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作者:八戒抛绣球(潇湘书院vip2013-10-21完结)
。
很显然,她在等人。
直到,一抹优雅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她才放下报纸,搁下奶茶杯,起身目光淡然地看着直直向她款步而来的身影。
“瑾瑜,久等了吧。”
来者正是麦曦,她嘴角漾开温和的弧度,款步上前。
“还好,我也才刚到。”凌瑾瑜暗自揣测着对方约她的来意,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方的神色,淡淡启唇。
麦曦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中涌起万般感受,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您约我来是为了什么?”终于在对方毫不掩饰地炙热目光下,凌瑾瑜开口询问。
麦曦垂下眸子,手指捏着汤匙轻轻搅拌着奶茶,半响才轻声问道,“瑾瑜,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也有些伤感,鼻尖微酸,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得不到眼前这个和心爱的男人孕育的女儿的谅解,而她也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但此时此刻想到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她的心就一阵阵不停地抽痛着。
“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没有你的日子我也是这么过来了。”凌瑾瑜轻描淡写的微垂着眸子,令麦曦看不清她此时的想法。
麦曦听她这么说,心中越发感到愧疚难当,她捏着汤匙的手指微微颤抖,语气也有着明显的颤音,“丫丫,对不起!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能弥补对你的亏欠,可是现在,我真心的对你说一声抱歉,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受尽了苦难,都是我的错,当初……”
“其实要说亏欠,真正亏欠最多的应该是爸爸,他是真的爱着你,至于我,这么多年有着养父母对我的爱,现在又拥有着阿琛对我的情,我已经感觉到很幸福了,你不必感到愧疚。”凌瑾瑜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是毫不在意,又好像是在解释一件很平常的一件事那样轻描淡写。
“每 年清明节和阿彻的忌日我都有去看他,我知道我对不起他,都是命运弄人,我又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只想说,阿彻是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欠他的情我这辈子还 不清,下辈子但愿还能和他再续前缘。”麦曦眸光含泪,转头望向窗外,迷离的目光中,似乎又看到了那道高大俊朗的男子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温柔地叫着她曦儿。
凌瑾瑜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此时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已经和安斯离婚了,现在我想和小颖出国散散心,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去。”最后,麦曦这样说道。
凌瑾瑜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麦曦,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却是他人妻子的女人,最终还是和那个男人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佳颖为什么突然想着要出国?发生什么事了?”凌瑾瑜疑惑不解地看向麦曦。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单凭着安佳颖对裴纾寒的一往情深她也不会这么容易抛下裴纾寒独自出行的。
麦曦叹息一声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苦涩地说道,“佳颖也决定放弃和纾寒的婚姻了,我们母子现在可以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什么?”
凌瑾瑜有些不敢置信从麦曦口中爆出的这个消息,安佳颖有多爱裴纾寒她是看在眼里的,她万万想不到当初那样深爱着裴纾寒的女孩,在经历了两年的婚姻生活后,竟然会主动提出和心爱的男人离婚的要求来。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佳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毕竟她爱着纾寒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如此决绝。”麦曦苦笑着抿了一口早已冷却的奶茶,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提出离婚的要求。”凌瑾瑜摇摇头,大惑不解。
“这也许是跟我和安斯并不幸福的婚姻和她得不到纾寒的心有关吧,那孩子看起来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其实她的心却是最为脆弱的,她等了两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必然的。”麦曦再度抬眸看她,“你愿意和我们出国吗?”
凌瑾瑜下意识地将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最终摇摇头,“不了,我现在已经又有了阿琛的孩子,不方便再旅途奔波,虽然我也很想出国散心,现在也只能祝你们一路顺风,旅途愉快了。”
听闻女儿又再次怀孕的消息,麦曦的眸子也亮了,面带惊喜地看着她,“那真是太好了,相信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宝贝,很抱歉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没关系。”她不甚介意地笑笑,早已习惯了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的日子,而她除了顾逸琛也没有依赖他人的习惯,麦曦在不在她身边于他来说并无太大的影响。
当裴纾寒接到名叫周大同的律师的电话时,他错愕不已,因为他自称是安佳颖的委托律师,要和他商谈离婚事宜。
“你会不会搞错了?”离婚,那个小女人真的死了心的要和他离婚?
“这手机号码是安小姐提供的,且您刚刚说您就是裴纾寒先生,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有错。”周大同有条不紊地回着。“裴先生,安小姐她并不要您任何赡养费,只希望尽快结束这段婚姻关系,因此我想跟您约个时间见面,不知道裴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尽快结束婚姻关系?裴纾寒深吸了口气,才不至于让自己情绪太过失控。“有关我和我妻子之间的事,等我待会儿和她见了面之后,我自己跟她谈。”她竟然真的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从此各不相干。
“待会儿?可是安小姐目前人不在国内。”
裴纾寒一阵震愕。“她去了哪里?”
“很抱歉,裴先生,有关我当事人在哪里,我不便透露。”
“我会找到她,和她谈清楚!”
一结束和周大同不愉快的谈话,他立刻拨打安佳颖的手机,但电话那端传来该号码已经停止使用的语音回答。
该死!
安佳颖手机的停机,让裴纾寒内心那股躁火更加的上扬。她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想和他离婚吗?为什么她要去哪里都没有跟他说呢?
不该是这样的,那个一向跟在他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就能见到她甜甜笑容的小女人,她真的要和他分开吗?尽管他认为不可能,但她的的确确委托了律师来找他谈离婚。
想起周大同说她想要尽快结束与他的婚姻关系,莫名的,他的心仿佛被炸了个大洞似的空空荡荡,又非常的焦灼不安。
他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麦曦的电话,得到的安家大宅佣人的答复却是麦曦已经和安斯协议离婚,三天前就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安家大宅。
飞往新加坡的客机上,安佳颖依偎在母亲的肩头,神情落寞。
“怎么了?不舒服吗?”麦曦伸手摸摸女儿白皙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安佳颖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很愧疚,竟然让您就这么和爹地离婚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和爹地离婚,都是我不好。”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其实我早就想结束这段婚姻了,我早以预料到我和你父亲总有一天会分开的,只是早晚罢了,现在离开他,我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麦曦安抚性地抚摩着女儿的头顶,温柔地说道。
麦曦顿了顿,温和的问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真的能忘掉纾寒吗?”
“那妈咪能忘记凌天彻吗?”安佳颖抬眸反问。
“不,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他是我最爱的人。”麦曦眸光温润,语气坚定。
安佳颖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也和你一样,哪怕纾寒不爱我,哪怕我已经选择和他离婚,但我爱他的心始终不会改变。”
“既然爱他,又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麦曦疑惑地启唇。
“可他不爱我啊,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他开心快乐吗?他不爱我和我在一起不会快乐的,希望我的放手会让他找到自己的幸福。”安佳颖语气苦涩黯哑,心,不是不痛的,可,为了那个人能开开心心的,她可以给他自由,成全他。
麦曦心疼地将女儿拥紧了一些,无奈地长叹一声,“唉,真是个傻孩子!”
安佳颖静默无言,抿了抿唇,转头望向灰蒙蒙的窗外,心中即使万般不舍,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那个人。
别了,我唯一爱过的人!
别了,我的倾尽一切爱过的男人!
别了,这座曾承载了我所有喜怒哀乐的城市!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凌瑾瑜没有刻意防备与她擦身而过的男子,颈侧没来由的感到针扎般的刺痒了一下,她反射地驻足回头,尚未厘清眼前的状况时,蓦地眼前一黑——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空旷的环境,这竟然是一处废弃的仓库,想要伸手揉捏发晕胀痛的额际,却发现双手被缚,动弹不得。
门把突然转动,她惊惧地转头,缩到墙角。
两名身着一黑一白的高挑男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端详她。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凌瑾瑜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这种状态下硬碰硬根本讨不了好去,只能一脸谨慎戒备,力持镇定。
“我们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地方?”
两名男子饶富兴味地重复凌瑾瑜的问话,像是在逗弄着垂死挣扎地老鼠的猫一般。
凌瑾瑜眯起眼睛,不禁怀疑他们的脑袋是否正常,而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到底想干什么?
“这里是美国。”
“我们的家里。”
两名男子一搭一唱,合作无间。
“美国?”凌瑾瑜惊闻,黛眉紧蹙,惊疑不定。
怎么可能?她一觉醒来竟然被带到了美国?
“至于我们是什么人。”白衣男子冷笑着启唇。
黑衣男子很有默契地接下白衣男子下一句话,“不久你就会知道了。”
“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你们的一时大意,小心惹上不小的麻烦,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凌瑾瑜临危不惧,镇定自若的看着两人。
两名男子愣了一下,接着相视而笑。
“真是有趣的女孩。”
“难怪他会看上她。”白衣男子笑道,“放心,我们既然要做这种事就不会失手,抓的人也不会错。”
“他是谁?”凌瑾瑜原本还不愿相信的心终于认清自己此刻的处境,黛眉担忧地紧蹙,“总而言之,你们抓我肯定是白费心机!”
“我倒觉得这是一场很特别的序幕,铁定能让他大吃一惊。”白衣男子始终微笑着。
“哥,他不只会大吃一惊,还会一辈子印象深刻。”黑衣男子撇着唇。
哥?
凌瑾瑜努力平复下紧张起伏的情绪,暗自上下打量着他们,仔细一瞧才发现他们还真神似,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褐色头发、一样深刻的五官,简直就像一对双胞胎!
唯一的差别,是他们眼睛的颜色。
黑衣男子是淡淡的咖啡色,略微上扬的眼角具有一抹难以捉摸的邪气;而白衣男子那双深邃的眼瞳,则像两汪深不可测的黑潭。
“废话少说,你们到底想怎样?”
凌瑾瑜索性开门见山地摊开问道。
“放心,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不可能会对你怎么样。”白衣男子阴测测地笑道,“不过,你要是不听话,那可就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了。”
黑衣男子也紧跟着冷笑一声。
凌瑾瑜没有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倒是被两人带走,重新囚禁在一处环境相对较为清幽的隐蔽公寓中。
一般而言,被绑架的肉票行动通常都是受到严格监控的,无论吃饭、洗澡、睡觉、上厕所等等,更可怜一点的还会遭受无情的肢体虐待。
但是,就身为一张肉票来说,凌瑾瑜则是以上皆非。
她吃的是饭店外送的高级美食,睡的是柔软舒适的大床,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还有电视、音响、书籍可以排遣时间,洗澡、上厕所用的是干净且先进的卫浴设备。
她吃好、睡好、用好,除了不能出房门外,行动还算自由。
严格说来,她实在不算是一张肉票,反倒像被招待来此度假的。
至于那对奇怪的兄弟就出现过这么一次,往后便没再露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外国女孩会每天准时送饭进房间来给她吃。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究竟是谁?为何将她从A市掳到美国来?他们口中的“他”又是谁?他们打算对付的人是顾逸琛吗?
种种疑问,数日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阿琛要是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急得团团转,会不会翻来覆去的找她?她好想好想他!
可惜,这里没有任何通讯噐材,说穿了,她是被软禁了。
直到两天后,终于在暗无天日的等待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许严格来说,此人的到来既在凌瑾瑜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是你?”当看到来人面容的那一秒,凌瑾瑜蹙紧黛眉,没有想到这人对她还不死心。
“是我,怎么没想到吧?”
男人的语调中带着毫不掩饰地得意洋洋,嘴角勾起肆意的笑容,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令自己垂涎已久的女子。
讶异之后,凌瑾瑜的心就平静下来了,神色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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