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番外 作者:云檀(红袖添香vip2014.01.16正文完结)
并非她美,而是那份巍然不动的无所谓,让人感慨不已。
白素有些失神,耳边穿来熟悉的温和声:“别发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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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段里,陈惠离席,楚修文和顾维在房间里没出来,楚文绪吃饭慢,唐天瑜坐在餐桌前等他。
楚衍坐在沙发上刚把文件交给段亚楠,俊雅的脸庞有一半被阴影遮挡,显得很疲倦。
他原本靠着沙发,仰着放松,察觉到有人坐在了他身边,睁开了眼睛。
“你看起来很累。”这句话听不出来感情变迁,但总归让人心思温暖。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半真半假的话语,说着无心,但听着却有意。
白素皱眉,眼神避开,他似是笑了笑,手臂一伸,将她收入怀里,她动了动,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只是抱抱。”
听了他的话,白素渐渐放松,靠在了他怀里。
不远处背对他们的唐天瑜却瞬间白了脸色。
这么多年了,她对他的爱看似不深不浅,但却深刻入骨,但她得到的是什么?是他的漠然相待。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把她的美好年华悉数献给了他,深爱成灾,纵使父亲因他而死,他也无法接纳她。
他说:“我欠你父亲一条命,不敢忘,也不能忘,如果可以,我愿意把你当妹妹照顾一辈子。”
她看着他微笑,笑的明媚,笑的物是人非。
怎甘心成为他妹妹?她的强颜欢笑,没有被他发现,也许发现了,但因为她没在他的眼里,所以才会那么残忍的视而不见。可即便是残忍的他,她也爱上了。
他喜欢白素那样的女子,她也曾试图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只是为了跟他更加贴近的在一起。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她努力的改变,努力的讨好,期望他能够喜欢上她,纵使不喜欢,至少不要讨厌她、排斥她。但她不是白素,她永远都不可能改变性格,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是没有想过,不爱也没关系,此生就这么耗下去,只要能够在他身边,哪怕被他厌弃,又何妨。
对他,她卑微至此,究竟还要怎么做,才能获他一眼垂怜?
这样的场合之下,素园小半佣人聚集在餐厅里,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三个,他纵使对白素体贴至此,又怎能如此不顾及她的感受,如此伤害于她?
楚衍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确实不怎么顾及别人的感受。
如今,他下巴搁在白素的头顶上,柔软的发丝致使他的心也变的格外柔软起来。
“我先送你和墨墨回家。”
午后暴雨,脱了线的木偶手臂
更新时间:2013…9…17 16:24:41 本章字数:3498
楚衍并没有送白素母女回素园。
刚启程离开楚家,总统府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眼见楚衍眉目间隐有不耐,白素率先示意易笙停车。
“易笙,停车,我在这里下。”白素伸手去拉白墨。
“不是说好,送你回去吗?”他不期然抓住她右手臂,却像烫着般快速松开,但仅仅是一瞬间,就再次握紧,只是力道比之前轻柔多了,他看起来有些紧张。
“公事要紧,我坐警卫车回去……”未完的话语,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吞没。
窒息的吻,让白素一时忘了反应,唇舌吸吮纠缠,等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不稳。
车里不是只有她和楚衍,还有易笙和徐泽坐在前座,还算君子,至少目光一致望向了窗外,但身旁的白墨就不好说了。
新奇的睁着大眼睛,捂着嘴轻轻的笑腋。
这样的场合,他确实太过于放肆了。
平复略显不稳的呼吸,他抚摸她的脸,透着隐隐的迟疑:“这一刻,是演戏,还是真实的?”
微愣,白素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的话,还是这个……吻?
“素素……”楚衍似乎并不上心她的答案,揽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等忙完这阵子,我抽时间好好陪陪你和孩子。”
沉默几秒,白素说:“我该下车了。”
平静无波的语气并没有影响楚衍的好心情,松开白素,对前座易笙道:“易笙,送夫人和小姐回去。”
白素皱眉,显然他把座驾让给了她。
楚衍下车,徐泽默契跟随,白素透过车窗望向外面,警卫小跑过来,围在楚衍周围,然后有人打开了车门,楚衍和徐泽一前一后上了车。
收回视线,白素淡淡开口:“回去吧!”
易笙没有多说话,沉默开车,和总统车队在前方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白墨低着头,一个人也不知道在偷乐什么。
“笑什么?”白素问。
“没什么。”话虽如此,但眸光却星光点点,嘴角笑意浓浓。
白素见了,大概觉得有趣,唇角微勾,靠着椅背闭眸,一时没有说话。4
车窗外,景物飞逝,冬季本该一片萧凉,但此刻却尽显忙碌浮华。
街道上人来人往,男女穿着职业白领套装,步履匆匆,有人吃着三明治,有人戴着耳机眼神冷漠,有人拿着证券或体育报纸粗略翻看,有人不时的抬表看时间,然后举高公文包,一边往人潮中奔去,一边大声的喊着“借过……”
这就是城市,而这些尘世男女用这样节奏明快的方式,拉开了一天生活的帷幕。
生活,一个人从生下来就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哪怕再艰难也要明媚的活着……只是,生活之路坎坎坷坷,它并不好走。
回到素园,白素坐在餐桌前陪白墨吃早餐的时候,温岚打来了电话。
“我早上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温岚声音里有着微不可闻的急切。
“我忘记带手机了。”白素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问道:“怎么了?”
“开完会,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候详谈。”显然,温岚那边讲话有些不方便。
这个电话如果有些莫名的话,那么秦川的到来,无疑把事情摊晒在白素面前,让她一点点的理清了思绪。
“早晨七点左右,有人向国会举报,曲铭在家中私藏毒品。”秦川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道。
白素身体微僵,曲铭?外交部长曲海音的二儿子,记忆中曲铭很稳重,怎么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种事情来?
白素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此刻是上午九点左右,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吗?
她问:“消息属实吗?”
秦川凝声道:“属实,邵凯现在的警卫长和我曾经是上下级关系,他跟我说的,不会有假,况且曲家地窖里藏有大量毒品,警方去的时候,地窖里竟然还有一条生产加工线。”
白素愣了愣,“曲铭被警方带走了吗?”
“正在警察局接受审讯,曲铭把责任都推到了曲海音身上。”还真是父子,有福同享的同时,倒也没忘“有难同当”。
白素看了眼坐在一旁静静吃饭的白墨,示意秦川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
外面天色有些阴沉,要下雨了吗?
“曲海音现在人在哪里?”白素问。
“曲海音两天前离开本国,出访A国,目前还没有回来。”
“有没有走漏风声?”消息一旦传到A国,A国会怎么想?外交部长身陷毒品案,这样的身份本身就很敏感,派这样的人出访A国,本身就对A国极为不敬。
难怪,楚衍的电话会一个接一个了,这事情对国会来说,并不是一件小事。
秦川看着白素:“为了防止消息传到A国,阁下封锁了消息。”
白素靠着玻璃,良久无语,很久之后,方才微不可闻的笑了笑:“秦川,S国的天开始变了。”
S国的天真的变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乌云密集而下,仿佛伸手便能触摸。
楚衍打电话给白素,声音低沉:“午饭时间到了。”
“正准备吃。”那句“你呢?”最终没有问出口。发生这种事情,他怕是没时间吃饭了。
“素素……”他轻声唤她。
“嗯。”预测他有话要对她说。
果然。“我临时要去趟A国,可能需要几天时间。”
“……出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有些明知故问?他是应该去一趟A国,他身为总统,接替曲海音的工作,无意昭显了S国对A国最大的诚意,至于曲海音势必要偷偷的引渡回S国,接受调查。
他平静的说道:“有官员出了点小问题,不是什么大事。”
“嗯。”她在电话这边笑了笑,这么大的事情,却被他轻描淡写一语概括,着实让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停顿了一会儿,他的声音里似乎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但却汇集成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我会尽快赶回来。”
白素微微敛眸:“……嗯。”
“尽可能留在素园,不要随便出来。”他声音又低沉了几分。
沉默几秒,白素淡淡的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别多想,两年前的绑架案,我只是不希望在我眼皮底下再次发生。”
午饭还没吃,天空就下起了磅礴大雨,尖锐的雷声,震人耳膜。
白素草草吃了两口午饭,眼见白墨把饭吃完,吩咐吴为带白墨回房间睡觉,这才撑着一把伞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雨势很大,刮得人睁不开眼睛,漫天世界到处都是雨水。
秦川撑着一把在风雨中严重变形的雨伞,吃力的走到她身边:“去哪儿?我送你。”
温岚正在来素园的路上,两人约在前面路口相见,稍后会一起去个地方,白素不可能让秦川跟着。
只是,白素最先见到的人不是温岚,而是……他。
快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白素手机响起。
今天电话似乎来得很频繁。
电话接通。
“素素……”低沉的声音,但却透着沙哑和无言的疲惫。
她身体一僵,下意识咬唇,没有说话,一时清冷的空气里只有雨水声和她的呼吸声。
她在沉默,他也在沉默,就在她以为他会挂断电话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他的叹息声。
“对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吗?”
她蓦然转身,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黑色西装,同款黑色大衣,挺拔的身体,泛着青色胡茬的干净下巴,沧桑温和的微笑着……
难过,心揪着疼,为什么只是面对他,心里就会那么难受呢?
他轻叹:“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
她喉咙发颤,终是从唇齿间迸出来两个字。
“爸爸……”
“在想什么,连我开车跟在你身后,你都没有察觉?”白毅声音很温和。
她愣了愣,父亲一直开车跟在她身后?抬眸望去,果真如此,父亲的座驾停靠在不远处,是她大意了。
垂眸,白毅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牵她:“雨大,我们回车上。”
他牵住她的手,她的右手,触手的冰凉让他心惊,疑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嘴角淡淡的笑意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脸色大变,蓦然松开白素的右手。
宛如脱线的木偶手臂,松垮垮的垂落在身体一侧。
白毅手中的雨伞,骤然一松,被风卷起,在狂风中跌跌撞撞,最终卡在了一棵枝干间,宛如垂死之人一般,吊在那里,可笑的很。
下跪,所谓白家长女【6000】
更新时间:2013…9…18 20:43:40 本章字数:6577
这么大的雨,好像一个人的痛苦累积到一定程度,所以才会崩溃大哭,希冀用眼泪将所有的不堪和委屈宣泄殆尽。
周围万物俱寂,白素微微含笑,那样的笑容,在雨幕中含蓄绽放,总归太过感伤。
白毅并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被外界感伤的人,他沉稳,他历经世事,单凭那份沧桑足以风轻云淡,看清万千事。
但,总有例外,比如说亲人。
在穷人看来,很多时候把钱和权看得比亲人还要重要,但他是白毅,权势和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到了如今这把年纪,对他来说,亲人的安危和喜怒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失去,一个正在失去,还有比这更能让人痛心的事情吗?
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素素右手残废。那天总统府,她跟他讲白荷,平静却又夹杂着愤恨的叙述之词,一夕间将白荷的痛苦过往悉数曝露在他面前。
怎能承受?怎能接受彝?
那个死前受尽凌辱的孩子是他的小女儿,是他有时候恨铁不成钢的顽皮女儿,是他因为工作繁忙,疏忽管教,觉得有所亏欠的女儿啊!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他痛心,痛彻心扉。
后来,他意识到,最痛苦的那个人是素素,亲眼目睹,那份冰火煎熬,势必曾经在某一刻致使她身体和灵魂被生生无情剥离……
一个人的无情,总要在有情的辉映下才能昭显而出。没有人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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