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异阳
龙凤堡门口,一容貌苍老,但皮肤仍红润健康,眼中透露着喜悦与焦急之色,步伐轻盈的在门口来回走动,手中拿着一片襁褓之布仔细端祥,她身后跟着一位身材娇小玲珑,美貌有佳、纯洁可爱的女孩,面色也有些焦急的守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堡中护卫及几个徒弟仍是一脸迷茫与疑惑,龙雷沉不住气,小声问道:“夫人今早回来未作言语,便在此一直焦急等候,莫非堡主出事?还是龙凤堡将面临大敌?”说完小心的看了仍是一脸焦急之状的堡主夫人,萧若梅。
站在身后的众人亦是一阵小声议论,眼神中充满疑惑与不解,这时有只站在最后的凤秋月一脸平静的望着这位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萧若梅,若有所思,眼中充满关怀。一个妩媚温柔,健美身姿,成熟丰满,显得落落大方的女子走至龙霜面前,小声问道:“师母今日为何这般失神落魄,魂不守舍的,平日里他老人家温雅大方,镇定稳重,可不及今日这般方寸大乱,霜妹你说是否真依龙雷所言,师傅生出意外或本堡将临大敌?”这便是龙其轩的三徒弟,凤飞飞。
龙霜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亦不得而知,几日未见夫人,今日这般定有事情发生,我们静观其变罢,如若来敌,我等与堡共进退。”拉住凤飞飞的手,二人对视一眼,坚定的点了点头,亦望着远处。
天空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一个黑点正飞速的向这边驶来,其中一脸焦急的千雪看着这道弧线,变得一脸惊喜,大声叫道:“是他来了,师傅,是他”顿时眼神变得喜悦无比,拉着萧若梅的手,一阵激动。
萧若梅听闻之下,面露喜色,顺着千雪所指方向,举目望去,却无任何发现,不禁眉头微皱,众人亦是更加疑惑起来,纷纷带着疑问的眼神望着这位王国郡主,龙霜见萧若梅目露喜色,心中顿有一丝明了,便问道:“千雪公主,谁来了,莫非我等等候三个时辰,是在等一人出现?是何人值得夫人如此魂不守舍?堡主么?”其它人听闻亦是一阵点头,龙霜问出了他们心中疑惑。
千雪看了看萧若梅一眼,调皮一笑,神秘道:“到时姐姐自会知晓,还请静静等候吧”说完回过头见萧若梅仍是眉头微眉的望眼欲穿,不禁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
莫名穿过机关阵后,行至一排树林前,心情略有些激动,他不知到时见到夫人该如何是好?万一夫人不认得那襁褓,又待如何?怀着忐忑的心情与矛盾的心思向近在咫尺的龙凤堡走去。
一阵焦急的盼望与等候过后,龙凤堡众人终于看到一位英俊无比,风度翩翩少年向此而来,面色平静,但步伐轻灵,给人一种飘逸脱俗之感,当他看到一脸喜色的萧若梅时,嘴角露出微微的会心一笑,不禁步伐加快。但这一笑却带给了龙凤堡上下一丝不小的波动,那笑如阳光般温暖,包涵着万般情意,使人不禁一阵心底感到温暖与喜悦,却又如神仙一般优雅,使人有丝莫名感动,又如天使般的动人,加上他那俊美的面容,显得那般独一无二,使龙凤堡众女一阵面红耳赤,心跳不已,心底涌现百般怜爱,纷纷低头不敢再看。只有那一脸喜色,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爱意与亲情的萧若梅,慈祥温柔的望着走近的少年。
待莫名走近之后,彬彬有礼一揖,亦是激动的望着眼前的慈祥老夫人,说不出话来。萧若梅突然双眼红润,举步前移,开口道:“你就是小梅的孩子,我的外孙名儿?我是你外婆”说完还是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莫名亦是眼框红润,一个箭步扑到老人的怀抱里,激动的叫了一声“外婆”,泪水直流,仿佛要将近年来受尽的辛酸与委屈一一释放出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浓浓的亲情,分离多年的苦楚一一用泪水来表达,受这气氛感染,周围众人见此情景亦是泪水纷至沓来,就连男子亦是眼框红润起来。
萧若梅慈祥的注视着怀里的外孙,带着欣慰的笑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柔的抚摸着外孙的头,开口道:“我们先进去再说吧,好好给外婆讲述一下这十几年来你们的事情。”
堡内,一阵忙乱后,一名叫绿儿的侍女轻轻移步走近萧若梅面前,柔声道:“夫人,宴席已经准备妥当,可随时入座。绿儿告退”
萧若梅拉着莫名入座后,又吩咐众人一一入座后,便开始向轻轻一笑,介绍道:“你们可能有些疑惑,我为何会无故多出个外孙,今日便向大家解释个明白吧,我与其轩未入木土国前确生有一女,取名武梅,后来其轩中年收一弟子莫清,也可说是你们的大师兄,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亲梅竹马,后莫清犯下过错,其轩一怒之下将他赶了出去,小梅求情未得恩允,便同你们大师兄一道外出离去,多年未归,只因你们师傅脾气向来不好,直至迁至木土国后才觉思念,但一直未能寻回,不知所踪。如今小梅得一子莫名,遣返提前归来寻我夫妇,而小梅夫妇亦在一年之后归来一家团聚,甚感欣慰。”说着,又忍不住流下泪水。
感到有些失礼,擦了擦眼泪萧若梅继续说道:“如今我身旁这座,便是莫名”说着又温柔的望了莫名一眼,对莫名道:“我来与你介绍一下在座众人吧”指了指旁边上座一位面容精瘦,体格健壮、三四十岁上下,浑身散出一种威严气势与王者气势的中年人,正待介绍,莫名却起身抱拳一揖道:“外婆,这位应该便是前国王阿尔比斯。诺强陛下吧?晚辈有礼了”
诺强与萧若梅略为惊讶的望着莫名,道:“你如何得知这般清楚?我确是诺强”一旁的千雪则是用温柔的目光望着莫名,当听到莫名认得其父,不禁脸上一阵通红。
感受到萧若梅及诺强疑惑的目光,莫名不禁脸色微微一红,又是一揖道:“在座众位莫名基本上已经认得了”接着又指着旁边的凤飞飞与龙云、龙电道:“这几位莫名倒不曾见过,其实我便是近日来贺比尼斯全城通辑、被误认为奸细的那人,前几日来过堡内多次,还与这位姑娘交过手呢”指了指坐于最后一排的凤秋月。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性子耿直的凤雷站了起来,叫道:“刚才我们几位还在议论,见你面容与声音极为熟悉,有所怀疑,想不到那几日前来多次之人真是你啊,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以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秋月这丫头在你手下可吃亏不少啊,哈哈”说完看了看一旁边脸色通红的凤秋月,被众女狠狠白了几眼后,立即坐下,不敢再言语。
凤飞飞这时突然站起身来,娇声道:“我旁边二人名叫龙云、龙电,我叫凤飞飞,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说完一脸通红的便坐了下来,偷瞄了莫名几眼,低下头吐了吐舌头。
莫名平静看着众人,点了点头,道:“各位年纪应该比我大此,以后我便称呼各位哥哥姐姐如何”接着又看着诺强一揖道:“今后称呼您诺强大叔吧,您是千雪的父亲,不知可否?今后还有劳大叔及各位哥哥姐姐照顾了”
诺强一脸笑意的打量了莫名一番,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千雪与秋月这两个丫头似乎比你小一岁,今后要劳烦你照顾了,呵呵”说完又转头看了看坐于一旁的千雪与凤秋月。
千雪脸更红了,娇羞道:“父亲,您怎这般说呢,人家好不容易当了回姐姐,我可不依,以后不理你了,哼”嘟起樱桃小嘴,朝凤秋月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而凤秋月亦是红着脸不发一语。
众人顿时一阵大笑起来,莫名也不禁有些喜悦溢于言表,但又迅速恢复平静,这一瞬间即逝的表情,仍是被在座的众女捕捉到了,众女不禁又是一阵脸红心跳,低下了头,扯着自己的衣角。
用餐期间,萧若梅不停的为莫名夹菜,就连一旁可爱的千雪也是为莫名倒了些茶水,急忙红着脸坐下,众人看在眼里,亦是吃的其乐融融,而萧若梅即一直满脸笑容,欣慰的望着莫名将夹过的菜一一吃下,甜蜜无比。
饭毕,众人一一散去,各自忙活去了,只剩下萧若梅与龙凤堡几个徒弟仍在厅中,而几女则是围在一处说着悄悄话,龙雷竟也跑去凑热闹,遭遇众女一顿白眼后灰溜溜走开,一脸不甘,却又跑到莫名身旁,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莫名兄弟,我很想知道你功夫如何学的这般厉害?能否道来听听,我等也学个一招半式的,嘿嘿”旁边众女一听,亦不在说话,纷纷围了过来,一脸真诚的望着莫名,尤其是千雪,双手捧着下额,一脸崇拜与羡慕,而凤秋月眼中一阵精光闪过,看得旁边的龙霜与凤飞飞疑惑不解,不由等候莫名道来,萧若梅仍是笑盈盈的,满脸慈爱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外孙。自己曾听千雪描述莫名何等厉害,亦有些许好奇。
莫我却是面有难色,望了外婆一眼,尴尬道:“其实莫名只会些逃跑的功夫,都是父亲所教,打架斗殴的功夫却不曾习得,让各位失望了,因有些不便道来,还请见谅”说完又朝自己的外婆望了一眼。
萧若梅望着莫名的神色,会意一笑,道:“既然不便方说,你们就不必再为难名儿了,我想他也有不得以之处。今日各位有些劳累,先去休憩片刻吧,我与名儿还有话讲”
众人听闻,有些依依不舍,凤飞飞瞄了莫名一眼便拉着凤秋月与千雪离去,以盼从她们口中得知一二。
来到侍女为莫名精心布置的房间,一阵沉默后,萧若梅忍不住问道:“名儿,跟外婆讲讲这些年你与父母是如何过的?你又如何来到木土国的?外婆很想知道”
莫名沉思片刻,眼神顿时忧郁起来,回忆起往事,将自己身怀异症、西尘村平静生活、被马贼捉去卖与恶人、与父母失散,沙球国被救,回归故里寻找双亲得书信,雪山奇遇、木特伦族成婚、及贺比尼斯寻亲城被误认奸细等等一一道出,只是隐去了阿尔赛斯一事,虽只是平淡简单叙述,但萧若梅仍是听的泪水连连,满脸苦楚,温柔的抚摸着莫名的脸,眼中更是充满怜惜与难过,得知莫名极阳之体,忍受十几年炽体之痛,心中更是显得痛楚不堪,想到莫名没有伙伴,没有快乐、孤独的童年,一路充满辛酸的到少年,几经生死边沿又身得绝症,每想到一样心中便象刀割一般,泪水侵湿了衣袖,每想到莫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坚强不屈的生活到如今,功夫大成,炽体之苦亦缓解,不由又觉得一丝欣慰,将莫名抱在怀里,心疼的望着他。
当莫名提不能修习普通功夫及内力,只习得上古奇功龙行万里、凤舞九天并已有大成后,萧若梅顿时脸色大变,震惊的望着莫名,良久后才平静下来,道:“名儿,此事今后万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即使你外公回来,亦不可提及”
莫名疑惑道:“外婆,外公为何不可知道?爹娘也曾叮咛我若未大成,不能轻意在江湖中显露或提及,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我亦有所不解,希望外婆明示?”
萧若梅叹了口气,沉思默想片刻,道:“便告之你一些罢。这两门奇功曾在世间掀起过一阵腥风血雨,世人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与好处,也曾残杀过不少无辜,这门奇功本以消失千年,但一修真之人将其一生所悟尽述其中,曾写成书籍希望流传下来,百年前不知何故现世,以致天下大乱,修真之人亦参与其中,想夺回秘宝,你外公的师傅无意中得到此功,还未曾修习便被它人追杀,将此功藏匿,最终客死异乡,并曾告诫门下弟子,万不可寻回,即使寻回亦不可修习,会带来杀身之祸,你外公当时年青气盛苦苦搜寻多年,最终寻得此功藏匿之所,并将其带回门中暗自修习,修习中不料突然走火入魔,大开杀戒,幸得一修真高人所救才得以保命,你外公便放弃修习此功,将书赠予那修真之人希望毁去,但那修真高人却并未毁去,竟根据自己平生所悟,将其做了批注及修改,后因你父亲外出历练,机缘中又得此书,偷偷带回,参照修练竟习得有所小成,终不能再有所突破,后来你外公得知大怒,将你父亲赶出本门,你娘多次求情,未得恩允,便与你爹双双离去,杳无音信,后来外界得知大举杀来,逼你外公交出奇功或你父亲,你外公不肯,本门便被一夜废除,我与你外公连夜带着几名收养男童历经千里逃至此地,才躲过追杀。没想到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你父母竟还活着,还有了你,但我至今仍很疑惑你父母是如何得知我与你外公在此地定居?”
莫名听闻此说,仍是有些疑惑不解,便问道:“何为修真?为何修真界亦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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