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城 作者:西里尔塔塔(晋江2014-04-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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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离开她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30、亲吻
秦维城放下手中的杂志,走近安夕,拿起另一双要试的鞋,阻止了她拿过鞋的想法,蹲下身子,托起安夕的脚踝。
颀长的背刚好挡住了导购小姐欲一探究竟的目光,安夕不愿被他看到,拼命地往后缩,可惜力不敌他。
其实安夕的脚脖子很细很白,只是脚背上的疤痕着实让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用右手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那块有些不平的地方,模样随意而温暖。
安夕昂着头,红着脸,闭着眼睛,不看他,视觉被关闭了,触觉却被放大了,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个动作,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微凉。
穿鞋,明明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却硬是被他演绎的如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这双黑色的高跟鞋很合脚,鞋跟也不算高,颜色更是衬出了安夕白嫩的脚踝。
秦维城对导购小姐说:“包起来,”又问,“还有没有其他色系的?”
“好的,秦先生,还有一双红色的”
“不用了”一直沉默的安夕突然对殷勤的导购小姐说道。
导购小姐一脸为难地看向秦维城,后者只淡淡瞥了眼,说:“那就算了吧。”
秦维城把卡掏出拿给导购小姐,安夕忙掏出自己的银行卡,用手挡住秦维城的手,把自己的卡递给导购小姐,又对她说:“刷这张卡吧。”
“女士,秦先生是我们的VIP,他只需记录就可以了,是年结的。”
“这算是我买,就不劳烦秦先生付钱了。”
导购小姐也无奈安夕的坚持,便同意了。
一旁的秦维城抱臂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不肯用自己的钱的女人,虽然没说什么,却在眼中流露出了丝丝暖意,你不想与我有关,不可能。
安夕的内心其实一点不像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淡定,这双鞋的价格肯定不低,又是让自己肉痛的一笔开支,恩,这个月要做好紧缩的准备了。
她不愿与他有瓜葛,但这对于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来说,着实很难。
之后他又为囡囡买了很多东西,将东西放进车里,他却并没有将车往家的方向开去,她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安夕打开车窗,让风吹醒自己。
他将车停到学校门口时,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校门,却脚软得挪不动步子,一动不动。
这五年,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她一次都不敢回来。当初自己的未婚先孕的事恐怕早已成为了全校师生的笑柄了,而自己更无脸回来了。
她死活不愿下车,他知道他们的关系若想改善,必须从源头解决,这个校园,装满了他和她的故事。
他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想让她下来,却发现她的眼神木讷无光,他拉过她的手,说:“夕夕,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安夕心里满满的苦涩,转头看着他,却还是没有说话。
他用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脑勺,眼神中满溢着温暖与深情,在她的耳边亲昵的一声声唤着:“夕夕,夕夕,夕夕。”
额头相抵,鼻翼相触,嘴唇相碰,舌尖,慢慢地,一点点用力,深入,纠缠,脸颊湿湿的,温热的液体流入了唇齿之间,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最后的最后,呼吸不畅,安夕靠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痛哭,眼泪鼻涕全抹在他昂贵的手工西服上。
他们的姿势更是怪异,一个坐在车里,一个站在地上,相拥,怀抱,是安夕渴望已久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31、故地
安夕这几年的生活过的一直很拼,怀孕的时候累的七荤八素地赚钱,挺着肚子,找工作,租房子,一天要打几份工,加上大学里兼职赚的钱,省吃俭用,最后剩下的钱却还是不够支付生产手术的费用。
还好她有母乳喂养,省下一笔奶粉钱,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的体质在手术后就明显变差了,月子没坐好,以前一年连一次感冒都不会得的人,现在身体虚的不行,每次来姨妈都像去鬼门关走一遭一样。
这些年,她一个人,什么都扛过来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你过得好吗?等他,一步步地失望至心死,连灵魂都麻木了。
最能让人心疼的不是你说你有多么不幸,而是你明明不幸却强装幸福。
秦维城一直都知道,安夕很坚强,从认识那一刻起,但不知道,这些年的生活,将这个女人磨砺地可以坚强到独自撑起一片天,原来自己一直都不懂她,原来自己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一个男人之于女人的存在,不是他在身边给予她多大帮助,而是他是否住在她的心里,给予她生存的勇气。
幸福从来都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安夕用尽全力地哭泣,为这些年的疲惫,哭完了,就什么都结束了,眼睛肿肿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发泄自己了,快憋出病了。
秦维城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看着她红红的脸颊,却心动了。
害羞这个表情,他以为他再也不会从她脸上看到的,认识的最初打动他的不正是这个脸红的表情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问她:“进去看看不?”
“恩”
他牵起她的手,锁了车门,便和她手牵手进校门了。他把眼镜放在车上,本就是副平光镜,纯粹是为了掩饰桃花眼用的,面对她,无须掩饰,此时的他看起来尤其亲切。
他们一路去了很多地方,她的宿舍楼下,门卫大叔还是以前的那位,他是认识安夕和当年的小伙子的,一时倒不敢喊人了,倒是秦维城笑了笑,喊大叔:“大叔,您还记得我们吗?”
大叔裸眼看了好一会儿,又翻出自己的老花眼镜戴上,看着安夕和秦维城,恍然大悟般,说:“安夕丫头和姓秦的小伙子啊。”
“大叔,您还记得啊,这些年,我都没来看。”安夕不好意思地说,还带着哭泣后浓浓的鼻音,看着着实可怜。
“哎,这么好的丫头,大叔怎么会不记得呢?”
“大叔,过去这几年还多亏你的照顾。”
“怎么都不回来看看啊?这些年回来的人挺多的,就是不见你们俩啊。”
安夕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秦维城救急地说:“大叔,我们这不来看你了吗,以后会常来的。”
“死小子,嘴巴还是像当年一样不留情。”
“”
“长的倒是更帅了,有没有好好对安丫头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
又转头对安夕说:“别老是闷声不响的,有什么事都要说出来,告诉大叔,大叔帮你解决。”
安夕忙点头,大叔自己年近甲子了,身体慢慢变老了,但说话却铿锵有力,让人倍感温暖,安夕想,或许这就是当初自己愿意主动与之亲近的原因吧,大叔给的感觉就像爷爷一样。
大叔是他们青涩时期的爱恋的见证人,有几个晚上,她在11点以后回来,宿舍门早就关了,要进去只能通过保安室的小门,大叔是睡在保安室里的,每次进门都得吵醒他,要是被宿管阿姨发现了,还得登记扣分。
这时,她和秦维城就会一人解决一个,她和大叔的关系一向很好,轻松过关,而秦维城则负责引开宿管阿姨,让她溜进去。
那段小心翼翼躲躲藏藏的时光,现在想来也美丽无比。平时的她会把买来的水果分几个出来,偷偷地放在大叔的桌子上,感谢大叔的帮助,当然这些事,只能是静悄悄地发生的。
大叔对安夕和秦维城的感情也是很关心的,偶尔还会调侃安夕,但却十分帮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32、落脚
人们常说忘不了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时不顾一切,拼尽全力的自己以及那段年少时光。
那么他和她的那段最美的时光大多都浓缩在那间小屋中,那段简单而又温暖的时光。
那间屋子离学校很近,因为租的大多是学生,所以租金不会很高,地方也不大,他和她确定关系后,便常带她来家里,顺便给她配了钥匙。
她课余也常去的,在他大四毕业工作后,她就搬来和她一起住了,那时的她是个准大四,一边忙着准备毕业论文,一边在外实习。
而他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没接受父母的庇护,进入关系企业,而是自己选择了一家中型建筑公司。新人进去自是什么都需要学习,即使是他也一样。
所以在他忙得日夜颠倒的晚上,她始终陪在他身边,每次他一钻入被窝,她就醒了,其实她根本没睡着。
他在客厅里忙着图纸,她在一次次帮他冲咖啡后,被他赶进卧室里睡觉。她拿着本书靠在床头看,不管多晚,始终都等着他上床。
为了不被他发现,每次都在听到他洗漱的声音的时候,便钻入被窝假寐,他一爬上床,左边的床垫便会下陷,她的手就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而他的一只手总是罩着她脑袋,她的脑袋则顶着他温热的胸膛,两人呼吸均匀地慢慢入睡。
他自然是知道她的,有几个晚上回卧室,看到她靠在床头,手拿着本书,就这么靠着睡着了,他不揭穿她,也是为了让她安心,却工作更加抓紧了,上床时间一次比一次早。
有一次,他在10点时回卧室时,她奇怪地问他:“今天工作不多吗?”
“恩,完成了,可以早点陪你睡了。”
这般相拥的睡眠姿势,他一开始是不习惯的,但她却会习惯性地抱着东西睡觉,极缺乏安全感。渐渐地,他习惯搂着她睡觉,以至于两人分开以后,失眠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很久很久。
有无数个晚上,他在客厅奋战,她在卫生间里为他搓着白衬衫,洗的雪白,晾在阳台上,这个白色,显得格外闪眼。
这个时代,有了洗衣机,有了脱水机,你的生命中还能出现几个女人会在连自己都疲惫不堪的晚上只为你洗一件白衬衫,而那个瘦削的背影一直都浮现在他的眼神中,聚焦了光圈,久久不散。
他再次带她回到这里时,站在那个房间前,他们曾将备用钥匙放在门上的挂件的靠门面的内兜里。
下车后,他的左手始终紧紧地握着她的右手,从未放开。
她的干燥而发白的左手有些颤抖地伸向那个破旧的小猪挂件的内兜,却没摸到钥匙,他的右手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放在她的左手手心,让她开门。她想,这扇门整整被关了五年,还能够打开吗?
防盗门,防的是被她和他尘封五年的回忆,我曾一直小心珍藏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念之间。
屋子里很干净,但扑鼻而来的还是股尘埃的味道,那个卧室里的很多东西都被安夕搬到自己住的地方了,她一直都在抗拒回忆的同时,不停地想念着他,所有的快乐,悲伤,所有这些能触摸到的有着两人回忆的物件,她从未舍得丢弃过。
安囡囡找妈妈了,秦维城便开车载她一起回家,心想,这里以后还会常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33、肉刺
她和她之间的关系有些缓和了,但终究还是不能完全地愈合,伤口尚且会留下伤疤,更何况是人心呢。
安夕尚且不能完全地感受到他的真实存在,对他,这五年来,不是不怨的,所有的苦痛都尝过了,才知道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都不算什么。
秦维城以前始终坚信言语之间的交流是促进感情的根本,直到在她面前,一切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似乎只剩下拥抱是温暖的。
面对他,安夕始终有些不自然,就像小时候她钟爱的一只小猪玩偶,被一起玩的小伙伴抢走了,很久以后,它又被还回来了,她却再也没有碰过那只小猪。
她觉得那不是自己的了,它的身上始终有着别人的气息。
当初的当初,她一回来,你便离开我,随她走了,你再次回来,我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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