夫人现在已经是怒极,沈七爷居然骂自己的嫡母是*人!而且还敢同兄长动手不算,最后还拿出了刀子!那刀子他就随身带着,他想做什么?
自沈七爷骂人,到现在他扑在地上哭喊着叫大春,沈太夫人不是惊就是怒,她没有开口喝斥,因为喝斥也不管用。
她一开口只会让沈妙歌分心,说不定只会被沈七歌所伤。
沈太夫人指着沈七爷对一旁的媳妇子喝道:“把他给我拖过来!”她要好好的教训一番沈七爷,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上下。
沈七爷却一丝不惧,对过来的媳妇子们又打又咬并且哭喊道:“太夫人,你就真得眼睁睁看着我姨娘死在这里吗?如果我姨娘真的死了,就是他们害死她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所说的他们自然指的是红袖和沈妙歌。
沈太夫人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凛,她看了一眼红袖和沈妙歌,就算是花氏该死,也不能因此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让沈家的小辈儿认为沈妙歌寡情薄义,对庶弟没有手足之情,为他日后埋下什么隐患。
如此想着,沈太夫人对灵禾使了一个眼色,刀知道花氏不会有性命之忧,让灵禾借她看看,弄醒了也就行了。
灵禾在沈太夫人的示意下过去,对沈七爷一福:“让婢子给花姨娘看一看吧。”
沈七爷抬头看是红袖的丫头,又恨又恼拣起地上的戒尺就打了过去,点娇睛看大急,假装脚下一绊向前踉跄一步,正好挡在灵禾前面,那一戒尺便恨恨的打在点娇脸上。
点娇的脸上立时便起来一个红红的长条印子,虽然沈七爷还是个孩子,可是他挥过来的力气也算是不小了。
灵禾一声惊呼扶往点娇,悄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点娇轻轻一笑:“你没有学过武、身子弱。”而且现在红袖病卧在床上,正是用灵禾的时候,她当然不能让灵禾受伤,这一点她没有说出来。
红袖看看到沈七爷和那个丫头之后,只是对韵香使了个眼色,便一直冷冷的看着,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第九章 又是六房
沈侯爷进门时并没有看到沈太夫人受伤的手;沈太夫人正好被沈妙歌的身形挡住了;沈侯爷只看到沈妙歌下重手打弟弟;而且是掌掌下去都使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他一向最忌兄弟相斗;所以惊怒异常的喝了一声;不过他却没有奔过去阻止;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想念一声足矣;并且;他还是知道自己儿子的;一定是沈七哥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琦儿发怒;只是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那是他弟弟;又不是仇人;不管是什么事儿;也不能如此下狠手打啊;沈侯爷一面想着一面向沈太夫人身前行去;看来要好好的教一教琦儿何为〃仁〃字了,处世立身并不是只一味逞强斗狠就可以的。
沈七爷现在被打得脸肿的老高,一道一道红色、紫色的印子出现在他的小脸上,看上去样子的确是很凄惨。
他看到沈侯爷进来立时先悲呼了一声:“父亲——!”然后便凄凄惨惨地喊道:“父亲,救我!”
他看到沈侯爷时很自然的想起了花氏一直以来的叮嘱:看到父亲时,要乖巧、要懂事,如果正和人争斗时被父亲看到,要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让父亲知道他是被欺压的那个。
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所以平日里大家都认为沈七爷是一个极为老实的孩子。
沈妙歌听到父亲的话后立即收手,然后便整衣袍弯下身去给沈侯爷行礼请安。
沈侯爷并没有理会沈七爷的惨呼:沈妙歌已经不打人了,有什么事情要问清楚之后再定对错。
他走过花氏身边时扫了一眼地上的她,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再抬头时,正好看到沈妙歌身后沈太夫人受伤的手,灵禾故意把伤口上的软布拿开了,那伤口就那么血淋淋的摆到了沈侯爷面前。
沈侯爷根本顾不得其它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奔过去扶起沈太夫人的手:“母亲,您、您这是……”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沈太夫人实在是被沈七爷气得恼到极点,自然也就看儿子有了三分气;更何况他一进来便训斥了沈妙歌一句,所以她一开口便没有给他好话:“你养的真是好儿子啊,好儿子!”
沈侯爷闻言心下更惊:母亲的伤居然同自己的儿子有关?他看那伤势周围的牙印,便知道是咬伤的;听到母亲的薄斥,他弯腰请罪。
然后便问灵禾沈太夫人的伤势如何,并且悄悄扫了一眼在场的两个儿子;当他看到沈太夫人根本不抗拒沈妙歌的搀扶时,便知道沈太夫人在生他哪个儿子的气。
他回想起刚刚进门时看到的一幕,心下便是一突:难道是这个逆子弄伤了母亲?如果真是如此,琦儿打他还真是下手太轻了些。
沈太夫人也不理会沈侯爷,自坐回红袖身旁。
沈侯爷看了看沈太夫人,决定才疔清楚母亲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儿;他看向沈七爷时带着几分森然道:“七哥儿,太夫人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沈七爷面上的神色一滞:他现在不是刚才发狂的时候,当然知道咬了沈太夫人是极不对的事儿,不过他还是认为自己是占了道理的,便把他听来的话加上他看到的事情,对着沈侯爷讲了一遍。
沈侯爷却是越听越怒:他岂能听不出话的真假来?他更是深知母亲和沈妙歌的秉性,根本就不会做出什么害人的勾当来。更何况,害花氏母子对母亲和沈妙歌而言有何好处?
红袖等人在沈七爷说话的时候一言不发,任由他一个在那里编排他们的不是,直到他说完之后,沈太夫人才轻轻地道:“你养的好七哥啊,居然骂他的嫡母是间人,还对他的兄长动刀子,那举刀子扑过来的劲头,啧啧,不是我们琦儿这两年习武,怕是今儿你就见不到他了!好,真好!七哥真是你的儿子啊。”
“我呵斥他两句他不停,让人堵住他的嘴巴他却咬伤了人,我只好亲自伺候他了,不想他对我还是半分客气也无啊。如此大勇气的子孙,我看我们沈家也只有这么一个吧——你养的好儿子,还真是给我们沈家增光添彩。”
沈侯爷一听怒火再也遏止不住,甩手就是一掌过去,打得沈七哥一下子吐出两颗牙齿来:这才真是逆子呢!咬伤自己的母亲,骂自己的妻子,还想杀了自己的嫡子!
怪不得母亲生气,怪不得琦儿会下那样的狠手,就是他现在都起了些许的杀心;不过他还有不解的地方,所以打完之后回身看向沈妙歌,问起了花氏的事情:沈七哥的话,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沈妙歌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因为他没有看到花氏出手。他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沈侯爷的脸色已经不是发青,是发黑了:他现在真想一脚把花氏母子都踹死!
花氏居然想害他夫人腹中的孩子。
就算沈妙歌没有说是花氏动的手,可是沈侯爷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听到媳妇红袖因为救妻子而小产,他心中的滋味儿就说不清楚了:难受啊!
他欠人家郑府的,什么时候能还清?而且,他的孙子啊,就这样不见了。
沈七爷在一旁听沈妙歌说完之后,脸色变换个不停,静默了半晌之后,忽然认为自己想明白了便大叫起来:“父亲、太夫人,你们不要被他们这一对奸狡之人骗了!夫人现在好好的,而原来那个小间人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她有喜……”
沈妙歌听到他居然又开口骂红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哪里还顾得上祖母和父亲在场,上前就是一掌:“你再敢骂一句,我就活劈了你!”
沈七爷梗着脖子还想再顶嘴时,沈侯爷一脚踢到他身上:“不用他再骂,只要再说话,立时杖毙!”
沈七爷吃惊的看向父亲,看到沈侯爷双目的怒火,他知道父亲不是虚言吓他,终于心下怯了几分,他一直记得花氏的话,只要他不会失去了父亲的心,不管做什么都无妨,他现在心中只在想一件事情,他失了父亲的欢心了吗?
沈侯爷并没有立时发落沈七爷,他是沈家的人,也是主子。眼下要先发落的人是花氏和那个丫头。
沈妙歌已经站回了沈太夫人身边,看向红袖,示意她累了就闭上眼睛歇一会儿;红袖轻轻摇头;花氏不能得到她应得的报应,她如何能安下心来歇息?
正在这个时候,韵香回来了。
她对沈太夫人和沈侯爷行过礼之后,便立到沈太夫人身侧轻声回起了事情:原来沈七爷和那丫头是自沈夫人的小侧门进来的,那地方平日里是锁着的,钥匙在一个婆子手里。
沈太夫人听完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可去给你们夫人请安了?”她院子里的事情,还是要知会她一声为好。
韵香屈膝:“婢子就是自夫人房里来。”
红袖看了一眼沈侯爷:沈夫人虽然看上去温和没有脾气,但是她也是极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院子里的人如此乱七八糟呢?而且,还是在她有身孕的时候。
不过公公婆婆院子里的事情,不是红袖能管的:虽然她有疑问却什么都没有说。
沈太夫人已经命人去带那个婆子来回话:这婆子真是好大的胆,当然要好好教训一番才成。
婆子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带上来,沈太夫人看向儿子淡淡地道:“你的妾侍,你看着办吧。免得琦儿再被人骂一句不孝,居然命人打上了父亲的妾。”
沈侯爷知道沈太夫人还在生气,微一躬身便对花氏道:“我们也不问你,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过,如果你瞒了什么或是少说了什么,我一旦得知——你瞒我一事,我便杖七哥二十板子。” 然后紧紧盯着花氏的眼睛森然的道:“你瞒的事情多了,到时打死不论!”说完,便让人把那个丫头先带下去。 花氏全身一抖,她知道沈侯爷不是吓她;看向一旁的沈七爷,人、她一咬牙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自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起,没有一丝隐瞒,把她怎么做的,想害谁都说了一个清清楚楚;并且把六房的伍姨娘咬了出来:就是她常常给花氏姨娘出主意。 花氏说到这里又道:“带七爷来的那个丫头绣珠便是伍姨娘的人,七哥儿也是被她带到夫人这里来的。” 她说到这里恨恨的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伍氏,自己母子哪里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自己母子完了,自然不能让伍氏舒服! 只是,她如果没有其它的心思,伍氏就算是巧舌如簧也不能打动她吧?不过她和沈七爷是母子,自然是不会看到自己的错。 原本她是不会说出伍氏来的:因为她就算不死也不可能会留在沈府了,伍氏一向和她交好,她还希望伍氏能多少照顾沈七哥一些;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伍氏的险恶用心,哪里还能容她消遥快活。 六房?不止是沈侯爷微微皱了皱眉,就是连沈太夫人也都皱起了眉头来,长房的事情,怎么会事事都牵扯到六房呢?
第十章 沈侯爷的厉害之处
花氏对她今天所做的事情没有隐瞒一点儿,她不敢;只是多年来她做得事情多了,所以在说了眼下的事情之后,她顿了顿:也是在想如何说她以前的事情。
沈侯爷看到她住口之后,淡淡的追问了一句:“只有这些了?”
花氏被吓和身子一抖,来不及再细想,便把原来做过的所有事情颠三倒皿钧说了出来;包括沈妙歌原来的多病,就有她和长房中另外一个姨娘余氏的功劳。
她们一个人收买了大厨房的人,给沈妙歌的一道菜中加了一些药末,单食无毒;而另外一个人便利用沈妙歌身边的丫头,偷偷把沈妙歌的茶给换了:那茶叶是用另外一种药浸泡过的,单食也无毒。
不过两种药遇到一起便是慢性毒,会一点一点损人的元气,慢慢使人致死。
“佘氏!”沈侯爷奂着牙,自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他没有想
到他的妾室中除了一个花氏,还有一个余氏也起意要害人。
他的妾室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要害他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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