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绣娘皇后
永琰俯身下吻,温热的唇落在额上,微笑道,“你真是我的女诸葛,字字珠玑呢,再睡会儿,午间陪你一同用膳。”
正文 一辈子,最动听的三句话
第一句,我爱你。
第二句,我疼你。
第三句,我扶你。
最浪漫的事――让自己最爱的人陪伴一生,永远都守候在自己身旁,当你走不动的时候,我用车推你,当我走累的时候,你扶我前行……
年青的时候,也许还不能理解这三句话的真正含义,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天天老去,就会发现――其实,爱就是身边,对自己身边爱的人,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她就会感觉到一生的幸福。
缈缈米有长评~~~~(&;gt;_
自己选了三句话,当做文文的‘长评’!
正文 40 困惑,德惠郡主(上)
说这话时,永琰的语气有些沮丧,我明白他的心思――仅一步之遥的金龙宝座又落空了。du8wx
托起我的下颌,他目不转睛凝视,“你还好么,为何如此憔悴?”
他心情不佳,也没有必要告知兆儿的病情,我莞尔道,“别担心,以后还有机会,相信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可是那仙丹妙药……”
长生不老的仙丹妙药!
世上真有此物么?我不敢相信,柔声宽慰,“什么长生不老,什么千秋万岁,都是假的,人难逃一死,就连皇上也不能例外,能忍那么些年,不急于一时!”
听完这番话,永琰恍然大悟,“是啊,不可急于一时,再说??也定会助一臂之力。”
???好陌生的名字,竭力搜寻记忆深处的每个角落,似乎不曾听闻……
“谁是???”
望定我,他低低言语,“对了,一直忘记告诉你,??是我女儿……”
“女儿?”急不可耐地打断话语,目瞪口呆道,“你有女儿,我怎不知!”
深幽的目光瞬时回暖,永琰伸手揽过我的肩头,痴痴笑了,“瞧你那紧张的模样,我就料定你会这般惊愕,放心千万个心吧,??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仅是义女而已。”
我笑着揶揄,“仅是义女么,难道不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长长的叹息逸出喉间,他面露怅惘之色,无奈笑答,“不是每段故事都那么美好,我的故事里也有无情的杀戮与辛酸的眼泪。”
夜已深沉,烛影摇曳,锦帐低垂。
阴暗床帏间,浮动着空灵的幽幽兰香,与永琰并肩倚坐床头,倾听他缓缓讲述,“承泰年间,先皇复辟,囚禁叔父诚王,错杀诚王之子明永济。”
“明永济?”这名字好像听太后提及过,慌忙问道,“你说得是不是怀献太子?”
永琰没有吭声,只是微微颔首,仿佛沉浸在昔年旧事之中。
过了好一阵,他恍恍惚惚说道,“怀献太子死于我的刀剑之下……父皇下令,君命不可违,就算我与永济亲如嫡兄弟,还是……每每回忆当年事,我深陷自责中不能自拔,或许是为了恕罪,我悄然收留了他的遗孤――那孩子就是??!”
听完永琰的讲述,我垂了眸,柔柔一句,“爱屋及乌,可不可以见见她?”
含笑凝望,他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满口答应道,“当然可以,??乖巧懂事,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和衣刚刚躺下,只听五更鼓响,永琰翻身坐起,唤道,“来人,更衣。”
不等侍女动手,我赤足下床,取来紫檀木衣架上的朝服替他换上,一边系扣束带,一边问道,“今日为何这般早?”
接过青芮递过的巾帕抹脸,他温言答道,“皇上病着,十日不朝,我入内阁瞧瞧奏章,翻翻折子。”
踮起足尖,环上他的脖颈,我侧首附在他耳畔,柔语绵绵,情声切切,“遇事忍让些,戒骄戒躁。”
永琰俯身下吻,温热的唇落在额上,微笑道,“你真是我的女诸葛,字字珠玑呢,再睡会儿,午间陪你一同用膳。”
正文 40 困惑,德惠郡主(下)
不去理会惊骇失神的我,皇太后温婉而笑,向在座诸位介绍,“这位是德惠郡主明祥?。du8wx”
??极懂礼数,屈身跪地,深深一拜,“孩儿见过母妃。”
面颊惊得煞白,我久久回不过神来,目不转瞬地凝望。
那婀娜身姿,那娇美容颜,她分明就是明祺!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目光投向皇太后,希望她能为我解惑,“娘娘,这位是……”
“难道亥儿没告诉你?”这次轮到太后惊讶了,“她是已故怀献太子的女儿,一直养在宫外,近些日子才回宫暂住。”
不等我再问,在座的几位年长妇人集体悲泣,异口同声,“苦命的孩子,终于见到你了!”
德惠郡主怔了怔,垂了螓首,悄然抹泪不止。
“难得重聚首,别再哭哭啼啼了。”太后巧言劝慰,止住众人的眼泪,“今儿都别急着走,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餐饭,顺便将亥儿邀来,一齐热闹热闹!”
午膳时分,永琰果然来了,不动声色地坐在我身畔,柔声问道,“见过??了么?”
微微点头,转眸瞟向立在一旁的娇艳丽人――一身翠色华服衬出她的绝美之色,明眸如水,乌发若云……
再次仔细端详其容貌,似明祺,却又不是。
不管她是何许人也,不管她是否带着明祺的影子,看在永琰的份上,姑且将其视作女儿!
明祥?似乎洞悉我的全部心思,持着素色纨扇掩口而笑,故意问道,“孩儿又不是外人,母妃为何这般瞧我?”
‘母妃’二字叫得越来越顺口,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儿,这烦乱的亲伦关系还真是令人头痛。
探手挽住永琰的胳膊,我神情淡然,柔柔一语,“这花容月貌似曾相识,你颇似一位故人,所以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是么?”她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从前在芝罘修道时,师兄弟常说??有张大众脸,既像张三,又像李四呢!”说着挤眉弄眼地做鬼脸,将一干人等逗得哈哈大笑。
见此情形,太后佯怒,嗔怪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今后要劳烦梦遥好生管教。”
最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
只听黄门内侍禀道,“皇上驾到――”
众人皆惊,欢声笑语戛然止住,纷纷起身行礼。
踱着沉重的步子而至,皇上久久不语,犀利的目光冷冷扫视着在场所有人,最终将眼神定格在我的脸上……
迎着冷冽的目光,我悄然挪步,紧紧倚靠在永琰身侧。
忽的,皇上怅然大笑,一字一句顿道,“这是皇室宗亲的聚会么?为何没人邀请朕!”
太后沉了脸,“琛儿,你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此言差矣,难道朕就不是母后的好儿子,难道朕就不是皇室一员……朕总是在想,直至何时何境,您的心里才会有孩儿的一席之地!”
“琛儿,你……”
皇太后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皇上喝止,“先皇早已颁下圣谕,废诚王明启煜为庶人,其家眷即为罪妇,怎能堂而皇之入宫!”
作者题外话:***二更奉上,请继续支持O(∩_∩)O~
正文 41 帝王的悲哀(上)
诚王的家眷?终于明白在座女子的身份,她们竟是诚王的妃嫔。du8wx
“来人!”皇上漠然开口,“将罪妇们送回玉泉山华严寺,命人好生看管。”
皇太后面露不悦之色,蹙了眉心,“琛儿,她们是本宫特地请来的贵客,怎能这般对待!”
“母后,别忘了明启煜是如何对待朕与二弟的,每逢忆起当年种种,刻骨锥心的痛弥漫全身,恨不得将他鞭尸拆骨!此仇不报非君子,将其家眷禁锢在华严寺已是天大的荣宠了。”
一语出口,掷地有声,皇太后无言以对,只是持着丝绢不住抹泪。
片刻前还是欢声笑语满堂彩,转眼之间,仿佛堕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祸,不及妻儿。
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化解两代人之间的深仇大恨……
不等我开口,一抹翠色来到皇上面前,重重跪下,一连数拜,“??卑微,斗胆恳请陛下饶恕庶人明启煜一族。”
“呵呵……”皇上冷笑数声,不屑地瞥眼,“这江山还是朕的么,区区一个郡主都敢挑战至高无上的圣意,朕能封你,也能废你!”
德惠郡主不畏不惧,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虽不知当年曾经发生过什么,但??知晓祖父至死都在忏悔!既然您能够饶恕我的父亲,并追授其为怀献太子,为何不能饶恕他的家人……”
眸色渐寒,皇上阴沉了脸,“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依你之言,朕该如何饶恕明启煜?是追其庙号?还是迁其棺椁?”
“皇兄。”永琰终于开口,不疾不徐地拱了手,“??年幼,不明是非,顶撞之处还请原谅。”说着厉声唤我,“梦遥,快带??退下。”
拽住明祥?的广袖将她拖到身后,我缓缓施礼,恭谦道,“贱妾代德惠郡主向皇上赔罪,望您宽宏大量,不计小人过。”
“稀里哗啦”一阵脆响,皇上骤然暴怒,拂袖掀翻桌案,价值连城的碧玉杯、琉璃盏、青花盘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似乎还不解恨,他又扯下锦绣幕帘,狠狠掷地,咬牙切齿骂道,“滚,都给朕滚出去,偌大深宫之中就没一个深得朕心的好人!”
见这般情形,众人唏嘘不已,战战兢兢起身,欲退出殿外。
我垂着头,正准备抬脚而行,腕间蓦地一紧,被人死死攥住。
茫然回首,一道凄然的目光掠过眼底,只听皇上喃喃低语,“谁都可以走,只求你能留下……”
什么,他想干什么……身为帝王,语气竟如此卑微!
眸光流转,我望向不远处的永琰,只见他脸色剧变,眼中溢满噬人凶光,“皇上,梦遥身体不适,需尽早回慈庆宫……”
“也不在乎这须臾片刻!”不待他说完,皇上厉声打断,不容迟疑道,“朕只想同梦遥说说话,谈谈心,你不会如此吝啬吧!”
永琰踏前两步,想伸手解救,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右手按在腰缠的游龙玉带上……
正文 41 帝王的悲哀(中)
腰缠暗剑是永琰的习惯,游龙玉带下隐着一把锋利软剑。du8wx
身心一震,决不能让他贸然做傻事――御前亮械,可大可小,弄不好便是掉脑袋的大罪死罪!
“永琰,不要!”攥住衣襟,惊呼出声,隔在他与皇上之间,语速极快道,“我答应你,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去!”
他怔怔抬头,凝眸深望,“别傻了!”
与寒冽的目光相触,咬牙摁住他的手,狠狠一句,“相信我!”
青玉般容颜阴冷的怕人,永琰颓然长叹,不再看我,扭头就走……
皇上依旧攥着我的手腕,修长的指尖有些泛白,我柔声低语,“好了,他已经走远,有事就直说吧!”
不曾作答,他轻言而笑,挥袖负手,径直出了殿门,“陪我走走,好么?”
‘我’?他居然自称‘我’!
愕然相望,不动声色道,“一句‘我’将天子降为凡人,梦遥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听了自嘲之语,皇上满脸无奈,涩然笑了,“帝王的悲哀,你不会了解……”
“是么?梦遥愚钝,只知那金灿的龙椅是多少人的终生梦想!”
神色黯淡了,他面露倦怠之色,“梦遥,你天资聪慧,我考你一个问题――何人是天下最最可怜之人?”
恭顺地跟在他身后,裙裾拖过花砖地面??作响,在寂静的花苑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陪着他,走了很久,想了很久,这问题太难回答!
长时间静默之后,皇上回眸,笑着望我,“考虑的如何?”
“从前,我经常怎么问自己,或许这天下最最可怜之人就是我……”
“非也,至少永琰爱你,单凭这一点你就是幸福的女人!”
真是如此么?我追问一句,“那您说是何人呢?”
几许苍凉透出眉宇之间,皇上深深喟叹,“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可怜虫!”
什么?这答案太……
“您是天之骄子,拥有天下间的一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会是可怜虫?”
忽的,他低低咳嗽,语声倍感落寞,“什么天之骄子?都是些骗人的鬼话!我是凡人,不是天子,更不是神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高处不胜寒,立在高处久矣,很少能有人陪我说话,更少能遇到体己之人,不瞒你说,这辈子只遇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