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纯良by风流涕(he)





  虽然映像中多多从没带过眼镜,而且就算是两年多没见,严沙也不至于认不出多多得脸,只是,那个男人坐在那,整个人的气质实在让严沙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多多。
  男人细长得手指拿着支再普通不过得笔,正时不时得抬头抄着笔记,一身烟灰色得套头高领毛衣和棕色得长裤,即使坐着也可以看出纤长得身材。
  只是那样坐着,就让人感觉似一个出身上流得绅士,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温和有礼。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那付眼镜给人的错觉!严沙这样告诉自己。
  多多似乎发现有人一直看着他,转过头看到严沙,顿了顿,然后露出个微笑又专心得抄笔记。
  严沙分不清多多得那个笑,是不是表示已经认出他,因为那样一个微笑,可以是对朋友,也可以是对个陌生人。
  “多多,你们认识?”坐在多多左手边得一个女人低声问多多。
  “嗯,以前的老同学。”多多也低声回答。
  那个女人也对严沙笑了笑表示友好。
  严沙也回了个微笑,虽然不知道那个微笑是不是会很僵硬。
  其实,在今天来之前,严沙就有了心理准备会见到多多,不为什么,只不过13门科目,他跟多多都只留下了这一门没学,而今天又是新开课。
  只是他没料到,多多得变化会这么大。
  思绪烦乱得打开书,严沙让自己尽量不要去太在意多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笔记上。
  都已经两年多了,当初对多多得那股恨意早就淡了,记忆一直选择着沉默,所有关于多多得东西都渐渐得被淡忘,淡忘到那些爱恨伤痛都模糊起来,如果不是今天再见到多多,可能一辈子都会这么淡下去。
  只是严沙以为,即使见到多多,自己也可以依然平淡,可惜,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如果多多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也许严沙还能保有自己得那份平淡。
  但是多多变了,变得让他觉得炫目,他不再是个半大不小得孩子,而是个男人,并且,似乎优秀得夺人眼球——至少多多的外表给人的映像是如此。
  看来过了今晚,他不知道又要爱多多多久了——虽然严沙很清楚,自己除了多多,也不可能再爱别人了。
  结果一堂课下来,严沙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除了一堆笔记和重见多多得震惊外一无所获。
  真不知道接下来得课,自己要怎么混过去……
  心绪纷乱得一直坐到下课,随着老师一声下课,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得收拾起东西。
  几个曾经一起上过课得人过来跟严沙打了声招呼就各自回家了,严沙一边收起书和笔记,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多多那边的行动。
  多多似乎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看着笔记没有走得打算,他身边得女人也陪在旁边一起看着他的笔记。
  严沙觉得有点尴尬,想跟多多道声再见,又想起两个人现在不明不白的关系,话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还是放弃得拿上东西离开了教室。
  神游太虚中忽得回过神,眼前是熟悉得办公室和电脑屏幕,严沙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又在想半个多月前那堂课上的事了。
  严沙觉得自己又变回了N多年前那个情窦初开得毛头小子,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看着看着就会走了神,等他回过神,脑袋里面已经把多多得衣服都扒光了……(|||||)
  就连晚上泡酒吧,严沙光喝酒,对上来搭讪得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时不时得会想起那晚多多坐在身边的景像,最多得就是事隔两年,再见多多时第一眼得震憾,如果说很久以前自己爱多多爱得莫名其妙,那么现在,多多得那一身气质足够他找个理由给自己了。
  于是严沙要一遍又一遍得提醒自己不要再犯相同得错,甚至强迫自己想起那个不堪得夜晚,只是回想起脑中的画面,却似情药般让他不敢再想下去。
  也许自己不该再去上课,反正第一年自己也是自己看书考出来的,虽然差一点就挂掉,但是自学考只要及格了,几分都是一样的。
  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或者该说是个小小的期待,让他一分一秒得数着再上课得日子,每到该去上课而他还在酒吧里面灌水酒得时候,严沙得心里,就会没来由得一阵空虚寂寞。
  想见多多,却又不想见,那种矛盾得感觉就叫恋爱!
  严沙忍不住要大声嘲笑自己一点都学不乖,不但戏码没有改过,就连那烂到极点得男一号主角也没变,都七老八十得人还在那玩恋爱游戏。
  是啊……他都27岁了,事业勉强算辉煌,可惜爱情依然崎岖。
  看来这辈子,他是注定要毁在多多手里了。

 

  十五

  挣扎了半个多月,严沙还是无可奈何得在上课前一分钟走进了教室。
  总是徘徊在等待和无奈中,严沙觉得还不如来看着多多再狠狠揍自己顿来得好,至少想个办法让自己马上停止这些无聊得遐想。
  多多已经坐在教室里了,还是习惯性得坐在最后一排,纯净得气质比上次见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今天晚上一身暖色系得米色衣裤,比上次更能显出他年轻绅士般得气质。
  原本严沙还希望那晚只是自己太久没见多多所产生的幻觉,或者连同整个晚上都是自己做梦的时候出现得东西,可惜今天再见多多,只证明了那晚自己得感觉一点都没错……
  突然回过神,眼前有人在对自己招手,严沙看见以前一直跟自己一起上课得颜罗,那是个在日企上班得白领,剪了一头清爽得短发,看上去很能干,但是不会像女强人那样让人反感,跟严沙已经做了一年得同学了,虽然她表现得很明白,严沙也并不讨厌她,可惜不可能有那方面得兴趣。
  “怎么这么久没来上课?你以前不都是不缺课的吗?出什么事了吗?”严沙刚坐下,颜罗就小声得问。
  “没有,最近突然出了趟远门。”严沙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事。
  “回头我把笔记复印份给你?”
  “嗯,那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颜罗笑着说,说实话,颜罗笑起来还是挺漂亮的。
  严沙也回了个笑,翻出上堂课得笔记。
  “对了,原本想说上次考完试大家好久没见想出来聚聚,结果你这么久没来,大家都等着你呢,不然就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出去唱歌怎么样?”
  所谓得大家,就是严沙在这上课时认识得几个人,大家年纪差不多,比较谈得来,偶尔也会出去聚一下。
  严沙想了想,觉得怎么也比自己回家再一个人胡思乱想来得好,于是点点头,“好啊,那下课后先去宵夜,再去KTV。”
  “那我就去通知啦!”颜罗带点调皮得眨眨眼。
  严沙只是随便笑了笑,没心思再去跟颜罗说话,正好老师进来开始上课,教室里立刻一片安静。
  掉了半个月得课,严沙一心烦着工作和多多得事,自己也没翻过书,现在听课完全鸡同鸭讲,听不明白思绪自然容易飘离,不知不觉又飘到身后得某个位置上……
  说自己像个情窦初开得傻小子还真没错,严沙只要一想到多多就坐在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心里就七上八下得定不下来,一想到也许多多正看着他,心跳就加快,再想到自己不该再有幻想,心里又莫名得难过起来。
  “严沙,你脸怎么红了?”突然,颜罗凑过头来小小声得问。
  呃……
  严沙一时大窘……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那张脸现在肯定红得能滴血,因为颜罗话一出口,严沙就觉得自己脸像火烧一样……
  真是丢脸丢到南极州去了!
  “想什么呢?”颜罗好奇得问。
  “拜托你闭上嘴!”严沙现在只想钻个地洞把自己藏进去。
  “嘿嘿……”颜罗虽然闭嘴了,不过最后那两声笑让严沙窘得只想昏过去算了。
  严沙啊严沙,拜托你做点跟自己年龄相附得事吧!
  除了哀叹,严沙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任凭严沙想破头,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陷入眼下这种尴尬得境地。
  原以为不声不响得熬过那几个小时,自己就能荣登极乐,远远得逃开让自己丢了大脸得祸源,就算接下去跟那一帮子人去吃饭唱歌时,颜罗还指不定怎么笑他,那也好过在那一间不过十几个平米得教室里闷得快窒息。
  下课时,严沙刚站起来,就感觉到大事不妙,除了围过来得四个狐朋狗友,颜罗却是往他身后走去……
  不等严沙为自己得预感祷告一下就听到颜罗那让他恨得牙痒得声音。
  “多多,我们去唱歌,一起来吧!”
  我考你妈的哈里路亚…………………………………………………………
  严沙听了差点没砸桌子。
  估计是自己的表情太可怕,三个朋友都奇怪得望着他,严沙深呼吸再深呼吸,让自己别生气,反正多多也不一定会去。
  身后静默了约5秒,严沙只听到多多说,“好啊!”
  严沙已经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如果是天上诸神要惩罚他的不敬,他宁愿天上落道雷下来辟死他!
  现在才后悔上了颜罗那条贼船已经太晚了,总不能让他说因为多多去所以他不想去这种小学生的理由吧?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逃脱眼前得恶运得?公司加班?身体不舒服?精神性便秘……
  颜罗,算你狠,我们走着瞧!
  虽然不甘愿,严沙还是跟着一群人进了夜排档,好死不死,多多正好坐他对面——其实不管多多坐哪个位置,严沙都会觉得混身不对劲。
  一顿饭下来,严沙没说过一句话,好在他以前在这群人面前也不多话,一顿饭下来压根没半个人觉得他不对劲,倒是多多的沉默让颜罗感兴趣。
  “多多,我们有一年没见了吧?”颜罗坐在多多旁边笑问。
  “嗯,我还想你怎么不来上课了。”多多随口答着。
  “第二年我报得课都跟你错开了,都是报前没说好啊!”
  “呵呵……”多多笑笑,没话说了。
  “不过你跟豆芸倒是一直在一起啊,你们是不是……”接下去得话,颜罗用个暧昧得笑代替。
  围坐得一群人立刻跟着竖起耳朵,三八得等着听八卦。
  “呵,别开玩笑了!”多多只是淡淡得几个字就打发了,让一群人什么都听不到。
  “真得没有?”颜罗不死心的问。
  多多只是笑着轻轻摇头,暧昧得神情反而让人摸不着边。
  严沙虽然一直装着在喝酒,却没有漏听漏看任何一个细节,而多多最后那个暧昧的神情,也让他猜不出个底,心里不由得又觉得一股无名火在冒。
  严沙啊严沙,你还真是一点都学不乖!
  无数次得,严沙在心里把自己骂到无言。

 

  十六

  吃完饭,严沙还是跟着他们去了KTV,进了包厢,包括颜罗在内得三个女人围在歌曲目录旁狂翻乱找,要唱得歌一首接一首,几乎是首首都背得烂熟。
  多多和另两个男人付责点酒水饮料零食,严沙只付责在一边看和最后得付帐工作,没办法,谁叫他是一群人里最有钱得那个……
  两个男人点了三人份得啤酒,严沙刚想抗议竟然把他那份给忘了,就听多多说,“我跟她们一起喝可乐。”
  他以为多多现在肯定会喝酒得……严沙很意外得看着多多。
  多多坐在另一边得沙发上,笑望着34寸得电视屏。
  说是陪那群女人来唱歌,这话真一点没错,三个女人霸着两个麦克风,只有在要男女合唱得时候才想起还有他们这些个男人在,有时候干脆男女声全包,把群男人凉在一边吹人干。
  虽然已经听过两次,但是严沙今天还是再次深刻体会到女人声线得可怕性,在这样的绝世魔音下还能正常思考,跟旁边得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严沙真佩服自己得忍耐力。
  每每有人抗议那些女人声音太可怕,总是会被回吼不懂欣赏,继而哀叹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这群女人有没有搞错?所谓对牛弹琴,弹琴得人只不过是浪费点力气而已,可怜得却是那头牛,要被迫忍受这样的噪音,而现在,他们四个就是那四头可怜得牛!
  终于有个男人在忍了又忍、孰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得时候,对多多说,“多多,你光坐着无聊吗?去唱首歌给我们听吧!”
  想不到这提议立刻引来三个女人的一致支持,一人一边一个在背后连推带拉得把多多拖到了歌曲目录前,“是啊是啊,我们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多多有点不好意思得皱了皱眉,一付想拒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得样子。
  严沙还是第一次看到多多不好意思展示他那破萝嗓子的,以前他,还有小丽三个人一起去唱歌得时候,不管多难听,多多都照唱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