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绣娘皇后






    夫人缓缓将他扶起,“您是去衙门么,听闻佩珉送来一批绣样,我想带梦遥一同去看看。”

    老爷想了想,说道,“下月便是万寿节,京中来人挑绣样,多个人,多双手,你带梦遥春桃同去,帮着参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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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初遇小?子(上)

    上午,春桃临时有事不能一同前往。du8wx

    用过午饭,换了衣裳,陪伴夫人出门坐车,车驾缓缓而行,直去江宁织造局。

    江南有三大织造,分别设在江宁、苏州、杭州,由工部侍郎与二十四衙门织造太监一同总管,再由各地各处织造郎中分管。

    历朝历代以来,江宁李氏一直世袭织造郎中一职,我家老爷李子儒便是现任的江宁织造郎中。

    跟在夫人身后,徐徐步入议事厅,只见织造太监王敏德端居上座,身畔立着老爷与苏州织造郎中吴佩珉,王公公擎着茶盏,边品边说,“洒家这次来江宁,不为别的,只为万寿节的绣品……”

    说着他漫不经心抬眼,瞟见刚进门的我,随即笑得无比灿烂,“这不是梦遥么?”

    我快步上前,努力牵起一丝微笑,躬身行礼,“梦遥见过王公公。”

    他抓过我的纤手,用力拍了拍,尖着嗓子笑道,“几月不见,又标致了许多,有你坐镇锦绣坊,洒家也就放心了,太后与贵妃娘娘齐夸你的手艺好呢!”

    “干爹!”夫人深深福了福,赔笑道,“梦遥成了李家的长媳,今日特地带她过来看看绣样。”

    这王公公与夫人的父亲前任苏州织造吴青阳是十几年的旧交,早年间,夫人认他为干爹。

    笑得合不拢嘴,王公公轻轻拍掌,赞道,“不错不错,干女儿真是好福气,这样好的儿媳妇去哪里找,心思细腻,技艺精湛,定能挑起锦绣坊的一片天。”

    见他们还有要事相谈,夫人带着我退了出来,转过回廊,去了后院机房。

    几十台织机一字排开,官匠们专心致志地摇纺打线,线梭彩丝左右飞舞,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看看了织锦房,又去了彩绣房,长方形的竹绷前,女工们纤纤玉指拈着闪亮绣花针,挑针娴熟,落针密实,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夫人笑着颔首,对两房工匠颇为满意,亲热地挽过我的胳膊,“走,去样房看看!”

    还未进门,便听有人在争执,那声音似乎是吴婶,她自幼跟随夫人,是夫人的心腹。

    见夫人来了,吴婶抖着手中的绣样,指着一太监模样的陌生男子,“这小子不识货,说这不配成为进贡奉上的御用绣品!”

    不等夫人动手,我接过绣样,仔细一瞧,心顿时砰砰直跳――这是一幅金龙百子图,单说绣工,乃是一等一的稀世珍品,但寓意就……

    “夫人。”我压低声音,附到她耳边道,“这寓意有些不太适合……”

    那陌生男子见了,微微点头,冷言一句,“皇上瞧见此图,不知会做何感想?”

    的确如此,全天下都知晓,皇上年逾四旬,依旧无子……这幅金龙百子图摆明是戳脊梁骨的大恨啊!

    还真是凶险,如若这样的绣品进京入宫,难保不会遭来杀身之祸。

    “此事定要回禀老爷。”夫人带着吴婶出去了。

    屋内寂静无声,那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发话,“你就是沈梦遥?”

    “是。”我淡淡一笑,欠身行礼,“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他勾了勾唇,眼角眉梢满是笑意,“谁说我是公公?”

    惊愕地愣住,凝眸上下打量着他,这圆领皂色宽袖袍历来都是宫中太监的装扮,现在难道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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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初遇小?子(下)

    夫人一见我,面露仓惶之色,蹙眉不悦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du8wx

    身后那人抢先一句,轻快笑道,“王公公说沈梦遥的主意好,特地让奴才请吴大人过去参详一下。”

    “原来如此。”夫人轻声对我说道,“既是这般那你就先留下,天色不早,我回府了。”

    微微欠身,恭送她离去,我长吁一口气,“小?子,谢谢你!”

    他勾唇笑了笑,一双澄清的眸子闪着熠熠华光,“我说会再见的,果然又见到了!”

    说话间,吴佩珉敛衣出门,问道,“梦遥,是你想出的主意么?”

    心中一怔,暗暗发憷,小?子之所以会那样说完全是为了帮我圆谎开脱。

    低垂了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他笑道,“几年不见,小丫头大有长进呢,早知如此真该将你讨过去,做我钰绣坊的当家人。”

    “舅老爷真是爱说笑!”我莞尔浅笑,轻声道,“说白了,江南三织造还不都是一家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一听这话,吴佩珉阴沉了脸,哀声长叹,“原先是这样,可惜好景不长……”

    转过回廊,舅老爷直入正厅,当着王公公的面,冷笑一声,“子儒啊,多亏有这个好帮手,要不你早就……”

    一听他要旧事重提,揭老爷的旧患,慌忙打圆场道,“王公公,我想到用什么来替代金龙百子图了。”

    乍闻此语,老爷一喜,笑意深浓,“快说说你的想法。”

    来到桌边,取了纸笔,寥寥几笔勾勒,双手呈给王公公过目,“皇上福泽绵绵,广布百姓万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可将明黄妆花缎织成五角形,上绣五福,再以倒钩的五只蝙蝠围边,寓意‘蝠’到了……”

    “你的意思是五福临门!”王公公合掌拍了拍,笑道,“好主意,好彩头,只是这五福为何物?”

    “根据《尚书?洪范》记载,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我指了指纸上绘出的图样,轻言细语说道,“可以在五角形的每个角上分别绣上代表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的花鸟鱼虫,比如代表长寿的仙鹤,代表富贵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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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是调情还是情调?(上)

    话音未落,即被身侧的小?子打断,只见他满眼赞许之色,“民以食为天,除了五福还可以绣上五谷,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配上稻、黍、稷、麦、菽,合起来就是十全十美了。du8wx”

    “妙哉!”王公公倏然而立,翘起兰花指,戳了戳小?子的额头,“好小子,脑子还挺灵光,洒家没白养你这么多年!”

    侧身转眸,凝神深望,看不出来这小太监不但机智,还聪慧过人――五福,五谷,异曲同工之妙,好难得的‘十全十美’!

    我嫣然巧笑,赞不绝口,“公公管教有方,左右能人辈出呢!”

    王公公哈哈大笑,随手捏了捏我的粉颊,得意道,“既然有了主意,还需梦遥亲历其为,洒家可不放心别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老爷一眼,冷冷道,“一而再,再而三,皇上怪罪下来,可担当不起,洒家只有一颗脑袋,还不够皇上砍呢!”

    “王公公,老爷,舅老爷。”我欠身行礼,“梦遥回府备齐锦缎彩丝,先行告退了。”

    “去吧,洒家看好你!”王公公挥了挥衣袖,吩咐小?子,“快去送送。”

    出了正厅,他与我,一前一后缓步而行,探手伸向袖中,抽出汗巾递给他,“我拾到你的帕子了。”

    回眸深望,漾着清波的目光直直投入眼底,他勾唇一笑,“同样的帕子我有十几条呢,都绣着‘福?安康’,这一条就送你吧!”

    “啊?”

    见我不情愿地惊呼一声,他尴尬无比,慌忙解释道,“是新的,一次都没用过,每年生辰都会收到一条,这条是公公今日才拿给我的,他常说那些帕子是宫中的某位姑姑绣的,可以?我一辈子平安康健。”

    “哦!”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脑子似乎被浆糊涂满,懵了!

    “怎么?即使是新的,也嫌弃么?”

    “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的帕子,只是……”

    “只是什么?不是嫌弃帕子,是嫌弃我这个人么?”他扬了扬眉,似笑非笑,欲从我手中夺过那方帕子。

    不知为何,我竟死死攥住帕子,低垂了头,羞红了脸,悄然一句,“其实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出了衙门,扶我上车,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暖,暖的几乎可以融化我心上冰封千万年的森森寒冰。

    倚坐窗边,纤纤细指撩起车帘,我轻声低语,“小?子,生辰快乐!”

    他微微一窘,笑了。

    望着那欣喜的浓浓笑意,我久久愣住了,一种莫名的情感在心底缓慢泅染开来――原来男子的笑容也可以那么绚烂夺目,那么动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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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是调情还是情调?(中)

    回到府中,随即吩咐影竹去库房取来一匹银红妆花缎,先不急于用明黄色的贡缎,即使是绣艺精湛的我也害怕出任何纰漏,先要试绣一小幅,觉得完美无缺了,才能动手绣御用的贡品。du8wx

    璀璨华灯下,我并了桌案,将妆花缎摊开展平,持着炭笔仔细勾勒轮廓,用剪刀小心翼翼地裁样,影竹立在身旁,怯怯问道,“少奶奶,奴婢能帮什么忙么?”

    笑眸弯弯,抬眼瞧她,“小丫头,还挺勤快,你会挑丝么,将桌上的十二色彩线挑成丝,越细越好。”

    取了线轴,她用细如发丝的银针轻轻一挑,将一根彩线挑成八股,我瞧见她那白皙的手指格外灵巧,不动声色地随口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是来偷师学艺的么?”

    她一愣,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您……居然知晓!”

    一面裁剪图样,一面笑道,“十指纤纤,怎么看,怎么像大家闺秀……”

    一语未完,一抹浓黑的影子闪入屋内,蓦地回首,见到了最不想见到之人。

    令人厌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孝恩如恶心的苍蝇,嗡嗡叫着朝我而来,“大嫂,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赶工,大娘太不会心疼人!”

    我的语声寒如冰霜,不带一丝一毫温度,“二叔,夜深了,多有不便,您看是不是先……”

    “笑话!”他凑到我面前,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味,唇边勾起一抹讥诮,“这是李府,我爱去哪就去哪,沈梦遥只不过是几两银子买来的臭丫头,何时轮到你来过问!”

    见他蛮横不讲理,影竹扯住我的衣袖,幽幽一句,“大少奶奶,需要奴婢请夫人过来么?”

    仅是一句便让李孝恩恼怒不已,他迅速出手扼住影竹的咽喉,蹙紧剑眉,冷笑道,“这是哪家的规矩,主子说话,奴才插嘴!”

    “你快放手!”见丫头难以呼吸,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腕,欲掰开他的手指,疾声惊呼,“你会掐死她的……”

    “掐死她总比掐死你好!”一双眸眼似在滴血,他恶言恶语,“让我放了她很容易,那就要看你今夜如何伺候我了。”

    我僵住,心底一片冰凉,“你是畜生!”

    孝恩哀声长叹,听在耳中分外凄凉,“就当我是畜生,没有你的日子,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只大手紧紧扼在影竹的喉间,那可怜的丫头已然说不出话来,不住的呜咽流泪……

    泪瞬时滑落颊间,身子一软,跪倒在他脚畔,“放了她,求你……”

    “说!”他猛地推开影竹,俯身钳住我的下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你爱我,快说你爱我……”

    “我……”深吸一口气,那三个字如鱼刺噎在喉中,我悲泣出声,“孝恩,你为何要几次三番的苦苦相逼……我是欠了你,今后一定会补偿给你,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折磨我……”

    身子凌空悬起,下一刻,我已躺在他的臂弯里,朦朦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觉得他乌黑的瞳眸黯淡了。

    一滴温热溅落唇间,浓浓的咸涩味浸入口中,那么苦,那么……

    那是他的泪么,悔恨的泪……

正文 第六章 捉奸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冷风闯入,将繁花锦帐拂得漫天飞舞,白皙无暇的躯体在绚烂繁花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一声惊喝当空炸响,“大胆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