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城 作者:西里尔塔塔(晋江2014-04-27完结)
子撒娇真可是那百年难得一见的事啊。
又转向安夕说:“这是,姑姑和姑父。”安夕乖乖问好,
看着女儿说:“囡囡,要叫爷爷,奶奶哦”
奶声奶气的“爷爷,奶奶”确实把在场的四位大人都逗乐了。
“老头子,快叫人上菜,别饿着小孙女了。”姑姑喜悦之意溢于言表,眼角硬是笑出了几道皱纹。
说着秦维城就带着安夕和囡囡去了楼上小包厢,刚想上楼时被人抓住了手,看是姑姑,他心里便了然拍拍她的手,:“说,回头再跟你们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小阁楼,好喜欢,好喜欢的
16、解释
安夕从没想过他这么快就会带她见他的家人,两人的关系自己都都没适应过来,现在他的举动让她措手不及同时还有点后怕。她想到了当初那个慈祥面善的贵妇人。
以至于吃饭时,她一直都心不在焉的,连女儿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到,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回来,看到囡囡扁了扁嘴,无辜的看向她。
她摸摸她圆圆的脑袋,问:“怎么啦?”
“麻麻,你都不理我。”
“,麻麻不是说过,食不言,寝不语的吗,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的哦,忘了吗”一旁没说话的秦维城,此时挑了挑眉,抛给她一个鄙视的表情,像是在说“明明是自己走神,还要教训孩子,真有你的”,安夕又一次自动忽视。
“没有”囡囡皱了皱两条清秀的眉毛,一副欲言又止纠结的模样。
“恩?”
“可囡囡只是想要麻麻给我夹肉肉吃。”
安夕一看,那盘小姑娘眼睛紧紧盯着的牛肉,不就在自己眼前吗,这可是她从小便最爱吃的东西。自己又因为经济原因,少给她买,心里愧疚极了,忙拿过一旁的白瓷小勺子,盛在她的小碟子里。眼前明明是美味佳肴,她却吃的索然无味,而囡囡可是很久都没吃过这么多美味的又好看的菜了,吃得欢快极了。
秦维城也吃的不多,安夕想起,大概是因为他什么美味的东西没吃过,虽说姑姑家大厨的手艺着实不错,但也不至于狼吞虎咽的。从以前他就是这样的,所以当他有一次连汤都不剩地消灭完安夕给他做的一碗牛肉汤头面时,看的她瞪大了眼睛,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才会在后来默默记在心里,一次次不厌其烦地为他做,殊不知那次,不过是因为他忙的午饭和晚饭都没吃,饿极了,才会如此的。
一不小心又牵动的回忆,她只能苦涩的低头自嘲的笑笑。
“姑姑暂时不会告诉我爸妈的,不需要紧张,你以后也可以带着囡囡来这里吃饭。”秦维城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恩”这一句话可谓是一剂良药,她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看到她如释重负般的模样,他心里不禁黯然,她到底是有多厌恶自己啊,厌恶到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想见。
他擦擦嘴后,“刷”的起身了,对她说:“你们继续吃,我下去给个解释。”
“恩”永远的单音节,看不出喜怒,情绪她一直掩藏的很好的,这是她的保护色。
没有他在的地方,似乎空气都是自由的,安息想:“自己是越来越怕面对他了,怕泄露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这才开始好好地吃饭,但她以前也是个挑食的主,专挑自己的喜欢的吃,但生活不允许她这么任性了,有了女儿后更加不能,她的给女儿树立起一个好榜样。
我们的棱角渐渐地被生活一点一点地磨平,也许这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只是无奈而已。当你不能任性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你失去了任性的理由,失去了可以任性的对象,没有人会再呵护你的任性了,谁说这又不是一种悲哀呢?
他很快就回来了,领着她们下楼。
与姑姑,姑父,告别后,就离开了。在开车时,她问安夕:“囡囡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阴历四月二十三,阳历五月十七”安夕心里还在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囡囡的阴历生日已经过了,算是五岁了,但阳历的庆祝还没到,还有几天。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信阴历的,他说,这是老祖宗的传统,所以安夕也一直记着女儿的阴历生日。
他闻之,猛地一刹车,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丝丝的心疼
安夕和囡囡均是吓了一跳,囡囡被吓哭了,安夕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安慰。一边又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毕业了吗?”谁知他就像没差察觉到般,又问
“毕业了”安夕意识到这回他是在问自己,忽然有点明白过来了。
他难以想象她当时挺着个大肚子去学校做毕业答辩,会有多少人看着她指指点点,她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那么炎热的天气,她一个人该有多难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这次,他的心是真的疼极了。
他看着她的脸,带着极其颓丧又后悔的语气,说:“夕夕,对不起。”
“夕夕,夕夕”就像来自远方的呼唤,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温柔的声音,连语调和音质都是一样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这五年里有多么怀念,却一直是守着醒来时的空白呆坐到清晨。
她眼泪蓄在眼眶,抬头望望车顶,不让它掉下来,扯出一抹极难看的笑容附在他耳旁对他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犯贱。”
他闻言,也是一颤。
安夕想,她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了,一个人生存,一个人开心,一个人痛苦,一个人做爸妈,要是从未遇见过他,自己或许会一直一个人到老的。可是现在他又出现了,他们结婚了,她想,即使结婚,这点还是不会变的,对,不会变的,不会变的,就这样在脑子里一遍遍的催眠自己。
就算他知道了事实又怎样,这一点都不重要的,重要的事早就在五年里就全部发生遍了,他都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17、搬家
秦维城载安夕和囡囡回到之前她们住的地方,收拾东西,搬去自己家,安夕一直舍不得的,不仅是曾让她遮风避雨的小窝以及她与囡囡的回忆,更重要的是舍不得离开吴奶奶。
和蔼的老人就像自己的亲奶奶般温暖,在她无能为力的时候,向她伸出一只手,就是这只苍老而粗糙的手温暖了她的另一半身体,让她存活,让女儿存活。
吴奶奶家是烈士军属,两代人都是当兵的,可惜老伴早逝,儿子在一次军演中不慎重伤不治,也离世了,而小森的妈妈忍受不了家里的情况,便丢下年幼的小森逃走了。
支离破碎的家庭,全靠老人那点不多的退休金以及军属补助,支撑下来,供小森读书。或许是命运有意安排,让两家人成为了邻居,互相帮助,互相温暖。
她们同是弱势群体,四个人却一直紧紧拥抱着,共同坚守着内心的城墙,势不可侵。
囡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搬家,只直到要离开这里了,离开吴奶奶和小森哥哥,她舍不得,扁扁嘴,想要哭了。
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夕,弱弱的问:“麻麻,我不想走,可不可以不走啊?”这下子,连安夕也没办法了,看向秦维城,摊摊双手,给他一副,“你自己解决”的表情,自己走一边去了。秦维城蹲下身子,与囡囡平视,拉着她的双手,
问她:“宝贝,为什么不想搬家啊?”
囡囡奶声奶气的说:“囡囡不想离开小森哥哥和吴奶奶,我很喜欢小森哥哥的,也很喜欢吴奶奶的。”
“恩,那囡囡不想住大房子吗?”
这下换来囡囡的果断摇头,圆圆的脑袋,圆圆的发型,甚是可爱,令他动容。他说好,那我们就不搬家了,还住这里。
小姑娘开心的拍手,嘴巴里还一直“耶耶耶”地叫唤。
安夕转头对他说:“这里可没地方让你住。”他家离安夕住的地方可不近,去公司也不方便。
他用眼神瞟了瞟沙发,说:“就这里了。”
“随便你。”
他回家拖来了一只旅行箱,里面是生活用品以及常穿的几套衣服,自此奇怪的夫妻同居模式便开启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的加入,似乎让它显得更小了,更拥挤了。卧室只有一间,连客房都没的。安夕,权当他自作自受,放着好好的舒坦的大床不要睡,偏喜欢睡沙发。
安夕翻了翻小冰箱,找出食材,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一个胡萝卜片,一个青椒肉丝,一个番茄炒鸡蛋,一个排骨玉米汤。
囡囡的胃口一直都是不错的,看着厨房的小餐桌上摆了花花绿绿的菜,开心极了,拉拉安夕的袖子。
转过圆圆的脑袋对秦维城说:“叔叔,麻麻今天做好多菜哦,麻麻做菜很好吃的哦,你也要多吃点的。”
两人闻之均是心里一颤,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觉得太对不起她们了,恐怕她们以前连温饱都是问题了,这日子该有多难捱啊,那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心里一股酸意。
而安夕则是因为女儿的懂事而开心,却又觉得自己没能好好照顾她,让她吃好,睡好,安好。
平时两个人吃不完的份,现在反而不够吃了,他很卖力地在吃,仿佛是为了证明给囡囡看,自己在多吃点,动作不慢却不失优雅,但他的筷子却始终没碰过那盘胡萝卜,看来他的习惯还是没变,依旧不爱吃胡萝卜。
还好囡囡这点不像他,挑食的习惯没有养成。
吃完饭,他帮她一起收拾盘子,安夕想,他从前可是从没帮她做过这个,不管她等他吃饭到多晚,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做饭洗碗,收拾的,他从未插手过。
其实,秦维城也是从国外锻炼出来的,他的求学生活一样不好过,丢开家里的一切,自己养活自己,一开始是边读书边打工,后来开始接手做项目,往往几天几夜不合眼,或是只睡几个小时,赚钱生活。
出国后,他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从没用过家里一分一毫。
当安夕看着他如此熟练地做这些事的时候,惊讶也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18、蜗居
安夕哄睡了囡囡后,便从房中抱出一床被子,一床毛毯,和一个刷的发白的甚至边角有些起毛的枕头,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时的他刚从淋浴间里出来,穿着睡袍,两只手胡乱擦着湿湿的头发。
两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了几秒钟,便错开眼,安夕不自然地看向他说:“你真的要睡这里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讪讪一笑,答:“又不是没睡过沙发。”是啊,确实没睡过这么小的沙发。
安夕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还是没能习惯过来一个大男人忽然出现在家中的感觉,不自然,她转身就进房间去睡了。
她的卧室是不带卫生间的,所以要上厕所总的半夜出来,而她的夜盲症最近有加重的样子,一到晚上或是天暗下来了,便开始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而晚上的一趟厕所又是不可缺少的,她的房间里是没有夜灯的,囡囡会睡不着,小姑娘只要开着灯晚上就睡不好。
从卧室到洗手间虽说路程不长,但着实也让她感到困难,加之他又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想吵醒他,便一路小心翼翼的抹黑向前。
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膝盖撞到了方凳的尖角,这一下磕的生疼,但她咬唇忍着没出声,心想又是少不了的一块乌青了,算了,反正会好的。
慢慢挪进洗手间,(洗手间和淋浴间是在一起的),出来时,却隐隐看到黑暗有个人影坐着,着实吓了一跳。
这时的他走去开了灯,客厅里顿时一片光明,她蓬乱的头发,曲着的膝盖,都被他收入眼底,而反观他,他的眼神还是清明的,就像还未入睡时一样。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来了。他说:“过来。”安夕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乖乖地走得很慢地,尽量让他看不出自己的腿有异样,而他本就浅眠,在她刚碰到凳子时,就醒了。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步步缓慢地向前挪来,直到站在自己眼前,难得的听话,收起了一身的刺,他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自己准备去掀起她的睡裙看看她的膝盖,刚蹲下来,看到她睡裙边的那一朵白色花的图案时,他就愣住了,认出这条裙子还是五年前两人还在一起时的穿的那条。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被一群人拉住说要给他惊喜,结果一群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