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作者:八戒抛绣球(潇湘书院vip2013-10-21完结)
似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裴纾寒抬手的了个响指,餐厅服务人员将精美的蛋糕用小推车推了上来。
服务人员自动自发地摆好餐具,关掉灯光,点燃蜡烛。
“许个愿吧。”烛光中裴纾寒的俊脸带着淡淡地柔光。
“恩。”安佳颖双手合十,闭上眼默默在心里许愿:但愿寒能早日爱上我,更希望他能早日得偿所愿!
夜晚的城市被大小不一的灯光所围绕,四周的建筑各具特色,极其灿烂,美不胜收。因为是平日,人不多,用过餐的安佳颖要求裴纾寒陪她走走,所以他们一路从餐厅走到广场。安佳颖吐口气,道,“老公谢谢你,谢谢你今天陪我这辈子最开心的生日!”
裴纾寒倒觉得理所当然,“我是你老公,关心你不是理所应当吗?”
“但我还是很高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毕竟这段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强迫了你太多,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你。”安佳颖汹涌澎湃,她从未对他说出过这么多肺腑之言,刚才喝了点酒,微醺的她一鼓作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其实,你并非一厢情愿,我已经在试着慢慢适应接受你的感情。”裴纾寒与她并肩而行,微垂着头,徐徐说道。
“是吗?可是我感觉我们只是各取所需。难道不是么?”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拥有安氏,她想他估计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吧。
“一开始是,但是现在我想一切顺其心意,顺其自然。”裴纾寒吸了口气,本以为自己要说出那一些话有点艰难,料不到竟比想像中的容易,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吧,他想。
可另一方面,却也不否认因为对象是她,所以才有这种说出口的冲动。对于她……这个拥有美丽坚定眼神的女子,他知道,自己虽然冷冷淡淡的,可一直并未完全忽略。
手插口袋,他望向夜空。因为光害,那儿空无一物,可他看着,碧眸也在这一瞬暗了,“那个人……是我第一次爱上的人,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她不属于我,可我还是不甘心,现在我想,事已至此,男人志在四方,不可能为儿女情长所牵绊,不能情场失意,商场也失意,这样颓废下去,只能让那个拥有她的男人看笑话,我必须强大起来。”
……风大了,将路边高大梧桐树的叶子吹得哗哗作响。
一时触及到这样的话题,安佳颖不知自己能够回些什么。她该讶异?或者……该感到同情?她不知道,似乎现在唯一能有的反应就是听着,然后,偶尔轻轻地“嗯”上一声。
的确,这不是什么好回应的话题,裴纾寒也知道。“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似乎显得很不熟,不是吗?”
他敛眸。爱上凌瑾瑜在他二十岁那一年,也许正因是第一次那样爱上一个人、相信一个人,遭受的伤害才会如此之深,至今仍不能忘怀。
“有时候我总忍不住想,一直惦着这种事,到底是因为我还在恨呢?还是怀念过去那个可以不顾一切相信别人、爱上别人的自己?”他说着,口吻像极了怀念。“我也真的老了……”他苦笑。
“我……”安佳颖开口,可才说了一个字,就已说不下去。
这个男人站在那儿,像一座隔绝的孤岛。她忽然明白,这男人的笑尽管灿烂,却总给了她一种十足疏离的感觉,像与这世间隔了一道围墙,没人能跨越。
那是不是因为,他的笑,其实正是一种隔离他人、保护自己,不再使自己因过于深触别人而受到伤害的手段?
他说,那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这个世界上值得你珍惜的人还有很多。”比如说我,我一直在这里,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安佳颖在心中默默地加上一句,却胆怯地不敢说出来。
裴纾寒一怔。“也许吧,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已无法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盲目爱上一个人了。”
眼下说着这些话的裴纾寒,给了她一种很心疼、很心酸的感觉,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安慰、或是能不能安慰他。
他说,他很难再盲目地爱上一个人了…。
安佳颖感觉自己快承受不住,口很痛,快窒息。所以呢,他的意思又是什么?安佳颖望着他,那一双绿眸依旧瞅得她心悸……仿佛,他在用这一种迂回的方式告诉她,这一辈子,他很难再爱……
“我很爱你,一直都很爱。”忽然,她这么说了。
裴纾寒望着她,先是睁眼,后而一笑。“嗯,我知道。”毕竟她对他的爱一直都表现的很高调……让他不知道也很难。
只是教他意外的,是她竟会一次又一次地这样直接而毫不保留地说出来。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还有没有爱的能力。毕竟他心中有些东西,并非一时半刻可以轻易放下。
就算,他对她并不讨厌也一样。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他这么说。“我承认我伤害过很多人,但是,我也无法勉强自己。”
也不是没有尝试和那种可经营一生的对象交往,但问题是,感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终究还是给不出承诺,伤害了人……他因而习惯了,索在事前说白了所有规则,至少到时候大家可以好聚好散。
于是在这一刻,安佳颖忽然懂了这个男人。他没拒绝她,却给了她这样一个艰困的选择题;他愿意接受她,但不愿和她深刻谈爱。也许有天感觉没了便就这样过,不用在乎伤了心……
真的是,很残忍,又很自私的一个男人。
可在另一方面,他也残酷得温柔。这些话,他明明可以不用说的,却还是告诉她了。对于这一点,老实说,安佳颖实在不知自己该不该感谢他的诚实、他的绝决。
“……我们该回去了。”
他转身,走得果断。他了解自己,更了解她,她虽然爱他,但不是那种可以在爱情游戏中来去自如的女人。爱情是把双刃剑,一旦碰上了,就会上瘾,戒不掉。等哪天要分手了,又实在不知要如何去面对那个爱上了、却又不得不放手的痛苦。
所以,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会是最好的选择。
该死!这男人真是毒!可那又怎样?他已经是她的了。 裴纾寒看见她本来那样踌躇不前,可现在却又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她在他面前站定,吐气又吸气,然后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而义无反顾,“我是真的很爱你。老公!”说过一次,似乎要说第二次就不是太困难,她认了。
裴纾寒挑眉,没作声,知道她还有下文。
“但是,我不想让我妈难过。”
不想让妈妈难过?这……什么跟什么?
她的台词太无厘头,也太前后不搭,裴纾寒呆了好一晌,继而受不住地开怀笑出。他真服了她!
安佳颖见他笑这样,也不知该不该开心;不过,老实说,这男人捧腹大笑的模样,绝对比平时的淡笑要来得平易近人多了。
她承认自己有私心,希望他可以放下过去,试图去爱,就算他爱上的人不是她也没关系。
她只是,不想再看见他这样,想爱而不敢爱,想被爱却不敢被爱,把自己完完全全隔绝起来的样子。
这让她不舍。尤其,当眼前这个男人有太多本钱,足以被爱的时候。“也许……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摆在你的面前,但是你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裴纾寒一怔。她说得小声,可他听见了。
他一笑。“顺从爱的召唤,即使它会刺伤你。相信它,即使它会破碎你的梦想。这样吗?”这是纪伯伦的句子,来自《爱》那个章节,他能干的秘书说给他听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其实过去那些事,他只是说出来,纯粹发泄,可她却好认真地予以回应。不可否认,这样的她使他感动,过去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愿不愿爱,只逼着他爱,不论他爱不爱得起。
“好吧,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她。”
呃?!“你也有看?”不会吧?她不敢想象他这样严谨的人也会看喜剧。
这是星爷《齐天大圣东游记》里的经典台词,她刚讲的是前段,而裴纾寒说的,则是后段。
裴纾寒挑眉。“电视柜里的影碟中刚好有这一部,很有趣。”
这下安佳颖可窘了,没料到自己说了星爷的台词被抓包,她很不好意思。“咳……其实星爷的电影里,是有很多警世名言的,我们刚刚说的就是一则……”
于是,裴纾寒笑了,笑得好开心。“你朋友知道你这么迷恋周星驰吗?”
怎么可能!“你是唯一知道的。”她的朋友只知她看,但不知道她“热爱”,星爷语录可以倒背如流。
这“唯一”两字让裴纾寒的心情莫名愉快起来。今天应该是他一年中最感伤的日子,可现在,他却觉得好开心。和她在一起,被她认真关怀的滋味太美妙,毕竟他一个人孤单了太久,他渴望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
似乎有某些东西自他内心开始崩解,他知道,那是他因为凌瑾瑜而固守多年的心防。
而那长久驻守的将士们,似乎也累了,求着休息……
在这个,和她在一起的夜中。
“老公,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允许我爱你!”安佳颖心中叹息着,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眼中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市长大人我爱你 【154】阴谋阳谋再起
徐氏分公司
光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间内,一个久违了的男性身影正伏案宽大的办公桌后。
这时,门霍然被推开,走进几个巍然的身影,为首的中年男子旁若无人,大跨步地走进来。
伏案工作的男子正欲发火,当抬眸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微微一怔,随后笑容满面地起身迎上去来,“原来是总裁大驾光临,慕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来人正是突然造访的徐氏总裁徐玺。
徐玺冷哼一声,“你还记得我才是徐氏总裁?”
“徐总哪里话,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吗,正想着哪天登门谢罪呢。”徐玺虽然表面谦逊,心里却嘀咕着,这家伙两年前被我用鞭子抽的时候咋没怎么大气势?哼,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主儿。
徐玺越过他,自顾自地在慕然的大班椅上坐下,“忙着给凌瑾瑜使绊子?”
慕然看着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徐玺占据,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口中却漫不经心的说道,“总裁难道不知道凌瑾瑜现在已经是凌氏总裁了吗?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又怎样?不管是谁坐凌氏的总裁对我来说都没影响。”徐玺不以为意地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再说了,毕竟之前他和凌瑾瑜合作过,要不是那次的合作,他也得不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那块地,而凌瑾瑜也得不到那些股份。
对于与凌瑾瑜天衣无缝的合作,他还是很满意的,最重要的是各取所需他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利益,他相信现在凌瑾瑜做大,对他来说有有利无害,凭着他们的“交情”,日后他还会在凌瑾瑜的身上赚到更多的好处。
对于跟随多年,对彼此很了解的这位无利不起早的大奸商徐玺的所思所想,慕然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眼看着凌瑾瑜的势力越做越大,也令他越来越不安。
他相信,对于两年前他为了私利将凌瑾瑜送上徐玺的床,却阴差阳错遇上了顾逸琛这件事,以凌瑾瑜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他最担心的是她会腾出手来,翻旧账打得他措手不及。
不,他不能任由这样的情况发生,他现在必须未雨绸缪,早作防备。
“您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把她送上您的床的吗?您确定她不会记仇?就算她不计较这个,您难道能忘了徐若兰小姐当初可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做贼心虚内心强烈的不安,令慕然脱口而出挑拨离间的话语。
再次从慕然的口中提起当年,徐玺眉头拧了拧,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令他心中不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未免想的太多,凌瑾瑜现在不缺权势,以她现在凌氏总裁和市长夫人的双重身份,完全没理由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放在心里。”
他何尝不知道,凌瑾瑜之所以将那块地承诺给她其实不光是为了那些股份,更多的是为了补偿她间接对妹妹徐若兰的愧疚。
他虽然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可是,有些人性他还是擅于揣摩的,要不然他的徐氏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屹立不倒的规模。
“我也劝你不要再去招惹她了,有这个闲心还不如给我多做几个有用的项目出来,你看看你自从当上分公司总经理都干了些什么?”徐玺拿起那些文件夹,屈指不耐地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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